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路拾嬰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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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記住【文學樓】,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才出正月,康熙便以太後的名義將若鵷接進了宮。見了康熙的麵,若鵷才知道,二月康熙攜眾人巡畿甸要帶著自己,這是要自己先做準備。

    若鵷著急自己與九阿哥的賭約,可是又不能忤逆康熙的意思,也不知這巡畿甸要幾日,萬一一去個把月的,自己幹脆甭賭了,直接同九阿哥認輸得了。私下同十三阿哥討教,從十三阿哥處得知,若無耽擱,不過十日八日便得了,若鵷這才放下心來。記得史書上記載康熙這些兒子裏頭,十三阿哥的騎射功夫是最棒的,連康熙也曾讚他“精於騎射,每發必中”。既然已是詢問上他了,一事不煩二主,若鵷當下便要拜十三阿哥做自個的騎射師傅,十三阿哥自是不肯,卻是把這差事應了下來。

    起初十三阿哥怕若鵷吃不消,每日隻布置了一個時辰的功課,若鵷心裏擔心,並未同十三阿哥言語,隻是自個暗暗加了時辰。如此,每每十三來個查驗功課,都會將若鵷誇獎一番。

    巡畿甸的日子在即,雖然不過數日,若鵷未免功課落下,悄悄帶了把弓,路上也好練練臂力。

    若鵷也不明白為什麽康熙巡畿甸這種處理政務之時還要帶上自己,又不是南巡,怎麽說也可以順帶遊山玩水的。好在不過在京郊直隸一帶,路程倒也不算遠,若鵷坐在馬車裏,沒事就拉弓練習臂力。

    安置後,康熙帶著一幹皇子大臣上河堤上巡視,倒是把若鵷留了下來。若鵷心道,許是康熙也覺得她是個姑娘家,帶上她不方便,她也樂得騰出時間練習。

    午飯時候,杜鵑端了飯菜進來,若鵷見了,這才收了手,將弓放到一旁,問道:“怎麽,皇上還未回來?”

    杜鵑搖搖頭,道:“河堤上回來人道,皇上吩咐就在河堤上用膳,這不,禦膳房匆匆忙忙做得了給送上去了。”

    若鵷笑拉著杜鵑坐下,道:“既是行轅裏頭沒旁人,你且和我一塊用點吧,我一個人吃也怪沒意思的。”

    杜鵑服侍這許久,早已知了若鵷脾性,也沒推辭,坐下用了些,不多會便吃好了,起身去打點旁的了。

    眼見過了未時,仍不見個人影兒,若鵷吩咐著多備些熱水,這一大隊人用,隻少不多。天擦黑了,康熙才帶了人浩浩蕩蕩回來,自有各處的隨侍服侍自個的主子。

    若鵷想著今次有不少外臣,自己也不曉得情況,不好貿貿然上康熙處,況且康熙倒也不會同自己計較這些個,便也不打算過去請安了。

    如此幾日,其他人都是早出晚歸的,每天若鵷起身,院子裏都是一片寂靜,隻偶爾有下人匆匆而過,加之白日短,氣溫也還不高,便愈覺清冷。

    一日晚間,杜鵑服侍著若鵷睡下,拆發髻時,杜鵑笑道:“格格您沒瞧見,這幾日啊,奴婢瞧著幾位爺回來的時候都跟個泥人兒似的,也不知做什麽去了?”

    “泥人兒?”若鵷蹙眉,難道是康熙把自己的幾個寶貝兒子當河工使喚了?這倒是有意思了。

    “可不是,幾位爺的鞋子上頭沾了不少泥水,昨兒個奴婢瞧九爺和十三爺連身上都崩到了泥點子。”杜鵑道。

    “怕是皇上在曆練幾位爺,也不是什麽稀奇事。”梳順了頭發,若鵷往床邊去。

    杜鵑應著,服侍若鵷躺下。

    四五日過去了,就在若鵷甚至以為康熙把自個都給忘了的時候,李德全過來了,說是康熙今日要帶著若鵷一塊出去,又轉頭囑咐杜鵑服侍若鵷換上輕便些的衣裳,這才回去了。

    若鵷自個挑了件繡白山茶的淡橘色細麻布漢裝,杜鵑手巧,不多會,便打扮出個俏生生的漢家姑娘。若鵷從鏡子裏瞧了瞧,道:“把頭發編起來吧。”

