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鐵匠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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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意思?”刑羽見這幾rén miàn色不太友善,但一時之間還沒搞清楚緣由,自己好像並沒有招惹到他們啊,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不對,陳東河確實是河,自己頂多算是雨水。



    陳東河現在就想上去給史太二一腳,這家夥就是來搗亂的,想主意倒是挺快的,做起事情來,就想他名字一樣,是太二。



    什麽叫讓別人老實點兒,他做什麽了,你倒是說出來,讓人老實點啊,什麽都不說,上來就沒頭沒腦的說上一通,別人能知道什麽。



    主要是,這讓我怎麽接狠話!



    “什麽什麽意思,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小子最近和念心語走的挺近啊!知道什麽意思了吧。”關鍵時候,還是陳小五站出來說道。



    刑羽總算是明白怎麽回事,回想起這幾天陳東河在念心語麵前大獻殷情,也知道陳東河今天是來幹嘛的了,就是下馬威來了。



    “對,念心語,我家少爺看上了,以後離她遠一點。”史太二接著說道。



    “既然你們來找我,自然也知道我和念心語是在一個真靈·天使班上課,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不可能遠離她,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再說,現在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就找我,是不是有點早了。”看著這兩條狗仗人勢的哈巴狗,刑羽麵無表情地說道。



    當初沒進人洛神學院,自己還沒有覺醒光明意誌天使,當然對陳東河父親的權勢,有些懼怕,但是現在這二者都存在了,自然就不那麽害怕了。



    而且通過幾節真靈·天使課,自己也就了解到,因為光明意誌天使的特殊性和戰略性地位,導致在神聖天盟中有一個規定,不得以任何理由將光明意誌天使致死,即使他犯了天大的罪,也將由聖都審判團來處置,任何人都不能違反,否則就以法典刑法處死。



    刑羽現在也算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了,有這個規定在,至少在神聖天盟內就沒有生命威脅了,當然這隻是刑羽天真的想到。



    陳東河見刑羽這麽說,還以為他示弱了,或者說他並不喜歡念心語,於是連忙上前打圓場,笑嘻嘻的說道:“看來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他倆說你最近和念心語走得比較近,我一時心切,男人麽,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就陪他們倆來找你了,現在看來一切都不是我想象的那樣的。”



    “隻要你不喜歡念心語,一切都好說,就算我們當朋友也未嚐不可啊,是吧,刑羽。”陳東河這一套說辭說的倒是漂亮,一方麵暗中警告刑羽不要動自己看上的女人,另一方麵是他看上了刑羽的光明意誌,想拉攏過來,這對自己以後在洛城的地位也有所幫助。



    就算天賦一般,但是光明意誌天使就是光明意誌天使,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道理陳東河還是懂的。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不過當朋友還是算了吧。”刑羽瞄了一下陳小五和史太二,意義很明確,就是就算我和你能做朋友,這兩位我想是合不來的。



    “還有什麽事情麽?沒有事情的話,我可要走了。”說完也不等陳東河可口,就繞過這三人,離開了。



    看著刑羽走遠,陳東河心裏是一肚子氣,不就是個光明意誌天使麽,拽什麽拽。



    “少爺,這刑羽也太不給你麵子了吧,你都這樣低姿態的邀請他做你朋友了,他竟然甩都不甩,要不要我們找人修理他一頓?”史太二說道。



    “還不都是因為你們兩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不是你們一開始態度不好,他有可能就答應了。”正愁沒地方瀉火呢,史太二就湊過來了,打著打著覺得就打史太二一個人也不太好,於是又加上了陳小五。



    史太二和陳小五也很無奈啊,不是你要我們上去先說的麽,可是這種事情哪有態度不強硬的啊。



    但是自己哥倆畢竟隻是陳東河的跟班,少爺說話就得聽著,少爺打我隻能挨著,能怎麽辦呢,默默承受吧,兩人目光在空中接觸,瞬間就有一種兮兮相惜的感覺。



    再說刑羽,剛才看似是表現的很有氣勢,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當時,心態有多爆炸,簡直緊張的要死,但是還好,什麽都過去了,也不知道剛才表現的像不像。



    在去往食堂的路上,內心的忐忑,還久久不能平靜,但是刑羽時刻警告這自己,你沒什麽本事,就不要到處結仇,這樣你平穩的六年就會破碎。到目前為止,刑羽還隻是想平淡地過完六年。



