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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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蘇回到營地,見眾人正圍著篝火唱著《木葉情歌》,跳著《擺手舞》,沒有打擾,走到一個角落用草編製著戒指。

    一圈圈跳下來,終於有人發現扶蘇背對著大家蹲在地上,出聲詢問,扶蘇沒有回答。眾人安靜下來,秦燕朝著扶蘇走去。

    “別過來,還沒有弄好了。”扶蘇叫住秦燕。

    不知過了多久,不是太長,扶蘇站起來,轉身,手裏拿著一根bǐ shǒu長度的木棍,木棍頂端綁著一個“草環”。

    扶蘇把木棍放在嘴邊,晃了晃。大夥以為扶蘇要吃棍子,驚訝地張大嘴巴。

    扶蘇徑直朝著數十步外的秦燕走去,眾人自覺地讓出道路,站在兩邊。

    一步、兩步,第三步起步的時候扶蘇唱著: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個日出。”

    “我送你三百六十五個祝福。”

    “時鍾每天轉了一千四百四十圈。”

    “我的心每天都藏著一千四百四十多個思念。”

    “每一天都要祝你快快樂樂。”

    “每一分鍾都盼望你平平安安。”

    “吉祥的光環繞著你。”

    “象那旭日東升,燦爛無比。”

    “每一天都要祝你快快樂樂。”

    “每一分鍾都盼望你平平安安。”

    “歲月象泉水悄悄的流。”

    ”情誼象那星辰永久永久。”

    一首歌的時間,扶蘇剛好走到秦燕麵前,深情地說:“小七,當你不再我身邊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你了。有你的日子裏,早上起床是你幫我梳頭,是你幫我刮胡須,是你陪我吃早點,晚上也是你陪我看月亮、陪我數星星、陪我說話談心。我發現我的生命裏就不能沒有你。我知道我喜歡上你了。以後不要離開我了,好嗎?”

    秦燕終於止不住淚水,感動地說不出話。圍觀打醬油的群眾哪看過這場麵,一個個佩服地五體投地。

    “在一起,在一起。”一個邋遢的中年男人舉著拳頭,喊道。

    “在一起,在一起”更多的人喊道。

    扶蘇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喧鬧的人群安靜下來。扶蘇把木棍上的“草環”取下來,單膝下跪,遞上“草環”,說:“小七,做我的妻子,好嗎”。

    “嫁給他,嫁給他。”邋遢男人又喊道,眾人附和著。

    秦燕臉通紅,又哭又笑,有些顫抖地說:“公子”。

    “我就當你答應了。”扶蘇站起身,右手拉著秦燕的左手,把“草環”戴在她的無名指上。“公子,這是?”秦燕不知道這是何用意。

    “這叫戒指,我和大哥在異國他鄉呆過,他們那都流行這樣的求婚儀式。而這戒指作為求婚的信物非同小可。大嫂你可千萬不要弄丟了,沒了的話這親事就不作數了。”聽了邋遢男人的話,秦燕急忙把手收回,用右手撫摸著。

    “就知道是你,三弟了?”扶蘇轉過身對著邋遢男人說。

    “三弟還在學院泡妹子了。在下劉邦,見過大嫂。不知你和大哥今日訂婚,沒有準備禮物,這壺酒就作為賀禮吧。”劉邦解下腰間的酒壺,呈上。

    扶蘇剛想說話,小小就插嘴:“才不是大嫂了,是二嫂。”

    “二你個頭,大哥的老婆都是大嫂。大哥舍不得打你,我還舍不得打你嗎?”劉邦說著做了個樣子要打小小。小小做了個鬼臉,變回拳頭大小,跳進扶蘇懷裏。

    “各位兄弟,感謝大家參加我和秦燕的求婚禮,扶蘇在此謝過了。”扶蘇朝著大夥鞠了一躬,繼續說:“你們以後討老婆要向我學習,知道這叫什麽不?這叫羅曼蒂克。這位像乞丐的男人姓劉名邦,是我的義弟,今後也是你們的兄弟了。”