    杜鵑應了一聲,幾下子便將若鵷後頭散著的長發編成了兩個辮子,連帶兩側垂下來的流蘇發飾,一並編進了辮子裏頭,整個人瞧起來又稚嫩了兩三歲。

    領著杜鵑上了康熙的院子裏頭,康熙幾人並未在屋子裏,而是三三兩兩坐在院中閑話,見若鵷過來了,視線都轉了過去。

    若鵷快走幾步,領著杜鵑給幾人請安。叫起後,康熙瞧了瞧若鵷的扮相,點點頭道:“杜鵑就不用跟著去了,留下吧。”

    “是。”杜鵑應了一聲,退後兩步。

    一行人出發後,若鵷在路上問起了,才知康熙有意做百姓打扮,瞧瞧京郊百姓的生活。走在路上,若鵷心中感慨,雖然不知康熙此番帶自己出來是何用意,可卻歪打正著,把自己帶到老家的地方上了,雖然景象全然不同,可卻心生親切,似乎此刻是與爸媽離得最近的了。

    “想什麽呢,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十三阿哥拿胳膊肘撞了撞若鵷胳膊,道。

    若鵷回神,衝十三阿哥笑笑,道:“這些百姓雖然生活得並不算富裕,但還安逸。”

    十三阿哥笑回她道:“合著你這心思用了一路,就想著這麽個明眼人一打眼兒就能瞧得出來的事情?”

    若鵷失笑:“不然還要想什麽費腦筋的大事情不成?”

    說笑著,幾人已漸漸走到了人煙稀少之處,四貝勒一向謹慎,有意阻止,但康熙興致似乎頗佳,好在一行人皆有身手,隨行又有暗衛的保護,倒也出不了什麽事情。

    “那是什麽?”九阿哥瞧見不遠處雜草叢裏一抹紅色,似是個布包。實在不是九阿哥眼尖,遍野枯黃,那片紅色著實乍眼,九阿哥沒發現,也會有別人瞧見。

    見康熙微微頷首,九阿哥上前打探,若鵷隨其他人立在原處,見九阿哥彎腰伸手揭開紅布打量了一眼,繼而將紅布又蓋了回去,卻不見他立馬回來。

    十三阿哥等不及,也走了過去,若鵷瞧見他和九阿哥說了兩句話,才去瞧紅布裏頭的到底是個什麽,卻見十三阿哥手上一滯,卻沒立馬將手收回來,反而伸得近些,探了探,這才直起身。】又和九阿哥嘀咕了幾句,竟是將那紅布包裹抱了起來,這才同九阿哥一並走回來。

    見康熙微微蹙眉,眼含詢問,十三阿哥道:“回皇阿瑪,這包裹裏是個嬰孩,尚存氣息,隻是瞧麵色,已被棄有些時候,不知皇阿瑪……”

    聽見是個孩子,若鵷有些驚詫,以前見過不少遺棄孩子的報道,但親眼看到還是頭一次。若鵷走到十三阿哥跟前,掀開一角瞧去,小家夥有些瘦弱,青紫的麵色瞧著有些駭人。突然,嬰兒的小嘴動了一下,很小的一下,若鵷卻覺得心中有個地方被觸動了,沒顧得上康熙的指示,徑自從十三阿哥懷裏把孩子抱了過來,將溫熱的手心捂在孩子臉上,溫度低了,哈口氣繼續,如此反複。若鵷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活這個小奶娃,可她卻沒有辦法無動於衷。

    見若鵷如此舉動,康熙暫時壓下心頭的怒火,道:“先找戶人家吧。”

    經四貝勒提議,一行人按原路折回,盞茶功夫,尋到剛才路過的一戶農家,那家裏是對中年夫妻,生活的風霜顯得他們的樣貌大於實際年齡。老夫妻膝下一對兒女,與老夫妻同住,大兒子已然娶親,育有一個才剛會走路的女娃,小女兒尚未及笄。

