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的朋友,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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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獵人從車上下來直奔若菲而去,這次真的隻有她一個了,終於還是落單,一個人孤零零麵對,想起做過的夢,滿腔熱忱,在夢裏想被愛,想被狠,所有的傷與痛根本不在乎,現如今,哪有什麽不在乎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也許隻有幾滴眼淚才能祭奠輕狂的日子,輕聲的咒罵自己以前是個無用的傻瓜。

    背後槍聲已響起,聲音就如子彈一般從她的靈魂穿過,她倒下了,一切平靜了,無聲無息,她也算解脫了,這顛沛流離的日子,這四處流浪的日子,這渴望回家的日子,家,總算可以回去了。若菲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就要閉上,等待著那顆子彈,仿佛在期待這顆子彈能夠穿透心髒,讓她不要再有痛苦,再有掙紮,反正就這樣吧,沒有對錯,沒有留戀,隻是希望卡琦能夠逃脫,他應該能夠逃脫,畢竟比我聰明那麽一點點。

    “啪!”一條身影閃過,它疾馳而來,不顧那些奮力將若菲撲倒,這連若菲也嚇了一跳,直愣愣得滾在地上,定睛一看,那精瘦健美的身姿在黎明晨光的映襯更加英武,那黃白黑的迷彩服斑駁得著實迷人,這不是剛在卡車上解救的野狗嗎!真是好人有好報啊,若菲又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真的沒有想到,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居然會有人來救他,”他難道就是我夢裏的王子嗎?當公主遇到危險的時候,王子總是在最危險的時刻出現,和剛才那是一樣一樣的。”得了花癡的女人真的是很可怕,什麽事情都能往好的想,隻要是做過的夢,再危險都能想象起來,這個夢就如刻進了她的骨頭裏一般。

    “跟我走!”一個堅定而有力的聲音在怎麽危險的時刻聽起來怎麽那樣的動人,若菲什麽也沒有說就跟著他走了,叢林真的很危險,為什麽他的眼神那麽堅定,語氣那麽果決,讓現在的若菲不在恐懼,隻想跟著他,也許前麵很有很多危險,但跟隨他卻是若菲現在唯一的選擇。

    “他們跑那邊去了,該死的狗雜種,給我站住!”

    天空已泛白,蒙蒙亮了,叢林裏還是霧靄蒙蒙,愈發幽暗,若菲他們在叢林裏穿梭,看著前麵的小哥輕車熟路的樣子,這一帶他應該很熟,很快他們來到了一條小河旁。

    “過了這條河我們就沒事了。”小哥指著河,”這河就這裏最寬最深了,等他們繞過了我們早不見影子了。”

    若菲有點猶豫了,欲言又止。

    “你不會遊泳吧,順著水流就好了,沒事我幫你好了”

    “隨波逐流的那都是朽木,我可是大活人,我可是要逆流而上的。”

    “哪裏來的裝逼文化人,非把簡單的事情說的怎麽文藝。”

    “你說什麽呢,哼,不和你這鄉巴佬一般見識。這水真的很深嗎,有多深啊?”

    “這水深的很,專淹裝逼的文化人,不吃幾口是不會放過去的,你記得多喝幾口。”

    若菲死死得瞪這小哥,不知道她是不是舍得把小哥給吃了。

    “好好,別這樣啊,眼睛都掉水裏去了,我去幫你撈上來。”說著撲通跳進河裏。

    若菲還沒反應過來,小哥已跳進了水裏,冒了幾個泡,水麵就沒有動靜了,若菲也緊張起來,連叫了幾聲也沒有回應,就在這時獵人們已經逼近了,前有追兵,後無退路,若菲一個咬牙跳進了水裏。獵人們眼看著若菲跳進了水裏,都舉起槍來,連發了幾槍,也朝水裏打了幾槍。水麵泛起了大量的血,也不知道是誰的血的,原本若菲身上就沾上了很多血液,現在獵人們也沒有辦法確認有沒有打中若菲。

