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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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櫻這一次飆,拿出了身為大姐頭的氣勢,走過去將林沫語拖下床,鑽進了皓宇被窩內,道:“每次見麵除了罵還是罵,就不能友好一點嗎?”皓宇左右看看二女,沒有說話,林沫語的氣呼呼的上床蒙頭睡覺,這時候,柳顏站在床邊不知如何是好,眼角間,忽然落下了兩滴眼淚,滿臉委屈的蹲下來,將頭埋在雙腿上。靜櫻見狀給皓宇使個眼色,皓宇掀開被子下床,走到柳顏麵前將柳顏抱了起來,隨後放到靜櫻身邊,安慰道:“好了顏顏,不哭不哭,你跟琴兒睡,睡這一晚就好了。”“是啊顏顏,別哭了。”靜櫻側過身,給柳顏擦了擦眼淚。皓宇則鑽進林沫語被窩內,在她屁股上掐了一下,林沫語轉過身猛推皓宇的胸口,雙腳不停的亂踹,硬生生將皓宇踹下了床。被子一裹,林沫語叫道:“別睡我這裏。”“哎喲。”皓宇頓時皺起了眉頭,道:“你還來勁了是不是?”“好了皓宇,你少說兩句,趕緊關燈睡覺,回家以後四個人擠一張大床一起睡,這不是睡不下嗎?”靜櫻見皓宇表情變了一下,說道。重新將林沫語的被子掀開,皓宇鑽進去關了燈,這一次林沫語不再用腳踹,而是錯過身子不讓皓宇碰自己。就這樣各自帶著情緒沉沉睡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柳顏是第一個起床的,床上自己在回國錢買的羽絨服,到浴室梳妝打扮一番,坐在床邊看起了電視。此時天色微微亮,外麵還有些黑色朦朧,在這大冬天,這時候起床的人不得不讓人佩服。皓宇朦朧著雙眼看到柳顏坐在床邊,說道:“顏顏,你怎麽起來了?”“睡不著了。”柳顏頭也不回道。“睡不著把電視關上,靜櫻懷著孕,吵到她怎麽辦?”林沫語蒙著腦袋,說道。柳顏聞言,起身將電視關了,這時候,靜櫻露出一個腦袋道:“沫語,你能不能少說兩句?顏顏才剛剛過來你就這樣排擠她。”皓宇從被窩內坐起來穿衣服,衝林沫語道:“行了,你也別鬧了,今天法院開庭,我們還都要過去,還有你,別再有事沒事說什麽廢話了。”林沫語閉口不語,皓宇將衣服穿好去洗刷一下,從浴室出來後擦幹臉,說道:“顏顏,走我們出去轉轉,順便把飯帶回來。”“賓館裏有飯,一會兒我們到樓下吃就行了,你別買飯了,都浪費。快點回來,別逛這麽遠。”靜櫻提醒道。皓宇牽著柳顏的手出門,坐電梯下了樓,兩人來到大街上,冷風吹來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路上的人還不是很多,大多都是上班族騎著電車在路上行駛,賣早飯的老大爺也早早開張。皓宇搓搓手,摟著柳顏道:“冷嗎?”“有一點。”柳顏低聲回答,似乎昨晚的委屈還沒有消下去,說話都有點沒有底氣。柳顏不是那種受得了委屈的人,林沫語說她什麽,她也會絲毫不手軟的還她什麽,可心中還是隱隱有點感到委屈,而皓宇兩邊又都不能說,不然不就成了偏心了麽?現在柳顏和彼此還都沒有熟悉,皓宇沒辦法開口。如果是林沫語和靜櫻在吵架,那麽皓宇絲毫不會手軟的將兩人都訓一番。現在柳顏不能訓,既然不訓她,那麽林沫語當然也訓不得。幫柳顏整理一下衣領,皓宇拉著她到賣早餐的老大爺那裏買了一杯豆漿,給柳顏捧著暖手,一邊安慰道:“顏顏別多想了,等時間長了就好了,沫語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聽話。”柳顏吸著豆漿默不作聲,跟著皓宇往前走。她難得表現出小女人的一麵,甚至讓皓宇感覺到,現在的柳顏跟自己幾個月前認識的都不是一個。以前柳顏是那種追求勁爆潮流的級女生,身上透露的是火辣辣的誘-惑,時尚經典。而現在,柳顏則又多了一絲成熟和賢惠,以往那種不講理的性格都漸漸消失掉。“今天會見到我爸爸嗎?”柳顏抬頭問道。