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君卻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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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鵷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了,她醒了好一會神,方認出此處是養心殿後殿的東稍間。打了個秀氣的哈欠,若鵷鬆了鬆筋骨,到底是回宮了,昨兒個倒是睡了個好覺。
起了身,若鵷蹟著鞋,才發現身上穿的並非是她的寢衣,隻是料子是她慣用的,花紋也是她喜歡的牡丹,大小合身,想來是給她準備的。
試了試壺身的溫度,水還溫著,若鵷給自己倒了杯水。杯沿還沒碰到嘴唇,花舒進了來,見若鵷醒了,忙上前道:“格格醒了,可要現在服侍格格洗漱?”
點了點頭,若鵷呷了兩口水。
捧著手巾、青鹽、銅盆等一色洗漱用具的宮女排開一溜,若鵷有些神色古怪地扭頭望向花舒。花舒知道若鵷平時起床的習慣,卻也隻回了若鵷一個莫可奈何的表情。
若鵷心領神會,沒有做聲,隻由著人服侍她洗漱穿衣。待一眾宮女退下去,屋裏頭隻剩下自己同花舒二人,若鵷才問道:“皇上的吩咐?”
花舒有些猶疑,輕聲道:“回格格,是皇後娘娘派來的人。”
皇後?若鵷挑眉,她與皇後並沒什麽交情,雖然不論從她現代多少了解一點的曆史知識,還是她在清朝待的這二十年經曆來看,皇後會這樣做,似乎都不是給她下馬威的意思,那這到底是何意味,她倒是有些糊塗了。
“落顏呢?”若鵷決計不去費心思,轉而道。
“回格格的話,小格格昨晚回了乾西五所安置,這會尚未有消息,想來這幾日舟車勞頓,還未起身。”
點了點頭,若鵷似是無意地撫著袖口上的牡丹花紋,淡淡道:“這也都是皇後娘娘的賞賜?”
銅鏡裏的人,一身胭脂紅的宮裝,襯著大朵的牡丹花刺繡,九鑲九滾的製式卻與這顏色有些不大相合。花舒比方才頓了更久,終是低低回了句:“是。”
“這樣大的賞賜,我若不去謝恩,實在是顯得太不知禮數了。”若鵷手臂拄著額頭,聲音懶洋洋的。
“也不急在這一時,小廚房備著好些格格素日裏喜歡的點心,魚耳羹、豌豆黃、香葉餛飩、豆腐蒸餃、火腿燒賣,並著各樣清口的小菜,奴婢還讓他們備下了八珍麵的材料,隻等格格起身,現給格格煮。格格先用點吧?”花舒溫語道。
“那就八珍麵同豆腐蒸餃吧。”若鵷心不在焉地點了兩樣。
用過早飯,漱了口,若鵷將服侍的宮女都遣了下去,方同花舒道:“咱們回來的箱子在哪?”
“回格格,奴婢不知格格是怎麽個吩咐,都暫時在隔壁的耳房裏擺著。”
“那正好,去開了箱子拿件我平時的衣裳替我換上。”不待花舒回話,若鵷轉身問道,“濟度他們都是怎麽安排的?”
“他們是先皇留給格格的人,皇上並未做安排,昨晚暫時在西側殿住下,現下是濟度大人同巴格在外頭守著。”
點了點頭,若鵷令花舒去取了衣裳回來,待換下了衣裳,方將外頭的濟度叫了進來,道:“濟度,你同手下將咱們來時帶的東西收拾好了,抬到鳳音閣。”
“是。”濟度領命下去。
花舒對若鵷的行為有些不解,開口道:“格格這是……”
“皇後娘娘既然想試探我的態度,那我就給她個態度,花舒姑姑,把方才我穿的那件衣裳並那一套頭飾歸置好了留在這,咱們打道回府,過咱們的清淨日子去。”
花舒似乎有些理解了若鵷的做法,福了福身,應道:“是,格格。”
落顏幾乎是跑著進來的,才一進門,就抱怨道:“姑姑怎麽搬回來了?我本是聽她們說,皇阿瑪將姑姑安置在了養心殿,才一起身就去尋姑姑,結果卻撲了個空。”
若鵷笑著拉落顏坐下,道:“我在這住了這麽多年,本就住慣了,搬回來也離你的乾西五所近些,日後你若要來尋姑姑,豈不是更便宜些?”
