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逃離仙境的小公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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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3999年,華夏聯邦境內,原森從工廠回到家裏,把工具往房子中間一丟,盤腿坐回床上,床是鐵床,非常結實的鐵床,現在這個社會,鐵已經是整個世界最廉價的物質,因為太多以前用到鐵的地方現在已經不用了,以改用其它的物質代替。



    原森盤坐的姿勢不像佛陀,也不像道士,而是雙腳腳掌內收,其它的姿勢和道士盤坐方法大同小異,不過看起來又和佛陀的雙腿重疊的盤坐姿勢有點相似,用原森自己的叫法,稱這種坐姿為自然坐,取自然而然之意,這是他父親口述給他的,說做什麽事情其實沒有那麽多規矩,心向藍天,身融大地就可以了。



    不過原森聽他父親說,他口述的那些知識已不可考證,但是這些知識是絕對存在的,因為這些知識已被他的祖先驗證過,寫在書上麵的知識也隻表示它們曾經存在過,隻是和口述記憶流傳的方式不一樣而以。



    



    太久遠的東西,久到讓人民記不起也無法去證明它是否存在過時,它就變成了傳說。不過現代的人民喜歡這種傳說,因為現代人的腦子已經想不出來什麽新鮮的東西,哪怕有些虛幻漂渺的修仙成佛也拿來當作曆史研究一番。



    有仙嗎?有佛嗎?從曆史和傳說中解證,那就是當古時候的古武修煉者達到一個無人企及的高度的時候,人們再把它誇大一點的一個說法,因為人們不知道用什麽語言去形容那一境界高度。



    所以佛家有句話說,“人是未來佛,佛是過來人。”那就是告訴所有的人們,神佛就是人類通過修煉達到另一高度的語言化。



    不過讓人類能肯定的一點是,有傳說,那就是說曾經一定有出現過,隻是因為語言流傳的不同而有了太大的差異。



    難道古武學真的可以達到那一高度嗎?



    雖然幾千年來從沒有人達到過,可是現代的人民對它們的追求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有所增加,因為現在的人們是真正的從古武學中看到了未來。



    他想了下,走了出去,看著遠處那高聳入雲的建築。



    那建築通體白光,如一根碩大的光柱一樣,筆直伸至空中,那幢建築代表著華夏聯邦五大家族之一的肖家,雖然是五家中相對較弱的一家,可是也沒有幾個世家敢動他,因為現在的人誰都怕玉石俱焚,而聯邦也禁止這種戰亂。



    最主要的是肖家和劫獵者還有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肖家算是國際上的大家族,更是向往未來的大家族。



    而原森居住的這個地方,隻是遠離那座城市的一個小村莊。



    他們這裏是回到從前的農家小院,哪怕幾十上百年過去了,情況還是沒有多大改變。



    他們靠做一些手工養活自己,手工做出來的東西都是那幢高樓裏麵的人用的,或者用來同他們換取一些先進的醫藥用品。



    當整個人類世界再無什麽可以去發展的時候,當權者除了享樂就什麽事都不用幹了,他們那裏被原森這種地方的人稱作天堂,富如仙境。



    而這裏是人間,是凡塵俗世,現代社會的發展已經把人類重隔成兩個世界。



    可是對原森來說,他一點都不討厭這裏,因為這裏看起來才叫生態自然,如果有個真心實意的伴侶,這種生活才是最讓他感覺到幸福的,可是現在他連這一點也不去想了,他想要出去走走。



    “世界那麽大,我想去看看。”古老的網絡用語在他的頭腦中再次出現。



    “原森,下班回來了嗎?”外麵傳來一聲親切悅耳的叫喊聲,聲音中帶著忐忑,好像在叫之前做過很大的思想準備。



    他走下樓去,因為他知道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隻是不知道她為什麽會來找他。



    她是這一帶最出色的měi nǚ,以前她去了城裏的,為了回歸平靜,她又重回到這裏。



    幾十年了,她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隻是麵容間多了滄桑,眼中多了平淡,心中有種繁華過後的滄桑與落莫,再也不是剛從這裏走出去時那個清純美麗的少女了。



    “開門怎麽那麽慢?”原森打開門後那女人埋怨了句。



    “花漫天,你又怎麽想到來我這裏了?”原森看著她平靜地問道,幾十年的孤寒寂寞早讓他看淡了一切。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像年輕時一樣。”花漫天說出這句話時臉上出奇的平靜。