皓宇點點頭,說:“會的,不過你放心好了,你爸爸不會有事的,就算隨風逐流的家人執意要告綁架,也沒事的。”“那張豔會去嗎?”柳顏再次問道。“應該會的,因為她是你爸的貼身保鏢呢,昨天晚上她可能找了個地方住了一晚,今天還是會過去找你爸的。怎麽了?”皓宇道。柳顏搖搖頭,抓著自己的長,說:“你看,我頭該剪了。”“過幾天回咱們家了,再去剪怎麽樣?”皓宇笑道。柳顏再次仰起頭,含著豆漿吸管,問道:“我們的家嗎?”“難不成是張豔的家?”皓宇打趣了一句。“哦。”柳顏嘟嘟嘴,繼續喝豆漿。看著她這副可愛的樣子,皓宇徹底被打敗了,走了一陣,感覺柳顏要放鬆了許多,於是道:“天亮了,她們都該起床了,顏顏,我們回去吧?”“要是林沫語再對我凶,我是不會怕她的。”柳顏恨恨道。“你就讓讓她又不會有什麽,臭丫頭。”“笨蛋才會任她欺負。”“行了行了,我們走吧。”摸著柳顏的腦袋,調頭往賓館走去。回到賓館,眾人也都起了床,林沫語在樓下弄早餐,看到皓宇和柳顏走進來,沒有給什麽好臉色。皓宇則領著柳顏走到林沫語身邊,說道:“早上吃什麽?”“沒看到是盒飯麽?”林沫語沒好氣道。今天總共是十個人,林沫語要了十份盒飯,吃過飯就得坐車往法院趕去。沒多會兒,靜櫻和王心語等人也都從樓上下來。眾人圍在一張桌子旁,服務員將盒飯一一盛了上來。靜櫻遞給柳顏一份,林沫語則拿一份蹲在地上去喂自己的弟弟,表情一直都不怎麽好。吃過早飯已經是早上八點,皓宇退了房,帶著幾人打了兩輛車,往法院駛去。汽車聽到江大法院門外,皓宇幾人徑直的走了進去,向工作人員說明身份之後,皓宇和柳顏坐在了原告的位置上,其餘人都坐在了家屬或者旁聽席位上。身旁還有幾個空位,應該是安南大叔和柳天等人的。由於開庭時間是在十點,所以此時的法庭內並無人,不過卻有一些小道記者坐到了屬於自己的座位上。剛進庭沒多久,皓宇便看到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女孩走了進來,身旁還跟著兩個律師。女孩是嶽小染,雙目呆滯,看上去和在美國見麵時截然不同,有種自閉的樣子。好好的一個女孩,就這樣廢了,皓宇也說不出的揪心。那個婦人是隨風逐流的老媽,打扮的異常鮮豔,穿著和嶽楊氏比起來不知道高貴了多少,不愧是有錢的人,妝畫的非常濃。當婦人看到皓宇後,立刻停了下來,轉過頭,道:“你是皓宇?”皓宇一愣,點頭道:“是我。”“看你年紀輕輕的,沒想到一肚子壞水,你給我等著,我女兒跟我兒子的事情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婦人冷道。皓宇坦然一笑,說:“你女兒的事情我也很意外,不過你不要把責任推給別人,自己教子無方,最後害了他把責任推給我?我無話可說了。”“那我們就等開庭的時候,我一定要給我女兒討回公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選擇找個好的醫生給女兒看病,好好的過日子,而不是到法庭上來鬧。”皓宇冷笑道。
婦人見皓宇態度蠻橫,怒氣衝衝的想要動手打人,如果不是有律師攔著,估計她非要將皓宇狠揍一頓。對於嶽小染的變化皓宇深感同情,但同情歸同情,正事還是要該怎麽做就怎麽做的。婦人被律師阻攔,皓宇自然也不會閑著和她廢什麽話,坐在座位上靜待時間。不久後,又一群人走進了庭堂,其中柳天和安南大叔有說有笑,身後還跟著幾個男子以及張豔。安南大叔看到皓宇的第一眼,露出會心的笑容,走過來道:“哈哈,皓宇,咱們倆算是好久不見了吧。哎,大侄女也變得比以前漂亮了。”“瞎扯。”柳顏瞪了安南大叔一眼,將頭轉向一邊。皓宇站起來笑道:“大叔許久不見,還和以前那樣精神,坐。”“坐坐。”安南大叔和皓宇相繼坐下,道:“這次的事情還要多虧了你。”“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麽忙,隻不過做了一次誘餌而已。對了大叔,你不是帶了人過去嗎?怎麽會被他們給抓到了呢?”皓宇好奇,開口問道。