想了想,覺得若鵷的話似乎挺有道理,落顏點了點頭,也沒再計較這件事,轉而同若鵷閑聊了起來。
兩人說得正起勁,皇上的大駕也追著過來了。那邊胤禛的人影還未到,落顏先是起身同若鵷告辭:“想來皇阿瑪有許多話要同姑姑講,那顏兒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同姑姑說話。”話雖是正經話,神情卻取笑意味分明。
若鵷也不去理她,隻點了點頭,囑咐路上慢些。
這邊話音未落,落顏前腳才出了門,胤禛後腳就進了屋,想是在屋外頭打了照麵。
“今日早朝事多,一下朝,就聽宮人來報說你搬回鳳音閣了,怎麽,養心殿住不大慣?”若鵷行禮的動作還沒來得及擺出來,胤禛倒是流星大步地邁了進來,說話間,已是站到了若鵷跟前,言語中,仿佛兩人之間不曾有過多年的分離,而隻是平常的對話。
若鵷有些怔愣,而後才磕磕巴巴道:“隻是住這裏熟悉些也方便些。”
“住這裏怎麽會方便?我初登大位,政事頗多,你在養心殿住著,我也好就近看顧得到。”胤禛的手臂很是自然地環上了若鵷的腰身,動作間,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若鵷不知怎的,心跳有些加速,麵上也有些燒,卻裝作未受什麽影響,道:“我這麽大的人了,哪裏須得你來看顧?再者你也說了政事繁忙,我若住在養心殿,萬一打擾到了你,實在是不好,不若還住在鳳音閣,也是我住慣了的地方。”
胤禛歎了口氣,將若鵷攬進個懷裏,一手扣著若鵷的腦後,微微仰頭,下巴頂著若鵷的頭頂,道:“人都回來了,我恨不得把你拴在身邊,養心殿尚覺得遠,何況是這鳳音閣?若鵷,跟我回去。”
若鵷亦環著胤禛的腰身,微微歪頭,耳朵聽著胤禛胸腔裏的跳動聲音,道:“我人雖不在京城,可你登基這半年多的事情倒也聽得不少,你本有那麽些的棘手事情要去處理,何苦再添個麻煩的我?我若去養心殿住下,你身上便又要多一條罪名了。”
“既是知道我過得不易,就來我身邊陪著我吧,有你在,這些都算不得什麽了。”胤禛用下巴摩挲著若鵷的頭頂,口中的熱氣搔得若鵷耳朵有些癢。
若鵷將埋著的頭抬起來,仰頭望著胤禛,嘴角雖然拚命在向下拉扯,卻仍是抵不過嘴唇想要上揚的弧度:“當皇上的,都是這麽任性嗎?”
胤禛見若鵷努力忍笑的模樣,不由抬手刮了一下若鵷的鼻尖,嗔她:“當皇上有何用,還不是一樣被你取笑?”
若鵷終是繃不住臉上的笑意,扯開大大的弧度,露出一排貝齒。隻是笑聲方才出來,就被胤禛懲罰性的吻吞下。久違的吻,久違的人,這樣熱烈的回應,這樣激情的給予,若鵷是頭一次。
等到二人分開,皆是氣喘籲籲,若鵷空氣還沒吸進去兩口,胤禛再次探身過來,幾番之後,若鵷已是癱軟在胤禛懷裏,而胤禛卻好似是永遠也沒有盡頭。
好不容易若鵷有了多喘息片刻的機會,想要將胤禛推開些,卻被嚴厲抗議。若鵷扭了扭身子,胤禛的身體變化她分明能夠感受到,不由嬌嗔道:“怎麽,咱們平日裏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的雍正皇上,竟要學什麽‘白晝宣淫’?”
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胤禛方才鬆了手,佯斥道:“什麽‘白晝宣淫’?你打哪兒學來的這渾話?”語氣雖然正經,若鵷卻見他耳根子已然悄悄紅了,剛想取笑他兩句,又怕惹火了他,他再有動作,因而隻抿著嘴笑,也不言語。
抱著若鵷坐下,胤禛又挑起方才的話題:“一會把常用的東西收拾收拾,和我回養心殿。”
若鵷把玩著胤禛腰上佩的荷包,心不在焉道:“聽宮人說,你平時也歇在養心殿,是歇在養心殿哪間?”
“不拘著哪間,回頭你在幾間裏頭挑一挑,中意哪間咱們就住哪間。”
“嗯?”若鵷自胤禛懷中坐直身子,有些訝異地望向胤禛,“‘咱們’?你說什麽呢?我們……住一間?”
“自然是住一間,難不成還分開住?”胤禛的表情顯得理所應當。
若鵷一時羞窘,訥訥了半天,方才嘟囔道:“誰要和你住一間,我散漫慣了,我要自個住一間。”
胤禛不語,盯著若鵷瞧了片刻,方才有些後知後覺地勾住若鵷的下頜尖,迫著她轉向自個,眉梢眼角俱是笑意:“女兒都那麽大了,同我跟前還害羞?”
若鵷抬手打掉胤禛的手,嗔道:“什麽害羞不害羞的?倒是皇上你,想當年那個恪謹守禮,奉宮規為金科玉律的四爺哪去了?如今這人我可不認識。”
見若鵷這般愛嬌模樣,胤禛隻覺有羽毛在心口撩了好幾下,不由將若鵷攬進懷裏,在若鵷耳畔低語:“那些都是對旁人,在你跟前,什麽聖人教誨我都記不得了,不然哪有顏兒的出生?”
這樣一個人在自己麵前**,若鵷再怎樣也是招架不住了,麵上燒紅一片,憋了半天,卻也隻憋出一句:“無賴!”換來胤禛一陣低笑。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