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仙界薑承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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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海辰見惡魔停步,一抬頭也注意到了這些,雖是奇怪,但比他們死盯著大家強,便趕緊道:“大人機不可失,他們都入宅了,我們真好乘機離開。”也許是因為剛剛一席話的緣故,惡魔突然莫名的有些很相信星海辰,見此點點頭,趕緊轉身,星海辰向大家示意,大家都快步到了惡魔身邊,惡魔運用瞬移之術,便帶著大家離開了鎖妖塔。  



    魏茲再次入塔,很快就尋到了惡魔一行人的行蹤,隻是有了無名的相告,他心中糾結難決,就沒有再現身參合進去,而是一直都在暗處注意著一行人。他知道風靈珠閣的守護力量,對於惡魔的襲擊,他倒沒什麽好擔憂的,但是戰事許久之後仍未見勝負,這倒讓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了起來。後來見來了南域統領豐力牧這才有些放下心來,不斷安慰自己:雖然是風靈珠閣遭襲才會有神界之人趕來,但畢竟是神界南域統領,足以說明他們對有人入侵鎖妖塔的重視,至於先前的一切,應該也是這麽多年的安穩讓大家都有些反應跟不上了,這才會讓事情變得如此不正常。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這隻是自我安慰,見豐力牧等人沒一會就進入了風靈珠閣中,這才明白,原來他們仙界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他們神界對這一行人不理不顧,這確實是擺明了要給仙界難堪,要是蜀山想要阻止這些人,隻怕要費去蜀山不少力量,要是蜀山不理不顧,他們也可以拿天地秩序找蜀山說事。



    魏茲本來就左右為難,既不想神仙兩界衝突,又不想獸人們被困,現在將一切看在眼中之後便更是憂心,麵對著一眾人不知道如何是好,見大家離開隻得跟了上去。惡魔一行人離開,沒有遇到任何阻擋,很快就下了蜀山,站在山腰上遠遠看著大家的魏茲見此,焦慮的踱著步子,見大家的身影要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雖然心中還不清楚自己會對他們怎麽樣,但還是一歎氣,轉身要再跟上去。



    魏茲剛走兩步,便聽一聲音道:“老兄,留步吧,都是你的心頭寶,這一跟隻怕要跟到獸妖之地吧。”魏茲聽此吃了一驚,沒想自己竟會沒發現有人跟在自己身旁,更沒想到跟在自己身旁的竟然會是昆侖顛主事之一薑承農,轉身看了薑承農一會才道:“你怎麽在這。”說完又覺得自己此問有廢話之嫌,薑承農為昆侖顛主事之一,掌管蜀山,在此自是合情合理,還未等薑承農開口,便又改口道:“你讓我留步?你可是昆侖巔中掌管蜀山的主事,現在這些人走脫,要是追究起來,你可是第一個要被問責的人。”薑承農站在那一動不動,隻是張口道:“問責好啊,正好讓大家都看看,當年大家一起拚命建立的天地秩序到底是神界製約我們的秩序,還是製約大家的秩序。”



    對於如此的困境,魏茲此刻心中已盤算好了自己攬下所有過失,但願一切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此既能避免兩界發生衝突,又能救下獸人,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現在聽薑承農似乎毫無要大事化小的意思,便隻得語重心長的道:“要是問責起來隻怕牽涉不小,到時不論咱們還是神界,大家誰都討不得便宜,又有什麽好可言啦,你們就不要再鬧了,就將一切歸在我身上,讓我來承擔所有過失便可。”薑承農聽此轉眼看了看魏茲,滿臉失望之態,料想魏茲又是息事寧人,便有些賭氣的道:“老兄向來不願多理會自家之事,怎麽此時卻又想起來擔當過失,這我們可怎麽承受的了。”魏茲聽此麵露不悅之色,看著薑承農好一會,他本想指責薑承農輕重不分,但是想了想便又放棄了,隻覺得自己說也說不清,更是說服不了薑承農,轉而道:“鎖妖塔中出了這麽大事,還不關心關心怎麽應對,倒是說起這些,有什麽用。”



    在仙界,魏茲身份顯赫,原來也是昆侖巔幾大主事之一,隻是因為他真的清楚自己不願意,更不善長進行權利的爭鬥,所以鎖妖塔生成之後他覺得自己離開昆侖巔也許更好一些,便就辭了主事之職,下了昆侖巔,不過即便如此,他在仙界的地位仍然沒有動搖多少。



