章104 (你也昏頭嗎?)風波頻現婚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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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林文溪拉住顧曦要和他一起買衣服去,選的是兩套西服,襯衫還有領帶。

    “你不喊趙淵,拉我做什麽?”顧曦雖是一路嘟囔,卻也樂得陪著他。

    “給他個小驚喜,特地等他去給那幫大一小朋友上籃球課,我才過來。”林文溪笑著說。

    “小朋友。。。”顧曦咀嚼片刻,摸了摸林文溪的腦袋。

    “怎麽?”林文溪不解。

    “你自己都還在長個呢,還說別人小朋友!而且,趙淵和我說,你今年夏天才舉行了十八歲成人禮,明明比我還小一歲,為什麽要我喊你叫哥?”顧曦皺著眉頭撅起嘴巴。

    “是你一進寢室,不由分說喊我大溪溪,自認小曦曦,我有辦法麽。。。”林文溪頗覺無語。

    “對了,十八歲成人禮是什麽?”顧曦好奇地問:“你不會和趙淵那個啥啥了吧。。。”

    林文溪不覺耳根子一紅,神色有須臾的凝重,旋即笑著說:“打雷不下雨而已。”

    “什麽意思?什麽意思?”顧曦追著林文溪一直問。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情人吵架一般說個不停,林文溪忽然被人撞了個趔趄,下意識地先道歉。可那人指著自己的衣服說:“蹭髒了,賠。”

    林文溪拉著顧曦直接走,那人一下躥到林文溪麵前,揪著他的領子:“賠錢。”

    “你這人這麽不講道理的。。。”顧曦話音剛落,腦袋已經被那人狠狠敲了一下。

    “哦,我的衣領也被你蹭髒了,請你賠。”林文溪冷下臉來,說。

    那人卻將林文溪狠狠往前推了一把:“挑釁?”

    “前麵左拐的車站,三十八路坐到底,回你該回的地方去。”林文溪說。

    那人並不理會,揪著林文溪便是不放,眼看秀才遇到兵,顧曦不由得直搔著腦門:“這時候,要是趙淵在。。。”才嘀咕著,眼前不由得一亮,那個鐵青著臉,氣勢威嚴,死死捏住那莽漢的人,不是趙淵又是誰?

    顧曦雀躍地抱著手中的盛橘子汁的杯子歡呼:“神燈神燈,再賜鄭凱過來!”

    “神燈”沒有響應,顧曦嘟著嘴,笑盈盈地看趙淵將那人的手指捏得咯吱作響,接著一記響亮的耳光飛過去,以同樣的方式,死死勒住他的衣領,問:“是不是陳婉馨派你來的?”

    那人像是酒後被打醒一般,糊裏糊塗搖著頭,忙不迭地告饒。

    “算了吧。”林文溪說。

    趙淵一把推開那人:“按照你爺爺說的,自己去搭三十八路汽車!我盯著呢!”

    那人麵色慘白,抖抖索索地穿馬路去了。

    趙淵似笑非笑地看著林文溪,像是在等著什麽。

    林文溪拉下臉來:“你把我說得這麽老,還指望我給你投懷送抱,還是隔空飛吻啊?”

    “我總不能說。。。按照你侄子說的。。。”趙淵無語。

    林文溪想想點點頭,粲然一笑,趙淵樂得什麽似地跟在後麵,顧曦一臉豔羨地跟上去。

    “你都不怕學弟學妹們投訴你的。”顧曦問。

    “沒事,自古紅顏禍水麽。”趙淵說著,腦袋馬上挨了一板栗鑿。

    “你看《犬夜叉》看多了吧,總喜歡用戈薇那一套!”趙淵捂著腦袋,捏了捏林文溪的耳朵。

    “三十八路車坐到底,是哪裏呀?”顧曦問。

    “精神病院。”趙淵哈哈大笑。

    三人笑鬧著,逛了數個門店,最終選好兩套西裝。

    顧曦很好奇,一邊盯著試衣鏡中,西裝筆挺的林文溪其實非常有派頭,並不是很強健的身體,竟能穿出器宇軒昂的氣質,反觀自己,就顯得有些駕馭不住西服的挺拔了。再看趙淵,胸挺背闊,身材偉岸挺拔,西裝披身,簡直像是天生為他定製一般,一身的商界大亨的氣度。