    稟明來意,老夫妻讓出自己的房間,若鵷由著婦人將自己帶進裏屋,屋裏頭正燒著火坑,若鵷本隻打算坐在凳子上,拗不過婦人,脫了鞋靠坐在了炕頭上。不多會,婦人又端進個火盆,便放下門簾出去了,隻是火盆才剛燒起來,這屋中的溫度一時半會還升不上去。

    若鵷不知道這個嬰兒已然在冰天雪地裏躺了多久,她怕嬰兒還來不及感受一下溫暖,就被霜寒奪了性命。顧不得那許多,若鵷將自個的衣裳一件件解開,直至一層薄薄的肚兜,繼而將嬰兒外頭裹著的繈褓也打開,又褪去了嬰兒小小薄薄的棉衣,隻剩下一個小巧的紅色肚兜,上頭還繡了隻大鯉魚,栩栩如生。這是一個女嬰,她很瘦小,若鵷甚至怕自己動作太大傷到了她。顫顫巍巍地將嬰兒抱進懷裏,一瞬間的寒氣讓若鵷有些打顫,甚至生出幾絲怯意。若鵷趕忙將自己的衣裳一件件掩上,將嬰兒暖暖地抱在懷裏,希望用自己的體溫將她一點點流逝的生命挽回。

    簾子被人挑起,一陣奶香飄了進來,老婦人端著一碗剛熱好的奶水道:“趕巧兒了,眼下兒媳婦正懷著二胎,怕奶水不夠,家裏頭養了隻羊。這不,下了羊崽子,奶水正足著,熱了一碗過來,給孩子喂兩口吧。”老婦人一邊說著,一邊搬了個高凳放在炕沿邊上,將還冒著熱氣的羊奶放到凳子上。

    若鵷點點頭,笑著致謝:“麻煩您了,不知您怎麽稱呼?”進來的時候若鵷被老婦人帶到了裏屋來,也不知道他們幾個怎麽同人家主人說的,若鵷便也沒多嘴。

    告知若鵷自己夫家姓陳,陳嫂一邊讓若鵷不要同她客氣,一邊從櫃子裏抱出床被子來,給若鵷蓋上,道:“這是年前兒才做出來的新棉被,裏兒麵兒都是新的,絮的也是新棉花,隻大年三十晚上蓋過一次,洗得幹幹淨淨兒的,您將就著蓋蓋。”

    若鵷懷裏抱著孩子,也不好有太大動作,隻再次同陳嫂道謝。

    陳嫂擺著手,連聲道著“不敢當”,才要出去,若鵷猶豫著把陳嫂喊住,道:“麻煩您同隨我一道過來的人說一聲,讓他們過來個人。”陳嫂應著出去了。

    不多會十三阿哥進來了,見若鵷衣衫不整的,步下一滯,繼而放下簾子,進了屋中。

    “喚人過來可是有什麽事情?”十三阿哥站在炕沿邊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若鵷見是十三阿哥過來,心裏頭感謝康熙的明智,才道:“沒什麽,就是有些怕,這個小嬰兒身上有些涼,萬一,萬一……”

    十三阿哥旋即明白了若鵷的心思,見若鵷露出怯意,又瞧了眼嬰兒露在外麵的小半張臉,安慰道:“瞧這娃兒的樣子,想是漸漸好了,咱們都在這兒呢,別怕。”又見擱在一旁高凳上的碗,剛要說什麽,十三阿哥卻麵露窘意,沒了下文。

    若鵷瞧著懷裏的嬰兒,倒是沒注意到十三阿哥的神色,忽的覺到嬰兒動了一下,若鵷輕呼一聲:“她動了!”