    “便宜了那狗雜種,也不知道死了沒有。走吧,回去吧,折騰了一晚上累死了,回去就和老大說,那狗雜種被我們打死在河裏,屍體飄走了。”

    “這一趟可真倒黴,兩手空空了。”說著,獵人們就往回走了。

    若菲在河裏聽著真切,原來河道兩邊雜草叢生,若菲他們正是躲在雜草邊上,從上麵往河裏一看還真是瞧不見,那小哥最愛騙人,什麽跳進去就不見了,還不是潛到了這茂密的草叢,利用起了有利地形撩起妹子了,若菲即使再笨,那也是懂得,這小哥對附近如此輕車熟路,怎麽會掉進水了不見了呢,但有人撩你,你也要配合一下,要不場麵也實在無趣,若菲也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麽怎麽危險的情況下還樂意玩起來,難道自己天性如此,有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想得到什麽。

    聽著獵人們越走越遠的腳步聲,直至消失在曠野之中,若菲扭頭說道:”還抱怎麽緊幹嘛,人家都走了。”

    “怕你在水裏感冒了唄,這水可真冰。”小哥鬆開了抱著若菲的手,若菲真是又好笑又好氣,這話說得好笑抱著我,還能在水裏給我取暖似的。

    “一個liú máng的行為在你嘴裏說出來怎麽那麽高尚呢?人類有句話叫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看你這張嘴啊,別說象牙,金子都能吐出來。”

    “謝謝姑娘謬讚了,我要能吐什麽的話,倒是想吐出個防彈大泡泡,讓姑娘坐在裏麵,看著那群獵人氣急敗壞,姑娘和女神一樣飄走。”

    若菲看著小哥,真是佩服著小哥的天馬行空,從來沒有人能如小哥這般說到她心裏去,這話如同冰涼河水裏的一盞暖燈,烘幹了若菲這顆潮濕的心,她知道這也就是一句屁話,但這屁話真的很受用。

    “別說這些沒有用的屁話,趕緊把我托上去。”

    清晨的陽光已經照進了叢林,柔和的光暈烘托著晶瑩剔透的露珠,透過茂密的樹葉遠遠的欣賞著朝霞的變幻,萬物生靈聽從了陽光的召喚,從沉睡中醒來,清晨的叢林是如此的安靜,又如此的喧囂,安靜得讓你聽的到所有生靈的喧囂,有起床打哈欠的,有忙著做早飯的,有早起高歌的,若菲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從恐懼中解脫的這種感覺真是太好,沒有誰能比現在的若菲更懂得欣賞著生活的美,這大概就是陽光過後必有彩虹吧。

    “歡迎來到叢林,女士,自我介紹下,我叫旺仔。”

    “旺仔,旺仔,你賣牛奶的吧。”

    “賣牛奶什麽意思呢?”

    “哦,你不知道旺仔牛奶呢,你就應該多喝點,補補智商。”

    “好吧,荒郊野地可沒有這樣的好東西,怪不得你智商變低了,原來沒有喝旺仔牛奶了!”

    “你能好好說話嗎?你都把天給聊死了!”若菲瞪了旺仔一眼,很是不高興,沉寂,又是沉寂。。。該說什麽好呢?

