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界之主與風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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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仙兩界的邊界的神界一處隱秘處撐著三頂不大的帳篷,其中較大的一頂帳篷中有兩人,一人在最裏麵的一張桌子後麵,麵朝著裏麵站著,一人坐在下麵的一張桌子旁喝著茶聽著站著的那人說話。
其中站著的那人正是神界之主公孫淵,坐著喝茶的之人卻是風慕白,兩人看來是談話已久,此時就要結束了,公孫淵道:“這便是所有的一切,我沒有半點隱瞞風伯。”風慕白聽了耷拉了一下眼皮,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水,沒有說一句話。公孫淵見此轉過身來,也是坐了下來,然後道:“還望風伯不要責怪侄兒沒有事先通知風伯。”風慕白知道公孫淵是怕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所以才會繞過自己行事,現在他將一切都說清楚了,在加有自己和魏茲的談話,他現在也已不再反對此次行動,不過他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將端著的茶杯放下,看了看公孫淵,想起了魏茲和自己的對話,一張口便道:“老了,真的成了你們的擋路石了,也許真的該自覺的挪一挪了。”
公孫淵原本以為風慕白會說一些反對他此次行動的話來,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但是怎麽也沒想到風慕白張口說了這些,他顯得很氣憤,猛然站起來走到風慕白身前略微躬下身子,將雙手攤開道:“風伯,現在是什麽時候了,別人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你說這話可讓侄兒如何是好啊,你要是覺得我做的不對,你狠狠罵我一頓也比這好啊。”
風慕白心中不舒服的不是公孫淵作此行動,讓他不舒服的是公孫淵作此決定始終沒有知會他一聲,讓他莫名的感覺真的像魏茲所說,隻怕是不再有什麽用了,聽公孫淵依然沒有感覺到自己不高興在哪裏,便還是那副樣子,略微抬頭看著公孫淵停頓了一下道:“我也沒說別的,隻是陳說事實而已,怎麽就讓你為難了,難道你覺的我這個樣子還很年輕嗎?”公孫淵聽此隻得無奈的直起身來,向一邊走了幾步,又轉過來對著風慕白,暗想:風伯乃是我神族元老,他雖心性堅定,難被說動,但卻也深明大義,這個時候自己想要試圖說服他隻怕沒有可能,便隻能先將其穩住,隻願他這段時間不要給自己製造麻煩,待事情結束了在慢慢讓他理解自己也不遲。
公孫淵想到此便彎腰向風慕白拜了幾拜,然後道:“侄兒確無大才,自接任神界之主以來未有帶領神界前進一步,反而使北域禍事連連,如今更是累及我整個神界,所以我族元老多不支持我之行事,無奈為了我族安定我也隻得聽從大家的建議,一忍再忍。可是到了今日,侄子實在是不能,也不敢在忍了,否則我族可真就要敗在我手中了。如今靈珠重生,軒通妄為,我要是還聽從大家建議,隻怕北域就真成軒通北域,南域也將不再是我神界南域啊。”說著向風慕白看了看,見風慕白神色有變,便繼續道:“前陣子軒通猖狂,勾結魔族,親自請命南行,我自是滿心氣憤,但也覺此是機會,才會將計就計,答應軒通要求,下定決心徹底解決北域隱患。下定決心之後,我本想和風伯商量,可是又怕風伯反對,隻怕稍延時日,如此機會就會逝去,無奈我隻能狠下心來如此而為,隻想事成之後再向大家解釋,到時大家見到成績也許就不會再那麽反對我了。可是不想,事未成,風伯便就到了,我也不敢奢求風伯能夠支持我一次,但是事已至此,回頭已無可能,我還是要求風伯一件事,隻求風伯能夠放手讓我自決一次。”
