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娜仁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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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記住【文學樓】,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才出馬廄的大門,若鵷就聽見旁邊阿顏的一聲喊叫,偏頭瞧去,阿顏一臉驚恐,怕是擔心自己騎馬摔著吧,若鵷衝阿顏笑笑,沒讓煤球兒放慢速度,繼續往外頭跑了去。
其實才到塞外,若鵷還沒有各處走動過,也不知道這裏的地形如何,隻是看哪裏人少,哪裏空曠,就往哪裏跑。直郡王說得沒錯,煤球兒真的很穩當,自己一個不怎麽會騎馬的人,單獨騎這麽匹高頭大馬,都穩穩當當的,一點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被甩下去。慢慢膽子大了,若鵷幹脆閉上了眼睛,是了,就是這種感覺,她一直想要的感覺,直郡王幫她實現了這個願望,這是她從沒有想到過的。要是煤球兒一直在自己身邊就好了,一個人,一匹馬,一個行囊,一切隻與自由有關。隻是,煤球兒是直郡王的愛駒,他是不會同意的,自己能騎上這麽一小會,已經萬分感激了。
跑了好半天,若鵷漸漸把速度放緩下來,任由煤球兒馱著自己溜溜達達四處小跑。在一個小湖泊邊,煤球兒停下了步子,想來也是口渴了吧。若鵷下了馬,也沒拴著煤球兒,讓它自己在這吃點青草、喝點湖水。
若鵷大大咧咧地躺在了草地上,藍天白雲,馬兒和自由,她想要的都有了,但願時間就停在這一刻,沒有過去,沒有未來。
“煤球兒?”可惜,老天不如她的願,一個略有些粗獷嘶啞的女聲把若鵷拽回了現實。這聲音,她不認得,才躺下沒多會,她也懶得起來,好在草比較高,她隻寄希望於來人沒有注意到自己。
這回若鵷的心願倒是叫老天爺聽見了,來人隻顧著一旁悠哉遊哉的煤球兒,可是眼看著來人想要把煤球兒牽走,若鵷不得不自己現身了。
“你牽我的馬做什麽?”起身走過去,若鵷拍了拍身上的土。
似乎沒有料到會有人在一旁,又或是若鵷不是她意料中該出現的人,來人一怔,隨即問道:“你是誰?”
若鵷笑著走上前,輕鬆地將煤球兒牽到自己身側,眼看著來人的臉色極為不好看,好看就怪了,煤球兒都不曾讓她近身,若鵷卻輕而易舉地就把煤球兒的韁繩牽在手裏,這讓她的麵子往哪兒擱?
若鵷笑笑,道了聲“打擾”,策馬而去。
來人愣在原地好一會,一個口哨,一匹棕馬噠噠而來,來人翻身上馬,揮鞭趕去。
若鵷尋思著方才遇到的女子是何人?瞧打扮,應該是蒙古人,想來也是有些身份的,看年歲,好似三十五六的樣子,或許更年輕些,畢竟在塞外,又是古代,就算是有些身份的,也會有些顯老。剛才她叫“煤球兒”,那麽她是認得這匹馬的嘍?這麽說,她也認得直郡王吧,不知道他們是怎樣的關係,希望沒得罪了直郡王的朋友。
“若鵷!”正想著,十阿哥的聲音打遠處響起,若鵷四下尋著,見八貝勒、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各乘一騎而來。若鵷勒住馬,在原地等著他們過來。
“八爺、十爺、十四爺。”一一問好後,若鵷才轉回到九阿哥臉上,甜滋滋道,“九哥哥好。”今天心情好,若鵷也起了玩耍的興致,何況這會子人多,她倒也不怕九阿哥給她使絆,因而愈加大膽。
對於若鵷心情一好,就拿捏九阿哥的事情,幾個人倒也見過幾回,咳嗽的,掩嘴笑的,偏過頭去的,各顧各的,隻留著一向心思深沉的九阿哥青筋暴起,偏挑不出個錯兒來。
“大哥的馬?”還是十阿哥最先發現情況,高聲道。
這一聲,成功地轉移了大家的目光,八貝勒道:“大哥的馬,從不肯讓旁人騎的,你倒是怎麽上得去?”
拍了拍煤球兒的脖子,若鵷笑道:“一來到塞外,就想騎馬想得緊,才紮了帳篷就往馬廄奔去了。我瞧來瞧去,就屬煤球兒最順眼,喂了它兩顆鬆糖,就騎上了唄!”
