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戰爭來臨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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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鳳羽這幾天一直在看原森練習筋經十二式,她被原森的練習方法感到吃驚,因為她從沒看到有人可以那樣去修煉筋經十二式。



    現在原森把筋經十二式當作睡姿來修煉,現在他的修煉就是在睡覺,因為這兩天他一直都處在半夢半醒之間。



    肖鳳羽看到原森的身體在她肉眼看得到的速度下瘦了下去。



    肖風羽在旁邊看著,不敢去動他,她也知道原森沒有睡覺。她回過身來,開始修煉古印度的瑜珈術,這是一種古老的煉體術,特別適合她這樣的女人修煉,這種瑜珈術可以把女人的身體修煉到無骨的地步。



    修煉完瑜珈術之後她就修煉打坐,打坐是原森教她的,也是一種極古老的打坐術,很簡單,但卻是內家境的不二法門。原林的東西全是祖傳,並且是口口相傳。



    她現在還隻是筋骨境的高級階段,隻差一小步就可以進入內家境,她們家裏雖然也有內家境的修煉法門,可是她總是感覺沒有原森的來得好。



    原森靜靜的倒立站在房子正中,而這個姿勢剛好和十二式的第一式左手抱一樣,隻不過卻是反過來了,變成他的左掌貼在地麵,頭頂看起來象是頂在手背上麵,這點連肖鳳羽也不知道,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受力點就是他環抱的手掌。



    他的雙眼閉著,心中卻在感應著周圍的環境變化,他現在把十二式所有的動作看成是一個分開的動作,就象是自己盤坐在地上麵一樣,頭腦中不停的感應著存在他腦海中的深夜星空圖,並想像著自己身體內的一切和星空相對應,仿佛自己就是最遙遠的那顆星星,或者是那一整片星係。



    有時候他又把自己的身體想像成是那一片浩翰的星圖。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和頭頂上的那片星空有什麽關係,可是在他古武入門的時候,也就是他在一年多前睡著前的那一刹那,他的頭腦中清晰地出現了那片星空圖,正因為它的出現,才讓他陷入沉睡。



    沉睡後醒來才有了這一身奇特的變化,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否和那片星空有什麽聯係,或者說修煉的功法和那一片星空有什麽關聯。



    也許是他修煉的境界太低的原因,不能感覺到他的人體和周圍世界之間的緊密聯係。



    原森就這樣倒立站著,他感覺到自己的手再也支撐不了自己的身體,可是他咬緊牙關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他試想把自己的思想和身體抽離,讓手上傳來的脫力感不要去影響他的思維,直到他的身體在輕輕地擺動。可是他就是那樣撐著不讓自己的身體倒下去,咬緊的牙關滲出了點點血跡,血液散發著透亮純淨的光茫,和一般古武修煉者的血液有著細微的差別,但是如果你不仔細看就感覺不到。



    因為他是倒立的,此時他全身的血液在向他的頭頂匯聚,他的臉漲的通紅,臉上的汗水也漸漸的變了顏色,從開始的晶瑩剔透變成淡淡的紅色,再到殷紅,他依然是那樣撐著,根本沒有發覺這一切的變化。



    他這樣的苦修,倒不象是在修煉,反而更像是在虐待自己,又更像是在修煉意誌。



    他頭腦還是在努力地去回憶那片星圖,同時也在感受著身體內血液流動的細微變化,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血液因重力的原因在往頭頂匯聚。



    倒立的時候血液會往頭頂匯聚,是因為重力嗎?為什麽一般站立的時候血液不會往雙腳匯聚呢?身體內的重力難道會有什麽不同嗎?頭頂的星空是否也存在著這樣那樣的力量反差呢?他的思想在急速轉動。



    身體是我的,一切由我控製,整個人體世界都是我的,我有權撐控我身體內的一切,包括一切動作。體外世界那麽廣闊,都能被人類所左右,我又怎麽可能控製不了自己一具小小的身體,他的心中在喃喃低語。



    說完運氣於頭頂百匯穴,再把勁氣融入頭頂的血液中,帶動著血液往丹田轟去。這是一種蠻牛似的衝動,從沒有人敢這樣蠻橫的去移動自己體內的血液流動方向,因為對一般人來說,這和作死沒有多大區別。



    原森在把匯聚在頭頂的血液往丹田部位轟去的刹那間,他腦袋中那種腫脹痛在他腦海中迅速消失,接著傳來一片清涼,這片清涼瞬間散入他的四肢百骸,他脫力的手掌突然像充滿了生機一樣。