    “除了你那兩隻賊溜溜的眼睛,別總盯著文溪的屁股看之外,還真像是名流富少爺呀!”顧曦忍不住嘖嘖稱讚,想起當時鄭凱央自己幫忙打點正裝,可不也是一表人才,隻是。。。

    雲澈和朱紫萍終於夢想成真,喜結連理,為此,他們在自己定情的城市舉辦盛大婚禮。

    因林文溪的緣故,女寢419和朱紫萍也十分熟識,尤其是總學不好鋼琴又總愛朝琴行跑的舒小曼。張安安雖然胖得不喜走動,卻也總愛和舒小曼一起。幾人各自送了賀禮,由王正娟一輛車,陳婉馨一輛車,一齊出發。鄭凱和趙淵照樣租了摩托車,喜氣洋洋地兩邊護駕,一個載著顧曦,一個載著林文溪。

    婚禮極盡盛大而隆重。

    這對新人特地將林文溪請入上席,向所有來賓隨著播放的幻燈片,簡要介紹。正式的婚禮便在一片莊重的交響樂中,緩緩開始。

    隻是一眾人卻找不到陳婉馨和舒小曼了。鄭凱四處尋了一會,撥電話亦無人接聽,便有些魂不守舍地坐著,顧曦則隨著婚禮的音樂,時而蹙眉時而興奮,一雙手忍不住放在席下鄭凱的大腿上,卻被輕輕挪開。

    林文溪和趙淵作為伴郎出現,站在雲澈身邊,遞送戒指,發放活動禮品,極盡殷勤周到。讓他們意外的是,伴娘不是別人,卻是舒小曼和陳婉馨。明明,在排演的時候,伴娘是其她兩個小姑娘的,如何。。。?

    趙淵愕然地看著兩個青春不勝嬌怯的美豔女生,暗暗吃驚。

    “我想給你點驚喜,悄悄讓婉馨來這裏當伴娘了。”朱紫萍輕輕地笑著,接過伴郎團遞過的交杯酒,與此同時,伴娘團亦將交杯酒遞送給雲澈。

    真是,驚喜。。。趙淵想著。

    一切和諧而自然地進行著,兩位新人的幸福的微笑,淺淺地,深深滴,深深地映在林文溪的瞳孔裏,他們曆經的一切離合悲歡,此刻像是放電影一般,在他腦海中重複交替,時光不負,有情人終成眷屬,原是這般的幸福!

    按照排演,接下來是由伴郎伴娘團相互牽著手,將兩重落下的帷幕重新牽起,接著一對新人走上禮台的正前方,相互交換定情戒指,接受台下來賓的祝福。排演中,林文溪需去牽著他正對向的伴娘,亦舒小曼,趙淵需牽著陳婉馨的手。

    可就在這節骨眼,出岔子了。

    林文溪像是失了神一般,主持人的宣告聲剛剛落下,林文溪直直地看著趙淵的手,甫一牽著,便走了出來,方走兩步,就回過神,大驚失色,正要鬆開手,不料手被趙淵緊緊地握著,同時他看見的,是趙淵十分肅穆而莊重的神情。

    後麵的陳婉馨隻覺得渾身冰涼。新婚典禮,伴郎牽著伴郎,一起走上前引路,這等不符常理,傷風敗俗的事,大庭廣眾之下,他林文溪,怎敢做得出!

