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宿魃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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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魏茲也不想多說什麽,看看無名,雖然不能完全明白自己的這些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但是他也多少猜的出這是要和神界碰上一碰了,雖然他願意看到這些事情發生,但是到了此境,自己恐怕已經不可能阻止了,也暗暗下定決心不去多影響大家行動。隻是自己即便不能阻止,但是也不願置身事外,為了弄清楚情況,魏茲又是轉身去了鎖妖塔底。



    有了無名的相告,魏茲心中有數,在入塔底前便詳細詢問了守衛情況,一切果如無名所說,幾人確實是分成了兩撥進入了鎖妖塔底,一波由木門而入,也就是自己先前遇見的幾人,另一波也就是宿魃幾人,他們從風門而入,具體情況這些守衛們全不知曉,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進去的幾人到此時還未有一人出來。



    魏茲向守衛們詢問了情況之後,在那裏遲疑了一會還是進入了塔底。



    



    宿魃幾人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了鎖妖塔便朝著自己的目標而去,他以仙力感知,憑著記憶中對妖月的仙力記憶,很快宿魃就在一山巔下尋到了似乎是自己所找之人,便就向那人走去。隻是宿魃本來就與此人不熟,現在又好多年沒見過此人,倒是一直不敢確認,他清楚鎖妖塔是什麽地方,若不是不得已,他自己怎麽也不會冒險到此。現在既然冒險而來,機會也就此一次,錯過就不會再有,自是絕不能糊裏糊塗的就隨便帶著一人離開。為了慎重起見,他沒有貿然直接走上前去詢問,當距離那人還有七八丈遠的時候,宿魃便示意大家先停一下,找了個稍微能夠隱身的地方遠遠的看著那人。



    跟著宿魃的一人遲昧順著宿魃目光看去,隻見一病歪歪的糟老頭子,有些不明所以,便問宿魃道:“頭領,怎麽啦,我們一路大搖大擺的,都未曾想過懼怕神仙兩界之人,怎麽現在卻為了一個病怏怏的家夥躲了起來。”宿魃本來想要解釋,不過轉過臉來看了此人一下便停住了,想想又沒直接解釋,又看了一眼另一人,那人倒是沒有什麽反應,宿魃便又轉過臉來問遲昧,道:“你難道忘了我們來此要幹什麽了嗎?”遲昧聽了不假思索的道:“那怎麽能忘,當然是為了找到妖月為惡魔大人建立惡魔法陣來換得我和汪莨的自由啊。”遲昧自己說著似乎有些反應過來了,急切的道:“莫非他就是妖月,這可讓我們一頓好找,首領不用擔憂,一看就病怏怏的,跑不了,我這就去把他抓過來。”說著便就要衝上去擒住那人,不過他剛一動就被宿魃一把按住了,宿魃一臉嫌棄的看著那人道:“你怎知道他就是我們要找之人?若是不是,我們帶著他出去要冒險不說,那惡魔更不會因為一個不相幹之人還你們自由。”遲昧聽此不由得撓撓頭,見宿魃麵露不悅,隻怕是自己讓宿魃不高興了,道:“首領莫怪,我這頭腦不靈光,隻是猜猜而已。”宿魃聽了搖了搖頭,心中莫名的生出一個念頭,突然有些懷疑自己如此煞費苦心想要營救兩人到底值不值得,便沒好臉色的轉過了頭。



    宿魃原本肩負魔王交代的複興暗影島的重任,自是需要人手,這兩個曾近的老下屬自是他首先想起的,隻是二人命運多舛,這些年來竟然淪落到了為惡魔做奴的境地,無奈他隻得與惡魔達成條件,為惡魔找來能夠建立惡魔法陣之人建立法陣來換取兩人自由。這一路走來,遲昧都是毛毛躁躁,許多舉動都難入自己眼中,總覺得有點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感覺,而那汪莨卻與遲昧恰恰相反,一直沉默寡言,自己一路走來沒少嚐試,隻是沒有完成一次自己覺得成功的溝通,現在自己都覺得與他是不相熟的陌生人,大家在一起已完全沒有了往日那等彼此間的默契。宿魃有些擔心二人隻怕早就另有了打算,現在已不是那時的二人,不會像往日那等對自己忠心,隻怕在難堪大用,說不定還會讓自己白忙活一場,隱隱有些後悔自己一開始就將自己一些計劃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兩人。



