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半度閑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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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這群忍者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做了某些事情。



    比如那無時無刻不存在的監視,很有可能因為這群忍者的存在而消失,當然這一切隻是猜測,陳驀也沒有要驗證的意思,既然人家都沒有多說,那他自然不會矯情的去多此一舉。



    周五的這天晚上,陳驀悄悄翻過了牆頭,來到了房子外麵。



    很快在他站定不久後,一隊忍者的身影悄悄隱現在附近,陳驀知道這群家夥的習慣,所以也沒有多磨嘰什麽,隻是簡單的說了一聲。



    “能不能,好吧,幫我查一個人的情況,和我同校高一三班的曾婉柔,我需要他最近所有的情況。”



    等到忍者確認了任務悄然消失後,陳驀這才鬆了口氣,這群家夥在摘下miàn jù的時候很好相處,但一但帶上那層象征身份的頭罩後,一個個就成了暗夜裏的幽靈。



    陳驀有問過係統,係統曾經名言說過,這群任何使用的不是什麽超自然的力量。



    他們隻是相配合的利用了周圍的環境遮掩,外加特殊的呼吸技巧,以及訓練有素的柔韌身軀,能做到無聲無息的出現和消失。



    這是忍者吃飯的本事,沒這兩手還真不能自稱是一個忍者。



    “看在他們幫了我這麽多的份上,看來有些事情要提上日程了,該死,我的錢包啊!”



    哭喪著一張臉的少年蹭到了牆邊,然後猛的雙腳一躍攀上了牆頭翻了過去,落到了院子當中,然後某人不明覺厲的看著身後的圍牆,似乎在想些什麽事情。



    最終他猛的一拍手心,大聲道:“坑爹,被帶到溝裏去了,怎麽一想到忍者就淨想著fān qiáng來著,這tm是我家啊,我有鑰匙翻個什麽牆啊!”



    某人眼睜睜看著明媚星空,心中油然升起一陣深深的悲哀。



    一氣之下覺也不睡的他,愣是直接練了大半夜的武,院子間白霧騰騰,渾身燥熱的陳驀尤不自知,整個人瘋魔般重複著一到五式的動作,最終越來越快,甚至在月色下打出了一連串的殘影。



    心髒在飛速跳動,鼓動的心髒將血液壓向四方,連同澎湃的生命能量一起,不斷修複著因為練武而磨損的身軀。



    很快隨著時間流逝,當磨損和修複達成一定平衡之後,陳驀體內氣息猛的向內擠壓,然後翻滾著向四周湧動,但他卻死死閉著嘴巴和毛孔,呼吸由外轉內,封閉了一切通道後,體內壓力在積累下如同滾滾長江奔流不息,最終循環反複如同浪潮拍在了堤壩上,一輪接著一輪襲來。



    最終最後一擊猛的脫手而出,全身漲紅的肌膚瞬間膨脹了幾分,讓陳驀瘦小的身軀眨眼間膨脹成了一個小巨人,然後猛的縮水,體積逐漸恢複原來的樣子,身體深處傳來了一陣撕裂般的輕微聲響。



    伴隨著劇痛來襲的同時,也有種終於掙脫了枷鎖束縛,徹底解放自身的感覺。



    然後滾滾熱浪從毛細孔中噴灑而出,洋溢了整片後院,騰起了白浪如同清晨彌漫的霧氣,徹底將整個院落遮掩在了裏麵。



    陳驀睜開雙眼,四周一片白晃晃,猛不丁一看還以為自己穿越了。



    不過很快通過別的感官察覺到了事情真相,陳驀猛吸了口氣,右手微微縮回的同時,猛的反彈般疾射而出,嘣的一聲如同弓弦拉滿後驟然鬆開的聲響,靜和快相對組合成的一幕,莫名的有種難以言喻的力量感。



    這突然衝天而起的一卷,如同帶動了周圍沉重的空氣,隨著嘣的一聲脆響後,四周如同被一麵大錘轟然砸下。



    縈繞如同仙境般的雲霧白浪,在翻滾沉淪的同時,好似遭遇了到了什麽猛烈的襲擊,驟然震動的空氣以陳驀拳頭為中心,轟然炸開的磅礴力量猛的一震,顫抖的空氣如同高速運動的分子,忽然將比他們更大更加稀疏的白色氣浪一掃而空。



    而從現場看,就是陳驀一拳衝天,震蕩的拳風如同炸彈爆炸後的氣浪一樣,眨眼將白浪瞬間震散。



    “突破了?”



