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變異吸血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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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到地麵,幽深的叢林顯得安靜異常,因常年不見日月,顯得有點陰森恐怖,再大膽的她也顯得有點驚慌起來,不過一下子她又被裏麵一些神奇的小動物驚喜到了。



    她在想,也許可以吃到很美味很原始的烤肉了,想到這裏,她臉上的兩個小圓酒窩又現了出來。



    她站著的地方是一片青青的草地,開著不知名的野花,可是她不敢采摘,也不敢觸摸,因為她在網絡上看到有人說,經過現代科學化合物感染的森林是異常危險的。



    她在學校裏麵也有學到這方麵的知識,科學的發展進化的不止是人類,同時也有和人類生活息息相關的所有動植物。



    人類的不檢點讓動植物進化的速度反而比人類自身要快。所以一些久遠無法涉足的森林已經成為人類的禁地。



    人類動用最尖端的科學還是可以進去的,可是如果這樣,生存鏈會被破壞,受損的還是人類自己,人類地球的生存法則是和諧,而不是破壞,這一點人類自己已經很清楚了。可是因為有些人的貪婪卻一次又一次的去破壞這種完美的生存法則,直到其它生物也被迫進化。



    有些森林吸收了戰爭輻射而變得身帶劇毒,因為各種紫外線輻射和化合物的汙染讓它們的內部細胞跟著改變。隻有改變成能適應這種輻射線和汙染的動植物才能夠活下去。



    因為輻射汙染,叢林中的一批批樹木變得枯死,衰敗,跟著又長出新的樹木,花草,新生的花草樹木生長的速度遠超過以前的各種植物,隻是在短短幾十年時間,就已經變成參天森林,比最古老的大興安嶺原始森林還要可怕凶險得多。



    並且隻用了十多年的時間便把大興安嶺完全吞噬。



    新生的這片森林,不管是植物還是其它動物的身上都帶有強烈的腐蝕性,連帶著那片森林內部都已經不適合普通人類行走。



    那片森林就是讓現代人聞之色變的北部噬魂原始森林。那片森林延綿不絕,占地麵積已經比遠古的華夏聯邦還要大幾倍。



    肖鳳羽知道,南嶺原始森林是極少沒有被汙染的原始森林之一,可是裏麵生存有太多的變異動物,因為動物是huó dòng的,他們會從這一片森林往另一片森林遷徙生存。



    想到這裏,她的心中消除了在這裏吃野味的想法,不過下麵的小動物確實是很可愛,有漂亮的小鳥、鬆鼠等。特別是在那邊還有一群小兔子,通體潔白,哪怕在這陰暗的原始森林深處,也顯得白光閃閃,調皮可愛。



    她輕步往那群小白兔走去,她甚至心痛地從包裏麵拿出一小片的壓縮食物,把它揉成細小的顆粒,試著去喂它們。



    她的友善帶給了小兔子的好感,這些小兔子並不反對她在它們的領地上行走,遊玩。這一切讓她感到新奇而又內心喜悅,她試著輕輕的去拂弄它們潔白而又光亮的毛發,那群小兔子並沒有任何的異樣,想到這裏,她開心了起來。



    兔子本身就是溫順的動物,就算它變異了也並不像其它的動物那樣噬殺凶殘,她心裏是這樣想的。



    可是後麵的變化卻讓她感到了恐懼。



    



    花漫天靠在原森的胸脯上麵,聞著他體內散發的淡淡的象桂花一樣的自然清香,心中有種莫名的放鬆。城裏的生活讓她的心變得壓抑,變得煩燥不安。可是在這裏,一切顯得那麽安祥,那麽和諧,怪不得有太多將死的老人,選擇回到城堡外麵來安度晚年。



    “我老了嗎?”她喃喃地自言自語。她現在才六十多歲,相對於人類三百歲的生命來說還很年輕,可是過多地去浪費生命讓她的人生變得很短暫。



    為了讓自己的身體保持年輕,她過早就服用了生命藥水,這樣也就間接地縮短了她的生命。



    這就是窮苦人進入大城堡裏麵生存的代價,因為他們在城裏麵什麽也沒有,唯一有的是自己年輕而又青春的身體,他們隻有以此為代價,去獲得在那裏麵生存的權利。



    因為裏麵的人請的都是年輕人,看起來舒服的人,而不是老人。需要的也是年輕的身體,隻有年青健康的身體才能滿足那裏麵太多的工作,不管是什麽樣的工作都是,你必需年輕,並且是非常年青才行。



    “在我心中,你永遠不老。”原森摸著她柔順的頭發,光潔的肌膚,哪怕現在連她的心也變得年輕起來,並不象才回到這個貧窮的小村落一樣顯得暮氣重重。



    “你以後會回來看我嗎?”花漫天抬起頭來,看著原森俊朗的臉,陽光般的肌膚,輕輕柔柔地問道。



    她知道以原森現在的武功是不可能長久住在這裏陪著她的,她的路已經快到盡頭,可是她知道他的路才剛剛開始。哪怕他服用了生命藥水,也還有二世可活,如果運氣夠好,他的修煉還是有可能會再前進一步。



    因為服用生命藥水後的修煉會難太多,可是也並沒有因此而讓修煉之路斬斷。 



    “會的,我們不是會有孩子嗎?我又怎麽可能不回來。”原森的手輕拂在她的發稍上麵。



    她是他年輕時的qíng rén,也是一直愛著他的人,雖然幾十年的疏遠讓他對她的愛變得淡然,可是她回來的舉動又讓他對她的愛在內心深處紮根。



    “嗯,我等你回來,不過就一次也不知道會不會懷上呢!”她羞紅著臉看著他。她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走,所以想抓緊時間,多索要幾次。說完又抱緊了他的身子。



