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極地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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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聽此稍頓,仙族和東夷族之人都沒開口,極地之族中的一老者動了動自己馬匹,開口說話道:“軒通,你是何心思路人皆知,大家明人不說暗話,你何必要多此一舉啦,豈不知如此隻是徒增笑料。”



    



    



    軒通沒想到極地之族之人說話如此直接,聽此一時語塞,心中也是拿不定該如何應對。



    



    



    軒祝見軒通窘態,不由的走上前去為他出頭,他一時隻認出了東夷族一族人馬,對極地之族人馬了解不多,想都沒想到他們會來,就更別說認出來了,見他們人人都是獸皮粗布衣衫,便隻以為他們是仙族本地普通之人,



    



    聽此人對軒通講話如此傲慢,心中很是不悅,便大聲回擊道:“什麽地方冒出來的無知老頭敢對我北域統領這麽說話,你是嫌活的太久了,現在想要找死嗎?”



    



    



    那老者聽此哈哈大笑道:“我等受魔王欺辱的日子這才過了多久,怎麽你神族就變成了這副模樣,果然囂張跋扈,難不成現在也是以為你們天下無敵了嗎?難道現在你族也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嗎?”



    



    



    軒祝聽此人言語不由的也是一愣,隻覺得此人說話甚是威嚴,心中莫名的有些沉重了起來,好像一下子說的自己有些無所遁形,立馬便要張口反擊,



    



    



    軒通比軒祝見多識廣,他卻認得此人,見此趕緊拉住軒祝道:“極地之族長老德高望重,亦如我族風老前輩,兄長不可無禮。”



    



    



    風慕白在神族眾人心目中的位置完全可以比肩公孫淵,軒祝聽軒通將此人比作風慕白,便也不敢在亂說話,瞪大眼睛看向軒通,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言語。



    



    



    軒通見此便又道:“兄長有所不知,眼前前輩正是極地之族長老易水寒易長老。”軒祝雖是不識此人,但是久聞此人之名,得到軒通再次證實之後又向那人多看了一眼,見軒通眼神示意自己退到後麵,便很自覺的轉身往後麵走了過去。



    



    



    軒通見東夷族和極地之族人馬中都有地位極高的前輩,自己也不敢在亂說話,走上前去一抱拳道:“易長老真是說笑了。”



    



    



    



    說著分別向兩族之人一抱拳,以示行禮,他領教了易水寒的直截了當,知道自己再像先前那樣和蜀山說話隻會讓兩族更向蜀山靠攏,轉而道:“兩族人馬到此,想必都是和軒通一樣,擔憂鎖妖塔安危所致,隻是不知道各位有沒有拿到行事令牌。”



    



    



    那幾族人聽此都是一頓,尤其是東夷族對神族忌憚要比極地之族多很多,現在如果正麵回答軒通所問,那無異是和神族為敵,便沒有說話,見剛剛易水寒說話,隻希望現在易水寒也能繼續將話頭接過去,



    



    



    果然易水寒沒有令他們失望,繼續開口道:“軒統領何必要這等胡攪蠻纏,你我到此為了什麽,你我都是心知肚明,現在說這等無用之語幹什麽,我們又沒說要將你怎麽樣,隻要你乖乖退出仙族地麵,我們也可既往不咎,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若執意不肯,那一切就隻能由天地規則處置,想你也不會不知天地規則,那肯定也明白你如此而為的結果吧,應該不需要老朽說出來吧。”



    



    



    



    莫說是軒通此刻已抱了必死之心,就是沒有,讓他乖乖撤退那也是很困難的事情,更何況現在還被仙族消滅了一千人馬啦,他豈能就此善罷甘休。



    



    軒通聽完,雖然有些不適應易水寒的這等直接了當,但是卻沒有將此威脅放在心上。



    



    



    若是以他原本心思,他還真恨不得與仙族撕破臉皮,強占仙族之地啦,隻是自己現在深陷泥潭,沒法做更多的事情,尤其是不清楚公孫淵心思,才不敢在多惹事,隻能強自壓製著自己的衝動,理了理頭緒才道:“易長老此言何意,怎麽聽著如此刺耳,不知軒通做了什麽讓長老不悅之事,還是你們做了什麽協議,怎麽軒通和大家一樣的舉動就被你說的如此特別了。”



    



    



    



    他極地之族本就久處戰亂之地,又與神族沒有接壤之地,所以與另兩族相比也不是很怕神族會對他們怎麽樣,所以對軒通雖是客氣,但也絲毫沒有怯意,易水寒聽此更是哈哈笑笑,口氣依然沒有絲毫改變,



    



    



    還是那樣直來直往,道:“忠言逆耳啊,那好,既然你軒通非要揣著明白裝糊塗,那老朽也不妨多費口舌將事情說明白了。軒通,你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動了私占蜀山之心,難道不知鎖妖塔也關乎我族存亡嗎?你以為我族會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奸計得呈,讓所有靈力都落在你族手中嗎?”