    原森看著她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花漫天為什麽突然來同他說這樣的事情。



    “因為我知道隻有你才是在我這一生中真正愛過我的唯一男人,隻有你不是想著占用我的身體,而你也是我真正不想放下的男人。我現在回到這裏也是因為你。”



    花漫天看著麵前年輕帥氣的男人認真地道,“如果可以,我可以陪你過完下半輩子,不再去任何地方。”



    原森對著她依然絕色靚麗的臉搖了搖頭,他從她的臉上看到了她難以掩飾的悲哀和無助。



    原森看著她輕輕地問:“你已經是第三世了嗎?”他知道在現代這個社會隻有活到最後一世的女人才會想到重歸山林,找回那份久遠的純真。



    三世就是她已經經過三次生命洗禮了。



    科學發達了,人類又重拾長生的夢想,開始研究生命起源,身體上的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可以讓人類的生命生生不息。



    可是人類的智能意識卻沒辦法經過一次又一次的生命洗禮而永存身體,它們照樣依照自己的生存規律而逐慚淡忘久遠的一切,直到失去全部意識。



    說得明確點是因為人類沒辦法解決腦死亡,也就是說人類沒辦法讓自己的思維也重返年輕,藥物隻能年輕身體,反而會對腦神經元裏麵的智能係統形成致命地傷害。



    而人類的腦神經元的生命力遠遠大於人身體的老化程度,所以哪怕你的身體死了,而腦還會短暫的存活著,如果你的意誌足夠強大,它們會化成靈魂狀態飄忽於世上一段時間,然後才會消散於自然中。



    自然情況下,隻有當你的身體死亡達到一定程度時,沒辦法tí gòng給腦神經元營養的時候,腦神經元才會慢慢衰敗,直至死亡,隻有那時人體生命才會真正意義上的死去。



    生命洗禮就是服用人體再生藥水,讓人體的生命機能重新煥發青春,而人體的腦神經元智力係統最多可以承受三次生命藥水的洗禮。



    每經過一次洗禮,人類的智能就會有少許的衰退,三次之後,智能係統會全部衰敗殆盡,哪怕你有生命,也是一具沒有智能的生命。



    花漫天點了點頭,她在這裏出生,她的根就在這裏,城裏雖然是仙境,是他們這種貧民區人終生向往的地方,可是那裏沒有她的落腳地,因為她哪怕付出一生,也沒辦法換取到那裏的永久居住權和生存所需要的財富,如果她還想要後代呢?所以她不敢去想,也沒有想過,也是他們這種小村莊人的命運。反過來,她們如果生活在這裏,反而會活得好好的,最起碼能安度餘生。



    “回不去了,我們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原森說完打算把門關上,同時關上的是他們兩個最美好的少年回憶。



    原森知道,回憶是美好的,活成回憶那是一種傷感,他已經為這種事傷感得太久了。



    正在這時,一道曼妙的淡綠色影子從遠處從林中躍出,身影一閃便進入了原森住的那個房間。



    那曼妙的身影太快,快到花漫天隻感覺到一陣微風吹過,便沒有蹤影。可是原森卻看得清清楚楚,連她的麵容和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緊跟著一條更快的金色人影從叢林中躍了出來,如一縷輕風一樣在他們的身邊停了下來,接著在他們的麵前抖出一幅畫像,“你們有見過這個女子嗎?有看到她往哪個方向跑了嗎?”



    接著又仔細地看了他們兩個一眼,自言自語道,“以你們兩個的眼光,應該看不清她的麵容。”說完把畫像收了起來。



    “你們看到有個淡綠色的女子身影從這裏過嗎?”他接著又曆聲道:“別想隱瞞,我是肖家的金龍護衛,隱瞞和亂說你們知道結果是什麽。”



    他的話才問完,又有四條銀色的影子從叢林中躍出,站在那道金色的身影後麵,態度極是恭敬。



    花漫天在城裏生活幾十年,太清楚他們是什麽人,嚇得往原森的身邊靠,可是一想到原森也隻是個普通人根本保護不了自己時,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不知道,我們沒看到有任何人從這裏走過。”花漫天吱吱唔唔地說,她已經被他們的出現嚇破了膽。



