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揭家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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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寢室。 vw項建軍和項旺福坐在揭飛翔的床位。吳建華和徐賢人坐在對麵。施誌強靠著床架站著。

    鄭啟航回來了。吳建華說。

    我走到自己那張床鋪,脫去鞋子往鋪爬。

    我說都快課了你還去項建軍說。

    我想躺會兒。我說。

    別去了。你看我們幾個難得到寢室來,陪我們聊會兒天。徐賢人說。

    有什麽事嗎我問道。

    噯,我說各位,剛才不是說少一個後衛嗎怎麽沒想到讓鄭啟航擔任項旺福說。

    不錯。施誌強說。

    你也看人家願不願意再說。項建軍說。

    我保準鄭啟航同意。揭飛翔說。

    我下到地,穿好鞋子,什麽後衛

    既然徐賢人開口讓我陪大家聊天,如果我還睡覺,說不過去了,雖然我心情不好,也確實想躺會兒。

    足球後衛。我們幾個到寢室來是商量組建足球隊的事,因為二班向我們班發出了挑戰。他們早成立了足球隊了。可你知道我們班男生本來少,愛運動的更少,討論來討論去是缺一個後衛。徐賢人說。

    真的再也找不出人選了嗎我問道。

    實在找不出了,連我仙人都要。

    還有我這個詩人。施誌強說。

    你百分百要。你是為了去征服熊研菲。揭飛翔對施誌強說。

    去你的。施誌強說。

    沒什麽好隱瞞的。我們鐵誰不知道你在追熊研菲揭飛翔說。

    別說笑了,大家,徐賢人說,談正經的。鄭啟航你還是不

    我。一般什麽時間訓練

    體育課和每個傍晚。會影響你學習嗎徐賢人說。

    我有那麽好學嗎

    在我們這一群人裏麵,你可是最好學的。

    沒事。我說。

    既然你參加了足球隊,有個事我跟你說下。揭飛翔說。

    什麽事

    我說你那個屁事有什麽總說的項旺福打斷我們的對話。

    哪有不說的鄭啟航又不知道。是這個周六我請大家去我家玩,剛好是我小生日。咱們在座的都去。你去不去揭飛翔沒有理會項旺福。

    去。我說。

    果真是個爽快人。

    你別看鄭啟航平時斯斯的,又是吹簫又是唱歌,像個藝人,可我覺得他誰都爽快。項建軍說。

    事實已經證明了。像一道幾何題被證明出來了一樣。施誌強說。

    有一點我覺得怪,揭飛翔說,鄭啟航,我總感覺你每天都心事重重的樣子,你看你吹的簫,聽起來好淒涼,還有你唱的歌,沒有一首是歡快的。你是不是遭遇了什麽不幸的事情

    沒有哇。個人喜好問題。

    說出來沒關係。咱們以後都是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對。有好幾個人附和。

    有什麽心事,別憋在心裏。你看我追熊研菲,很苦情,可心裏不憋。施誌強說。

    這一點,我們在座的沒幾個能得你,徐賢人說,大家別看揭飛翔豁達,在這方麵他非常靦腆,不信,你們問他。他暗戀蔣麗莉多久了,一次都沒有表達過。

    仙人你想死是吧揭飛翔說。

    你看,我沒說錯吧。徐賢人說。

    要不,這個周末也將蔣麗莉約去我說。

    對對,這是個不錯的主意。鄭啟航是有創意。項建軍拍手。

    不行。堅決不行。揭飛翔連連擺手。

    你可別小瞧了鄭啟航。你們知道嗎咱班兩大美女可都是他的同學。項旺福忽然說。

    哪兩個施誌強說。

    我說你詩人眼裏隻有熊研菲,咱班兩大美女都不知道一個吳蓮子一個儲火玉。

    尤其吳蓮子,那個真說不出什麽味道。項建軍說。

    你看,又多出一個暗戀的人。你們聽說了嗎咱班有三分之一男生都喜歡吳蓮子。徐賢人說。

    你喜不喜歡項建軍問道。

    你們說呢

    大家都笑起來。

    要我說我還是覺得儲火玉更出眾一點。你們注意到沒有,吳蓮子看人的眼光太放,我敢肯定,她絕對不是處女了。揭飛翔說。

    放你個狗屁。項建軍說。

    自己屁都不懂,盡在這裏胡說。徐賢人說。

    我真有這種感覺。儲火玉不同,人外向,可也有內秀美。

