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白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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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和少年馬不停蹄的又趕到老張家新住的地方,偌大一個大院,書生好不容易敲開門,一個下人怯怯懦懦道:“老爺夫人吩咐過了,這幾天親戚一律不見,還請各位請回吧”書生和少年有些疑惑,但書生馬上明白了原來下人把他們當做老張家的親戚了,“哦,我們是官府派來調查案件的”書生亮了亮手中官府的令牌,下人趕緊低下頭:“原來是兩位官爺,剛才不好意思,我馬上通報老爺夫人”書生心想幸好提前和知縣要了官府令牌,要不真有點難辦。
不一會,一個上年紀的婦人來到門前,看向書生和少年眼神有些慌亂,婦人有些害怕,顫聲問道:“請問兩位官爺找我們何事”
書生笑道:“夫人,不要害怕,我們隻想了解一些事,據說前不久你兒子走丟了,可有此事?”
聽到書生的話,婦人臉色有些慘白,臉色瞬間變了:“是,家中兒子有些癡傻,不知道何時走失的,再也找不到了”
“哦?兒子走丟了,可是夫人你倒是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啊”
婦人有些生氣:“那是我兒子,管你們什麽事?如果沒別的事,還請兩位官爺告辭”
看著婦人直接下了逐客令,書生也不好說一句,隻能最後問道:“夫人,你就不擔心你的兒子的安危嗎?”
“反正是個傻子,死了反倒對家裏也好”婦人突然意識到說錯話了,便“砰”關shàng mén,之後無論書生如何叫喊都沒人開門了。
少年看著失魂落魄的書生,安慰道:“放心,你父母肯定不會放棄你的,那次不是聽說了嗎你父母變賣家產去找你去了,所以你就別傷心了”
“我沒有傷心,隻是想到了什麽,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有些殘忍”“這個世界一向如此”書生和少年離去了。
“看來隻能武力解決了,解鈴還須係鈴人,我們必須把王晉找到,才能了解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少年白了白眼:“看吧,我說的啥來著,還不是走到原點了,現在關鍵是王晉怎麽找?”書生笑了笑:“知縣大人不是已經告訴我們了?,這次該你出手了”“???”少年一頭霧水。
“再問你一遍,王晉在哪”看著眼前被打的慘不忍睹的人,書生冷漠問道。“不,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那個人有氣無力道,書生皺眉不知該說什麽,少年拎著古矛槍,惡狠狠說道:“這都最後一個了,看來他也不知道,隻能和之前的一樣殺了喂狗了”那人看著少年惡魔般的笑容,尖叫著:“別殺我,我說,我說,王晉就藏著家中密室裏,他父親準備過段時間將他送往金陵親戚家去”
書生平靜開口:“哦,果然和我所料不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少年幹脆利落將那人擊昏:“看這些執絝子弟一副副貪生怕死的模樣,真是活著浪費糧食啊”“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你從打山賊起就答應我不shā rén的,國有法製,惡人自然不會有好下場的,走是時候見見我們的王晉公子了”
王家守衛很嚴,但是少年還是不費吹灰之力解決把守,帶著書生闖進了王家大院,書生看到一個小院燈火通明,守衛尤其多,“看來王晉就在這裏了,走我們去和他談談吧”
少年撿起個石頭擲向遠處,守衛喊道:“什麽人?”便向響聲尋去,少年瞬間解決留下的幾個守衛。
房中王晉正在自娛自樂鬥蛐蛐,看見麵前的兩人一驚,但還是瞬間恢複常態,繼續鬥著蛐蛐,書生疑問道:“你居然不驚訝我們的到來嗎?”“反正不是來找我玩的,那肯定是殺我的唄,既然那麽多守衛都沒用,我抵抗還有何意義?”少年冷漠道:“那你又知道我們為什麽要殺你嗎?”王晉搖搖頭:“想殺我的多了去了,理由也各有不同,我實在猜不出來”
“你淩辱致死劉老兒的女兒還將其打傷,又找人替你而死,我們就是為民除害的”
“嗬嗬,好一個為民除害,將劉老兒的女兒殺死不假,何來淩辱,低賤的人才配不上我高貴的身體,這個賤女真以為我會喜歡她,笑話,我把她打賞給下人玩了,最後想不開自殺了,關我何事?那個劉老兒隻不過嫌給的賠償費太少一直讓加錢,我實在煩的很,就找人打了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我王家的錢不是那麽輕易就給的,替我而死?哈哈哈,這才是最可笑的,那家人巴不得讓他們的兒子替我死了,這樣就可以拿到一大筆錢,這樣我也有錯嗎”
“休得胡說”少年握緊手中古矛槍。“知縣大人已經把你的罪狀說的很明白了,死到臨頭還要狡辯”
“嗬嗬,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說的都是實話,隻是你接受不了而已,那你選擇一個說服你的理由把我殺了吧,我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知縣大人?他是怕別人知道我送他的一百萬兩黃金吧?可笑,哈哈,這老東西,恐怕不知道我已經把他tān wū的事告訴我叔伯了,哈哈,他死期也到了”
王晉站了起來,看著一隻蛐蛐還在咬著已經死去多時的蛐蛐,幽幽長歎“我輸了,輸給自己了”然後看向少年:“殺了我吧,不然我就喊人了,忘了和你說,劉老兒的女兒是被我十幾個手下玩弄死的,哈哈,我眼睜睜的看著,那種感覺真好。”王晉看著已經刺穿自己胸膛的古矛槍,噗的吐出一口鮮血,“哈哈,從小到大,家裏人無論什麽都會給我,卻不知道我一直想死啊,哈哈,這個世界我早已經厭倦了,尤其是我自己”說完王晉跪在地上,微笑死去。少年拔出古矛槍,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書生,有些迷茫
一夜之間,王家大亂,王晉死了,此地的禍害也都不複存在,執絝子弟也都轉變性子,慢慢向好的地方發展,但王晉死後不久,知縣大人傳出徇私枉法,tān wū納賄,被官府抓走了。
書生和少年趕回夜神,“其實我知道王晉說的是真的,隻是沒辦法接受,我更願意相信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這樣我就沒有一絲內疚”
“書生,對不起,我shā rén了”
“哈哈,沒事,反正殺的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