說到這裏安南大叔隻覺得老臉沒地方放了,於是歎氣道:“是我大意了啊,沒想到他們抓了我這個大侄女,我沒辦法呀,看在柳天這個老不死的麵子上,我也得保他女兒的安全不是?”“瞎扯。”柳天學著柳顏的樣子瞪了安南大叔一眼,將頭轉向另一邊。“我操。”安南大叔一句髒話脫口而出。隨著幾人的到來,法庭內的氣氛也越加熱鬧起來,徐誌、隨風逐流先後都被法警押到了被告席位上,靜候庭審的開始。皓宇看到張豔的時候,張豔衝他伸手打了個招呼,皓宇就不由鬱悶下來,道:“昨天晚上,你跟我們一起去賓館多好,還非要自己大半夜的跑出去。”“我跟你們算什麽道理?”張豔道。皓宇甩甩頭,現家屬席位上的徐若雪一直在看著徐誌,而徐誌也看了她幾眼,將頭垂了下來。“爸爸。”皓宇看到徐若雪的嘴唇抖動幾下,似乎是在默念著這個詞語。徐誌一副無力的樣子,好像對所有的事情,都釋然開懷了。隨風逐流還是那種冷淡的臉色,隻是看到妹妹變成這副摸樣時,充斥在內心的,是無盡的憤怒。時間在靜候之中走過,一些媒體、旁聽以及其餘工作人員紛紛就位,法官坐到審判席上,宣布法院開審。第一審,是安南大叔所在的公安機關呈上的對隨風逐流一係列犯罪證據的供述,所有證據都被安南大叔移交到法院,柳顏從口袋中拿出一張u盤遞給法官,並說明這上麵有隨風逐流多次犯d的記錄。安南大叔和柳顏提供的這些證據,足夠使隨風逐流受到嚴重的法律製裁,但這個時候,皓宇又提出了另外一條控訴。“原告言。”法官道。皓宇站起來,道:“三年前,嶽天書為了追求一個女人,涉嫌買通了一群社會人渣將這個女人的弟弟打傷,造成嚴重的腦癱瘓。隨後,嶽天書曾多次找到這個女人,並且要求隻要這個女人可以跟他走,他就答應給女人一筆錢給她弟弟看病。所以,在嶽天書的一切犯罪信息的前提上,還要再加幾條,故意傷人罪、勒索等罪名。”“原告,請拿出你的證據。”皓宇道:“今天,這個女人和她那個被打殘的弟弟都在當場,請法官大人允許女人言。”“證人,可以說話。”法官再次道。隨後,林沫語和李阿姨扶著林正站了起來,林沫語道:“法官大人,這個是我弟弟,嶽天書貪圖小女子美色,不止一次的用金錢和權利來買我,我都沒有答應,最後他把手伸到了我弟弟手上,我弟弟本來是一個高三的學生,成績很好,但由於身體和腦子受到重創,已經癱瘓了。”“說我打你弟弟,別光嘴說,有證據嗎?”隨風逐流怒道。法官喝道:“被告先不要說完,讓證人把話說完。原告,你還有什麽證據可足以證明?”這時候,安南大叔站了起來,道:“法官大人,經過我們警方的多次調查,嶽天書確實做過這件事情,今天我把被嶽天書買通的當事人帶過來了,請允許當事人將當時的情況跟我們大家講一遍。”法官點點頭,一個身穿灰色棉襖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道:“當時,嶽天書給了我三十萬塊錢,讓我帶人去學校對這個少年下手,並且把他打成殘疾。我由於受不了金錢的誘惑,就動手了。加上我,我們總共十三個人,今天這十三個人都被警察抓獲了,也都來了現場。”中年男子的話說完,隨後又有十二個男子站了起來,並且當麵指出了隨風逐流。隨風逐流聞言,怒吼道:“他媽的,老子都不認識你們,什麽時候買通你們了?說話給老子有點證據。”“被告請閉嘴。”法官再次喝道。皓宇感到奇怪,好笑著將頭歪向安南大叔,道:“大叔,真的是他們嗎?”安南大叔微微一笑,道:“這是潛規則,這幾個人是老柳買通的證人,三年前哪裏還有什麽證據,這就是潛規則,陪他玩玩兒。”皓宇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麽。這時候,隨風逐流的老母找的律師言了,站起來道:“法官大人,原告曾經綁架過我當事人的妹妹,並且我當事人的的妹妹被他們給弄傻了,請法官大人明鑒。”“對,法官大人,我要告他們綁架我女兒,並且我女兒一個好好的大學生被他們給弄傻了,不知道受了多大的罪。”對方說完,柳天站了起來,道:“法官大人,經過醫院的檢查,被告人的妹妹患有先天性心腦疾病,隨時都有可能病症複,變成一個傻子,這是醫院的檢查證明。”