    那你怎麽不暗戀她,而暗戀蔣麗莉施誌強問道。

    蘿卜白菜各有所愛,這點道理我相信你還是懂的。揭飛翔說。

    蔣麗莉小巧,配你正合適。項建軍說。

    媽的,你不是笑我個頭矮嗎可我很壯,看見沒,肌肉。揭飛翔秀他的肱二頭肌。

    一場沒頭沒序的閑聊這麽持續到了課時間。

    這樣的閑聊也有一些好處,它提供了很多信息,如揭飛翔喜歡蔣麗莉,如項建軍和徐賢人都暗戀吳蓮子等等。

    連著幾個傍晚我們都在足球場訓練。項建軍任我們足球隊的隊長。相較而言,在我們這些人,他威信最高。還有一點,他是我們班的體育委員,號召力較大。

    我自我感覺對踢足球的悟性較高。

    很快,周六到了。

    那是個天氣晴朗的日子,雖是深秋,可是午時分的太陽照在身還是較熱。我們一行七個人,一路說笑著走去揭飛翔家。

    揭飛翔家在鄉下,離鐵差不多有六裏路的路程,我們走完街道,拐向一條鄉村小道,在一片田野裏穿行十幾分鍾,然後走很長一段山路才到達揭飛翔家所在的那個村莊。我現在還記得那個村莊有個很美的名字揭家灘,給人感覺,整個村莊座落在沙灘一般。

    事實,揭家灘建在一條河的河畔,出揭飛翔家的門,下行不到五十米是小河。河畔長了許多古樹,其一棵大樟樹好像有千年的曆史了,十幾個人手牽手圍著它才能繞一圈。這棵樹的底部已經空了,我們七個人鑽進去也不顯得擁擠,真的太神了。

    有人試驗過,四個人搬一張小桌子到裏麵打牌,正合適。

    那條河也給了我們很深的印象。它的遊便是華安河。可這兒的河道華安一帶的河道還要寬,河水也更深,但卻極為平緩,河水流經這兒繞一個大彎往西南方向流去。

    我們幾個遊泳愛好者當即便想跳進水暢遊一番。

    不行不行,先吃飯,下午還有任務。揭飛翔說。

    什麽任務項建軍問道。

    我可不是純叫你們來玩的,沒看見一路都有人割稻子嗎下午請大家幫忙割稻子。權當是體驗生活。

    不會吧,你這麽把我們下放了,感情你是毛主席呀。徐賢人說。

    我可沒割過稻子。施誌強說。

    沒關係。去了知道怎麽做了。割稻子出一身汗,回來再洗澡,正好。走吧。揭飛翔的性格這麽好,罵他一句,說他一句,他都不見氣。

    揭飛翔父母對我們非常熱情,燒了一大盤紅燒肉,我們一桌便把紅燒肉搶光了。

    我們把用木桶清蒸的飯也吃光了,然後便跟隨揭飛翔的父親去割稻子。揭飛翔的父親扛一個禾桶走在最前麵,揭飛翔推一輛皮輪車緊跟其後。

    說是割稻子,割的任務全由揭飛翔的母親和妹妹承包,我們幾個一棵稻子也沒有割,而是學揭飛翔父親的樣打稻子將沉甸甸的禾把舉過頭頂然後重重的擊打在禾桶的木板,讓早已熟透了的穀粒震落在禾桶裏。

    我們非常賣力,輪番搶著做。可禾桶畢竟隻有四個角,每個角一次隻能站一個人,其他人便在一旁候著。

    待禾桶裏的穀粒積累到一定的量,揭飛翔父親便讓大家停了,用筲箕將黃燦燦的穀粒畚進蛇皮袋。一袋袋的穀粒放在田埂,由揭飛翔用皮輪車運回去。揭飛翔一次隻能運四袋,一去一回,田埂穀粒遠不止四袋,累得他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累,可說不出有多開心。

    原本計劃一下午的事,不到四點完成了。

    回到揭家灘,我們蜂擁著往河邊跑,忙不迭褪去外衣外褲,縱身跳進河水。

    金秋十月,河水冰涼,可做過事出了一身汗的我們卻覺得無愜意。

    當我從水裏冒出來時,發現徐賢人坐在岸觀看。原來他是一個旱鴨子。

    下來呀,你下來呀。我聽見項旺福在叫。

    我不會水。

    你下來會了。這麽多人還會讓你淹死施誌強說。他不停地劃著水,讓頭冒在水麵。

    項建軍和項旺福賽著遊向對岸,緊跟著揭飛翔和吳建華也遊向對岸。

    怎麽樣我們一施誌強向我挑戰。

    行。走我說。

    我一個猛子鑽進水裏,以最快的速度往前鑽。遊泳向來是我的最愛。有施誌強拚,我更是興奮無。可當我鑽出水麵換口氣再次鑽進水裏的時候,從我的右腳傳來一陣劇痛我的腳開始抽筋了。

    我的身子往下沉。任我身子怎麽揮動,我的身子還是往下沉。

    我的內心生出一股恐懼,難道我要死在這條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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