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六章 麵具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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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頭頂合攏的聲音,蕭啟知道,即使寶兒哥帶人進來,恐怕也很難發現這裏。
待揚起的塵埃慢慢落地,秦臻拍拍身上的灰,慢條斯理道:“蕭啟。雖然丟了冒州的據點,可是捉住了你,想來,元帥也不會責怪我呢。真是謝謝你了。”
蕭啟咬了咬下唇,沒有說話。
秦臻抓起蕭啟的一綹頭發,湊到蕭啟耳邊道:“蕭準將,怎麽樣,還那麽自信嗎?哦,對了,我得把你的穴道封上,我們的蕭準將可是會咬舌自盡的。”
蕭啟淡笑道:“不必,蕭某還想會一會李路呢。”
秦臻道:“好!來人,把蕭啟押上車!”
密室裏空蕩蕩的,可以聽到秦臻的回聲,秦臻微微有些心虛,又喊了一聲,卻還是沒人回答。秦臻心下懷疑,忙從腰間抽出軟刃,警覺的看著四周。
蕭啟淡淡一笑,道:“怎麽,秦大人手下的兵關鍵時刻都逃跑了嗎?”
秦臻沒有回答,隻聽見一陣狂笑聲在四周響起,聲音蒼老,想必那人已經上了年紀。蕭啟隻覺那人聲音有幾分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聽到過。
秦臻全身一抖,喝道:“什麽人!出來!”
話音剛落,隻見屋角走出一個黑衣老者。老者須發皆白,帶著一個金色的麵具,擋住上半張臉,看不出容貌,但一雙眼睛透過麵具露出懾人的精光。
秦臻一抖手中的軟刃,道:“你想幹什麽?”
老者沒有回答,隻是抬了抬手,蕭啟隻看到一道白光,再看秦臻,不知什麽暗器竟然刺穿了秦臻的護甲,血不斷的從頸間的小孔湧出,不多時,秦臻就倒在地上,微微的抽搐,恐怕已經回天乏術。
老者走到蕭啟身邊,抬手為蕭啟解開了穴道,蕭啟隻覺全身一鬆,剛想張口說話,就覺得喉頭一股腥甜,忙閉緊嘴唇想把湧上來的血咽回去。畢竟不知來人是敵是友,蕭啟不敢暴露自己的弱點。忽然老者猛的一拍蕭啟後背,吼道:“吐出來!”
蕭啟的穴道剛剛解開,但知覺還沒有完全恢複,再加上體力不支,被老者拍的從座椅上摔了下來,趴在地上,那口血也噴了出來。
蕭啟回過頭,張了張嘴,就覺得小腹劇痛,又一口血湧了上來,一直吐了五六口才覺得不那麽難受。
老者靜靜站在一邊,等蕭啟恢複過來站起身才一把抓住蕭啟的肩膀,向外疾行。蕭啟竟然沒有機會反應,知道自己不是老者的對手,也就不再反抗,任由老者抓著,但一隻手已經伸到懷裏,摸出了一顆黑丸。
很快,老者帶著蕭啟出了密室,蕭啟這才發現,這條密道是通往冒州城外的。
老者並沒有停下,而是抓著竄到冒山腳下的一個茅屋才放下蕭啟。
蕭啟勉強定住身形,強忍腹痛,彎腰施禮道:“多謝老丈相救,不知老丈帶蕭啟來這裏有何吩咐。”
老丈側對著蕭啟,眼角滿是鄙夷之色:“天命之人,不過如此。”
蕭啟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麽。
老者又道:“焦信沒有告訴你,沒有他的首肯不能用武嗎?”
蕭啟不知老者來曆,但聽他說話的內容,似乎對自己很是熟悉,心下懷疑,也不答話,隻是靜靜站在一邊。
老者轉過臉,道:“我問你,你的五嶽神功是不是遇到什麽問題了?”
蕭啟一愣,早在半年前,蕭啟就發現,每天晚上練習五嶽神功時,都會覺得經脈隱隱作痛,開始還能忍受,兩個月前,每次運氣,那種痛都會深入骨髓,所以蕭啟不得不停止了練習。自己練習五嶽神功的事,隻有甩石子和白鉞他們知道,而最近出現的問題,蕭啟從未和任何人說過,今日從老者口中說出,蕭啟心中疑惑更深,但還是忍住沒有說話。
老者笑道:“石頭還是低估了你啊。我不是來救你的,隻是來告訴你幾件事情:第一,五嶽神功就先不要練了,你很快就可以另一個可以教你的人;第二,石頭教你的方法並不全對,因為他的資質有限,終其一生恐怕也不能突破廿石,可你不同,以你的資質,單手突破廿石也是可能的,你隻要在使用時將拇指改一下位置,發力的時間推後幾分,就可以達到我的水平,具體方法,你自己體會,天命之人,應該不會讓我失望;三,你既然精通曹氏秘法,為何不用?曹氏秘法本為逆天之法,但使用得當,至少是可以改變戰局的,你想保護身邊的人,除了武力,占卜雖非正道,但至少可以減少損失。還有,我勸你一句,你的性格,對自己沒有什麽好處,如果想活著,首先得學會忍辱。”
說完,老者上前拍了拍蕭啟的肩膀,陷入沉思的蕭啟竟沒有想到躲開。看著若有所思的蕭啟,老者道:“回去吧!寶兒他們找不到你,會著急的。”說完,蕭啟隻覺眼前一花,老者竟然不見蹤影。
隨後,老者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秦臻給你下了毒,你回去找焦信要兩粒清越丸。”
蕭啟知道此處不是思考的地方,便加快腳步,進城去找寶兒。
果然,剛剛走到清平樓外,就看到霍梅站在門口東張西望,見到蕭啟,忙上前道:“蕭準將,你到哪兒去了,趙都尉都快急瘋了。”
蕭啟隻覺得小腹一陣劇痛,輕輕搖了搖頭,勉強笑了一下。霍梅道:“趙都尉在裏麵。”
蕭啟點點頭,正要往裏走,就看到趙開疆一臉焦急的走了出來,見到蕭啟,趙開疆先驚後喜,雙手攀住蕭啟的肩膀,吼道:“你到哪裏去了?你要是有什麽事,我怎麽和舅舅交代啊?”