    十三阿哥聞言,也探過身子,見層層衣衫下的小腦袋輕輕蹭著,笑道:“估摸著這娃兒沒凍太久,瞧現下這臉色也好多了,小嘴兒也粉嫩了。”說著,還笑著伸手想要逗弄一下嬰兒的小臉,手卻停在半空,一時有些尷尬。

    “既是醒了,幫我給她喂些羊奶吧。”若鵷這回倒是瞧出了十三阿哥的尷尬,忙開口打圓場。

    十三阿哥應著收回手,端過瓷碗,用小鐵勺舀著奶水,吹了幾下。似乎是聞到了奶香,小嬰兒竟是在若鵷懷裏扭動了幾下,惹得二人相視而笑。

    見若鵷將衣襟扯開些,十三阿哥的手一滯,還未開口,若鵷道:“你的人品,我素來是知道的,權宜之計,顧不得那許多,隻你我二人知曉便是。”

    嬰兒太小,若鵷又沒有經驗,喂了大半碗後,奶水漸漸涼了,若鵷便沒敢再喂了。試了試嬰兒的額頭,體溫已然正常,瞧臉色,也現出些紅潤來,若鵷這才鬆了口氣,讓十三阿哥先將嬰兒抱過去,自個隨意掩了衣襟,給嬰兒包好,才又將自己的衣裳扣子一個個係回來。

    若鵷將嬰兒抱回懷裏,小家夥瞧樣子,似乎又睡著了,安安靜靜的,也比先前瞧著惹人稀罕多了。

    十三阿哥先出去了,不多會回來道,直郡王已經找來了馬車。嬰兒既然已經沒事了,也不好多叨擾,若鵷抱著嬰兒下了炕。十三阿哥忙將嬰兒接了過去,待若鵷穿好鞋,才把嬰兒抱回若鵷懷裏,又給若鵷係好狐狸毛鬥篷,說是直郡王一道帶回來的。

    出了裏屋,若鵷見幾人都在等自己,喚了康熙一聲,康熙點點頭,一行人告辭離開。若鵷抱著嬰兒同康熙坐在馬車裏,其餘人則騎馬,直接回了行轅。

    一進院裏,已有接到消息的一幹人候著,自有太醫、嬤嬤、宮女的抱著嬰兒先行退下了,康熙幾人則各自回了各自住處。

    對於小嬰兒的去處,若鵷倒是不擔心了,隻是想起日後九阿哥吃癟的樣子,若鵷倒是覺得著實有意思。

    回行轅的路上,在馬車裏,若鵷問起康熙打算如何安置這個嬰兒,康熙反問若鵷的想法。

    風刮起車窗簾,若鵷正好撇到九阿哥衣裳的一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笑道:“若是皇上恩準,若鵷倒是覺得將這孩子養在九爺府上甚好。”

    “哦?這是為何?”康熙倒是有些不解,若鵷平時同何人交好,他心裏倒是有幾分明白的,但那些人裏頭,怎麽算也算不到老九頭上才是。

    “皇上您是知道的,養孩子可是筆大開銷,這些個皇子裏頭,就屬九爺府上最富庶,況且九爺妻妾又多,倒也不怕多這一個嬰兒,隨便找個人來養著,都使得。”見康熙笑著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若鵷倒也知道,自己這點小伎倆康熙怎麽會看不出,隻是不傷大雅,他倒也樂得同自己一道折騰折騰,就像當初自己剛“活”過來時一樣。

    說了玩笑話,若鵷倒也收斂了些,道:“先前為良妃娘娘慶生,若鵷暫住八貝勒府,榮幸去過九爺府上一趟,見九爺的妾室郎氏頗為心善,麵相又和藹,想來這個娃兒由她養著,錯不了。”

    康熙思索了陣子,道:“既是你中意的,便由她養著吧,隻是這名頭……”

    “皇上說得是,雖說是個女娃,但也不好養在皇室裏,大可記在管家或是掌事的名下,不過是養在府裏罷了。”若鵷忙道。

    這下,康熙才算是最終點頭。

    回了屋,四貝勒正等在屋中,麵色不佳。這倒是奇了,方才分開時,他明明是往自個院子的方向走了,什麽時候折到自己這邊來,還走到了自個前頭的?

