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江山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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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止昨天晚上忘了定時上傳了……該打……今天補上!
苦逼的打滾兒爬走……
蕭啟腳步一滯,回頭淡笑道:“閣下有何指教?”
那黨項人施禮道:“在下拓跋廣增,有事想請兩位少俠和諸位前輩做個見證。”
蕭啟略一沉吟,站住身形,道:“風起與舍弟初入江湖,恐怕愛莫能助。”
拓跋廣增道:“那兩位少俠自然不知道搶奪黃金刀的緣由。是這樣,黃金刀本為我黨項族聖物,一百年前,族中敗類拓跋無疆叛逃,帶走了黃金刀,後來江湖傳言,每月十五,將黃金刀放入無根之水中,刀身上就會出現刀法秘籍。所以,天下武癡往來爭奪,掀起血雨腥風。十年前,黃金刀被雲夢山莊莊主封飛龍所得,此後,封飛龍刀法進步神速,似乎證明了黃金刀內含刀法秘籍的傳說。其間,很多人對黃金刀虎視眈眈,可全被封飛龍擊退……”
赤炎子冷冷打斷道:“拓跋少俠可是要讓我們將黃金刀物歸原主?”
拓跋無疆道:“自然不是。我隻是想說,今日便是十五,我想向大家證實一下,黃金刀作為部族聖物,隻因為它是由部族第一位長老親自打造,並沒有武功秘籍。”
笛風道:“武林秘籍本是無稽之談,拓跋少俠可能不知道,人們搶奪黃金刀並非為了武功秘籍,而是……為了黃金刀的秘密。”
葉遮天道:“拓跋少俠年紀尚小,恐怕也非族中宗家,這次出來尋找黃金刀,想必也隻知中原武林搶奪黃金刀隻為武功秘籍,其實並非如此,上個月,封飛龍從黃金刀的刀柄上,發現了一首詩。”
“詩?”
“對,一首詩,十五月圓之夜,黃金刀上並不會出現武林秘籍,可是,刀墜上,卻會出現一首詩。這件事情封天龍本想封鎖消息,卻不想人心難測,他的貼身管家,是幻月門的密探,於是,這首詩的事情便在江湖流傳開來。這首詩的意義目前無人知曉,但卻反而激起了人們的好奇心,我們本想前往雲夢山莊維持秩序,不想卻晚了一步……”
拓跋廣增猶豫道:“那……葉莊主是否知道那首詩的內容。”
笛風點頭道:“說也無妨。久懷淩霄誌,傾覆一己哀。風定雲開日,遊魂夜歸來。”
蕭啟聞言,全身一震,出聲道:“前輩……當真是這首詩?”
葉遮天搖著扇子笑道:“我們還誑你不成?”
蕭啟後退一步,聲音有些顫抖:“怎麽會……怎麽會……”
葉遮天見蕭啟略微恍惚,便上前問道:“怎麽,風起少俠見過這首詩?”
蕭啟猶豫道:“風起幼時曾到過守陵村,守陵村中有一塊敗破的碎石,上麵就刻得這首詩。”
“當真?”
“葉大哥不信,自可派人查探。”說完,轉向拓跋廣增道:“黃金刀具體是什麽時候鑄造的?貴族族長是否與金城姬家有過糾葛?”
拓跋廣增道:“我隻聽說,幾百年前,族中長老與金城姬家做過交易,並且有過聯姻。其他的一概不知。”
蕭啟淡淡點頭,道:“也許,這首詩與守陵村當年叛亂有關。”
拓跋廣增道:“具體怎樣,還等我回去詢問族中長老,再給各位英雄一個說法。”
笛風點頭道:“這樣再好不過,至於花三娘和憐兒,如何處置,恐怕屬於你們三派的內務,我們不便參與,天色不早,就此告辭。”
洛煙雨點頭道:“前輩們打算離去,我和哥哥也再無逗留之理,就先告退了。”
蕭啟臉色慘白的微微頷首,道:“我與雲湧先行告退,請前輩見諒。”
“風起少俠請留步!”
