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風雲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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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滋補丹,太上老君剛煉的,每日一粒,可增強體魄。”

    太上老君?璐瑤倒抽了一口氣。

    “那怎麽好意思呢。”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丹藥藏進衣裳裏。

    臉上掛著掩蓋不住的笑容。

    就在此時,那股尿意又湧了上來。

    她下意識地夾緊雙腿,對白澤扯出一個笑容:“白澤哥哥,我想……”

    不等她把話說完,白澤又往她懷裏塞了一本書:“這個也給你。”

    “這是……”

    “仙術秘籍,本君自創的,六界僅此一本。”他驕傲地抬了抬下巴。

    璐瑤此時急著出恭,根本沒注意到白澤那一臉求表揚的表情。

    急匆匆地把書收進懷裏:“好好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你啊。”

    她剛往茅房的方向走去,又被白澤拎了回來。

    “就這樣?”

    他這麽一拎,璐瑤的身子忍不住一哆嗦,她強咬牙關,忍著尿意,一字一字地說:“你不知道大恩不言謝的嗎?”

    “這句話應該讓我來說吧?”白澤雙抱胸,挑眉打量著她:“難不成你想空套白狼?”

    空套白狼?她看上去像是那種齷蹉的人嗎?

    “什麽人啊。”璐瑤氣的上氣不接下氣,一股腦把剛收好的東西拿了出來,塞回白澤裏:“還你,都還你,我不要了。”

    尿尿要緊!

    可還不等她走出第步,白澤又喊了聲:“站住!”

    他這一喊,璐瑤又哆嗦了一下,雙腿忍不住扭了扭,咬牙切齒道:“大哥,算我求求你了,我要憋不住了……”

    白澤見她扭扭捏捏,又滿臉通紅,再看她要去的方向,立刻明白了過來。

    扶額擺:“去吧去吧。”

    看著狂奔而去的璐瑤,他深深歎了一口氣:“你何時才能成長起來啊……”

    霸王魚習得迷幻術絕對不是偶然,妄天餘黨已開始行動,他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剛回到梧桐山還沒來得及坐下的紅線得到他的來信,又匆匆趕到了四月庭。

    “您是說,百獸山有妖界的人?”紅線的眉頭下意識地擰了起來。

    自妖王妄天被四月封印後,他的餘黨一直在找四月尋仇,可惜四月早在四百年前死去,那些人沒地發泄恨意,就轉移目標,盯上了白澤,奈何白澤法力太強,這麽多年他們硬是沒討到一點好處。

    可他們攻擊璐瑤又是為何?難不成他們以為璐瑤就是四月?

    “那霸王魚用的確實是迷幻術沒錯,你應當知道,迷幻術乃妖界皇族秘術,可身為妖王的妄天已被封印,是誰給那些靈智未開的霸王魚強製傳授了迷幻術?”

    紅線聽著他的分析,臉色越發凝重,思索半響才說:“難不成是妄天的子嗣?”

    白澤嘴角一抽:“妄天未曾娶妻。”

    她又說:“指不定是私生子。”

    白澤不悅地瞥了她一眼。

    “咳咳,開個玩笑。”感受到白澤那淩冽的目光,她連忙改口:“此事太過蹊蹺,小仙先去內湖附近走走,看能否找到與此事相關的蛛絲馬跡。”

    “去吧。”白澤倒也不留她。

    紅線剛轉身,似乎想起了什麽,伸在袍袖掏了一會,拿出一個檀木盒。

    “對了,這個給您。”遞到白澤麵前。

    白澤看了一眼,沒有接:“這是何物?”

    紅線心虛地搔了搔頭:“方才過來時,遇到了鯉魚仙子,她說以後您與她就是鄰居了,這是見麵禮。”

    本來她是不打算幫鯉魚仙子這個忙的,奈何那仙子實在太大方,給了她一盒補顏丹做報酬,她這才勉為其難幫了這個忙。

    不過看神君的表情就知道,這事沒那麽好辦。

    果不其然,聽了她的話,白澤立刻冷臉:“不必了,你拿去還給她吧。”

    說罷,他已抬腳走出書房。

    她看了看白澤離去的背影,再低頭看的檀木盒,懊惱地拍了腦門一記,自言自語道:“讓你貪,遲早遭報應。”

    白澤說不要的東西,她一刻都不敢讓它留在四月庭,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她就找到了鯉魚仙子。

    “實在抱歉,神君不收。”她把盒子與補顏丹一並奉還:“既然我沒幫你把事辦好,自然也不能收你的東西,裏麵的丹藥我一顆沒動,你可以數數。”

    看著她上的東西,一抹寒意從馨瑜的眼底一閃而逝。

    “上仙說得哪裏話,既然這些物件馨瑜已送了出去,就沒有收回的道理,既然神君不要,那就送給上仙吧。”她硬是擠出一抹笑容。

    “這怎麽行,無功不受祿。”紅線直接把東西塞到她裏:“東西還你,我還有事要做,就不打擾你修煉了,告辭。”

    隨著紅線一點一點走遠,馨瑜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崩裂。

    砰!

