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人生百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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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的地方就有攀比,這是劣根性,無法避免的情況。



    人與人之間比誰有錢,比誰帥,比誰老子牛逼,誰家更厲害之類,人與人尚且如此,更何況競爭意識更加激烈的商業之間,其中的攀比更是仿佛化作了生命線一樣,誰更優秀,自然擁有更多的客源。



    而換一種眼光看待,風俗店自然也是商業中的一種。



    少年所一頭鑽進來的風俗店不算低檔,但卻也不是什麽高檔地方,就如同那老媽子開口閉口所言,會來這裏的都是一些不富裕的人,有錢人甚至看都不會看這裏一眼。



    不是那種僅隔著一層甲板,就自個招攬客人做生意的陋室,也並非高大的包廂。



    人家真正有錢人去的地方,那不叫風俗店,更不會閃爍著曖昧的小紅等,反而開得熱鬧非凡,跟正統產業差不多,有酒吧,有舞池,更有包廂。



    而且人家那裏不叫xiǎo jiě,統一稱為公主,……



    像這種規模類似旅館,按門牌號點人的地方,說句老實話,在市內確實有些尚不得台麵。



    少年帶著阿忠一路向更深的地方前行,那是一條走廊,兩旁排著緊閉上的房門,房門上僅有門牌號,看上去就好像普通的旅館一樣,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這裏的姑娘們一般有兩個選擇,第一在大廳自己招攬客人,各憑本事,當然也能在大廳相互之間聊聊天,或者聽聽小曲消磨一下時光,第二種則是老實呆在自己的房間中,等著客人自己shàng mén,或者你也可以休息一下。



    隻要不影響工作,這裏的一切還是比較自由的,畢竟經營模式不同,老板tí gòng交易場所,姑娘們每個月上交部分費用,算作租房,與老板算是合作關係,並沒有什麽上下級之分。



    嗯,也算是經紀人和明星的關係。



    每個門牌號都有兩個姑娘掛著,日夜輪班倒著來。



    老媽子當初信誓旦旦的說什麽為了客人,實際上更多的是心疼自家姑娘,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遮掩,少年對於這些不懂,自然看不出來老媽子實際上的用心。



    他隻是一路走著,一路看著,隔音效果雖然不錯,隻是但凡有點大的動作,總會隱約傳出來。



    阿忠帶著一臉憨笑跟在後麵,一臉路過好幾個房間後,早已經麵紅耳赤,但前麵的少年卻表情依舊,他更多的注意力停留在了門上和牆壁上。



    先行的忍者肯定會暗中留下標誌,或是門牌,或者牆壁,所以留心觀察總能發現些什麽。



    兩人連上了好幾樓,在阿忠早已經漲紅的臉色前,足以看出這家店的生意總的來說還算不錯,而少年的一直前行的腳步,停在了四樓的一間房門前。



    裏麵並未有聲音傳出,隱約間似乎有腳步聲,外加部分交談的聲音。



    少年看向阿忠,指了指門,並沒有自己擅自行動,阿忠似乎解脫般鬆了一口氣,但難免卻又感覺有點失落,向他這種專業的打手或者保安,一般都呆在大廳警戒,或者外麵的店麵裏守著一台老電視,很少有機會經曆這些。



    阿忠點頭,禮貌般敲了敲門。



    “先生,請開一下門,有事情找一下裏麵的xiǎo jiě。”



    並未直言尋找的是他本人,轉而聲稱尋找的是裏麵的xiǎo jiě,為的就是怕認錯人而被找麻煩,而為了方便認門,所以叫的是先生請開門。



    一般男女場合下,被叫開門的時候都會是男性主動開門,更別提前言是先生請開門的時候。



    除非遇到的男rén miàn子薄,不想被人看見,或者脾氣古怪,不然一般情況下不會出錯。 



    哪怕真遇到了那萬分之一的情況,也有後續辦法讓開門的人主動敞開大門,一睹裏麵男人的真正麵目。



    但所幸裏麵傳來了一陣聲響,似乎是一陣不耐煩的叫罵聲。



    遲遲等待了一段時間,房門哢嚓一聲被打開了一條縫隙,一個黑發黑瞳的中年人探出頭來,看向阿忠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



    一直安靜的少年卻如同獵食的豹子,猛的一腳踹向了大門。



    碰的一聲悶響,大門轟然砸開,而男人被巨大的力道頂著猛然後退了好幾步,少年腳下剛一找地,在阿忠怔住的目光中,一蹬地麵,飛竄般騰空而起。



    雙腳連續在中年人胸口腹部連蹬了好幾下,才猛的一個大力再度將其頂飛,讓其轟然落在了沙發上。



    少年人不言不語,兩三步向前,麵對尚且還有餘力掙紮的中年人,再度一個高抬腿,單腳如同戰斧般劈下,勉強支起雙臂的中年人,愣是被少年一個下劈,震散了雙臂,一腳砸在胸口,一口血止不住般噴了出來。



    “啊!”



