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庖丁解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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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以食為天,縱觀曆史,農民起義無不是天災**致食不果腹,終揭竿而起。據中國人的劣根性,忍耐性極強,要不是迫不得已是極願為奴隸的。
高強度的體力勞動,隻吃大米隻能補充碳水化合物,這是不行的,長期的蛋白質及脂肪得不到補充會造成營養不良。
扶蘇結合醫學營養學、數學做了一道題:一個正常重體力勞動成年人每日所需的碳水化合物、蛋白質、脂肪各為多少克?每日三餐攝入的主食(米、麵)、雞蛋、肉又各位多少?
一、每日計算人的正常日需求量,一個成年人60kg,重體力勞動者每日每公斤體重所需能量為45千卡(kcal),共計2700kcal。
二、碳水化合物、蛋白質、脂肪所tí gòng的能量比為65:15:25,即每日所tí gòng的能量為1755kcal,405kcal,675kcal,而其每克可tí gòng能量為40kcal,40kcal,90kcal。
三、故碳水化合物、蛋白質、脂肪各約為450克(1755kcal÷40kcal/g=43785g),100克(405kcal÷40kcal/g=10125g),75克(675kcal÷40kcal/g=75g)。
四、即每日需要的主食450g,每餐150g;蛋2個(早晚一個,50g/個,可換算成牛奶);豬肉75g/天(可中晚40克),(三餐製,50g/兩)
扶蘇泡著溫泉,心算完題,滿意地起身,不帶走一滴水珠,穿好衣服,令夥夫造飯,自已卻悄然離開。
扶蘇順著瀑布逆流而上,沒入樹林,探尋著共存的動物,有鬆鼠、野雞、野豬、老虎……,數目不一,老虎數量有限,隻好打野豬的主意。扶蘇瞄上了一隻50kg的野豬,剛好夠大夥飽餐一頓。這隻豬獨自在夜幕裏啃蛇,吃著獨食,扶蘇拔出腰間的軟劍,快步上前,豬還未反應過來,劍以刺中其頸部,拔出劍,血花花的流。扶蘇在地球見過國人殺豬、殺牛,得放血,若血凝固在血管裏,混雜在肌肉裏,ròu gǎn是很不好的。扶蘇抓住野豬的尾巴,吊在樹上,血留了一地,染紅了、滋潤著豬頭下小片的土地,。
片刻時間,扶蘇提著野豬像提著小雞兒似的輕鬆,一路小跑,來到營地。
“弟兄們,今晚大家有肉吃了,打打牙祭先!”扶蘇把野豬往地上一扔。
“老大v587(威武霸氣)!”眾人叫著,朝著扶蘇跑過來,扶蘇準備著大夥的高拋,沒料到一行人和他檫肩而過,一個個朝著野豬而去。扶蘇心裏埋汰:“一群餓死鬼投胎?”。
“烤著吃?”、“蒸著吃?”、“燉著吃?”,一群人爭執著
“老大,你說怎麽吃?”瘸子見大夥吵不出結果,再等黃花菜都涼了。“對,豬是老大打的,理應老大決定。”有人附和。
“現在想到我了,早幹嘛去了?”扶蘇作出不樂意地表情,朝著豬走過去,“燉著吃吧,可以喝湯,也容易消化。麻子你帶幾個人去挖幾個野菜。”麻子應聲帶著十來個人離去。
“要是有粉條就好了,來個豬肉燉粉條。”扶蘇心裏想著,回味著在地球的美食。
“老大,快看。”瘸子指著一個白淨的夥夫道。
“看你妹啊。”扶蘇又爆cū kǒu,從扶蘇的角度看去隻能看到夥夫的背影,體型肥胖,實在不敢恭維,要是女的隻怕得吐血。
“老大,你來我這看,快。待會就錯過好戲了。”瘸子招著手。扶蘇向瘸子靠過去,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當然這是誇張的手法。
扶蘇親眼見到白淨的夥夫解剖豬的軀體,見夥夫用菜刀在豬軀體上比劃了十幾刀,接著蹲下在豬身上撫摸著、用小刀刺著:手所接觸的地方,肩所靠著的地方,腳所踩著的地方,膝所頂著的地方,都發出皮骨相離聲,刀子刺進去時響聲更大,這些聲音沒有不合乎音律的。它竟然同《桑林》、《經首》兩首樂曲伴奏的舞蹈節奏合拍。
“真是亮瞎了我的鈦合金眼。”扶蘇稱讚著,接著說“那個誰,屠夫?對,屠夫你叫什麽來著,老大我竟然忘了”。
“老大也有失蹄的時候啊。”瘸子用手拾掇著哈喇子,數落著扶蘇,也就他敢這樣說扶蘇了。
“一邊兒涼快去,居然說我是馬,看我待會不收拾你。”扶蘇邊說邊朝著屠夫走起。
“老大,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庖丁是也。”跟著扶蘇久了,多少帶了些扶蘇的口氣。
“可是替梁惠王解牛的那個庖丁?”
