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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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目看著被圍打之人,穿著一淩亂道袍,麵目清秀,身邊還丟著白色的假發假胡須,這不是靈機子嗎?怎麽會被人圍打呢?李目心中滿是疑問。

    再看剛才出手之人,竟是一黑衣女子,黑紗遮麵,勁裝打扮,身材嬌小,年歲應是不大。

    靈機子從地上爬起,臉上有些青腫,看來是被打得不輕。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靈機子對黑衣女子道。

    “廢物。”黑衣女子道,聲音清脆,宛如銀鈴。

    不過黑衣女子說完這話,李目愣住了,靈機子愣住了,黑衣女子也愣住了。

    李目心中琢磨“這什麽情況?他們倆認識嗎?救人就救人,怎麽還罵人廢物啊!要覺得靈機子廢物,你別救就是了。兩個字:不懂。”

    靈機子也納悶“廢物不是說我吧!雖然我是打不過他們,但也不至於罵我廢物啊!而且我們也是第一次見麵吧!這樣說好嗎?不過,看著她,心裏覺得好特別,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被她罵廢物,突然感覺自己是挺廢物的。”

    黑衣女子此時心中更是翻江倒海,本來她從這裏路過,聽到有人喊叫,突然心中一陣莫名煩躁,要知道以她的心境修行,有人死在她麵前,她都可以不為所動,但今天卻看到一個人被打,亂了心神。尤其是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心中更是來氣。可這個人自己不是第一次看到嗎?為什麽就是生氣,就是想罵他。

    四個年輕人被踹的差點喘不過氣來,一看來了個硬茬,還有一個少年氣宇軒昂的站在一遍,從地上爬起來,慌不擇路地四散跑了。

    李目三人此刻也無心理會那四個跑的年輕人,李目饒有興趣地看看靈機子,又看看黑衣女子。

    “你”靈機子正欲開口說話。

    “你什麽你”黑衣女子接口。

    “我,我”靈機子突然發現自己麵對這個女子不會說話了。

    “哼!”黑衣女子施展身法轉身便走,走前看不忘瞪了一眼在旁觀望的李目。

    李目撓撓鼻子,心中嘀咕,瞪自己幹嘛,又沒惹她,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哎!哎!你別走啊!你叫什麽名字?”靈機子追前幾步,卻見女子消失在黑夜之中。

    “唉!”靈機子長歎一聲,語氣中滿是失落。

    李目見靈機子追問女子姓名,驚訝道:“你們倆不認識呀?”

    靈機子道:“我們看起來像認識嗎?”

    李目想了想,重重地點了下頭:“像。”

    靈機子無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天剛到長青城,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城市,你再看她,走街過巷,輕車熟路,顯然是對長青城非常熟悉。我們的確是第一次見麵。”

    李目正欲再問,卻見靈機子一口鮮血噴出,倒身在地。李目飛身上前,將靈機子扶起。李目喚了幾聲也無應聲,再看靈機子已昏迷不醒。大雨似乎積蓄已久,滴滴答答,越下越大。

    李目見靈機子昏迷,又不知其住在何處,隻好背了靈機子飛奔回家。

    回到家中,李目將靈機子放於臥室。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靈機子,頓時有些傻眼,李目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又不懂醫術。隻好提了把傘,去李逸晨房中,說了情況,讓其來看看。

    李逸晨隨李目來到房中,看著臉色青腫的靈機子,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李目道:“我今天下山途中,見他被人毆打,這外傷是毆打所至。”

    李逸晨聽了輕聲點頭,抓起靈機子的手臂,拂袖探脈。

    “咦?”李逸晨驚訝道:“內力渾厚,氣脈混亂,這是走火入魔了。”

    “不可能。”李目搖頭道。“我今日遇到靈機子,他毫無修為可言。他被人毆打,也毫無還手之力,怎麽會走火入魔呢?”

    “這倒是奇了。”李逸晨道。

    父子二人眉頭輕皺,大是不解。

    “爹,此事暫且放下,還是先救靈機子要緊。等他醒了,一問便知。”李目道。

    “也好。”李逸晨道。

    李逸晨將靈機子扶起,盤膝而坐。雙掌貼於靈機子後背,磅礴真氣通過手掌傳入靈機子體內。

    通常武者踏足武道修行,都是從練氣開始,因為一般人經脈先天不通,真氣在經脈運行處處受阻,因此,打通閉塞經脈是修行的第一步,這一階段也稱為練氣通脈。

    真氣透體而入,李逸晨隻覺靈機子經脈盡是堵塞,看來靈機子還真是從未習武,而經脈內有一股強勁真氣亂竄,這便是導致靈機子走火入魔的原因了。感受這股真氣的渾厚程度,竟是連武者九重也是不如,真不知一個從未修煉過的人,是如何獲得如此渾厚真氣的。李逸晨也知道現在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收了心神,專心引動真氣為靈機子通脈。

    一連三日,李逸晨動也不動地為靈機子梳理經脈,任脈、督脈、衝脈、帶脈、陰維脈、陽維脈、陰蹺脈、陽蹺脈,待八脈盡通,李逸晨也微微歎了口氣,將靈機子平躺在床上。起身對李目道:“你去廚房讓林伯準備一些膳食,稍後端到房間來。”

    李目應好,便到廚房與林伯一起張羅起來,半個時辰後,一份紅棗蓮子羹,一份涼拌牛肉,一份青椒肉絲,一份竹筍炒肉片,還有一份小米粥。

    李目將這些飯菜一一端於房間,放在房間桌子上。

    李逸晨拉起凳子,坐下便吃。

    這會還未到傍晚,李目倒也不餓,隻是看著正在吃飯的父親,又看看躺在床上還未蘇醒的靈機子,不由心裏嘀咕,看這架勢,這隻夠父親吃的,還是去廚房讓林伯再做一份吧!

    李目想著,便想抬腳向廚房走去。

    李逸晨看到李目的動作,出聲道:“不用了,稍後他醒來,這份紅棗蓮子羹給他喝,我雖然強行幫他疏通經脈,畢竟不是由他自己修煉所破,難免根基不穩。而且他的體質此刻也極為虛弱,三天未進水食,喝點粥,緩解一番,明日方可正常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