    



    



    蜀山原來並未對極地之族全力支持仙族抱有太大希望,現在聽此,薑承農和薛承樵不由的有些意外的向極地之族多看了幾眼。



    



    



    與此相比,反倒是自己一族一直引以為靠山的東夷族到現在還沒說一句話。



    



    



    二人也是不無擔憂轉眼看了看東夷族眾人,真想能夠讀懂這些人心中現在到底在想著什麽,尤其是薛承樵,自覺仙族和東夷族命運相係,這些年來自己一族雖然氣息薄薄,看著沒多少用處,但實質上卻是因為自己一族才會讓神族和東夷族隻見相安無事,所以對東夷族現在的表現很是不滿。



    



    



    



    軒通心中明白現在自己沒有了退路,死活都不重要了,不過不管怎樣,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死了還給神族留下麻煩,雖然聽易水寒已經說的再清楚不過了,但心中還是抱定自己不能鬆口,



    



    



    隻能是哈哈笑笑稍微掩飾一下自己窘態,直接忽視掉易水寒所說,道:“我明白了,原來你等早就預謀好了一切,故意算計我部人馬,枉我還一直擔心鎖妖塔出事,危及各族利益。現在看來真是我自作多情了。”



    



    



    那易水寒不是願意多說話之人,現在見自己將一切都說明白,軒通仍然是死不承認,便不願和其多費言語,隻等著軒通接下來的舉動,反正他已是打定了主意,要是軒通依然執迷不悟,他一定會將其拿回蜀山,按天地規則處理的。



    



    



    眾人聽此,站在前麵的幾人都還未答話,等了一會,隻聽馬蹄聲響,極地之族人群中有一人驅馬走到了前麵。軒通見此抬頭看了那人一眼,但見此人裝束極其特別,如不是她騎馬走到了前麵,自己肯定還以為她是一尊冰雕。



    



    但見她全身上下被衣服裹的嚴嚴實實,頭上戴著很大的帽子,那帽子也幾乎要將腦袋都遮了起來,隻留臉部一小部分漏在外麵,一眼看去,也隻有臉上的這一小部分能夠讓人覺得她還有些生氣,有些普通人的樣子。



    



    



    更讓軒通感覺有些特別的地方就是她這衣服的材質,看著簡直就是藍色的冰衣,隻是這冰衣卻不僵硬,隨著她的動作,這衣服的抖動也和普通布衣沒什麽兩樣。



    



    



    帽子下麵是長能及腰的長發辮子,那辮子看著完全就和冰雕出來的一般,但是就是能隨著她的動作像普通之人的長發那樣抖動。



    



    



    那人驅馬到了眾rén miàn前,一本正經的盯著軒通打量了一番道:“我極地之族傳言軒通英雄了得,為神族打下了半壁江山,我還以為他是何等雄偉模樣,不想今日一見可真是失望至極,原來隻是個膽小怕事的懦夫。你既然敢起歹心想要襲占蜀山,怎麽現在卻又狡辯起來了,難道是看到自己人馬死傷的隻剩這幾個了,知道自己再無勝算了就害怕了不成,哈哈哈,啊哈哈哈,看來天下英雄都不過是虛有其名罷了,我極地之族真是該早些走出來,讓天下之人都見識見識什麽樣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此人聲音所致,猶如凜冽寒風掃過,隻讓人不覺會打個寒顫來,就連軒通聽此也是抖了一下身子,這讓他猛然想起了有關極地之族的一些傳言來,料其該是極地傳說中的特殊之人,那麽她在極地之族中肯定也是重要之人,



    



    



    便就接著她的話道:“姑娘既然知道都不過是傳言而已,又何必要多做理會啦。隻是姑娘所說軒通起歹心,軒通實在不敢苟同,你極地之族,東夷族和軒通有何區別,怎麽單單就軒通來守護蜀山就和你們不一樣啦,再說了,這裏是仙族土地,怎麽聽著這主人卻是你們啦,難不成是仙族早就歸了你族不成。”



    



    



    仙族之人聽此氣的再也忍不住了,薑承農直接還擊道:“軒通,你胡說八道。”



    



    



    薛承樵聽此心中也很不好受,但是他心中清楚自己仙族實力,知道現在自己一族的目的已經達到,就沒必要在多招惹軒通。



    



    眼前極地之族能為仙族出頭自是再好也沒有了,趕緊示意師兄薑承農沒必要為此生氣。



    



    



    仙族這些人中雖是薑承農領頭,但是經曆此事之後,薑承農心中清楚的知道自己無論是耐心還是判斷力都趕不上自己這個師弟薛承樵,隻覺得他做蜀山掌尊要比自己適合多了,他才是仙族的希望,便不由想要將這一切都交給他,現在見此,便很自願的一點頭,不自覺的往後麵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