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老子上學快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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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同深處,有人接了他下半句話。



    來人身後跟著一群黑衣壯漢,各個手裏端著槍,指著這邊所有人,儼然一副一言不合就嘣了你的架勢,一個青年走在最前麵,麵目清秀,五官深邃,典型的外國人長相。



    但這個明顯是老外的青年,華夏語倒是說得很溜。



    老刀眼珠子一瞪,須發皆張,惡狠狠道:“是你這龜孫,沒想到你居然親自追到了這裏。”



    這裏畢竟是華夏境內,明麵上禁止槍械和一切dāo jù的國度,哪怕這些人各有自己的路子,但重型的火器顯然是帶不進來的,所以人手一把shǒu qiāng,藏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而這邊老刀的手下,也同樣不甘示弱,一肚子火似乎都快要憋出病來的漢子們,一個個拿出藏在身上的wǔ qì,一時之間整個巷口huǒ yào味十足,隨時都可能擦槍走火。



    莫不是在拍diàn yǐng?



    陳驀所在角落裏,愣愣的看著這一幕,一雙眼珠子到處亂竄,試圖希冀尋找出隱藏在幕後的shè xiàng人員,以證明自己身處的環境其實很安全。



    但可惜,現實讓他失望了。



    “係統,你眼神比較好,幫我找找看四周是不是有shè xiàng頭,或者拍攝人員存在,咱們不帶這樣的好不好。”



    (少年,認清現實或許你會活的比較開心,……)



    係統變相承認了此刻的真實性後,陳驀也沒辦法繼續欺騙自己,但這種比奇遇幾率還要小的情況,到底是怎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陳驀努力思考了很長時間,但最終沒有得到dá àn。



    而對麵那外國青年卻笑了起來,盡管笑得很冷,但依舊有幾分酷酷的樣子,大概是女孩子最愛的那種類型。



    “把東西交出來,我或許能放你一馬!”



    但老刀不領情,啐了一口:“放屁,進了老子的口袋,那就是老子的東西,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從老子口袋掏出東西來,你個小娃娃還不配!”



    “嗬,……”



    外國青年笑了笑,扯了扯嘴角後,忽然說了一句:“既然你不肯,我就隻好自己來拿了,時候到了,可以動手了。”



    看著對方跟空氣說話,老刀正不明所以的時候,一把槍卻忽然頂在了他的後腦勺。



    老刀愣愣的轉過頭,看著身旁的男人,抿了抿嘴唇:“老傅,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把槍放下。”



    但那個男人卻沒有理會老刀的話,甚至握槍的手更緊了,他直勾勾盯著老刀那複雜的表情,眼中既沒有愧疚,也沒有得意,就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老刀,你果然不合格,你早該猜到的,隊伍裏有內奸,不然對方不可能隨時隨地追查到我們的位置,而六子也不可能恰到好處腿上受傷,拖慢了我們的形成,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你輸了。”



    “好了,小家夥們,現在你們可以把槍放下了,不然我不保證自己會一不小心,嘣了你們老大的腦袋。”



    很多人都覺得很夢幻,接受不了眼前的這一幕。



    畢竟那個被叫做老傅的男人,是和老大一起組建的這支隊伍的元老,本以為是最可靠的兄弟,但卻不料在最關鍵的時候卻被他反戈一擊。



    “這不是真的,你為什麽會背叛,肯定是有原因的,是不是對方抓住了你什麽把柄,讓你不得不去這麽做,說出來大家肯定會體諒你,我們是兄弟啊,這不是你一直在說的話嗎,……”



    腿上受傷的六子震驚中,忽然大聲叫喊了起來。



    “傅老大,……”



    “你們記得我的外號嗎?”那男人不急不緩,繼續說道:“別人叫我蝮蛇,其實我覺得一點都沒有形容錯,我就是一條蛇,以前跟著老刀是覺得很有意思,感覺十分過癮,但現在有人讓我看到了新的天地,所以抱歉了,能請你們為了我,都去死嗎?”



