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疑團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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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麽從儲火玉租住房裏出來的。小說

    街道的熱氣還沒有完全退去,但是夜風拂麵,讓我漸漸清醒過來。

    無疑,儲火玉遇了事情,而且這件事情肯定和她一定要獻身給我有直接的關係。

    可我怎麽想也想不通,什麽事情會讓她毅然決然要將身體給我呢

    難道是誰要她的身體

    可如果她不給,誰能要她的身體

    莫非是那個師專的教授是她那個所謂的叔叔莫非是她有什麽把柄落在了教授的手裏,教授以此脅迫她

    但她一個高生,沒搞什麽陰謀,沒策劃什麽詭計,會有什麽把柄落在別人手裏

    然而,如果沒有把柄落在人家手裏,人家何以要求你的身體

    那個晚我躺在床輾轉反側,久久都沒能入睡。我一遍又一遍想這個問題,越想人越清醒,越清醒便越入睡不了。寢室裏那些室友睡得很熟,有的磨牙齒,有的說夢話,還有的無端笑出聲來。

    說實話,很多時候我羨慕這些室友包括吳建華,他們好簡單,簡單到認定考不大學,隻為混一個畢業證回家,簡單到每天怎麽快樂怎麽過,快樂是他們生活的唯一標準。

    這不也挺好嗎

    真的,簡單才會快樂。

    第二天早我睡得很晚。我早自習課沒,早飯也沒吃,差點連第一節課都趕不。經過科班門口的時候,我特意往教室裏看,儲火玉坐的位置是空的。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兆。儲火玉昨晚都還在她的租住房裏,今天怎麽會不來課

    下了第一節課,我去找徐賢人。

    儲火玉沒來課。她昨天晚已經和班主任請好假了。徐賢人說。

    她為什麽事請假她爸爸的病不是好一點了嗎我問道。

    這我不知道了。你去問我們的班主任吧,或許他知道。徐賢人說。

    那算了。謝謝。果真被我料到了,儲火玉一定遇什麽麻煩事了。

    我走出科班教室,然後拐向樓道。下到一樓我便往校外跑。

    廁所回教室的施誌強和項建軍叫我,我當沒看見。

    經過校門口,守門人很友好地和我搭訕,但我沒回應。原本每一次進出校門我都會和守門人打招呼的。

    我所想的是第一時間見到儲火玉。

    我一路小跑著到了儲火玉租住的地方。女房東正彎著腰在房子前麵的空地忙碌著。

    你是來找儲火玉的嗎女房東直起身子。

    對,我是她同學,她沒有去班課,班主任叫我來找她。我喘著氣說。

    她被她叔叔接走了。女房東說。她手裏握著一把鋤頭,額頭都是汗。

    她叔叔是一個戴眼鏡的年人嗎

    對。他開車來把她接走的。

    沒說什麽事嗎我問道。

    沒有。她這個叔叔對她非常好。租房子的錢都是他出的,而且經常來看她。看得出,女房東是個喜歡說事的人。

    租房子的錢也是他出的我問道。

    對。

    謝謝你。我說。

    她回來時我會跟她說的。好好地幹嘛不去課女房東近乎自言自語。

    謝謝你。

    我慢慢走回學校。九月份的正午,陽光雖然失去了夏天的銳氣,但還是較辣。天空高遠,萬裏無雲。

    我腦子裏亂糟糟的。

    這個師專教授一大早將儲火玉接走要把她帶去哪裏難道真的是他要她的身體嗎

    竟然連房子都是他為儲火玉租的

    那說明儲火玉和他的關係很不一般了。

    若真是這樣,師專教授租房的目的不很明顯了嗎

    可如果這樣,儲火玉昨天為什麽還會有那樣的表現呢

    另外,儲火玉怎麽會連課都不算師專教授要她的身體,不至於課都不吧

    那說明還有別的事。

    說不定還是她父親的病吧

    很可能是她父親的病突然又嚴重起來,她必須回去,於是她那個所謂的叔叔便用車送她回去。

    應該是這樣。按理應該是這樣

    儲火玉返回學校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了,這個星期我幾乎每天都跑去她租住的地方看看,以至於那個女房東對我都非常熟悉了。