    他們從河裏上來,全身濕漉漉,河水已經浸透他們的皮毛,清晨的風吹過,還是略顯冰涼,旺仔悄悄走近若菲,甩起頭來,皮毛上的水珠四散飛去,有些就打在了若菲的臉上,不痛不癢,猝不及防的若菲並沒有生氣,”該死的旺仔,居然敢戲弄本姑娘。”若菲自己也甩了起來,發起了反攻,在朝陽的霞輝下他們嬉戲打鬧,笑逐顏開,不像是剛剛認識的朋友,倒是像久別重逢的情侶,人生還是要多把時間放在美好的事情上,把自己的行為往美好的方向想,何必為難自己呢,即便有人說何必自欺欺人呢,為難自己還是自欺欺人,又會得到什麽,又會失去什麽,最後也沒有留下多少東西,唯有時間和記憶。對若菲和旺仔這樣的人,和誰那都是天然熟,沒有戒備的心自是真誠,真誠像砸碎所有戒備的巨斧,旺仔砸開了若菲的心門,隱隱約約聞到了愛的芬芳,而對於若菲,不知道這心門是被砸開的,還是自己好奇地偷偷打開的,有些事情真是說不明白,也沒法說明白,反正和旺仔在一起還是挺開心的,開心最重要嗎!

    “給我站住,膽小鬼,灑了我一身水還想跑。”

    “你本來就沒一處幹的,再說了水是自己跑過去的,我可離你遠遠的,怎麽怪在我頭上呢?”

    “強詞奪理,你放個屁臭死人,還是離得遠遠的,不關你的事嘍。”

    “那是你見過放臭屁,臭死人還償命的嗎?”

    “放你的狗臭屁。”若菲有點惱了,衝了上來,誰知腳上一打滑,就要摔跤了,說時遲那時快,旺仔出現了在她的身後摟住了她。

    “這樣挺軟啊!”

    “你這是扶了本姑娘呢,還是調戲本姑娘。”

    “我的借著扶姑娘的機會調戲姑娘。”

    若菲瞅了旺仔一樣,生氣裏帶著溫柔,也不知道說什麽,”累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他們來到一棵樹下,此時陽光已經灑滿了叢林,在這河邊的寬闊地,草長鶯飛,蟲鳴鳥叫,金色的陽光帶來了金色的希望。

    “昨天我獨自一人的時候我都沒有想過能看到今天的太陽,你看那太陽,多麽的熱情,聽那鳥兒叫得多歡快,哈哈,活著還是好一點。”旺仔默默聽著,真是用美好在講一個悲傷的故事嗎?

    “以後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若菲錚錚的看著這個眼前的小夥子,她確實讓自己有點心動,但也沒有想過他竟說出了這樣的話,她有點感動,從來沒有人和她做過這樣的承諾或者說過這樣的謊話。

    “哈哈,你真會說話,能哄住叢林裏的所有小姑娘了吧!”

    旺仔坐了起來,信信旦旦的說道:“我一定說到做到,我以前也從來沒有想過,見了你以後我就覺得應該如此。”

    若菲靜靜地看著這個呆萌的少年,他說得如此決絕,那副認真的表情讓你不容質疑,純潔的眼神讓你能從眼睛裏看到他的內心,不曾有過這樣的一個人和她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哪怕這是一句謊言都能讓一個無助的人溫暖,若菲還是有點感動,這個不是相熟的人帶著熱情,帶著熾熱的熱情,如熊熊烈火一般燃燒,若菲感受到了它的溫度,若菲很想去擁抱這團溫暖,用生命和它一起燃燒。總有那麽一刻,理性和感性在哪裏糾結,纏繞,打結,最後誰也分不清誰是誰了,若菲微微一笑,說道:”覺得應該如此,還要做到如此才行哦!”愛情最經不起考驗,愛情最是要考驗,”那是自然!”旺仔如同收到愛的訊息一般。

    清晨的陽光穿過樹梢,灑落大地,滋潤著生機勃勃的這片大地,在陽光的映襯下,露珠更顯得晶瑩剔透,如少女的眼淚般惹人心憐。昨夜的折騰已經若菲身心疲憊,她倒在樹底下,沉沉入睡,時而還響起幾聲呼嚕,香甜的都不知道夢是什麽樣子了,旺仔就守護在她身邊,靜靜地盯著她,她恬靜的樣子甚是可愛,宛如湖麵上沉睡的天鵝一般優美,淺淺的笑意,仿佛夢裏有什麽開心事一般,旺仔禁不住撥弄起若菲的毛發,潔白而輕柔,如雪絨花一般輕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這醉人的味道,讓他的荷爾蒙的萌發出來,這一眼,這一個呼吸,愛意已經在旺仔的心裏翻滾,旺仔看了許久,怎麽也看不夠一樣。