    因為明天就是周六,學院休息兩天,在這段時間,學員可以自由出入學院。也就是說,這兩天可以選擇繼續待在學院,或者出去。



    對於家就住在南城的刑羽來說,當然是回家過兩天,但是回家之前,他還要做一件事情。



    “叮”“叮”“叮”一聲一聲的打鐵聲,從街的深處傳來,在街邊都能聽得到。



    一聽到這個聲音,刑羽就知道自己來的地方沒錯,通過這幾天的法技錘煉,刑羽發現一個問題,每次法技釋放結束後,自己都有一股向前出刺的感覺,奈何雙手空空,這種感覺又發不出來,怪難受的。



    就在今天早上,刑羽準備錘煉法技時,看到幾個人拿著形態不一的wǔ qì,才想起來,當時領悟法技時,看到的那個影像,是手持一柄劍向自己刺過來的。



    看來是自己少了一件wǔ qì,於是就有了現在刑羽來鐵匠鋪的緣由了。



    “老板。”刑羽來到鐵匠鋪門前,看著琳琅滿目的各種wǔ qì還有防具,突然有種土包子的感覺。



    鐵匠鋪的師傅是一位中年人,常年的打鐵,練就了滿身的肌肉,尤其是那雙手臂,看起來比賈教官的手臂還要粗。



    一身汗液都形成了水滴,掛在身上,在火爐的紅光下,閃閃發亮。



    “小兄弟,請問你需要些什麽,我們這裏應有盡有,什麽刀槍劍戟般之類的wǔ qì,什麽盔甲護膝之類的防具,我們都有,不知道你想要什麽?”看到生意來了,中年大漢放下手中正在鍛造的生鐵,上來熱情的說道。



    “老板,你這裏的wǔ qì質量怎麽樣?”刑羽沒說要什麽,而是先問質量,畢竟自己是打造wǔ qì,要是沒用兩下就斷了,那豈不是很吃虧,再說學院另一邊,城北東區又不止這一家鐵匠鋪,這家不行還可以換另一家。



    “小兄弟,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李記鐵匠鋪,那可是老字號了,到我這可是手藝傳了三代了,在這一塊的名氣可是響當當的,來來往往的去城外森林裏冒險的冒險者,都願意來我這裏買wǔ qì防具的,你可不要質疑我李記的手藝啊。”說這一段話時,誰都能看出來,這姓李的老板對自己手藝的自信與驕傲。



    “真的?我也是第一次來這,什麽也不知道,你別騙我啊。”刑羽一臉我是小白的表情說道。



    “小兄弟,我怎麽會騙你呢,我們出來做生意,講的就是一個‘信’字!”



    “好吧,天色也不早了,我也不想再找另一家了。”刑羽表現出一副很糾結的樣子。



    “你就放心好了,在我們家買的東西,從來就沒有人來退過貨。”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再說其他的,就顯得做作了。”刑羽沉吟了一下,“老板,你這裏能鍛造wǔ qì麽,就是我tí gòng圖紙,你負責鍛造的那種。”



    “可以啊,小兄弟,不知道你要鍛造什麽樣的wǔ qì啊,不同的wǔ qì有不同的收費標準,太過複雜的,要另外收費的。”



    “就是一柄劍,沒什麽特色。要真有什麽特色的話,那就是上麵花紋比較特殊。”



    “小兄弟,這我就不得不插嘴一句了,我知道年輕人都喜歡花裏胡哨的東西,但是這些東西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反而徒增加工費。”老板好心提醒道。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試試看吧!”



    “既然你這麽堅持,我也不多說什麽,不知道圖紙在那裏?”



    刑羽那有什麽圖紙啊,完全是因為那晚夢中的那柄劍,將刑羽徹徹底底的降服了,所以想要鍛造一柄相同或者相似的劍而已。



    於是刑羽尷尬的說道:“我暫時沒有,不過你有沒有紙和筆,我現在畫出來。”



    “啊,沒有圖紙?好吧,你等一會兒。”店老板很奇怪,說要鍛造wǔ qì,自己出圖紙,結果圖紙都沒,他真的是來鍛造wǔ qì的吧,不是拿我尋開心的吧。



    店老板越想越不對,哪有wǔ qì圖紙現場畫的呀,能畫好麽?但是沒辦法,已經答應人家了,於是老老實實的拿出了筆和紙。



    “給。”店老板取出來遞給了刑羽。



    “好,能借用一下你家的桌子麽?”



    “沒問題!”



    當一切都準備就緒時,刑羽站在桌子旁,提起筆來,突然就頓住了,自己好像真不會畫圖紙,也從來沒畫過。



    店老板看到刑羽愣住,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小子肯定是沒事找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