說完便低下頭,走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前坐下來沒在說話,隻是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風慕白也不是頑固之人,對於九洲時態的發展他還是能夠明白一些,現在了解了這麽多後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管自己心中情不情願都是要做的,現在主上既然已經行動了,那麽九洲原本的平靜算是打破了,到了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上下一心,他作為神界的一員自是不能內亂。想到此他原本心中的那些怨氣便就去了一半,在加公孫淵剛剛這番話,也讓他充分的感受到了公孫淵的委屈,不由的心中有些自責,確實他們否定過公孫淵的很多抉擇,北域現在到了這般狀況他們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反過來這也說明公孫淵有做為主上的容忍和擔當,到了此時他們應該更傾向於輔佐他們的這位主上,而不是向以往那樣的限製。
風慕白抬頭向公孫淵看了看便站起身來,走到帳篷中間抱拳躬身道:“屬下愚昧,但聽主上這一席話茅塞頓開,還望主上不要計較屬下魯鈍,差遣屬下為我族盡力。”說完之後拜倒在地。
公孫淵原本隻求風慕白能夠在此事上不要再給自己壓力,其他別無所求,更是想都沒想過會有這種結果,初見倒是愣在了哪裏,端著茶杯定定的看了風慕白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將茶杯放下,一時腦海中轉過了好幾個念頭,最後還是趕緊起身到了風慕白身前將風慕白攙扶了起來,道:“風伯,你這是”說著不知道接什麽,便伸開雙臂給了風慕白一個擁抱,然後才道:“謝謝風伯。”
風慕白抬頭看了看公孫淵,然後點了點頭,道:“主上,有些話你也許不想聽,但是屬下還是不得不說,不管大家以前怎麽反對與你,你也不要記恨大家,大家那時也是為了我族考慮才會做出這等決定,現在靈珠重生,局勢大變,大家自也會看清狀況,會重新為我族考慮,主上不論有什麽打算,還是應該和大家商量商量。”
即便是神界這些元老一而再再而三的否決過自己的決定,但是公孫淵從來就沒想過要將他們邊緣化,而且心中更是堅定的認為他們是神界最重要的智囊, 一直都期盼著他們有一天能夠和自己站在一起,現在聽風慕白這麽說便開口道:“風伯,你多慮了,我記恨誰也不能記恨我族元老啊,要是少了他們,神都的天那可就塌了半邊了。”
風慕白聽此點點頭,覺得既然公孫淵早就做好了打算,自己肯定不在其安排中,自己再在此隻會讓主上覺得不自在,反而礙事,就道:“如此我也就放心,我這就回靈珠閣中待命,隨時等候主上調遣。”公孫淵見此又是向風慕白拜了一拜,風慕白見此便要離開,公孫淵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道:“風伯,軒陌對我們很重要,你就不要與其計較,要是他沒什麽事情就先讓他回明兒營中,免得生出不必要的意外。”風慕白聽此先是一愣,稍後便立馬反應了過來,自己和魏茲帶走的便是軒陌,更是解開了自己心中疑惑,確定另兩黑衣人中另一人便是公孫明,心中不由的有些欣慰主上會將這些對自己說清楚。不過欣慰之餘煩惱便生,他猛然也弄明白了另外的一件事情,不由的哎吆一聲,道:“我真是糊塗,怎麽沒想到這些,這魏茲算計於我。”
公孫淵見一向沉穩的風慕白麵露焦急之態,心中略生擔憂,趕緊問道:“風伯,魏茲怎麽算計你了。”風慕白知道事已至此隱瞞也沒用,便一五一十的道:“我原也沒多想,隻是以為魏茲心慈,不忍心看著軒陌被自己打傷,才會連同軒陌一起帶走,想要為軒陌療傷,現在看來是這魏茲早就知道此人身份,帶走軒陌看來也是早預謀好的,現在也不知道他將其帶到哪裏去了,他可不要拿軒陌對我們做什麽文章啊。”
公孫淵聽此沒有立馬說話,他覺得不管仙界有何打算,都沒有什麽好擔心的,因為他心中早就覺得如今的九洲已沒有仙界,自然也就沒了仙界什麽事情,至於蜀山也不過是一江湖門派罷了,量也沒膽來和神界對抗,稍微想了想便輕輕的出了口氣,然後道:“風伯也許想多了吧,仙界要軒陌何用,總不至於想拿軒陌威脅軒通退兵吧,他們不會有這麽兒戲的想法吧。”轉而安慰風慕白道:“風伯不用著急,也許他們還在那裏,你趕緊趕回去看看就是了。”
風慕白現在想想隻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尤其是魏茲和他說的那些話語,他那時總覺的怪怪的,但是就是不清楚怪在那裏,現在看來魏茲當時就帶著仙界的任務而來,隻是因為他心性耿直,不忍心徹底玩弄自己才會那樣坦誠的和自己說那麽多,好讓他覺得如此便可安心一些。現在主上依然是這副心態,自動將仙界在其腦海中除去,便有些憂慮的看著公孫淵道:“主上,仙界現在雖然幾無可用兵力,但是主上萬不可輕視與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