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我叫若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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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現代已經幾天了,若鵷仍過得有些恍惚,她時常坐在操場上的鐵架梯座上,一坐就是大半天,她想不通,為什麽她隻是睡了一覺,就會有那二十多年的經曆,那些人、那些事,都是那麽真實,彷如就發生在昨天,怎麽會隻是一場夢呢?

    可她尋不到一絲過往的痕跡,牡丹圓花不見了,手腕上的寶石金鐲不見了,她貼身之物都不見了,沒有任何痕跡可以證明她曾在三百年前的大清朝生活過。

    難道,真的隻是個夢嗎?真的隻是個真實到讓她無法分辨的夢嗎?

    “同學,幫忙把球踢過來唄!”遠處的高聲呼喊讓若鵷有些回過神來,她尋聲望去,操場當中,是一群踢足球的男生,而方才喊話的那個,正衝她這邊方向招手。若鵷向左右瞧瞧,確定那個男生是在同她說話,走下梯座,抬腳將球踢回了球場。

    “謝了!”男生遠遠地道了聲謝,便又投身於火熱的運動中了。

    若鵷抿了抿唇,退回到梯座邊,順勢坐到了最矮一層上,畫出開鎖圖案,先是看了看班級群,隻有一些閑聊記錄。若鵷大致翻看了一會,沒什麽重要信息,倒是微信裏,徐蕊問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飯,這會才四點多鍾,若鵷沒什麽胃口,回了句:“今晚不餓,不去吃了。”

    天漸漸暗了,十月裏,早晚已見涼意,若鵷拎起書包,隨意拍了拍身後的灰塵,將書包甩在身後,單肩背著,打算換個地兒發呆。

    這會不是考試周,又快到晚飯時間了,圖書館裏的人倒是不太多,若鵷原本就是曆史類圖書室的常客,今日也不例外地直奔了那裏,挑選了兩三本有興致的書,便尋了個位置,打算看上一會。

    隻是,半小時過去了,若鵷手中的書頁仍停留在扉頁,她的神兒早已不知飛到哪去了。

    “同學,這裏有人嗎?”一聲輕聲的詢問,將若鵷的心神拉扯回來。

    若鵷忙擺擺手,道:“沒有。”可當她抬頭瞧見對麵半彎著腰,一手扶在椅背上,一手捧著兩本書的人時,感覺有些眼熟,不由歪頭想了想,卻沒想起來。

    “真巧。”不料對方倒是先將她認了出來,一麵坐下,一麵小聲道,“我也是書畫社的,之前做活動的時候見過,我叫石杉。”

    經對方一提醒,若鵷才記起來,確實是有這麽個人,忙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示意道:“你好,我叫張若鵷,是經管學院的。”

    因是在圖書館,兩人又小聲客氣了兩句,便各自埋頭看起書來。

    臨近九點鍾,若鵷起身收拾書筆,打算去將這三本書借閱後,回寢室。管理員正幫她辦理借閱時,石杉也拿著他方才那兩本書過來,若鵷瞧見了,同他點頭笑了笑。收回已消磁的書裝好,若鵷正欲離去,便聽見管理員同石杉說:“不好意思同學,你的卡裏已經借滿了十本書了,不能再借了。”

    若鵷抬眼看了看石杉,他抬手撓了撓頭,歎了口氣,接過書,認命地打算將書放回書架,若鵷開口道:“用我的卡吧。”若鵷說著,一麵將卡從錢包裏掏出來。

    石杉遲疑了一下,而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卡,道:“那謝謝你了,我會盡快把書還回來的。”

    “不客氣。”

    二人一起出了圖書館,石杉道:“我的卡裏有幾本是替宿舍同學借的,他們還沒還,我把這事給忘了。”

    若鵷笑了笑,“嗯”了一聲。

    “我請你喝飲料吧,你喜歡喝什麽?”前麵不遠正是一間小賣部,石杉提議道。

    “不用了,又不是什麽大事,你不用這麽客氣。”若鵷婉拒道。

    石杉卻沒有再多說什麽,衝若鵷笑笑,跑去小賣部,不一會就拿著兩瓶飲料回來,遞了一瓶給若鵷。

    若鵷看著飲料,頓了一頓,失笑道:“謝謝。”接過飲料,擰開喝了一口。

    走到岔路口,左邊通往男寢,右邊通往女寢,石杉客氣地要送若鵷,若鵷道:“不用麻煩了,從這裏到寢室樓門口一路都有燈,而且這會人也挺多的,應該沒有危險,謝謝你了。”

    石杉聽了,便也沒再堅持,兩人互留了號碼,加了微信,便揮手道別。

    若鵷一進寢室,對麵床鋪的餘露便操著她那一口浙普,道:“你回來了,我又發現本新的小說,評價可好了,我剛下下來,你要不要看?”

    若鵷坐到床上,將書包一撂,有些興致缺缺,擺手道:“不看了,先前熬夜看小說,我到現在還沒緩過勁兒來。”

    “你行不行啊你?”餘露激了她一句,便又將視線轉回了床上的電腦屏幕上。

    若鵷看了眼寢室,道:“誰在裏邊洗澡?”

    “徐蕊。”餘露頭也未抬,回道,“這不馬上到她睡覺點了。”

    若說若鵷與餘露是寢室的夜貓,那麽徐蕊便是寢室裏作息最好的一個,每天九點多便已臥倒,早上最晚不會超過七點起床,無論平時還是周末,風雨無阻,叫若鵷甘拜下風。

    若鵷見此刻無事,衛生間又被占著無法洗漱,索性轉身趴在床上,翻出書包裏今天剛借閱的書來繼續讀。

    才看了沒兩頁,手機屏幕亮了起來,若鵷順手撈過手機,是條微信。若鵷的手機一直是靜音的,用那個段子來說,就是接電話都靠緣分。

    若鵷開鎖,點開微信,是書畫社長單翔宇的群發微信,通知周末練筆的時間和地點,若鵷回複了句“周六參加”,便又將手機擱在了一邊。書畫社的習慣,一般是周六練字,周日學畫,若鵷看到通知時,幾乎是下意識地回了這句,她還記得有人對著她的字故作誇張地長籲短歎,她便拿了他的字帖來練,隻是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徒習得皮相,卻未練出風骨。

    若鵷猛地搖搖頭,她怎麽又開始想這些了,那不過是個夢,所謂夢,是人在睡眠時產生想象的影像、聲音、思考或感覺,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若鵷一遍遍重複著“夢”的科學定義,一麵不停說服著自己,夢醒了,她應該要回到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