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歐陽文靜

字數:4707   加入書籤

A+A-




    第127章歐陽文靜

    歐陽文靜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三點,陽光透進窗戶,照在她的臉上,那張冷冰冰的臉,此時更是沒有了一點血色。

    嘴唇也沒有任何活人的跡像,幹咧了幾道口子出來,可即便如此,她那雙眼睛依然透著寒冷的光,那是任何男人看了都不敢直視的惡毒目光,拒人世間的一切與千裏之外的冷漠,不過相比在正常情況下,要溫和很多。

    被一刀捅了個透心涼的她,總感覺自己像做了一場夢,一場可怕的噩夢,那一刀,穿透了她的身體,她記得自己最後一眼看到的人是那個她想殺,但最終又放棄了,還幫了一把的男人林永仁。

    那張臉很帥,是她見過的最帥的臉,是一張讓人無法琢磨的臉,她見到的時候,他的臉是陽光的,可是看不到的時候,總是覺得那張臉是張硬漢的,四十多歲男人的臉。

    可具體是什麽樣的,她怎麽也拚湊不起了,仿佛那是一個幻影,一個夢裏的幻影,總是一閃而過。

    她看著開花板,開花板是木頭和草席,她很想弄清楚自己到底在什麽地方,可是她動不了,胸口痛的像火燒一樣。

    過了好長時間,她才看清了眼前的虛幻的東西,那些虛幻的木頭變的真實了起來。他看到一個醫用的鐵架子,架子上掛著藥水和血液袋。

    我沒死,她在心裏問自己,隨後她感覺有人握著自己的手,她感覺一陣溫暖。

    可當她想抬起頭,想看看到底是誰,卻發現自己沒有一點力氣,脖子根本就動不了,於是她用力捏了一下抓著她的手的手,那手很冰,但此刻她感覺很溫暖,隨後她聽到一個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對她說:

    “唉,歐陽文靜,你還好吧,沒死的話,就眨巴眨巴眼睛。”

    接著她看到了林永仁的那張臉,五官有些模糊的臉,她用力的把手從林永仁的手裏抽了回來,她現在不殺這個該死的家夥了,可讓他關心,歐陽文靜還真不願意,盡管他救了自己。

    眼前這混蛋可是毀了她清白的人,是第一個碰她的男人,這個混球,我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歐陽文靜生氣的在心裏對自己說。

    “我在哪裏,這是什麽地方?你個混蛋為什麽救我?你不救我,老娘也不會死。”她問林永仁,可是聲音連她自己都聽不到,這話說了多少有些違心,也有點無理,可她不知道自己能說啥,對這個男人,她一直都很無語。

    可她就要這麽說,對一個混蛋說,就算林永仁救了她,也是個混蛋,占了自己便宜,答應自己收拾顧文章卻遲遲不行動的混蛋。

    林永仁似乎沒有聽見,皺起了皺眉,歐陽文靜準備再問一次的時候,林永仁卻笑了,還是賤賤的那張臉,對她說:

    “在秦俊山家的苗圃裏,醫生說了,你沒事了,不會死了,那把刀離你的心髒隻有幾公分,醫生說你體質不錯,要是一般人早就掛了,恭喜你,可以不用見閻王。你也不用這麽恨我,那件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大不了你好了讓你占我便宜還不成嗎?我的大měi nǚ。”

    這家夥還是這麽賤,她看著林永仁的臉,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想起了林永仁把她摁在床上,讓她動不了,對她用強的事,那天晚上林永仁的表情正是如此,她想給林永仁一個巴掌,可是發現自己根本就抬不起手來,她用她所能表現出的惡毒目光瞪著林永仁,她很清楚她看人的目光,一般的男人看到,絕對不敢跟她對視。

    可林永仁不但沒有移開,還咧嘴笑了起來,對她說:

    “姑娘,別用這種目光瞪著我,怎麽說我也是救了你的人,我知道你想殺我的心都有,可你得等自己好了再說,現在這樣子,沒個兩三月你可是沒辦法下床的,不過你盡可放心,就算你下不了床,本少爺我啊,也不會對你怎麽樣?本爺好色,可也不乘人之危。”

    歐陽文靜氣壞了,她都傷這樣了,林永仁竟然還厚顏無恥的跟自己說這種話。

    可她動不了手,她也清楚,就算她動的了手,也不是這混蛋的對手,於是她心生一計。對林永仁眨了眨眼,yòu huò地微笑了一下,示意林永仁靠近自己,林永仁果然把耳朵靠近了她的嘴邊,她一口咬住了林永仁的耳朵。

    她聽到林永仁在喊:“疼啊,死娘們,老子不就睡了你嗎?要不你來睡我,來睡好了,幹嗎咬人啊,輕點,會死人的,我還沒被人咬過耳朵”