    她把的東西全數摔在地上,赤紅的丹藥滾了一地。

    “白澤,你以為這樣做,我就沒有辦法接近那虎崽子了嗎?你也未免太小看我馨瑜了!”一口銀牙被她咬的咯吱發響:“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

    此時,璐瑤也麵臨著出生以來最大的難題。

    赤兔到底是烤著吃好呢還是紅燒好呢?

    她捏著下巴,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璐瑤姑娘,你想好了沒有?”呂忠忍不住問。

    她沒好氣地瞪了呂忠一眼:“哎呀,你不要打斷我,我這不正在想嗎?”

    “都半柱香時間過去了,你再不拿主意,我就清蒸了。”

    眼見他就要拿著赤兔下鍋,璐瑤連忙上前阻止:“不行不行,清蒸多浪費啊,這可是上好的赤兔。”

    “那你倒是給個準信兒啊,我這還要做飯呢。”

    “那什麽……能不能一半紅燒,一半烤?”

    “口水,口水。”呂忠嫌棄地給她遞了一塊絹,嘖嘖道:“可憐的娃,饞成這樣,得餓了多久啊。”

    “不久不久,也就一百多年。”璐瑤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那什麽,要不就紅燒吧,下次再烤著吃也不錯。”

    無論如何,都比清蒸好。

    呂忠剛要把剝好皮的赤兔下鍋,就聽到了白澤的聲音:“瑤兒。”

    璐瑤不舍地移開粘在赤兔身上的目光,看向站在門口的男人。

    “出來。”

    “可是這赤兔……”她不舍地看著即將下鍋的兔子。

    白澤眉頭一皺,對呂忠使了個眼色:“清蒸。”

    “是,神君。”

    呂忠絲毫不敢怠慢,連忙動了起來。

    璐瑤急得上串下跳:“誒誒誒,別。”

    可她又攔不住呂忠,隻能向白澤求助:“白澤哥哥,我們紅燒吧,清蒸的赤兔哪能入口啊。”

    白澤滿意地抬摸了摸跑過來的璐瑤的腦瓜子,一本正經道:“你正在長身體,不可吃過於油膩的食物。”

    他絕對不會承認,他是看到璐瑤用呂忠的絹擦汗才和璐瑤對著幹的。

    用完膳後,璐瑤一直不願和白澤靠近,在她看來,若不是白澤堅持清蒸,她就可以吃到紅燒赤兔了。

    雖然清蒸的味道也不錯,可她還是想紅燒啊!

    深夜,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裏全是紅燒赤兔的樣子,就連紗窗外吹進來的風,都是紅燒赤兔的味道。

    驀地,她猛地掀開被子,穿好鞋子,套上衣服,躡躡腳地打開房門。

    “哼,不就是一隻赤兔,山裏多的是!”她左右看了看周圍。

    很好,很安靜,想來他們是睡下了。

    她粉唇微勾,攏了攏衣服,輕踮腳尖,瞬間跳到十米之外,隨後漸行漸遠。

    如圓盤般大的銀月散發著幽幽的光芒,一個小小的黑影在叢林穿梭,不一會的時間,她已來到一座山頭下。

    停下腳步後,她捏著下巴打量著周圍,喃喃自語:“應該是這裏沒錯,可是怎麽這麽安靜?”

    就算深夜動物休息,也應該有蟲鳴聲才對,這也未免太安靜了。

    想了一會,她怎麽都想不到原因:“算了,不管這些,先找赤兔要緊。”

    她剛要走開,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小mèi mèi……”

    聽這聲音,是個男人!

    掌力道很大,是個力量很強的男人

    無法感知法力,是個力量很強法力也很強的男人!

    完了完了……

    璐瑤嚇得僵直了身體,哆嗦地說:“阿彌陀佛,不要吃我,我不是壞孩子。”

    “別怕……”男人雙放在她的肩膀上,幫她轉了個身:“我不會吃你的。”

    剛轉過身,她就看到了一張嘩啦啦流著口水的嘴。

    璐瑤嚇得紅了眼眶,卻不敢掙紮,隻能拚命地往後縮脖子:“可是你……你流口水了。”

    虎背熊腰的男人嘿嘿擦了擦嘴角:“我這是天生的。”

    說著,他的嘴角又流出了口水。

    “秦叔,你別把人小姑娘給嚇壞了。”說話是一位白衣男子,他立於樹梢之上,身上沐浴著朦朧的月光,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但從他剛才那句話不難判斷,這男的和抓著她的大叔,是一夥的!

    她怎麽這麽倒黴啊。

    “放心吧,這麽水靈的小姑娘,我護著還來不及呢。”名喚秦叔的大叔嘿嘿笑了笑:“第山頭的大當家說了,隻要給他家送一個女娃,就贈欲火丹一瓶,那可是上等的仙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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