    原森點了點頭,他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眼前的人還不能引起他的任何恐慌。



    “這小姑娘難道還認識我們不成?也是的,你一定剛從城池裏麵回來吧。”接著臉上的神色變了,他似乎感覺到花漫天說的話不假,膽子大了起來。



    “不…不…認識,”花漫天一邊說一邊往原森身後退,她感覺到自己麻煩了。



    作為她那樣的女人雖然不怕和男人在一起睡覺,可是他們不同,這裏又不是城裏,她不怕那隻是在騙自己。



    最重要的是,這是她最後一世,是她作為正常女人的一世,在這一世中,她容不得自己的身體再遭到她不喜歡的男人的玷汙。



    “沒事,你想要他跟你做的事情,現在我代替他跟你做,”那金衣男子的話一說完,一隻手突然伸出往原森身邊的花漫天抓去。



    他的動作隨意散漫,根本不怕花漫天跑掉,他能看得出來花漫天沒有一點點的武功根底。



    原森沒有動,他想看看剛才的綠色身影看到這一切後是什麽反應,因為從這個金龍護衛的行動中他感覺到,那綠色身影的地位非同小可,最起碼比眼前的金龍護衛高了太多。 



    他聽到他們兩個說沒看到綠色身影的人時才敢起這樣的歹意。



    “住手。”一聲嚴厲的嬌叱聲在他們兩個背後響起。



    嬌斥聲雖然帶著怒意,可是聲音還是那樣的溫婉動聽,從聲音聽來她的年齡還不是很大,大概在二十歲左右。



    “你真的敢這樣在外麵為所欲為,就不怕家族的族法嗎?”綠色的身影從樓上飄了下來,睜大著烏黑清亮的眼睛看著那身穿金衣的高大男子,身上竟透出一股少有的威嚴。



    那男子伸出去的手一下子頓在半空,臉上閃過一係列的變化,最後又恢複平靜。



    “xiǎo jiě,沒有的事,我和他們鬧著玩的,是家主叫我們來請xiǎo jiě回去的。”說完敢緊低下頭去,看都不敢再去看原森他們兩個。



    “你們自己先回去,我玩一下就回。”那女子說完向他們身邊走來,徑直往外麵走去,她不相信他們幾個膽敢把她強押著回去。



    可是變化卻突然而至,那金衣男子一指毫無征兆的點出,直接點在她的腰上,那綠衣女子驚詫地看了他一眼,跟著便倒在地上,隻有眼睛圓睜著看著這一切。



    他一直認為原森和花漫天兩個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所以沒有先動手去zhì fú原森和花漫天兩個,而是緊跟著雙手從腰間抽出兩把閃過寒光的bǐ shǒu,回身往四個銀衣人身上攻去。



    那四個銀衣人也沒想到會有如此戲劇性的一幕,根本沒有防備金衣男子的攻擊,有兩個人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便倒在地上,脖子上有血水汩汩地流出來,身體在地上不停地抽動,一會兒後便靜止下來。



    接著他又向另外兩個人撲去,穿銀色衣服的人的身手比他差了太多,隻一個照麵他們兩個人又倒在血泊中。



    眨眼間,四個銀衣人全部喪命在他手中的bǐ shǒu上。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地上的綠衣女子睜大著眼瞪著他,現在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她已經感覺到他想要做什麽。



    “為什麽?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嘿嘿地笑了笑說:“和她一宵可以讓我有孩子,和你一起可以供我度殘生,我此生能這樣終結不是最好的歸屬嗎?”



    “難道你不怕死嗎?難道你不怕受家族中生不如死的酷刑嗎?”那綠衣女子睜大著眼厲聲道。



    “我本身就沒有多久可活了,而現在又在這種叢林邊上,還有你們兩個大美人,一個供我接後,一個供我玩樂,我還有什麽可求?”



    說完揮著bǐ shǒu向原森的脖子劃去,動作快得如同閃電,她們兩個嚇得敢緊閉上眼睛,她們知道,原森這個男人一死,等著她們兩個將是生不如死的生活。



    當他的bǐ shǒu伸到原森的脖子邊,離他的脖子還有一寸不到的時候,他的bǐ shǒu停止了,跟著全部的生機都停止了。



    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對方又是用什麽方法殺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