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章 考核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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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有才走後,焦先生命人把蕭啟抬到專門為焦先生準備的瓦房

    因為傷口接近心髒,焦先生親自為蕭啟處理了傷口,白鉞在一邊揪心的看著。等焦先生替蕭啟上好藥,把傷口包好,熬好的湯藥也送了進來。

    白鉞上前幫忙撬開蕭啟緊咬的牙關,讓焦先生把藥灌進去。等都忙完了,兩人才守著蕭啟坐了下來。

    白鉞看著蕭啟的臉,擔憂的問道:“老焦,要緊嗎?”

    焦先生搖搖頭道:“說不好,靜養吧。”

    白鉞道:“他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啊?身上會發熱嗎?”

    焦先生道:“喝了我的藥問題不大,畢竟年輕啊!估計很快就能醒過來。這個孩子哪裏都好,就是性子太烈,過剛易折啊!有機會,你勸勸他。”

    白鉞點點頭,伸手擦去蕭啟頭上的冷汗,道:“是得勸勸他,可本性難移啊!四年前我就看出來了,這個孩子話不多,待誰也和和氣氣的,就是太剛烈了,搞不好,以後會吃虧的。”

    忽然,門“砰”的一聲被踢開了,判官裸著上身,披頭散發的闖了進來,頭發上還不時有水珠滴落。想來得到消息時正在洗澡。判官一進門,就吼道:“老焦!我兄弟怎麽樣了?”

    焦先生道:“沒事,養上個把月的就好了。”

    閻王也從外麵走了進來,關上門,把毛巾扔給判官,道:“判官,不都說不要緊嘛,急什麽?給,擦擦!”判官接過毛巾,笑了笑,一邊擦一邊辯解:“不是擔心嘛!”

    閻王道:“也夠凶險的,差一點就傷到心髒了。”

    判官道:“媽的,別讓老子知道是誰幹的,老子知道了非活剮了他不可!”

    閻王道:“正陽已經開始調查了,會有結果的。”說著,走到床前,看著還在昏迷的蕭啟,道:“今天晚上,我和判官守著他吧。進了軍營後,都沒和他說幾句話的。”

    白鉞點點頭,道:“那你們就多費心了。”

    到底是年輕,蕭啟第二天就醒了過來。以後的幾天,閻王和判官一直都在陪蕭啟聊天。

    這天中午,不知判官說了什麽笑話,閻王趴在床上笑的幾乎背過氣去,蕭啟也靠在床上,捂著傷口淡淡的笑著。

    忽然,兩名衛兵抬著擔架走到門口,其中一個道:“千夫營一月考核期滿,奚將軍和白將軍請蕭營長過去。”

    閻王看了看蕭啟,道:“一定要去嗎?”

    衛兵道:“我們把擔架都帶來了,因為要公布結果,蕭營長必須到。”

    “必須個屁!”判官跳了起來:“你們看看!我們傷成了什麽樣子!知道什麽叫靜養不!靜養就是不能動!滾去和老白說,我們不去!”

    衛兵為難的看了看蕭啟,一時不知怎麽辦。

    蕭啟笑著看了看判官,道:“別為難他們了,我去。”

    兩名衛兵見狀,忙把擔架抬到床邊。蕭啟搖搖頭,道:“不用了,我的腿又沒有傷到,走過去吧。”

    閻王道:“這怎麽行,你傷口還沒有長好呢。”

    蕭啟一手捂著胸口,一邊穿鞋一邊解釋道:“我這樣過去,大家見了反而擔心。”

    閻王沒再說什麽?取了衣服幫蕭啟穿上,判官在一邊狠聲道:“你就不愛惜自個兒吧!”

    衛兵等蕭啟穿好了衣服,道:“蕭營長不用著急,慢慢走,兩位教頭也一起去吧。”

    判官哼了一聲,和閻王一起護著蕭啟走了出去。

    等蕭啟等人進了奚正陽的大帳,發現裏麵已經坐滿了人。見到蕭啟進來,大家齊齊看向蕭啟,眼中充滿了關切。李有才看向蕭啟的眼神中,似乎還含著一些特別的東西。蕭啟輕咳了兩聲,上前施禮道:“蕭啟來遲,請將軍恕罪。”

    奚正陽點點頭,打量了蕭啟一會兒,歎道:“氣色還是不好。傷口疼的厲害吧?”

    蕭啟斟酌道:“將軍放心,還不致承受不住。”

    奚正陽指著下手的軟墊,道:“來,坐這裏吧。”

    蕭啟推辭道:“蕭啟坐在這裏恐不合禮法。”

    奚正陽佯怒道:“過來坐下,養好了傷口還要上戰場呢!”

    蕭啟看推辭不過,隻得上前坐了下去。

    等蕭啟坐好,白鉞道:“現在,我念一下大家的戰果。這屆千夫營的四年考核中,共戰死二十一人,七人受傷。現在,我公布一下各位的成績。李有才,率重甲營,組織進攻三次,殺敵五千餘,重甲營無折損。孫刺,率輕騎兵,組織進攻五次,殺敵一千六,輕騎兵剩餘一人。劉君銘,率弓箭隊,組織進攻十五次,獻敵首八百,弓箭營無折損。惲離,率輕騎兵營,組織進攻八次,殺敵七百,獲得敵軍部署重要情報三份。賀飛虎,率輕騎兵,組織進攻八次,殺敵七百,輕騎兵折損二十三人,蕭啟,率弓箭兵,組織伏擊九次,殺敵五百,弓箭兵無折損……以上就是你們自己上報的戰果,這將是評判你們成果的重要標準。不過,再此之前我還要再問幾個問題。”

    說完,看向李有才道:“在你們擊殺的敵人人中,有多少是看你們的指揮能力呢?一個一個回答。”

    李有才恭身道:“隻有三千。”

    孫刺道:“全部都是。”

    劉君銘道:“全是,將軍。”

    白鉞看了看蕭啟,道:“你呢?”

    蕭啟輕聲道:“都是兄弟們的配合,蕭啟不敢居功。”

    聽了他的話,劉君銘不屑的哼了一聲,嘟囔道:“虛偽。”

    奚正陽看蕭啟臉色似乎比剛才更加蒼白,額頭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於是關切道:“需要躺下嗎?”

    蕭啟搖搖頭,道:“不礙的。”

    白鉞道:“那我也就不一個一個問了。惲離,你知道陸錦衣是怎麽死的嗎?”

    蕭啟聽說陸錦衣死了,心中又是一痛,神情也有些恍惚。呆了一陣,見大家都關切的看著自己,便笑了笑,坐直了身體。

    惲離道:“將軍當時有令,千夫營兄弟不便見麵,所以,我根本沒見過他。”

    白鉞點點頭,道:“可陸錦衣不是這麽說的,來人,宣陸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