蕭啟和洛煙雨回首,竟然是葉遮天。
葉遮天搖著扇子走道蕭啟身前,施禮道:“兩位少俠,下月初八寒舍養劍閣落成,還請兩位少俠前來捧場。”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遞到蕭啟身前,道:“葉某來得倉促,沒有準備帖子,這是江山令,介時兩位少俠隻要拿出此令便可。”
蕭啟不明就理,洛煙雨卻露出驚訝之色,蕭啟會意,推辭道:“此物恐怕貴重異常,我們兄弟愧不敢當。”
葉遮天笑道:“隻是俗物而已,還望兩位少俠不要嫌棄。”
話已至此,蕭啟自然不能推辭,於是接過江山令道:“葉大哥誠心相邀,我們兄弟一定前去拜訪。”
聽到蕭啟此言,洛煙雨臉色一白,蕭啟卻混然不覺。
葉遮天一愣,笑著拍了拍蕭啟的肩膀:“好,就衝風起少俠這句話,我葉遮天認你這個兄弟!”蕭啟的身體本能的一僵,隨即應道:“多謝葉大哥。”
葉遮天大笑著錘了錘蕭啟的前胸道:“風起少俠初涉江湖,想必很多事情都不太明白,隻希望當你知道葉某身份時,還會叫我一聲大哥。”
說完,瀟灑轉身,大笑而去。
笛風也走到蕭啟身前,讚許的點點頭道:“兩位少俠,後會有期。何時路過秦嶺,歡迎到萬刃山一敘。”說完,也不見了蹤影。
蕭啟與洛煙雨翻身上馬,向客棧趕去蕭啟與洛煙雨前行了大約五十裏,眼見再無其他人,蕭啟忽然勒馬,出聲喚道:“雲湧……”
洛煙雨一驚,調轉馬頭,隻見蕭啟雖然端坐馬上,卻嘴唇慘白,身體似乎也搖搖欲墜。於是喊了一聲“哥”,急忙趕到蕭啟身邊,道:“哥,你……”
蕭啟揚了揚嘴角,似是要笑,卻沒有成功,隻是吐出一口鮮血,身體也緩緩得倒下去。
洛煙雨忙摟住蕭啟,急道:“哥,你……剛才那掌到底還是傷到你了,對不對?哥!”
蕭啟搖搖頭,又吐出一口血才道:“老毛病了……”
小狼也從蕭啟懷中掙紮而出,用溫熱的舌頭去舔,可血不斷的湧出,怎麽也舔不盡,小狼發出焦急的嗚咽,瞪大眼睛看著蕭啟。
蕭啟笑著拍了拍小狼的額頭,輕聲道:“放心吧,無妨。”
可小狼還是嗚嗚的叫著用舌頭去舔鮮血,小身子也微微顫抖。
洛煙雨見蕭啟眼神雖未見痛苦,嘴唇卻白得嚇人,忙將手按壓蕭啟的後背,將內力緩緩灌入他的身體,想為他療傷。當內力在蕭啟體內循環了一個周天,洛煙雨心中驚懼更甚。蕭啟的五髒六腑,都衰弱的如同遲暮的老人,即使有內家功夫護體,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行動如常。
看著洛煙雨驚訝的神色,蕭啟吐出一口血,淺笑道:“無妨的,中州一役,我本重傷,自那以後……咳……自然無法調養……咳……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洛煙雨搖頭道:“哥,等出了大漠,我帶你去找大夫,中州有一名神醫,是完顏家的人,我們去找他,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蕭啟慘笑道:“不必,看到我身上的傷疤,你又該如何解釋?”
洛煙雨道:“哥,你想得太多了,完顏家的人,都是守口如瓶的,即使他懷疑什麽,也不可能對任何人說。你別管了,聽我安排就好!”
蕭啟慢慢坐直身體,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跡,正色道:“不必,我撐得住。”
洛煙雨急道:“哥!無論怎麽樣,你也不能不在乎自己身體啊!你還想不想報仇雪恨了?更何況,你又不是為報仇活著!”
見蕭啟低頭不語,洛煙雨又補充道:“哥,你想想,齊響身邊的高手那麽多,你又不是沒有見識過?如果你不把身體養好,怎麽報仇?”