    她沒有理會林永仁的叫喊,直到嘴裏感覺到了血液的腥味,她這才鬆開了嘴,得意地望著林永仁,那張冷冰冰的,極少有笑容的臉上有了從未有過的笑意。

    她看到林永仁捂著耳朵,一臉的無奈表情,她感覺無比的快樂,感覺比殺了林永仁還要讓自己爽快。

    她本來以後林永仁會生氣,至少會離開,或者板著臉,可是她失望了,林永仁依然是一副氣死她的賤笑,還幫她喂起了粥,她想拒絕,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張開了嘴,她太餓了。

    她吃完了將近半碗粥後,林永仁對她說:“你說你,都傷成這樣了,竟然還咬我,真是最毒不過婦人心啊,不過算了,看在我睡過你的份上,我就不介意了,當初狗咬了一口好了。”

    她吃了東西,感覺喉嚨不幹了,有了點力氣,她望著林永仁流著血的耳朵,生氣地罵道:“你再說那件事,等我好了,我非殺了你不可,你個賤人。”

    “跟我說我是賤人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啊。那事我們不說了成不,不說了,你就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傷你的人在那裏能找到,我去把他們幹掉,我真不明白那群混蛋,怎麽可以對你這麽美的美人下刀,他老媽老頭沒教過他們什麽叫憐香惜玉嗎?”

    林永仁放下了碗,幫她擦了嘴說,明明是俏皮話,可偏偏是一臉正經。

    歐陽文靜**氣來了,對這個厚顏無恥的家夥,恭維人的水平實在是古怪的很。

    不知道為什麽,她莫名的有些感動,但她不想表現出來,不過也不想再記那一睡之仇了,對林永仁說:

    “白狼和葉子,是顧文章請來的神社的shā shǒu,我聯係你也是被他逼的,我女朋友娟子在他的手上,被他關起來了”

    歐陽文靜想說句對不起的,可是依然倔強地沒有說出口,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對人說對不起三個字。

    “神社,白狼,葉子,忍者,顧文章,綁架的事已經過了,我已經不太想追究了,這老小子看來是不死不舒服啊”林永仁說著這些字眼,思索了起來。

    “你答應過我的,怎麽說不追究了,你個混球。”歐陽文靜罵道,肯定林永仁不知道這些組織,於是她對林永仁說:

    “忍山神社,是東洋人的一個shā shǒu組織,他們練的是忍術,老大是村雨,全世界到處都有他們的人,隻要出的起錢的,都可以請他們的人shā rén,或者做保鏢,凡是得罪他們的人,就沒有好下場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她想起來一件事,白狼給她一刀的時候,白狼一起的葉子受了重傷,身上有血。

    她不明白,白狼和葉子那種來無蹤,去無影的人怎麽會被林永仁傷到,而林永仁怎麽會一點事都沒有,林永仁的能耐她聽過,是很無敵的存在,可白狼那種鬼影一樣的人物的能耐,他也見過。

    於是她改口問林永仁:“他們很厲害,我聽顧文章說他們是社神的上忍,你是怎麽對付他們的,那個叫葉子的女人你是怎麽傷到的?”

    林永仁想了想,皺眉道:“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有一個瞬間,我的聽覺和直覺似乎提升了好幾倍,你再跟我說說神社的事,我想更多的了解一下。”

    歐陽文靜看的出林永仁並沒有騙自己,也沒有再糾纏林永仁揍葉子的事,對林永仁說:“我知道的也不多,是從顧文章那裏聽來的,是東洋很大的一個shā shǒu組織,不過在我們花都目前隻有三人,一人是黑狼,好像是幾個黑場子的幕後保護者。

    一人白狼,是顧文章請在身邊的shā shǒu。還有一個叫葉子,是個女的,前幾天才來的,是顧文章花錢請來對付你的。不過白狼刺傷我的時候,我看到她傷的很重,走路都成問題,是白狼扶著離開的。”

    “王八蛋,自己的兒子是個壞種不好好教育,怪我了,早知道我讓他斷了香火。不過你放心,別說他請了什麽神社,那怕把墨西哥的黑道請來,我也不怕,照樣整死他們。”林永仁說。

    林永仁沒有吹牛,歐陽文靜很清楚,花都發生的這些事,足以證明他的實力,可她依然鄙夷地望著林永仁,罵了句:“是人家黑西哥的黑幫來不了咱們華夏,你才吹牛呢吧。”

    “被你看出來了,還真是,不跟你說了,你好好休息,我整死顧文章,把你家小妞救出來再說。”林永仁做了個鬼臉,轉身出了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