    當若菲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一夜的折騰早就把肚子折騰空空如也,饑餓是要用感覺證明的東西,若菲睡著睡著,全身也冷了起來,肚子也叫了起來,一醒過來了就聞到了一股香味,這香味沁人心脾,連深藏在肚子裏的小蛔蟲也要蠢蠢欲動起來,這香味對誰都是一種**裸的勾引,把口水都能勾引出來,若菲本就餓極了,再加上這味道的引誘,口水早就流出來了,睜眼一看,旺仔就在不遠處生火,火上正烤著東西,原來的一條魚,若菲哪裏還坐得住,跑了過去,饞饞得盯著,張嘴就要咬下去,旺仔大叫:”慢點慢點,現在還不能吃,再等一會。”若菲的口水都要滴到上麵了,還是來了個急刹車,真讓人失望,”還有我的神秘醬料,沒有這個東西就浪費了怎麽好好的一頓了。”說著掏出了一包怪怪的東西,什麽東西都有,反正若菲也不懂,就在一邊使勁的催促,”這可是大自然的精華,我家祖傳秘方,那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

    “那我還不是一般人嘍?”

    “那是,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明白,這就是你們祖傳哄女人,吊朋友的祖傳秘方吧!”

    “額。。。。好了不說了,我看差不多撒上點草藥了。”

    旺仔左右翻看,覺得差不多了,在上麵撒上了那邊東西,頓時一個奇異的香味撲麵而來,如此的濃烈甚至嗆到了鼻子,那草藥在火上焚燒,香味越來越強烈,混合變化,相交雜糅,慢慢香味就消失了,等了一會,旺仔大叫:”烤完收工,開吃咯,開吃咯。”

    “怎麽有你這樣的大廚的,叫人吃飯,自己口水想流了一地。”

    “真的太香了,香得自己都感動得流怎麽多的口水。”

    “就看你這個饞樣,就知道不怎麽樣。沒見過幾個大廚這樣的。”

    “再廢話我自己就先開吃了。”旺仔做了一個撲過去的姿勢,那若菲那裏能坐得住,整個衝上去,把那魚直接給搶走了,大快朵頤起來。這個魚烤的真心不錯,外焦裏嫩,那香味揉進了肉裏,一口咬進去,那清香飄進鼻孔,這清香已經沒有原來那麽濃烈,一種飄忽不定,若有若無的感覺,但又能感覺的到,仿佛在和鼻子抓迷藏一般。嘴上吃著,鼻子聞著,真是雙重享受,若菲沒有想到這荒野之地還能怎麽好吃的東西,這比她吃過的還要好不少,這味道,這香味真是別具一格。

    “味道怎麽樣?”旺仔手慢,這裏在旁邊流口水,他哪裏的手慢啊,故意讓給若菲的。

    “額,我肚子太餓,還沒有嚐出什麽感覺,這就要吃光了。”若菲嘴裏塞著肉,根本沒有時間搭理旺仔,”還有點魚骨架,你還要不?”

    “額。。。。好吧!”

    若菲吐出了魚骨頭,這哪裏還有肉,幹幹淨淨,一點渣渣都不留,這還吃什麽呢?真的是魚骨架啊!若菲白了旺仔一眼,”真是太少了,嚐個味道都嚐不出來。”

    旺仔有點鬱悶了,使出了渾身解數,用了祖傳泡妞美食配方,居然還這樣,原來滿滿的自信變成了堵堵的心塞,想想之前這道美食的人氣,現在就是氣人了。不過旺仔可不隻有怎麽一下子,他知道泡妞可是備好好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