    現在薑承農見魏茲神色凝重,也不敢再和魏茲賭氣閑扯,聽了魏茲言語不知道怎麽接話,咿咿呀呀的沒吐出一個清晰的字來,魏茲見此也是看看遠方,以此來緩解一下彼此間的尷尬,他心情平複了一些之後,思緒也就清晰了很多,他知道薑承農的所作所為不是一時的興起,肯定是昆侖巔商議之後的決定,便很平靜的問道:“你們到底怎麽想的,明知道這些都是什麽人,為什麽事先不阻止他們啦,為什麽要眼睜睜看著他們入塔,為什麽看著他們肆意妄為也不動上一動。”



    說著魏茲轉眼看了過來,薑承農便不自在的躲開了目光,不過他知道魏茲性情,明白躲也躲不過去,隻得哎的歎了一聲,道:“為什麽?他們都不動上一動,任這些魔族餘孽在他們管轄之地穿行,我們為什麽要管啦,難道還嫌我們的家底不夠薄,還要再消耗一番嗎?”說著稍微停頓了一下,又道:“你不要再和大家慪氣了,到了這個時候你該回昆侖巔主一事了,現在靈珠重生,大家相爭已不可避免,難道你就不願再見我族強盛,不願再見我族之一的連山部族回歸正常嗎?”



    這些魏茲都想看到,尤其是連山部族,因為當年的戰爭被詛咒,到如今所有人身體都長不大,他就是做夢都想要這些詛咒能被解除,隻是相較於這些,他更是覺得現在各大族之間這種平靜更重要,如果要在兩者之間選擇,他寧願現在維持眼前的狀況。聽了薑承農所說,滿是無奈的道:“現在這種局麵也許才是最好的,要是重生的靈珠能夠平平穩穩的替換了舊靈珠,鎖妖塔也就不用再重塑,大家也就不會因為相爭而流血了。”



    薑承農聽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改剛剛對魏茲的敬重之態,轉而滿是不解的搖搖頭,道:“老兄,我的老兄,你我可都是曆經滄桑的老人,怎麽到了此時你卻會有如此理想的想法啦,平穩替換,你覺得有可能嗎?就算是我們願意,你覺得極地之族會願意嗎?就算極地之族願意,那神界他們會願意嗎?”



    也許魏茲對於一切都是清楚的,爭與不爭也不是他們仙族一族說了算,隻是他有些不願意麵對罷了,聽此也明白自己隻是一廂情願,就不再對此說什麽了,便問道:“好吧,事情到了如此地步,我說什麽也不會有作用,隻是能讓我知道你們到底怎麽想的嗎?”薑承農聽了,絲毫沒有要隱瞞魏茲的樣子,不假思索的道:“這麽多年了,什麽事情都是神界說了算,我族沒法,隻能一忍再忍,可是到了今日,我們不能在這樣忍了,在靈珠重生之際發生這樣的事情,就算他神界不想說什麽我們都得借此問上一問,爭上一爭,否則我們可就真的是坐等勢弱了,要是鎖妖塔重塑隻怕就在沒我們什麽事情了。”



    魏茲道:“可是現在這事情,畢竟是我們蜀山失職,隻怕怎麽都是咱們不是,如此相爭又有什麽意義啦。”魏茲話音剛落,薑承農便急切的反擊道:“不,是他們神界失職在先,是他們先讓這一行人大搖大擺的經過他們的轄地,否則就不會有這一切。”魏茲聽著依然憂心重重,道:“怎麽說事情都發生在蜀山上,是鎖妖塔中出事,咱們隻怕是百口難辯啊。”



    薑承農聽著搖搖頭,想了想道:“再說吧,反正問責的權利掌握在神界手中,能不能辯沒那麽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需要動起來擴充我們的力量,否則一切都是空話,也許問責也不完全是壞事。”魏茲聽著犯起了迷糊,不是他不明白薑承農說的這些,而是他不明白現在如此行事到底對他的這些打算能有什麽用,如此不僅不能對他們的設想有所幫助,隻怕問責起來還會讓薑承農以及蜀山中人受累,不由的道:“可如此放任他們胡鬧,豈不是使得其反。”



    薑承農聽此,不由的轉臉看著魏茲冷笑了一聲,不過笑過之後又覺得有些太不應該,趕緊道:“使得其反,那怎樣才不會使得其反啦,你以為我們乖乖的聽從神界的安排,拚命守護好鎖妖塔就能不使得其反嗎?我們雖然守護的天樹林,掌管著靈力分配之職,可是我們不過是為大家辛苦罷了,憑著一張嘴,我們想要多爭一份靈力都是難上加難。我們曾經也是和神界不相上下的大族,可是現在啦,我們卻是完全受製於神界,我族的兩大部族,一部受詛咒,人人都長不大,一部沒落難聚,好多人都到處漂流。”薑承農不想對魏茲如此態度,但是他就是很難控製自己分情緒,越說越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