    那人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出錯了,見宿魃如此對待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陣擔憂,一臉無辜的向汪莨看了看,汪莨也不清楚情況,隻能搖搖頭,示意遲昧不要說話,一切聽宿魃的便是。遲昧見此,隻能輕輕的往後麵退了退,跟在了汪莨的身後。宿魃沒再說話,隻見那人不停的向四周看看,好像在尋找著什麽,一會之後又是莫名的笑笑,自顧自地點點頭,然後在地上畫了畫,接著便將手指伸到嘴邊咬了一下,擠了兩滴血滴在剛剛自己剛剛畫東西的地上,然後盤膝坐在地上,雙手在空中劃動著。



    如此舉動一會之後他便停了下來,向四周看了看,突然似乎很氣憤站起來使勁的在自己所畫東西的地上狠狠踩了腳,然後是伸手一頓亂撲通,看來是將自己所畫的東西消去了,之後便仰著著脖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在哪裏站了一會又開始想四周看看,然後又開始了先前的那一套動作。



    宿魃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見此轉頭看了看兩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暗想:自己這兩個老下屬要是還如往常一般,自己這般費力救出自是不會太虧,可是自己現在對他們實在是沒多大信心,如此不管怎麽總覺都是沒便宜可占,隻怕是會為惡魔做了貢獻,猛然間不想再在尋找妖月的事上多下功夫了,道:“我與妖月本不相熟,現在時間也過去太久了,我隻能憑著記憶去感知,雖覺此人仙術與妖月有幾分相似,但是也不能確認此人便是妖月。”說著停了下來看著兩人,想讓兩人自己決定要不要帶走此人。兩人被看的不自在的轉頭對視了一眼,遲昧有先前遭遇不敢在著急開口,便伸手推了推汪莨,汪莨隻得道:“我二人也不知妖月此人,一切全憑頭領明斷,不過不管怎樣,屬下都絕無半點怨言。”宿魃聽汪莨如此說心中倒稍微有了點欣慰。



    宿魃看著兩人點點頭,不在將心思放在尋找妖月之上,倒是注意到了另一些事情,隻覺幾人來此已經好一會了,但是未見一個守護者,安靜的倒是讓他有些不安了起來,便道:“也好,一切都不重要了,就他了,要是最好,不是也沒多大關係。反正與那惡魔協議也隻是權宜之事,你們受的苦我遲早讓他還回來。”汪莨聽的出宿魃的言外之意,自是此事就此打住,不過他也相信宿魃的實力,隻要他願意,就是惡魔不替他們消去刻印,宿魃自己也有辦法為他們消去,隨即點點頭道:“有頭領這些話屬下死也值了,頭領還是該以魔王托付之事為重,萬不可因為我二人誤了大事。”



    宿魃聽此又看了看遲昧,遲昧雖比汪莨毛躁,但是卻比汪莨豪氣,聽汪莨如此說自是不願落於下風,便道:“汪莨說的是,既然頭領回來了,莫說是在受他奴役,就是砍了他也不是什麽難事。”宿魃聽了搖搖頭道:“話雖如此,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我還不曉暗影島的情況,隻怕一時不會有可用之力,mó yù洪乾且不說分不出力量給我們,就是能分得出來魔王肯定也不願讓我調用這些力量,私域牧玄冥狼子野心就更指望不上了,我現在能靠的住的就隻有你們了。不過這惡魔倒也能用的上,不論如何都先要和他周旋周旋,即使不能為我們所用也不能先樹一強敵。”



    遲昧聽此也明白了,現在妖月之事還不確定,與惡魔撕破眼皮絕不可能,剛剛臉上的激動頓時消失了,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頭。汪莨知道遲昧不善掩藏情緒,但是怎麽也沒料到他會表現的如此直白,隻怕宿魃和遲昧之間生出什麽不快,便趕緊道:“頭領放心便是,這麽多年都熬過來了,在熬個十年八年又能算得了什麽,隻要為了魔王,即便是粉身碎骨我等也在所不惜。”遲昧早就受夠了惡魔的奴役,原以為自己的頭領出現了自己便可獲自由了,沒想宿魃現在竟是如此打算,有些不願接受。現在聽汪莨這麽說,真害怕自己還會被奴役個十年八年,心情沉重的又是抬頭看了一眼汪莨。宿魃見此拍拍汪莨的肩膀道:“你如此說就太見外了,也太看不起我宿魃了。我今日對天起誓,隻要我宿魃活著,就沒有人能讓你們死,要是我宿魃能重複往日榮耀,必不會讓你二人少一分。”汪莨聽了趕緊點點頭,遲昧心情也稍有好轉,隻是他實在太渴望自由了,便眼含淚水的道:“我遲昧什麽都不敢在奢求了,隻要能夠自由的如往日一般為首領效力就心滿意足了。”說著說著都要跪下來給宿魃磕頭了。宿魃伸手按住遲昧點了點頭,以示自己肯定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