柳天將一份化驗單呈上,隨風逐流和其老母都不禁長大嘴巴,隨風逐流道:“胡說,我妹妹一直都好好的,根本就沒有什麽先天性腦疾病,他們偽造證據。”“被告的妹妹名字是叫嶽小染嗎?”法官看著化驗單,問道。隨風逐流不語,那婦人便道:“法官,他們偽造證據。”柳天打個響指,這時兩名身穿白衣大褂的女醫生站起來,道:“法官大人,被告人的妹妹身體檢查是我們兩個做的,經過儀器多方麵的診斷,現該女子確實患有先天性腦疾病,隨時都有可能複。”“媽的,我殺了你們。”隨風逐流暴怒不已,被兩個法警給生生押住。“被告,請拿出該女子被綁架的證據。”“我沒有證據,特種隊的風隊長知道,我女兒確實是被他們綁架的。”婦人吼道。可是風隊並不在現場,而安南大叔則道:“被告和被告家屬情緒有點不穩定,剩下的就由我來說吧。嶽天書有故意傷人罪、故意殺人罪、走私罪、無證持有槍支彈藥罪,這些罪名均已成立,且又有呈堂證據足以證明,經過我們警方的多次調查,證據確鑿,請法官大人宣判吧。”安南大叔的話音落下,老衲有禮了的母親忽然從旁聽席站了起來,道:“法官大人,我兒子雖然有罪,但是罪不至死,他們殺了我兒子,您要為我做主啊。”皓宇坦然一笑,道:“剛剛這位婦人說的話很有道理,該女的兒子確實罪不至死,但是他死了,是被嶽天書開槍打死的,所以嶽天書的故意殺人罪可以成立。”“胡說,他明明是你們打死的。”隨風逐流吼道。皓宇道:“法官大人,當時該女的兒子在做反抗,我們張豔女士隻是以自衛的方式製服了他,可是沒想到最後他被嶽天書開槍所殺,當時,徐誌先生也在現場。”“是的,我可以作證,是嶽天書開槍打死了他。”徐誌道。老衲有禮了的母親瞬間暴跳如雷,指著隨風逐流哭喊道:“造孽啊造孽,虧我兒子跟你這麽好,沒想到你居然害死了他。你這種人,該千刀萬剮,五馬分屍。”法院審判的程序一直都在安南大叔和柳天的掌握中,隨風逐流雖說也有律師,不過有他沒他結果都一樣。沒想到看似正義的安南大叔也會在法庭上玩潛規則,皓宇對他果有幾分刮目相看。所有的罪責最終都歸宿到隨風逐流身上,徐誌的案情暫時沒有審理,隨後法官要求休庭十分鍾,十分鍾後將會宣判隨風逐流的判決。休庭後,隨風逐流和徐誌被法警帶走,徐若雪卻一直看著徐誌離去的背影,久久無法回過神來。林沫語扶住徐若雪的肩膀,低聲道:“雪兒別看了,你該接受這個現實,聽話。”徐若雪點點頭,眼睛有點濕潤,而後坐了下來。“皓宇啊,事情過後,你是不是該請大叔我喝兩杯呀?”安南大叔拍著皓宇的肩膀,笑問道。“當然,當然。”一旁柳天則道:“好像是皓宇救的你,你不請人家喝酒也就算了,這什麽態度啊我說?”“我靠。”安南大叔罵道。
一審、二審和接連的三審中,三天後,法院下達了判訣書。隨風逐流因涉事多起案件被判注射死刑,並且賠償林正兩百萬元的治療費用,沒收其所有以不正當行為獲得的財產。死刑在三天後執行注射,不做任何寬恕。第二:隨風逐流因故意殺害老衲有禮了,被法院判決賠償老衲有禮了家屬五百萬元。涉事人貧道有禮了、貧僧有禮了等一夥兒叛處有期徒刑。徐誌同樣被判了死刑,但由於事前的反省,被緩期三百六十五天,這三百六十五天內,徐誌將會和徐若雪生活在一起。法院判決下來,皓宇在這件事情上總算鬆了一口氣。又過了兩天,柳天為林正找了一家合適的醫療醫院,決定立刻帶林正去接受治療。再過五天是大年三十,林沫語於當天晚上帶著李阿姨和林正隨柳天出了國治病,由於實在不願耽誤林正的治療,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沒有做任何遲鈍。告別了皓宇,林沫語坐上飛往國外的飛機,陪林正進行治療,皓宇雖說舍不得,但在這事上還是盡早下手的好,以免延誤了治療的最佳時期。柳天臨走前免不了對柳顏交代了幾句,今天過年就讓柳顏在鄉下陪皓宇一起,過了年之後再回家去住兩天。兩天後的中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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