    “你怎麽了?”杜鵑退下後,若鵷開口問道。

    “為什麽要把孩子送去九弟那兒?”他消息知道得倒快,康熙這麽快就下了旨意了?“他有錢嘛!”若鵷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道。

    “我要聽實話。”四貝勒顯然不信。

    白了四貝勒一眼,若鵷歎道:“若清與我是知交,她的為人我信得過,把孩子交給她撫養,她定會將那個孩子照顧得妥妥帖帖的。救下那個孩子也不容易,這樣我才放心。”

    “怎麽,交給我你就那麽不放心?”四貝勒麵色不善。

    “不是不放心你,可撫養孩子終是女人家的事兒,你再照顧也不可能麵麵俱到,把孩子送去你府上……”若鵷突然住了嘴,背過身去。

    總在回避這個問題,今兒個話趕話的,竟是促不及防說了出去,若鵷一下沒了主意。

    若鵷未竟的話,四貝勒立馬便領會了,暗道自個唐突,忙哄道:“都是我的不是,我一時心急,孩子你願意送去哪裏都好,隻別同我鬧別扭。”

    若鵷仍舊別過頭去,不肯出聲,她也不知哪來的委屈,竟來得這樣洶湧,但凡一出聲,便恐怕自己是要落下淚來。四貝勒卻好似知曉一般,繞到若鵷身前,將若鵷按在自個懷裏,輕聲哄著。

    直到感受到懷中之人放鬆下來,忽又想到什麽,四貝勒磨蹭著若鵷的鼻尖,口氣酸澀道:“先前怎麽把十三弟叫進去那麽久?”

    “我也不知道皇上會讓誰過來,隻是一個人在屋裏頭,有些怕。”若鵷把玩著四貝勒的腰間的玉佩,語氣不經意地染上了嬌氣。

    四貝勒頓了一下,將若鵷攬得更緊,道:“是我的疏忽,不該讓你個姑娘家瞧見的。”

    若鵷沒想到四貝勒能明白,一下子笑開,捶了四貝勒一下,撅嘴道:“知道還放我一個人在屋子裏頭,起先要不是那家的陳嫂進進出出,我差點要嚇哭了!”

    四貝勒誇張地歎了口氣,頗有些“怨氣”道:“若不是皇阿瑪在外頭,我倒也想跟著進去,老實招認,十三弟進去瞧見了多少?”

    若鵷一愣,道:“什麽瞧見了多少?”

    四貝勒在若鵷臉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道:“還當我不曉得,你把那娃兒摟在懷裏……”

    “你怎麽知道的?”若鵷詫異,莫不是十三同他說的?

    “還不是放心不下,我去問了農戶家老婦,這才曉得。”四貝勒“哼”了一聲,道,“衣衫不整的,居然還敢把十三弟留下那許久……”四貝勒吞吞吐吐的,下麵的話漸漸沒了聲音。

    有日子沒見四貝勒孩子氣的樣子了,若鵷逗弄心起,無不惋惜道:“可惜皇上急著離開,若不然啊……”

    “若不然什麽?”四貝勒追問道。

    “若不然,自是可以再多留十三爺一會子。”若鵷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你敢!”四貝勒手臂加了力道,見若鵷不經意蹙眉,旋即放輕,道,“以後不是在我跟前,可不許這般穿著!”

    若鵷“噗嗤”笑道:“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霸道。”

    “爺既是霸道了,聽見沒有?”四貝勒輕嗬道。

    若鵷努努嘴,道:“今日若是進來的是你,我可就不那般穿了。”

    四貝勒沉了臉,咬出幾個字:“那你要哪般穿?”

    “自是……一件不穿了!”若鵷笑說著,將愣神的四貝勒推了出去,“砰”地關上了門。

    門外頭,四貝勒搖頭笑著,透過厚厚的門板,好似看到了房中若鵷的麵紅耳赤,聽見了若鵷“咚咚”的心跳聲,感受到了若鵷升高的體溫。

    淺笑著離開,留下屋中的人兒,因著方才過於大膽的言語羞紅了臉,背靠著門一會笑一會惱的,不知到底該那般好……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