    六子漲紅了臉,但那個外號是蝮蛇的男人,真的就好像蛇一樣,眸子裏全是平靜,透著一股冷酷無情。



    “六子,我之前有說過,讓你不要說話不是嗎?雖然你要說什麽,我大概猜得出來,無非是讓他們把你丟下,不要管你的死活,但以我的猜測即使你說了,他們也不會答應,但畢竟是變數,生死關頭誰說得準呢,所以我就用另外的理由堵住了你的嘴,這樣才安全,才能最大的拖慢你們的腳步,所以六子,你在這方麵和我是同罪哦。”



    “別急著否認,在不用死的時候,你難道就沒有一點竊喜,在不被拋下的時候,你心理難道全是難過而沒有一點死裏逃生的欣喜嗎?”



    “所以人都是自私的,誰也不比誰高尚到哪裏去。”



    男人在高談闊論,那陶醉的表情好像是在向前世界演講一樣,但那隻握槍的手卻很穩,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



    老刀陳驀了很長時間,直到那個男人陶醉得仿佛不可自拔時,才驟然間開口說出了第一句感想。



    “我們認識多久了?”



    被打斷的男人並不惱怒,隻是看了眼老刀,笑著說道:“粗粗算起來,我們是在十六歲的時候相遇,一起打拚了大概十多年了,嗯,仔細算算的話,二十年。我對你很了解,所以別想耍什麽花樣,二十年下來你任何手段我都一清二楚,所以你這次逃不了。”



    “二十年,確實很久了。”老刀卻隻是感慨,接著歎了口氣:“就像你說的,你對我十分的了解,所以我有什麽手段你也一清二楚,所以你也明白我的外號到底是什麽,我就是一把刀,一把出了鞘,不沾血就回不了的刀。”



    頓感不妙,男人急忙大喝:“你想幹什麽,……”



    老刀看了男人一眼,平淡的眸子裏卻透著一抹刀鋒,仿佛利刃出鞘,無物不斬,與此同時一抹鋒芒自下而上撩起,快得出人預料,隻能隱約間看到一抹鋒芒一閃而過。



    然後那把對著老刀腦袋的槍,瞬間被一劈兩半,老刀一手拿著槍,另外一隻手卻是一把刀,明晃晃的泛著寒光,薄如蟬翼。



    “你不該靠我這麽近,想來這些年我都用槍解決問題,讓你忘記了我最擅長的還是刀。”



    碰!



    清脆的槍響炸開,蕩漾的聲音穿透了四周,但卻又被四通八達的道路所阻擋,泯滅在了這小小的巷子路口旁邊,沒有更遠的傳出去,讓人發覺這裏的一切。



    老刀沒有留情,一槍廢了男人一條腿:“六子那槍是幫你擋的,他傷的是腿,你現在就當還他了。”



    接著老刀轉身飛起一腳,愣是將男人掃飛了出去,重重跌在了外國青年腳跟旁邊,那外國青年厭惡的後退了兩步,看也不看倒地的男人,轉眼反而笑道:“不愧是老刀,你們這些年能闖出這麽大的名氣,確實不是什麽偶然的事情,如果你現在肯把東西還給我,我真可以繞你們一名,當然前提是以後你們得幫我們辦事?”



    “想讓我們當走狗,兄弟們答不答應?”



    “不答應!”



    “幹他娘!”



    “沒錯,腦袋掉了碗大個疤,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老刀聳聳肩,笑道:“你也看到了,眾意難違,隻能抱歉了。”



    外國青年很認真:“你們會死,全都會!”



    “寧願站著死,絕不跪著或,雖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但我們這行的也有自己的規矩,所以兄弟們,今兒咱們就共赴黃泉了。”



    老刀大喝一聲,舉槍就要射擊,這邊外國青年同時戒備,目光死死盯著對麵老刀一夥。



    然後一道身影從隱蔽的角落裏一躍而出,快似閃電,如驚雷般轟然炸開,衝向了對麵人群,接著巷子屋簷上有黑色的身影暗中一閃而過,隱蔽的身影朝著堵在巷子這裏的黑衣壯漢們撲去。 



    “媽蛋,你們要打就別嗶嗶,老子上學快要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