蕭啟咬了咬下唇,輕輕點頭,道:“天色已晚,我們到客棧休息一下吧。”
洛煙雨見蕭啟轉移了話題,也知道他個性堅忍,如今又心心念念隻為手刃齊響,也便不再提大夫的事,隻是在心中默默決定等到明日出發,直接和他往中州方向去就好。
到了客棧,吃完晚飯,蕭啟解開頭發,隨意坐在床頭,看著在地上轉來轉去的洛煙雨,淺笑道:“雲湧,別忙了,我有事情問你。”
洛煙雨一愣,跳著腳走到蕭啟身邊坐下道:“哥,你說。”
蕭啟沉吟道:“今日遇到的這些人,我至今不是很了解。”
洛煙雨道:“哥,我就知道你不知道!要不然,你怎麽敢叫葉遮天大哥呢?幸虧他沒見怪,要不你可就死定了!”
“葉大哥人和藹,似乎在江湖頗有威名,稱他一聲大哥,想必也不為過。”
“唉,哥,我跟你說啊,那葉遮天蔽日莊園莊主,江山令主人。”
“江山令?就是這個?”蕭啟拿出葉遮天給他的令牌,疑惑道。
洛煙雨忙用手捂住江山令,看了看四周道:“這種東西還是不要隨便拿出來的好,這江山令可是比黃金刀更加炙手可熱的寶物啊!那黃金刀隻不過是傳說而已,可這江山令,可是實實在在的寶物啊!江山令主葉遮天是南方諸派推選出來的首領,他手中的勢力雖不能和完顏家想比,可也不容小覷啊!他手下的人雖然不多,但隨便哪一個,都是足以撼動江湖的大人物,就連完顏家也不便隨便參與江湖事,可隻要有葉遮天一句話,江湖人無論誰都要買他個麵子,你今天也看到了,笛風前輩,還有英郡主,不都對他很恭敬嗎?”
蕭啟點頭道:“確實如此,可是……這個和江山令有什麽關係呢?”
“你聽我說完啊!”洛煙雨又向蕭啟靠了靠,道:“這江山令,天下一共有三塊,一塊送給了葉遮天最心愛的女子,你這個是第二塊。有了江山令,甚至可以打著葉遮天的旗號動用他手中的勢力,你說這東西珍貴不珍貴?”
蕭啟道:“葉大哥把江山令給我,隻不過是個憑證,到時自會歸還。”
“你傻啊!葉遮天一言九鼎,東西給了你,難道還有再要回去的道理?他著分明是想拉攏你啊!”
蕭啟苦笑道:“一介逃奴,怎能得葉大哥青睞。”
“你還葉大哥,即使尊貴如笛風前輩,不也叫他一聲葉莊主嗎?你不覺得,當時可是嚇壞我啦!”
“既然葉大哥沒有見怪,自然不會有問題。”
“可是,哥,這個江山令你可要藏好了,倘若被人看到,恐怕會惹麻煩啊!”
蕭啟道:“葉大哥既然將江山令給我,想必不會有害我之心,其他人想來奪江山令,想必也絕非易事。對了,你有沒有聽過這句話:‘笛風倚枯樹,青劍藏深山’?”
洛煙雨想了一會兒,道:“笛風是萬刃山的妙音長老,青劍是萬刃山的執法長老,這兩人分執萬刃山的一半令牌,令牌合二為一,可以打開萬刃山後山禁地的大門,可這句話,我卻沒有聽過。哥,你是怎麽知道的?”
蕭啟將那日與單玉章一戰的經過細細講給洛煙雨,包括那個帶著金色麵具的老人。
洛煙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墨扇門曾經確實是萬刃山的分支,因為唯利是圖,五十年前被青劍逐出門派,可見,那老人與萬刃山也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很有可能,就是青劍本人。”
蕭啟一邊用手指扣著床板,一邊道:“那……今日所見的羅掌門和英郡主,還有那色空和尚,又是什麽人?”
“啊?哥,你全不知道啊!我告訴你,那英郡主是百越靈蕭派掌門的得意弟子,也是百越王的女兒,本名落英,被稱為英郡主,羅掌門是大刀門的掌門,空有一膀子力氣,腦子卻不好使,至於那色空和尚,雖然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武藝也高強,可卻是無門無派。”
蕭啟點點頭,一一記下,然後出神道:“黃金刀……似乎與守陵村有瓜葛……倘若日後有機會,一定要查清……”
然後轉向煙雨,誠懇道:“雲夢山莊一事,謝謝你。”
“哥?”
“你當我不知?完顏家族手眼通天,想必早已知曉雲夢山莊會有此劫。謝謝你助我在江湖立威。”
洛煙雨見他看得透徹,也不再解釋,隻是笑道:“哥,你不再那麽傷心就好,你還有機會,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