蕭啟長出了一口氣,道:“發生了一些事情,一言難盡。以後再說吧。寶兒哥,謝謝你。”
趙開疆看蕭啟臉色青白,關切道:“你我兄弟,何必言謝呢!看你臉色不太好,怎麽了?傷還好吧?”
蕭啟勉強搖頭道:“無妨,寶兒哥,我們進去善後吧。”
趙開疆笑笑:“不必了,都已經辦妥了,走,我送你回去。”
蕭啟搖搖頭,過了這一陣,腹痛已經不再那麽劇烈,便笑道:“沒關係的,寶兒哥,我自己回去吧。”
趙開疆將信將疑的點點頭,仍擔心的看著蕭啟,蕭啟寬慰的一笑,轉身離開了。
回到住處,卻沒有找到焦先生。
蕭啟一打聽才知道,焦先生一大早就被人約了出去,臨走時就吩咐過自己天黑才會回來。焦先生和迷糊都不在,蕭啟也不好翻別人的東西,隻得先回到自己房中,經過今日一事,蕭啟已經明了,李路已經下了活捉的命令,冒州並非久留之所,所以蕭啟決定明天天亮就打點行裝回到軍營。
秦臻不知道下的什麽毒,剛剛還疼得直不起腰來,現在又毫無感覺,蕭啟長出口氣,收拾好行囊,就聽見有人扣了扣房門,抬起頭,來人竟然是迷糊。
蕭啟一愣,道:“迷糊?你這麽早就回來了?”
迷糊把手裏的食盒放到桌上,一邊擺碗筷,一邊笑道:“我走到一半,就遇到白將軍帶著千夫營巡山,我把信交給他就回來了?”
蕭啟皺了皺眉頭,道:“巡山?什麽時候開始的?都到哪裏?”
迷糊道:“有半個月了。聽白將軍說,主要是冒山一帶。”
蕭啟心頭一緊,將軍他們巡山一事,恐怕李路已經知曉,既然自己回冒州時李路可以設兵埋伏,那一旦他設兵伏擊兄弟們,那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蕭啟看了看天色,因為是戰時,冒州全城戒嚴,戌時城門就會關閉,禁止任何人出入,對於蕭啟,自然也不能法外容情,便對 迷糊道:“明日一早,城門一開我便出城。”
迷糊一愣,失聲道:“明天?蕭哥哥,你的傷……”
蕭啟長歎道:“不能再耽擱了……”
迷糊道:“可是?蕭哥哥,那是大帥的命令,即使你去了也無濟於事啊!”
蕭啟笑得淒然:“但至少,我可以和兄弟們一起巡山……”
迷糊搖頭道:“真拿你沒辦法,蕭哥哥,等師父回來我問問他,他要是同意,我們也收拾行李。”
蕭啟道:“不必,你們還是留下來照顧周大哥他們吧……”
迷糊堅持道:“我問問師父。蕭哥哥你先吃飯吧!我去給你準備藥浴。”
蕭啟的傷口雖無大礙,但每隔三日,都要用專門的草藥洗澡,促進傷口愈合,今天也不例外,蕭啟待藥浴完,腹痛也沒有在發作,也就把這件事放在了一邊。
焦先生回來時,已經是深夜了,但仍不放心蕭啟等人,先到內院看了周正他們,便回來探視蕭啟。
一進門,焦先生便覺得有些不,躺在床上的人,氣息分明有些紊亂,走近一看,蕭啟臉色潮紅,額上全是細密的汗珠。
焦信心頭一緊,伸手探上蕭啟的手腕,但很快像被灼傷了一樣縮了回來,轉身疾步走了出去。
回到臥室,看到迷糊還在看書,便道:“迷糊,怎麽搞的,你給蕭啟藥浴之前沒有給他號脈嗎?”
迷糊一愣,道:“還需要號脈啊……”
焦先生道:“本來是不用的,可那個孩子剛從外麵回來,誰知道他又幹了什麽……去吧!把我藥箱拿來……”
等蕭啟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看著外麵昏暗的天色,蕭啟苦笑道:“我睡了多久?”
坐在一邊的焦先生慢條斯理的說:“兩天。你所中的毒與藥浴藥性相衝,如果不是發現得早,你的命很有可能就賠上了。”
蕭啟一驚,猛的坐了起來,輕聲道:“不行,我得出城。”
焦先生扶住蕭啟道:“今天早上,外麵傳來消息,李路他……派人暗中封住了出城的所有路口,任何男子出城,格殺勿論……”
蕭啟微微一怔,心下盤算著自己闖出去有幾分勝算,一麵問道:“那……這件事將軍他們知道嗎?”
焦先生道:“我們已經和外麵斷了聯係……”
蕭啟輕輕一歎,久久不語,心中暗道,今天不早了,明天我去找寶兒哥商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