“非也,非也,那是祖上。自祖上解牛之名遠播,後人都叫庖丁。”庖丁說著揚起起他那高傲的頭。
“666,看來今晚有美味可食了。”扶蘇擦著雙手,添了舔嘴唇,想著美食胃酸便提前分泌了,肚子咕咕地叫著。
麻子十來人提著籮筐回到營地,把采摘的野菜交給庖丁。沒過多久,準備開吃。
木匠按照扶蘇的圖紙造好了桌子、長凳,40張桌子、160張凳子。木匠自行把桌子、凳子擺好,早已點起的數十個火堆把營地照的通亮。
眾人就坐,很多人跪坐在凳子,沒一會兒就喊腿疼。扶蘇看見說:“你們就是傻啊。我來個打個樣,用屁股,屁股脂肪多,耐坐。”扶蘇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扭曲著上身,感受著凳子的舒適。趁著夥夫上飯菜,扶蘇對著坐好的眾人說:“長期的跪坐,會造成o形腿,雙腳站立並不攏。有人說這是基因控製的,我卻認為外因何嚐沒有。地球的rì běn女性就多o形腿。”沒幾個人聽扶蘇炫耀淵博的知識,自顧自得適應屁股和凳子的親密接觸。
飯菜上好,扶蘇本想說幾句提提興,無奈眾人提著筷子,夾著肉就完嘴裏送。扶蘇隻能嗬嗬,“一群餓死鬼投胎”。
扶蘇夾了一塊片狀的肥肉,入口即化,沒有油膩感,還有點野菜的芳香;再飲一口湯,湯汁濃而不膩,切碎的筋肉混雜,順著食道留進胃裏。蹦蹦地炸開,像野豬在草地上蹦跑,歡快極了。
一個個吃的臉紅肚脹,打著飽嗝,拍著肚子,滿足感、幸福感極劇上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沒有茶。
正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夥夫呈上一碗碗熱茶,茶杯還有些燙手。扶蘇隻是在當初在下山寨的時候對屠夫(庖丁)說起過他在黃石鎮引到的茶,沒想到有意外驚喜。
這次的確是酒足飯飽,吃飽思**,很多人都想著睡覺。的確,忙碌了一天的大夥很累,不過扶蘇不想這樣放過他們。物質生活的提高,精神生活卻缺乏得可憐。
扶蘇命人騰出一塊空地,在中央點燃一個大大的火堆,四周點上小火堆。接著,讓瘸子、麻子、算盤、白壯、庖丁等十人出列,繞著大火堆圍成一個圈。圈裏圈外的人傻愣著,捧著下巴,扣著後腦勺,不知道扶蘇要幹嘛。
“老大我當年窮遊巴蜀地(地球的重慶市酉陽土家族苗族自治縣)時,遇到當地的土家族人,他們會在豐收的夜晚,吃飽喝足後,圍著篝火載歌載舞,已感謝天地賜予的風調雨順,順便可以增進族人的感情。”扶蘇很是喜歡大夥尖起耳朵聽,繼續說“那舞蹈叫《擺手舞》,是人們在農作時逐漸創作完善的;那歌叫《木葉情歌》,是人們在閑暇時陶冶情操、傾訴男女感情所做。說白了,你們得會一點歌舞,不然以後出去混,啥都不會,丟老大我的麵兒”。
扶蘇邊唱邊挑,被選出的十人有模有樣的唱著、跳著、學著。
“大山的木葉爛成堆,隻因小郎不會吹。“
”幾時吹得木葉叫,隻用木葉不用媒。“
”高坡上種蕎哪用灰,哥妹相愛哪用媒。“
”用得灰來蕎要倒,用得媒來惹是非。“
歌詞數句,不難記,難得是旋律;擺手舞重在身體身正影直,手舞足蹈即可。數遍下來,扶蘇的親傳徒弟可以跟著轉悠哼曲了。更多的人自發地加入進來,圍著篝火,一圈又一圈,裏三層,外三層。
歌聲回蕩,舞蹈跳了一遍又一遍,大夥麵紅耳赤,以前夜寞的空虛寂寞不再有,因為他們有了自己的兄弟,有了自己的家,有了屬於他們的精神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