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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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屋裏,王麗被老五扇的已經暈倒在地,看著躺在地上的王麗,老五憋著的一口悶氣,才狠狠的吐了出來!

    原來,剛才餘富貴一出去,老五就抬起巴掌,打算往下扇,可是思量了好幾下,沒有扇下去,王麗以為老五是舍不得揍她,於是抬頭露出一個她自以為是魅力笑臉,她不露這魅力笑容還好,這一露,立馬勾起了老五的恨意,說是滔天恨天也不為過,於是老五眼睛一閉啪!啪!啪!啪!一正一反一反一正四個大耳刮子抽了下去…。

    “兄弟,你嫂子她沒事吧”?餘富貴的聲音都帶哭腔了。

    這王麗雖然可恨,但平時對待餘富貴還是真的很心疼的。

    “呸!什麽嫂子?我不是看在你麵上,我就打死這個賤女人”!

    餘富貴一哆嗦,

    “哎,也不全怪你嫂子,都是我當哥的不是人,我迷瞎了眼睛,利欲熏心,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你嫂子也知道錯了,你消消氣,原諒我們吧”。

    老五這氣兒也出了,渾身力量也抽光了,一下癱坐在座椅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沒事,原諒你們了,你把她拉起來,給她擦把臉,咱們現在就回家”。

    “哎呦…”,王麗長長舒了一口氣,才悠悠的醒了過來,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這一摸臉上感覺有五個大潑辣指痕印子,這才想起自己剛才挨揍了。

    “哎,五弟呀,現在你打也打了,原諒嫂子了吧”?

    老五厭煩了,倚在椅子上擺了擺手說道,

    “哥,你給嫂子洗把臉去吧,看見她那個臉,我就惡心”。

    餘富貴扶起王麗仔細一看,五道清晰的黑油油的手指痕印記,印在兩邊臉巴子上,現在的王麗眼角有淚痕,嘴角有血,額頭上還纏著帶血的繃帶,這模樣跟花狸貓差不多。

    待餘富貴扶著王麗去洗臉,老五起身說道,

    “哥,你們在這等我,我問王老板辭工去,哎,我來這兩年了好不容易混上師傅…”。

    老五嘟嘟囔囔走了。

    這煙店鎮地處sd臨清縣內,與hb省隻有一條京杭大運河之隔,屬於兩省交界處(現稱漳衛河)。

    在改革開放之前五六七十年代,那裏的人就深諳軸承門道,家家戶戶都與軸承打交道,“臨清軸承”更是在全國名聞遐邇,這也造就了當地很多富翁出現,不過都是以個體小商販小作坊為多。

    王老板在當地軸承行內很有名氣。

    “老五,你說的是真的”?一聽老五說想cí zhí回家,王老板急了,這軸承行是個技術行業,培養出一名技師不容易,這老五聰明能幹深受王老板喜歡,這忽然聽想cí zhí趕忙問其原因。

    老五隻好將自己哥哥來找他回老家,並說出了大正建築公司董事長就是二姐的事,這老王老板一聽不怒反喜,一把抓住老五肩膀說道。

    “老五,你說的當真”?

    老五苦笑道一狠心將自己當初如何離家出走,如何在二姐最困難的時候沒盡一點兄弟之情等等全說出來了。

    王老板聽得頓足捶胸,指著老五鼻子罵道。

    “你這憨娃,哎,讓我怎麽說你,剛才我一聽大正董事長是你姐還高興呢,可你卻與你姐如此關係,哎,廢頭!你他娘的就是一廢頭”!

    老五知道王老板輕易不好著急罵人,這看王老板的樣子好像對他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於是不解的問道。

    “王老板,難道我做錯了什麽嗎”?

    王老板指著老五歎息一聲,

    “哎,不是你做錯了什麽讓我著急,是你失去了很多東西,我替你著急”。

    “哦?失去很多東西,什麽意思,我怎麽不明白”。

    “哎,老五,你坐下,我慢慢跟你說,我前些天,剛從你的老家回來,我去你老家就是去大正,你知道嗎?大正建築公司現在又開了一個大正軸承製造廠,那裏麵的設備,全是國內領先國際一流的最高級的軸承專用設備,我想跟他們聯係聯係,看看能不能給他們加工點活幹,可我問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門路,你知道大正公司嗎”?

    “知道啊,大正公司這幾年搞的挺厲害的”,

    “何止是厲害,他們用了不到兩年的功夫,就創造了建築行業的奇跡,具說莫家的身價都過億了,是億萬富翁你懂嗎!你哪姐姐雖然是董事長,但大家都知道大正的締造者真正的掌權人是你那外甥莫小魚,別看他是隻有十幾歲的孩子,他那本事簡直是手眼通天,翻手成雲覆手為雨也不為過也!他在你那老家名聲可響亮了,人人都誇讚他是好人,凡是跟他沾親帶故的都發財了,有個一叫鐵總的你知道不”?

    “鐵總?不知道,我這兩年光在你廠子裏幹活了”。

    “哎,這鐵總聽說是莫小魚的發小”。

    “噢!是不是小名叫鐵蛋”?

    “對!對!我聽人家說這個鐵蛋現在可是大正的紅人,手下有上千口子人呢”。

    “曆害”!老五不由的讚道。

    “哼!你小子要是對你姐好,那位置可不就是你的嗎?所以我才為你著急”。

    老五苦笑一聲,“要是我對我姐好,咱倆能認識嗎”?

    王老板一聽也是苦笑,“是啊,這也許就是緣份吧”。

    晚上七點一輛小卡車的車燈照亮了漆黑的小公路,小卡車在疾馳,開春乍寒的北風呼呼的刮,餘富貴裹著老五的一床大被子倦縮在後車鬥內。

    駕駛室內,王老板開著車,旁邊坐著王麗和老五。下午王老板見到餘富貴後大家一商量,王老板說連夜送他們回老家,如果明天坐公交車那得等到下午才能到家,幹脆我送你們回去,正好再找大正試試運氣。

    經過一天的折騰王麗早己疲憊堪,駕駛室很小,三人坐在一起很擠,迷迷糊糊困的睜不開眼晴的王麗,坐在座位上隨車逛蕩東倒西歪,她的頭枕到那裏都難受,本來老五想讓她和餘富貴坐在後車鬥上,可餘富貴說外邊太冷自己坐在後麵讓王麗坐在車駕駛室裏麵。

    這王老板一看王麗那難受的模樣,於心不忍於是說道。

    “老五,再怎麽說她也是你嫂子,事兒都過去了,你讓她枕著你腿上或你懷裏,讓她睡舒服點,咱到你老家恐怕得到淩晨兩三點鍾了”。

    老五沒辦法隻好將王麗的頭抱在懷裏,王麗終於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就這樣躺在老五懷裏睡著了。

    “老五,回到家後你一定要誠心實意的給你姐,姐夫道個歉,我感覺你姐,姐夫不是小肚雞腸的人,這如果得到他們原諒,可能會安排你去大正軸承廠上班,老五,哥的事以後就要靠你照顧了”。

    “嗯,王老板,隻要俺姐,姐夫原諒我一切都好說,隻是我真沒臉麵對他們”。

    “傻話!怎麽不好意思麵對?再怎麽說你們都是一奶同胞,況且你給我說的我也了解了,這事不怨你,要怪就怪你這個嫂子和你大哥,還有你那個老爺子,哦,對了,我問你,你老娘對你感情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