    原森盡力地去滿足她的一切需要,因為他也有這種感覺,自己離開的時間不會太遠了,他是肯定會再回這裏,可惜的是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回來,一年、十年、還是一百年,也許永遠回不來。他自己也不知道。



    天慢慢地暗去,夜籠罩了這個安靜的小鎮。



    正在這時,他手腕上的通話器閃過一道藍光,一塊綠瑩瑩的屏幕在他的麵前升起,裏麵傳來了一個急切而又恐懼的聲音。



    “救我,救我,快來救我。”三道聲音急促而又帶著恐懼後的顫栗,被肖鳳羽一口氣叫了出來。



    “是前天見到的那個丫頭的聲音,”花漫天看著他說,“她是不是遇到什麽危險了,你看看她有沒有發坐標定位過來。”



    原森把屏幕上的定位圖象拉大,看到的是一片茫茫的大森林,裏麵有幾隻雪白透亮的小兔子,毛發形態可愛到極點,可是它們的門牙卻閃著森森的寒光,花漫天看了頭皮不由得炸了一下。



    森林裏麵已經漆黑了,可是那幾隻小兔子的毛發閃著微微的瑩光,包裹著它的小身體,象個瑩光球一樣,閃發著淡綠色的光茫。



    而肖鳳羽發出來的坐標卻是南嶺原始森林深處,雖然不是最深處,離最深處還有很遠的距離,可是她的那個位置,卻也算是中心位置了。



    那裏麵有多可怕,原森自己知道,因為他進去過裏麵。



    為了修煉,他曾進入過,可也沒敢到她現在去的地方。



    他起身把衣服穿好,花漫天站了起來,斬新幹淨的亞麻紗織成的被子從她的身驅上滑落在陳舊的古老的美式雕花床上。



    “要離開了嗎?沒想到會這麽快!”花漫天幽幽的看著他,纖細修長的腰身閃發著魅惑的魔力,“看一眼,記得我!”



    說完撲上去把他的衣服扯了下來,一下子二個人又這樣真空相對。原森看著她,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會離開她,不過現在離開,他也感覺確實太快了點,讓他感覺有點對不起她。想著就由著她扯掉身上的衣服,由著她的指尖劃過他的每一寸肌膚。



    他隻是看著她安靜卻又顯得傷感的眼神,沒有說話。早晚會有的痛,不如就讓這痛來得更快些吧。



    她看夠了,摸夠了,然後又從地上把他的衣服檢起來,一件一件地幫他穿回身上,所有的一切她都幫他整理得整整有條。



    她幫太多的男人整理過衣服,隻有這一次讓她感覺到了幸福,幸福到好想要幫他整理一輩子,可惜的是他已經不需要了。



    “走吧,記得回來,我會帶著孩子在這裏等你。”說完把他往門口推去,給她再多的時間對她來說還是會不夠,可是她必需讓它夠,因為沒有什麽比救人更重要。



    原森的手慢慢揚起,停在一樓的陸地飛船已經發動,正緩緩地往上升起,他一把抱起自己麵前完美的女人身體,緊緊地抱了一下,然後分開。



    分開後花漫天的身體平躺著往床上飛去,穩穩地落在床上,就象被人抱著把她輕輕地放下去一樣。



    原森的人卻往背後的木門飛去,門沒有關,隻是一刹那,他的人影已經消失在房間內。花漫天從床上爬起來,往門口走去,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外麵已經空空的。隻有夜色,深沉的夜色象一塊厚重的黑紗一樣籠罩在整個天地間,天上的星星就象是黑紗破掉的小孔所穿透的關茫。



    肖鳳羽蹲在一個小小的山洞裏麵,看著外麵茫茫的黑夜,第一次感到美如仙境的原始森林竟然是如此的可怕。就在天剛暗下來的時候,一條不知名的大蛇往她身邊的小白兔遊來,張開腥紅的大口就往她附近的小白兔一口吞去。



    她看到這個情況後嚇得尖叫一聲,尖叫聲打破了森林的靜寂。那條蛇也抬起頭來,嘴邊掛著絲絲殷紅的兔血,樣子凶殘而又陰森。



    緊跟著讓她異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白天跟她玩的那幾隻小兔子突然抬起頭來,向那條大蛇衝去,動作快得讓她都看不清楚軌跡。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那幾隻看似可愛的小兔子衝到那條蛇的身上後,伸出二顆小小的尖尖的門牙,一口就咬了上去。那條蛇一被兔子咬到的時候痛得在地上不停的打滾,緊跟著又有三四隻兔子衝了上去,一口咬在它的身上。



    那條蛇回過頭去,一口咬住咬在自己身上的小兔子,想吞下去可是就是吞不下去,因為兔子的牙齒正咬在蛇的身上,但是蛇的牙齒也深深的把兔子咬傷。可是那兔子根本沒理會自己身上的傷,而是咬在蛇的身上拚命的呼吸著。



    半個小時不到,那條蛇躺在地上不動了,原本滾圓的身體變得皺吧吧的。



    肖鳳羽這才想到,剛才兔子的呼吸是在吸蛇身上的鮮血,蛇身上的血液被吸幹了,肯定也就死了。



    吸了蛇血的兔子發生了異想不到的變化,第一是兔子的腰身看似比以前大了很多,還有就是毛發變得比以前堅韌,並且在漆黑的森林裏發出淡蒙蒙的光,象極了那種瑩光,連光的色澤都一樣。



    最讓她感覺到害怕的是,它們的門牙尖利細長,閃爍著象金屬一樣的寒光。她想到它們把它刺進蛇身上吸血的樣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她怕了,不知道兔子會不會來吸自己的血,想到這裏,便拿出通話器,向原森發了一個求救xìn h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