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血風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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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飛一雙仿佛可以望穿人心的耀眼黑眸,肅然若寒星:“廢話少說,血風四劍,你們的劍陣已破,還指望著能和我一戰嗎?若想活命,就打開機關,升起石門,要不然,我就隻能送你們上路了。”
這四名黑衣人乃是橫行北荒海域的巨寇血風四劍,血家四兄弟。
四人一母同胞,從小流落荒島,與野獸為舞,遵從叢林法則,弱肉強食,異常凶狠,機緣巧合於荒島洞穴遇得武道傳承,習得血風劍法。
此劍法凶狠殘忍,必須以血祭煉,可以把活人身上的血一滴不剩地汲取幹淨,練劍之時就以活人試劍,能一招幻百劍,將人削成一副骨架,不落下一滴血,就算血風劍法小成。
而這四兄弟在這劍法上有著非常出眾的天賦,再加上四人心意相通,習得血風劍法之後,更是被他們悟出了一套劍陣。
劍陣一陣,四人進退互補,比起四人單獨相加的威力,強了十倍不止。
憑著這一套劍陣,血家四兄弟甚至能與神通境第一境手足境的神武者抗衡。
血家四兄弟縱橫北荒大海多年,shā rén劫貨無數,曾有不少俠義之士深入北荒大海捉拿這四人,卻全都喂了大海裏麵的魚蝦,直到兩年前加勒比海盜勢力擴張,號稱北荒海域十二海盜王的加勒比,才以絕對武力降服四人,自此成為加勒比海盜裏麵的護法級的高手。
這兩年來,加勒比海盜和北荒海域的其它海盜勢為了爭奪地盤,火拚了幾次,魔鬼海一戰中,四人聯手將敵對海盜勢力中的一個手足境神通武者劈成了一副骨架,自此一戰名揚北荒海域。
也正因此,加勒比海盜的這座牢房裏麵,幾乎沒有守衛,因為在加勒比海盜看來,地牢裏麵有血家四兄弟鎮守,已足以防止任何意外。
高飛早知這四人的合擊劍陣威力巨大,一般手足境神通武者都難在他們手上討得了好,即使自己使出全力打敗四人,也很難保證不傷到牢房裏麵的冷詩雨,更是不可能讓外麵的人聽不見一點兒動靜,於是他才精心策劃了這一係列的動作。
走近石門時,他就知道這道石門重達萬斤,一旦遇到有人劫獄,血風四劍就會將石門放下,以阻來人。
高飛讓四人先感覺到危險,放下石門,這樣外界對裏麵的動靜不得而知,自己也好放手一戰。
而動手之初,則讓四人先以為劫獄者乃是黑老頭,忽略了倒地的自己,這樣才能一擊功成,先行廢掉一人,破掉劍陣。
血家三兄弟此時卻似早已商量好,突然同時飛起。
血老大一劍劈向高飛的頭,血老三一劍劈向高飛的腰,血老四一劍閃電般劈向他的腳。
這兄弟三人不但出手迅急,配合佳妙,而且所攻的部位,更是上、中、下三路全都照顧得周周到到。
朱再飛實在想不出高飛怎能擋得住這三招,他就算能保住頭,也保不住腰,就算能保住腰,也保不住腳。
高飛一聲冷笑:“看來不將你們打痛,你們是不會照著我的話做。”
話音未落,整個人已經如閃電一般地迎了上去,這回他的手中多出了剛才被自己點倒在地的血老二所持的一把長劍,就在一瞬間便劈出了百餘劍,將血家三兄弟全部籠罩於劍下。
隱隱約約中,高飛的那把劍揮出來的劍氣帶了幾分白光,與血家三兄弟那血光翻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倏地,白光與三團血光正麵相碰,隻聽“叮”地一聲,人影忽分。
血家三兄弟臉色慘白,倒著退出十餘步,臉上的蒙麵巾也被劍氣斬得碎成寸縷,露出了三張白淨無須的臉龐,三分象男人,七分倒象是女人。
高飛收住了手,他沒想到血家兄弟長得居然這麽lìng lèi,先是一愣,然後馬上明白了過來,嘿嘿一笑:“原來血家四兄竟然都是淨了身的閹人,難怪成天要蒙著麵巾,也不近女色。”
被砍掉麵巾的血家老大,眼睛冒出焚燒掉一切的火,咬牙切齒道:“知道我們真實身份的人,都得死!”
高飛不屑道:“三位的功夫雖然不錯,但你們也知道並不是在下的對手,我這次來隻想救人,不想大開殺戒,讓我帶走我的同伴,留你們一條性命,不然的話,休怪我下手無情。”
血老大冷聲道:“你就不要再癡心妄想了,你就是殺了我們四兄弟,這地方你也出不去的,到時候加勒比海盜王和左右護法一定會為我們報仇,如果你現在束手就擒,我們還可以在加勒比海盜王的麵前為你美言幾句!”
高飛歎了口氣,一臉無奈道:“看來隻有用劍說話了!”話音未落,高飛身上的強大的氣場瞬間暴發,這一次,他沒再留手,出手就是無量神功的第二層功法,全身功力頓時爆境兩倍。
血老大等三人隻看到一柄驚天巨劍,朝著他們緩緩劈下,盡管劍勢緩慢,可是那種強大得讓人無法呼吸的劍意,卻是牢牢瑣定了他們,使得他們根本無法躲避。
三人都可以說是一隻腳邁入了手足境的半步神通武者,自然這一劍的可怕,他們不想正麵硬接這一劍,可他們卻是根本無法擺脫劍意的瑣定,於是三人隻得齊聲大吼,功力瞬間提到極致,三人的太陽穴都暴起了青筋,頭發更是如同鋼針一根根豎了起來。
血老三、血老四一左一右站在血老大的身邊,他們都將左手搭在血老大背之上,血老大得到兩兄弟功力相助,全身每一根微細的血管都變得像怒獅的筋骨一樣堅硬與狂暴。
一道血紅的劍氣化為一條血蟒繞著他上下翻飛,左右盤繞。
血老大咬牙大吼一聲,直直地一劍斬出,血蟒卷起一陣罡風,瞬間朝著高飛的那柄驚天巨劍撕咬而去。
一劍一蟒,半空相遇,隻聽“嘭”地一聲巨響,如同兩顆隕石相撞。
躲在牢房一角,雙手抱頭趴在地上,離著戰場足有十丈之遠的朱再飛隻覺整個人都要給震裂了,耳朵、鼻子、嘴巴都有著血線流出。
灰塵散盡,隻見血家兄弟一個個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嘴角不斷有著汩汩鮮血噴流,身上氣息已是若有若無。
高飛傲然立於原地,他看了看在地上倒在血泊中的血家兄弟,三人手上的劍已經隻剩下劍柄,劍身已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