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桃花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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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還在時,十三福晉不常進宮,入宮也多是來給德妃請安,若鵷與十三福晉算是點頭之交。十三福晉人和氣也溫婉,若鵷更是因著十三的緣故,對她頗有好感與善意,故而雖也是同與其他福晉般行禮而已,卻顯得比旁人親近一些,兩人大約算是個心照不宣。及至後來若鵷成了格格,不愛四處走動,便沒再怎麽見過十三福晉了。

    她此番回來,會收到怡親王福晉的帖子,著實讓她有些意外。雖則如此,若鵷卻即刻回了帖,好生囑咐了一番,等著怡親王福晉的到來。

    怡親王福晉並沒什麽排場,即便如今她的夫君是這大清朝最炙手可熱的和碩親王,她依舊同若鵷記憶裏的十三福晉沒有兩樣。

    兩人見禮後,各自落座,就著這些年互相寒暄了一陣子,怡親王福晉才道:“妾身此番拜訪,是為了答謝格格這些年來對我們府中的照顧,若非格格這些年一直惦記著,又有皇上同皇後接濟,隻怕……”

    “福晉可千萬別這麽說,若真有什麽照顧,那也是皇上同皇後出的力,我這點實在算不得什麽。怡親王府有如今的景象,除了十三爺自己福澤深厚,那也是福晉勞心勞力的結果,論起來,福晉才該是第一位的功臣。”若鵷並不是在奉承怡親王福晉,對於這個女人,若鵷除了佩服便是敬重。

    怡親王福晉聞言,笑搖了搖頭,道:“我也不過是咬著牙硬撐著,這府裏頭、莊子上,上上下下幾十上百號的人口依仗著你,還有十多個孩子牽絆著,哪裏還有功夫生出旁的心思來,也就是一心撲在生計上罷了。”

    怡親王福晉說得實在,若鵷能夠體會,人到了一定的境地,已是無暇顧及其他,隻能在被迫中被驅趕著往前走,曾幾何時她不也是如此麽?隻是如今她們都熬過來了罷了。

    見若鵷沉默下來,怡親王福晉忙道:“瞧我這嘴實在不會說話,淨嘮叨些有的沒的,格格可別往心裏去。”對於這個若鵷格格的事情,怡親王福晉多多少少有些了解,頗為傳奇,卻也頗為坎坷罷了,隻是……

    “是若鵷一時走神,福晉不要見怪。對了,廚房裏頭剛好做了幾樣新點心,福晉嚐嚐吧。”若鵷繼而同良辰道,“叫她們把點心端過來吧,我與福晉就在這裏用些。”

    “是。”良辰應聲下去吩咐。

    “格格實在太客氣了,叨擾了格格這許久,還白白蹭了頓點心,這若回去說與爺聽,想必爺要怪我不懂事了。”怡親王福晉笑言。

    若鵷笑意不減:“福晉真是說笑了,我與十三爺也算是多年的知交了,我不過請福晉用幾道點心,他若連這個都要責怪福晉,那我回頭再見了十三爺可是要繞道走了。”

    兩人說笑著,點心擺了上來。

    “福晉嚐嚐這個,這會暑氣漸漸上來了,我便囑咐廚房多做了幾樣清涼爽口的,尤其是這荷葉梅子糕和荔枝碗,不知合不合福晉的口味?”若鵷將點到的幾樣點心向怡親王福晉一側推了推,疏影則在怡親王福晉一旁服侍。

    怡親王福晉嚐了一口荷葉梅子糕,讚道:“近來可不是沒什麽胃口?格格這裏的荷葉梅子糕倒很是開胃。”笑說著又舀了一勺荔枝碗入口,怡親王福晉不住點頭,笑意卻突然凝了一凝。

    “怎麽?這荔枝碗不大合福晉的胃口嗎?”若鵷不免詢問道。

    聞見若鵷的問話,怡親王福晉忙調整了表情,道:“怎麽會不合胃口?拿這掛綠做冰碗,妾身也便隻有在格格這裏蹭上些口福了。原先聽說十七弟常賴在格格宮中吃白食,妾身還道是口舌相傳,總有些虛話在裏頭,如今看來,確是不假。方才這荔枝碗入口滋味絕妙,倒是叫妾身在格格麵前失儀了。”

    “福晉若喜歡,隻管多多來若鵷這裏,若鵷可是巴不得呢!”若鵷自個也揀了塊香芋凍來吃,“如今十七爺同十三爺一般,整天為著政務忙得團團轉,也是有日子沒被他吵鬧了。”

    “十七弟到底年輕,隻是爺他的身子……”怡親王福晉放下手中的冰碗,神色無不擔憂。

    若鵷微微前傾了身子,安慰道:“我聽皇上說,已在搜羅天下名醫為十三爺診治了,想來不日定能延請得妙手,福晉便也可以寬心了。”三哥那邊尚未有回話,蜀地路途遙遠,恐怕還要些日子。

    怡親王福晉知道若鵷是在安慰自己,勉強扯了個笑容,道:“有勞皇上費心了。”

    兩人又說了會話,怡親王福晉起身告辭,若鵷忙道:“福晉先別忙,知道福晉今日過來,我特地囑咐廚房多做了幾樣點心,裏頭有十三爺愛吃的蜂蜜布丁和茶粉煉乳山藥糕。平日裏總聽落顏提起惠兒與弘皎弘暾幾個,我不知他們口味,便也隨意挑了幾樣裝上了,不是什麽貴重東西,福晉不要見笑才好。”

    怡親王福晉見疏影與良辰提在一旁的兩個食盒,不由驚詫道:“格格的心意,妾身感激還來不及呢!這惠兒平日在我跟前也是落顏姐姐長落顏姐姐短的,她和二丫頭先前養在潛邸,我也不得時時顧得上,倒是落顏這孩子幫了我不少忙,平日裏總跟著她們一處玩耍。”

    “惠兒乖巧,落顏就常同我說,這些個小妹妹裏,她是最喜歡惠兒的。”若鵷笑著一麵同怡親王福晉出門,一麵道。

    “哪裏是她乖巧,分明是落顏性子好,耐著她胡鬧。”怡親王福晉嗔道,“格格可不知,那丫頭有陣子迷上了猜謎,見天兒地拿了謎麵來磨我,每道謎麵都是一句詩,若單說詩句我倒是知曉,可若要我猜謎,我卻是想不出了的。格格瞧瞧,今兒臨出門還塞給我一道。”怡親王福晉說著,竟真的自袖中抽出一張桃花薄箋,展開示與若鵷。

    若鵷湊近些,歪頭瞧了,不由笑道:“這哪裏是什麽謎麵,想必是惠兒那小丫頭不知打哪學來的集句詩,拿來難為福晉呢。”若鵷瞧那薄箋上已有的三五個句子有些個眼熟,略略思忖,道,“瞧福晉這裏的幾句,已成了平仄,若鵷倒還知道一首集句詩,福晉可要聽聽?”

    怡親王福晉神色有些晦暗不明,淺淺笑著,輕聲道:“還是格格好才華,還請格格賜教。”

    道了一句“不敢當”,若鵷將那詩念給怡親王福晉。怡親王福晉領了詩句,同若鵷道謝後,告辭離開。

    怡親王府裏,怡親王福晉靜靜坐在桌邊,手邊有一張攤開的字條,上頭零零落落寫了一行字:“平生原不解相思,莫遣玲瓏唱我詞。有酒惟澆趙州土,無人會說鮑家詩。”隻那字條折痕頗多,想來是由什麽拆開的。(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