“說得輕巧!當年娜仁托雅要不是為了騎它,能摔折一隻胳膊嗎?你還兩顆鬆糖就能騎上,有這麽輕巧?”十阿哥不信。
“真的隻是喂了兩顆鬆糖呀!不然它若不肯讓我騎,我又是怎麽坐上來的?”若鵷攤手。
“大哥知道嗎?”十四阿哥道。
若鵷點點頭,道:“我是經過他允許的,不然,我哪敢擅自騎直郡王的馬?”見八貝勒皺眉,若鵷又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是直郡王的馬,不過大概是他瞧煤球兒還挺喜歡我,也就讓我騎了,過會兒我就送回去了。”
正說著,一聲厲喝引得幾人一同瞧去。若鵷認出,正是剛才那人。
“娜仁托雅?”九阿哥念道。
“她就是娜仁托雅?她是什麽人?剛才她還想要把煤球兒牽走呢!”若鵷問道。
“你們方才碰上了?”八貝勒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
“我騎著煤球兒在附近溜達,在湖邊歇了會,她大概沒瞧見我,就要將煤球兒牽走,後來被我止住了,不想又追了上來。”若鵷簡單解釋了兩句。
八貝勒還欲說什麽,娜仁托雅已然到了眼前,她大力勒住馬,揚起一陣塵土。
“你怎麽會騎著煤球兒?”娜仁托雅上來便質問若鵷。
“你這話問的好生奇怪,難道這是你的馬?”還不知道對方底細,若鵷無意挑事端,卻也不想在氣勢上輸了她去。
娜仁托雅似乎沒料到這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小姑娘會如此從容不迫地反問自己,一時答不上話來。
“圖雅郡主,這裏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八貝勒發話了。想不到這個凶悍的蒙古女人,還真的有些身份,竟是個郡主。
“八貝勒?”娜仁托雅這會才注意到若鵷身邊的幾個人,語氣也和緩了一些。
“圖雅郡主不知是與若鵷格格有何誤會,若當真是若鵷格格的不是,咱們也好早些讓康親王府將她領回去教導。”十四阿哥開了口。
看娜仁托雅的神色,若鵷大概掂量出了幾分,自己的身份想來是高過她的,雖然自己不看重身份高低,可是這兩個字在這裏卻真的是極為有用。
頗為不真誠的道了歉,娜仁托雅騎馬離開了。若鵷這才有功夫得知她的一些事情,原來娜仁托雅竟是心儀直郡王!
當年,直郡王隨駕出征,少年英姿,初展鋒芒,娜仁托雅一見鍾情,有意委身,但直郡王與嫡福晉感情篤定,又年年新添子嗣,根本容不下他人。再者,直郡王當時有軍功在身,他不求名利,隻一意辭請新納之說。康熙見他執意如此,又本不是什麽大事,便不再提。不想,娜仁托雅是個倔性子,竟是決意等下去。當年伊爾根覺羅氏病逝,她本以為自己有了機會,可直郡王繼福晉側福晉一個個娶進門,卻沒有半分迎娶她的意思。她氣不過,一年秋獮,她奪了煤球兒拚命要騎上去,因為煤球兒隻肯讓直郡王與伊爾根覺羅氏親近,她偏不信這個邪。最後,她被摔下馬,折了胳膊,康熙封她個郡主,也算是補償。打那以後,娜仁托雅倒也收斂了不少,可心意卻不改,如今,她已是年近三十的老姑娘,卻仍不肯嫁,隻盼著哪天直郡王能接受她的心意。
若鵷這才明白為什麽娜仁托雅見到煤球兒竟肯讓自己騎,會那麽震驚那麽氣憤,還一路追到這裏。那直郡王肯讓自己騎煤球兒,怕也是因為難得有第三個人可以做到,也或許他在懷念早逝的福晉,才會變得那般柔軟。
“若是那早前兒的事,那煤球兒豈不是匹老馬了?怎麽還這般有體力?”若鵷想到個問題,道。
“這匹煤球兒是以前那匹所生,這名字,是大嫂起的。”八貝勒解釋道。
原來如此,若鵷點點頭。
本以為事情解釋清楚了,就沒什麽事情了,可事情,似乎才剛剛開始。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