    “劉邦見過各位弟兄,在下沛縣泗水亭長,人人稱頌沛公,大夥也可這樣叫我。來時匆忙,沒來得及為眾弟兄準備禮物。這是醉雲樓的酒票,憑此票可以在醉雲樓購得“醉雲香”十斤,一點心意還望大家不要嫌棄。”劉邦從懷裏拿出一疊酒票分給眾人。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盯著扶蘇。

    “你們收下吧。以後二弟就是你們的二爺了,他的禮物你們有什麽不好收的。”扶蘇看著眾人想收又不敢拿的樣子,開口道。眾人如獲至寶。

    “瘸子,準備一桌飯菜放我營帳。”扶蘇牽著秦燕的手,領著劉邦回到自己的營帳。

    “大哥,你這隻隊伍一個個都是狠人啊,竟也能收拾得服服帖帖。”

    “這都是你嫂子的功勞啊,你還不知道她原是兄弟們的七當家了。”聽扶蘇這樣說,秦燕有些不好意思,臉又紅了。

    “都說每個成功男人的背後有一個偉大的女人,今見了大嫂這樣的女中豪傑才知道果然如此。”秦燕害羞的跑開了。扶蘇對一旁的劉邦豎起了大拇指。

    營帳不大,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張凳子,簡單而又幹淨。

    “蒙毅的傷勢如何?”扶蘇看著狼吞虎咽的劉邦。

    “都能下地走路了,養個半個月就可痊愈了。”

    “你怎麽找到這的?”扶蘇夾了顆草籽。

    “少司命說的,說你要結婚了,這我能不來嗎?”劉邦依舊不正經。

    “趙佗那邊到底怎麽回事?”扶蘇把劉邦帶來的酒滿上。

    “他背後有人。”劉邦悶下一一杯酒,繼續說“那天我們去軍帳接收軍隊的時候,中了埋伏,王階高手四個,二隊四,寡不敵眾啊。還好我機智,讓夏侯嬰在外接引,不然今天你我兄弟就不能像這樣喝酒了。”

    “是什麽人?”扶蘇抿了一口酒,眯起了眼睛。

    “我們和越人打了這麽久,有深仇大恨,而且越人不喜與人勾結,如此可以排除。應該是六王國中的一個,甚至幾個。”劉邦邊倒酒邊說。

    “我來這些天,倒是發現一些蛛絲馬跡。這裏六國的人都有,但是勢力不均衡,楚、齊最強。就我們這營地西北方向有一個叫三彎鎮的地方,駐紮著楚國的軍隊。”

    “那十有**就是楚國了,越地本來就與楚地相連,再根據那四個高手的武功路數有些《離騷》的味道。”

    “三弟的人?這就不好辦了。”扶蘇歎了一口氣。

    “這有啥不好辦的?楚國已亡,隻留下楚王室、貴族,羽兒隻是落寞的貴族,滅掉王室,讓三弟上位不就得了。”

    “先拔掉英布這個釘子吧。”扶蘇站了起來,在布帳上的地圖指了一下。

    “英布?殺了可惜啊,三弟和他走得近,要不?”劉邦跟著走過去。

    “小七就是三弟幫忙救出來的,怎好得再讓他幫忙。”扶蘇回到座位上。

    “大嫂被他抓過?反了他娘的,要不是那邯鄲約定(王階高手至少要與兩名公階高手對敵,且不得主動殺害王階以下的武者、士兵。戰國時,白起一人斬殺趙軍四十萬,引天下共憤,諸子百家的王階高手全出,招天下諸侯約盟),我一個人就滅了他。”劉邦有些憤慨,想了想,陰笑著說“這事你交給我,保證辦的妥妥的”。

    “你不會要一個人打shàng mén去吧?”扶蘇有些擔心。

    “我還不想死了,諸子百家的人我還惹不起。”扶蘇嘿嘿道。

    “你們一定渴了吧,這是瘸子送來的茶。”秦燕端著兩碗茶進入營帳。

    “靠,老大,你連茶都有了?牛啊!”

    兩人一夜未眠,營帳內不時傳出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