    每天每天看見科班裏儲火玉坐的位置空空的,我心裏說不出是什麽味。

    原本我不應該這麽關注儲火玉。

    可天知道她要把我叫去她的租住房,對我喃喃地說:要了我吧,要了我吧。

    是和熊研菲待在一起,我都難免會想起這件事。

    你這是怎麽了,鄭啟航怎麽總心不在焉熊研菲笑著警告我。

    啊,沒有,一直在想一個數學問題。我說。

    騙我。想數學問題會是這種神情嗎還有,這幾天你怎麽總遲到

    我是拉肚子。廁所裏人多,我跑外麵去拉。我隻能這麽撒謊。

    在人家菜地嗎熊妍菲問道。

    才不是。在施誌強的房東家裏。我說。

    現在好點了嗎有沒有買些藥吃

    買了。醫生給我開了點藥,已經好了,醫生說是急性腸胃炎。

    那好。我說起航,熊研菲靠近我,哪天傍晚我們再去散步吧。

    還是去那條路嗎我問道。

    嗯。我喜歡在那條路散步的感覺。

    我也喜歡。

    跟你說,我最近買到了一本新歌集,麵有鄧麗君唱的甜蜜蜜。熊妍菲說。

    好聽嗎我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精心研讀歌曲本了。

    很好聽。不過歌集我放在家裏了。散步時我把它帶去,咱們一起學唱。

    好。

    你說哪天呢熊妍菲問道。

    過幾天吧,這幾天作業多。

    好。

    儲火玉回來的那天我第一眼看出她做了個頭發,她原來的長發明顯被剪短了一些,也變薄了,那頭發看去直直的。

    儲火玉穿一套很時尚的衣服,這衣服讓她顯得過於成熟,過於妖媚,跟她學生的身份很不相稱。原有的純潔味蕩然無存。

    徐賢人告訴我,她還塗了眼影。

    其實,儲火玉不隻是塗了眼影,她是整個的變了一個人。

    我的腦海忽然閃現一個念頭:這一周多的時間,儲火玉會不會一直和那個師專教授待在一起

    這個念頭一產生,我渾身直哆嗦。若是這樣,那也太可怕了。

    我決定找儲火玉詳談一次。

    但是,儲火玉見到我像不認識我一般。

    我有事要找你。我逮住一個沒人的機會攔住儲火玉。

    我沒興趣。儲火玉說。

    我是真有事問你。你知道嗎這幾天我幾乎天天都去你租住的地方找你。我說。

    如果你再去,我可要告你班主任說你騷擾我了。儲火玉麵無表情。

    什麽我蒙了。

    你聽好了,也請你記住。我不想再重複一遍。我走了。儲火玉轉身離去。

    我氣不打一處出。這是什麽風格冷豔,傲慢。

    但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幾年的經曆讓我養成一個習慣,越是遇到大事越要冷靜。

    儲火玉對我越冷淡說明越有問題。

    所以,那天下了晚自習,我決定去她租住的地方找她。

    待走讀生都離開學校之後,待熊研菲和我說再見,我在走廊目送她出校門之後,我把東西整理好放進抽屜,然後離開教室。

    儲火玉的位置已經空了。她想必已經去了租住房。

    我走出學校大門。學校門口隻有一兩個家長等候在那裏。一些家長正陪著孩子往街麵走。那些用自行車或摩托車來接小孩的已經不見了身影。來接熊研菲的車子早離開了。

    我穿過足球場走街道。在拐進儲火玉租住房的巷口我停留了片刻。我一時猶豫要不要再往裏走。我並沒有忘記儲火玉的警告。若是真在儲火玉的租住房裏鬧開了,尷尬了。

    不知道女房東會怎麽看我。

    然而,幾秒鍾之後我還是選擇了往裏走。女房東怎麽看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解開儲火玉的變化之謎。

    等我走到儲火玉的租住房,我才發現儲火玉的租住房大門已經關了。下樓都黑漆漆的。儲火玉住的那個房間也是黑漆漆的。房東一家人都睡了。

    我覺得納悶。房東是勞作人,早睡早起可以理解,儲火玉剛從學校回來,有這麽快入睡嗎

    我鼓起勇氣前敲門。既已走到這一步,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驚擾房東也沒辦法了。

    誰呀是女房東的聲音。房子裏的燈亮了。

    不好意思,阿姨,我是鄭啟航。我來找儲火玉。女房東早熟悉我的名字了。

    她已經搬走了。女房東打開大門。

    搬走了我大吃一驚。

    對。是今天午搬走的。

    今天午住的好好地她怎麽會搬走我問道。

    我也不清楚。我問她搬去哪裏她也沒說。女房東說,我不好再說什麽了。

    哦。那她那個叔叔來了嗎

    來了。是他來幫她搬的。

    哦。不好意思,打擾了。

    沒事,女房東說,你真是個好同學。你要不嫌我囉嗦,我說句閑話,儲火玉這女孩子可惜了。

    你是不是也覺得她那個叔叔不對勁我問道。

    對啊。一開始我還真以為是她叔叔,心裏想,一個叔叔對侄女好到這種程度,真難得,女房東打了個哈哈,後來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我便和鄰居打聽這種人,我那些鄰居都是這種人是專門來禍害女孩子的。

    我也想到了。我說。

    你真要找儲火玉好好談談,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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