    撓了撓後腦勺,陳驀意興闌珊,對他來說練武純粹是好奇而已。



    當今社會早已經不是武力稱雄的時代,知識和文化才能讓一個人走得更遠,武力值更像是一種在遭遇絕境後最後的一種底牌。



    至少目前為止,陳驀所接觸到的世界,都是這樣沒錯。



    所以對於武力並沒有特別期待的他,才能如此平靜的接受自己正式跨越人體極限的一刻。



    第六式的突破,也意味著肉身上正式做好了休息更高一層武學的準備,剩下的隻有細細打磨錘煉,然後讓自己身心合一,正式邁出那一大步,成為一個真正行走在武道上的人。



    不過今晚還是算了,大半夜過去的陳驀,精神上難免有些困倦,繼續練習下去雖然沒問題,但事倍功半,得不償失。



    所以暫時終止了自己的習武,陳驀看了眼天邊泛白的微光,轉身離開後院朝打算先洗個澡。



    雖然汗水因為體內溫度盡數化作白浪翻飛,最終被自己一拳震散,但那瞬間濕透又再度幹燥的衣服,依舊讓他感覺渾身有些難受。



    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後,陳驀這才感覺整個人清爽了很多。



    不隻是身體上的,精神上也同樣如此。



    時間不早,早餐做好後擺放上餐桌,難得的周末,難得的無事一身輕,陳驀並沒有打攪雲依依的意思,轉身返回房間拿好作業和書本,返身回到了前院。



    清晨第一縷陽光才透過重重雲霧灑下,陳驀已然坐在了院子中那顆老樹下的躺椅上,身前擺著一張正方的寫字桌,累了起身在院中走兩圈,侍弄下自己栽種的花草,又或者靠在躺椅上小憩一下,大好的悠閑時光另陳驀感覺到陶醉。



    甚至有種時間就停在這一刻美好希冀,隻可惜天意從不以人意而轉移,眨眼間悠閑時光度過了大半。



    雲依依這丫頭的腦神經回路大概是真的搭錯了,從來都是在房間中玩手機,玩電腦,做作業的她,今天居然破天荒起了個大早,至少對於雲依依來說算是個大早。



    畢竟以往周末這丫頭有過中午兩點才起床的記錄,那個時候可是任由陳驀著怎麽喊叫拍門,都無濟於事。



    而今天卻難得在太陽出來後不久就起了床,而且還饒有興致的搬了張小桌子到了那顆大樹地下,與陳驀算是麵對麵擺好。



    估摸著是實在不好意思張口討要陳驀的那張躺椅,於是她便興致勃勃的翻遍了整個屋子,不知道從那個疙瘩角落裏真搬出了一張半新不舊,布滿灰塵和堆積著蜘蛛網的椅子。



    看著這丫頭忙上忙下的死活不肯開口叫他幫忙,明明滿頭大汗而且手忙腳亂的樣子,讓陳驀忍俊不禁的同時,也真沒好意思繼續觀望下去。



    卷起袖子幫著雲依依把椅子清洗了一遍,然後幹毛巾擦拭過後,在用吹風機風幹一遍。



    總算是在中午前把椅子處理完畢,然後看著她高興的擺弄這張和陳驀差不多形式,但卻是用竹子製作而成的躺椅,某人看著她濕掉了大半的衣服,難得提醒了一下。



    “先別忙著激動,把衣服換了,省的等下感冒。”



    似乎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早已濕透大半,少女俏臉微紅,但難得順從的沒有彰顯自己的口舌,乖巧的轉身進了屋子,約莫十幾分鍾後這才換了一身幹淨衣服走了出來。



    不過這個過程中,少女的俏臉一直保持著微紅,陳驀見到也不說破。



    估摸著又是什麽地方讓這個丫頭心中產生了微妙的羞恥感,這種東西自己猜到就好,沒必要說出來讓對方難堪,更何況雲依依一但難堪起來,最終受罪的還是他自己,所以陳驀專心埋頭在書本當中,對於眼前的一切視而不見,久而久之的少女自然放開了那點隻有自己在意的羞恥感,專心投入到學習當中。



    雖然對於這個一直以玩樂為人生目標的少女,能自主進入學習狀態而感覺到十分欣慰,但陳驀的時間感不得不在提醒他,差不多到午飯時間了。



    悄然離了座,沒有打攪正在認真學習的少女,陳驀輕飄飄回到了廚房,很快一陣香味飄出。



    悠閑的時光終究流逝飛快,不在意間天色早已昏黃,陳驀略帶可惜的歎了一聲,提醒了一下雲依依後收拾好了東西,在某跟屁蟲下走進了廚房。



    ……



    陳驀窗戶敞開著,夜風輕拂時帶著一絲透骨的陰涼。



    盛夏的夜色總是這樣,白天和夜晚好像兩個世界,氣溫的差距十分大,很多人因為不注意而患上了感冒的症狀。



    但即使如此陳驀也沒有把窗戶關上的意思,練武有成的他,體內如同一個小小的洪爐,氣血沸騰之間,熱氣騰騰而起,這麽一點陰涼的夜風,並不能影響到他什麽。



    而且今晚所料不錯的話,大概會有客人翻窗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