    那姑娘後知後覺,披著浴巾猛的後退到了牆角,神色間驚恐萬分,而阿忠同樣站在門口,看向少年時質問道:“你在幹什麽?”



    少年回頭一望,眸子間未曾消退的冰冷似乎帶著某種震懾,另阿忠身體猛的僵硬,感覺如同遭遇了到了天敵。



    “關門!”



    阿忠下意識走進房間,順手帶上了房門,而此刻窗戶突然被翻開,兩個忍者打著滾落在了地麵上。



    其中一人來到少年身前,隨手鉗製住了中年人,另外一個則從角落裏將那人的xiāng zǐ提了過來,放倒了客廳桌子上麵,隨手翻弄了下密碼後,隨著輕微的哢嚓聲,xiāng zǐ忽然被打開。



    那被止住的中年人猛的一怔,似乎認命般鬆垮下了身子。



    被打開的xiāng zǐ裏麵僅有稍許衣物,以及兩本印著英文的書籍,少年想也不想,再次一腳踹了過去,xiāng zǐ碰的一聲砸到了牆角,接著翻滾的衣物和書籍都散了出來,相對應的,強力衝擊下巷子中的暗格也隨之掉落,露出了裏麵本來的樣貌。



    忍者再度將xiāng zǐ拿了過來,放倒了桌麵上。



    此刻無論是阿忠還是那驚恐中的姑娘,都瞪大了眼珠子,看向xiāng zǐ裏的東西忘了神。



    對於土生土長的華夏人,世界上有種東西雖然耳目渲染,但卻從未見過和親手觸摸過,一個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親自接觸的東西,槍械。



    xiāng zǐ裏牢牢固定著兩把漆黑的shǒu qiāng,以及一些散件,少年通過某些經驗和切身體會,逐漸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兩把shǒu qiāng和數量不多的彈夾,以及一把散裝的**,外加若幹子彈等。



    這些是xiāng zǐ裏全部的東西,也是差點要了雲依依性命,甚至現在還讓她擔驚受怕的罪魁禍首。



    少年看了眼中年人,隨手將其中倆把shǒu qiāng拿了出來,擺弄了一會後似乎摸到了竅門,畢竟沒親手弄過這玩意,但在各種電視的耳目渲染下,少年還是親自上了彈夾,打開了保險,雙槍的槍口對準了中年人。



    “先生應該認識我,所以我也不多說什麽,我想要知道什麽先生應該清楚才對。”



    “你應該知道,我是不會說的。”



    中年人說話了,聲音很醇正,但話卻有些別扭,語言走音並且口語十分不標準,雖然長著一張華夏臉,但估計是易容或者化妝出來的臉蛋,畢竟五官仔細看的話有點深邃,看起來好像是個外國人。



    “職業操守嗎?”



    少年輕笑了一聲,說道:“這個沒關係,本來打算順著你摸到幕後人,但沒想到你大半夜的跑到這個地方來了,隻是隻要你在我手裏,幕後人怕也是不遠了。”



    並不著急的他,把玩了一會手裏的槍械,隨手在身上找了個地方放好後,重新將巷子暗格安裝好,衣服書籍回歸原位,然後從巷子中搜了搜,果然被他搜出了不少的金錢。



    錢並不多,估計是沒打算在國內留多久,所以僅僅隻有幾天的生活費用。



    想想後少年將金錢放倒了桌麵上,對著受驚的姑娘道歉道:“不好意思,打攪你生意了,這些算作賠禮,請千萬不要生長出去。”



    禮貌道歉後看向阿忠,這個憨厚的男人點點頭,似乎從剛才受驚中恢複了過來。



    少年合上了xiāng zǐ,一把將中年人扯了起來,然後在阿忠帶領下跟在中年人身後,慢慢離開了房間。



    “最好別耍什麽花樣,你再快也比不過子彈快。”



    人都是惜命的,哪怕明知要死,但能晚點死誰也不想馬上死,所以中年人倒是很配合,在阿忠帶領下,幾人很快穿過了大廳走出了風俗店。



    在阿忠注視下,兩人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了夜空當中。



    阿忠神色複雜的收回了目光,最終回頭看了眼自己工作的地點,似乎胸口有些發悶,但最終彎著腰,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憨笑,默默走回了店內。



    人生似乎是個大染缸,有的人不甘平凡,但注定了卻隻能平淡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