    她以為趙淵本著婚禮的隆重有序,絕對會牽著自己的手,一路上前,就算隻有短短地十幾秒,可這樣短短的十幾秒,她竟期許得近乎徹夜失眠。那雙大手,自己從未曾輕輕地將自己的小手放進去,那麽溫柔繾綣的時刻,自己何嚐不是拚了心思去爭取?彼時就算明知趙淵的心思不在這裏,這樣的一張照片留影,以後當成為自己永無可磨滅的紀念!

    辛苦準備這一襲堪比新娘的婚紗,是為何?

    辛苦在後台這般梳妝打扮,是為何?

    明明沒有參加排演,卻反複看排演的視頻,和舒小曼在操場不斷演練,又是為何?

    陳婉馨,你何時,讓自己卑微到如此地步,竟然主動幫趙淵洗腳,竟然準備好那般的芙蓉帳暖,花色熏房,隻等著與趙淵共度一宵,何時要迫著趙淵當自己的男朋友,煞費苦心!

    現如今,駱揚的表弟一著不慎,將交換生活活嚇得心髒病發作猝死,關在牢中,駱揚和墨謙苦苦想著辦法相救,亦為了掩護是自己的主意,費盡心思,不讓父親知道,也為了安撫駱揚,竟然給了這個男人一個擁抱!那個男人配麽?可那條可憐蟲,一個大老爺們在自己麵前哭了出來,隻希望自己能抱一抱他。。。絕不是同情!是為了要他配合好,不把自己賣出去而已!

    趙淵,這一切,你又是否知道?林文溪牽著你的手,你就這麽自然而然,將錯就錯?

    舒小曼覺得自己的手快要被陳婉馨抓破了,忍痛說:“陳婉馨,穩住,婚禮要是出問題,誰都會不開心。”

    我還管誰開心不開心嗎!

    陳婉馨憤然離去。

    舒小曼凝視著林文溪的背影,亦從另一端走開。

    趙淵目視林文溪一眼,林文溪饒是心神慌亂,亦頓時明了,兩人分別從不同的方向走下台去,如此剛好和伴娘形成對稱,倒像是婚禮刻意安排進程如此。

    最後,新娘子的祝福花束,竟是拋到了林文溪身邊。

    林文溪捧著花束,望著新郎新娘甜蜜而浪漫地喝著交杯酒,忽然幻想起自己穿著西裝戴著領帶,身邊同樣是一派燕尾禮服的趙淵,兩人交杯而飲,就算,台下座無虛席,鼓掌,祝福,歡笑聲不斷。

    “我要給誰呢?”林文溪想著,將花束遞給顧曦:“就算一個無緣,也希望你終有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抵達。”

    顧曦捧著鮮花,當即淚眼朦朧,他看見鄭凱追著陳婉馨,跑了出去。

    “林文溪昏了頭,你也昏了頭嗎!這樣別人會怎麽想!”場外,陳婉馨指著趙淵的鼻子問。

    “你不是擔心別人怎麽想吧?”趙淵淡淡地說。

    “你都不覺得丟人!”陳婉馨怒目相對。

    “我?不覺得啊。林文溪突然沒站穩,我拉住他,事情就這麽簡單,能有多複雜呢?”趙淵繼而說:“倒是婉馨,以後讓人在路上攔路打文溪的事,不要再做了,好嗎?”

    “你說什麽?我沒有!”陳婉馨憤怒且覺得莫名其妙。

    “唉。。。”趙淵微微歎息一聲,大步離去。從前眼前的女生對自己父親的大恩,自己一直銘記在心,本來好友乃至知己相處,亦是十分樂意著的,隻是漸漸地,好似連那份心思,也慢慢淡了下來,於她,想到的,便是好好打工兼職,還了欠她的錢吧。。。

    場內,王襄忍不住有些後怕:“要是趙淵甩開文溪的手,或者文溪自己甩開趙淵的手,那就欲蓋彌彰咯。”

    “兩個人做的,都是遵從本心吧。”周楠楠笑著看著王襄:“你呢,你的本心又是什麽呢?”

    王襄看著張安安日漸隆起的肚子,是了,我的本心,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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