    讓他異想不到地是,那片黑色的星空又在他的腦海中出現,星星變得比以前透亮很多,看起來有了點點生機。



    他感覺這片星空和之前腦海中的星空還有了些許的不同,可是他就是不知道區別是在哪裏,才想到這裏,他又陷入昏睡中。



    肖鳳羽還在沉睡,一切變得安安靜靜的,外麵不時傳來昆蟲的鳴叫,夜安靜而又神秘。森林中一片靜寂,清涼的晚風帶來遠處不知名的花草香味,讓森林中的各種野獸睡得更安祥。



    華夏聯邦的夜空卻充滿沉悶的氣氛,這種氣氛讓百姓不安,也讓各大城市的家族權益者惶恐。



    他們也找不到這種不安的由來,隻是感覺到了莫名的煩燥,似有莫名的力量在壓迫著他們的胸口,讓他們的呼吸感到重重困難。



    肖雲凡站在自家的樓頂上,看著遠處茫茫的從林,心中有著擔憂,更有著慶幸,他雖然是科學工作者,可是他經常和家族高層在一起開會,所以能更敏銳的感覺到社會動蕩時所能出現的種種征兆。



    荒淫、享樂、不思進取、無事可做、頭腦中一片空白,跟著就是對事情的看法一片茫從,崇拜各種各樣的虛名,追求不切實際的生活,不管是大人還是年輕人,都一樣。



    民眾變得極端愚昧,劫獵者才能出頭,可是誰又是真正的劫獵者呢?是鳳羽她們嗎?還是我們各大家族,還是世界最頂級的大家族們。



    家族成立之初的戰爭讓世界太多地方變得荒蕪,一些動植物為了適應生存環境,被迫產生異變。這一次戰爭之後不知道人類會不會產生進化,或者也產生某種異變。



    人類進化後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星空之中流傳了太多獸類的傳說,難道人的進化是變成獸類嗎?



    人類的基因確實也有些別的動物的基因在裏麵,隻是太少,少到可以忽略。



    如果真的是這樣,進化又有何意義。因為人類已經處在生物鏈中的頂端,如果再進化,會是什麽樣子。他都不敢再去想像這個問題,可是他是這一類的研究者,他都不敢想象人類進化成別的動物時會是什麽樣子。(進化後的人類還會有愛嗎?應該沒有了吧,現在的人類都很少有愛了。)



    肖鳳年已經被召回家中,去和劫獵者交戰已經無可避免,就是不知道會是什麽後果。他的心中比誰都痛苦,女兒已經是劫獵者了,這場戰爭真的會像肖鳳羽想象的一樣,左手打右手。肖家也是頂級家族,卻也被別人控製並左右。



    這才是真正的悲哀!有時候想想,自己家族都這樣了,又有何理由去埋怨更底層的民眾的思想不夠理智呢?



    倒底是誰在想要挑起戰爭,是王家嗎?難道真的是王家嗎?貝恩家族、雅格家族,二大頂級家族沒有參與進來嗎?還是其中有他們大家族也不知道的利益在裏麵?或者是社會發展的必然



    他就這樣看著窗外,夜色依然如往常一樣,在這裏他看不到星星,看不到月亮,這些東西隻出現在天文館裏麵,還有一些文字裏。



    這些夜晚讓太多的家族掌權者不安,王家也是一樣,王操此時也在看著天空,數著看不見的星星,雖然一些計劃早已在他心中,可是在真正的行動前他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泰然自若。



    貝恩家族高層房間中的燈也在亮著。雅格家族在地球的另一邊,此時他們正是白天,他們正在接收著華夏探子發回來的近報,他們的麵容上麵帶著不可捉摸的笑容。他們在看戲,也想參與進去做一下導演,如果戰爭沒有他們,啟不是少了好多趣味。



    他們雖然不想最先發動戰爭,因為時機並不是很成熟。可是他們也希望有人來做這隻出頭鳥,局勢越亂對他們越有利,因為他們是超級家族,無懼和任何家族勢力發生戰爭,他們有這樣的底氣。



    因為他們已經掌握到了自身進化的方向,傳說是真是假,看來並沒有定數。如果戰爭起,他們也剛好可以找借口把周邊所有的小家族收攏來。



    團結對外的口號從來都是那麽好用,隻要民眾信了,他們又怎麽會去管那些小家族的死活,那些小家族掌權者的生死本就和他們這些超級大家族的關係不大。



    土地在,民眾在,所有的一切就都在,這些他們看得比誰都通透。



    在靠近北極點的一個小島上,那裏以前臨近亞洲,現在是冰雪極地家族範圍之內。那裏平均氣溫在零下三十度以下,四季嚴寒,常年冰封。



    在地底層的冰雪宮殿內,克裏斯·安娜和一對中年夫婦站在一起,同在的還有一位頭發銀白的薩滿法師,而那中年夫婦正是克裏斯·安娜的父母親。



    她們三個緊張地看著站在大廳中間滿頭銀發的薩滿法師,“請問淵祖,我們寒冰氏族可以避過將要來臨的戰亂嗎?”



    那薩滿法師搖了搖頭,眼中突然變得無比凝重。早已幹枯的眼珠泛起了絲絲霧氣,她們三個看到她眼中泛起的絲絲霧氣正要轉化成形,嚇得都跪了下去。



    她們不知道淵祖看到了什麽現象,竟然能讓她的眼中凝結淚珠。



    薩滿無淚,淚出閉天。這是世界性災難來臨的前兆,她們相信淵祖的預知能力,並且深信不疑,因為他們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誰的預知力能超過淵祖。



    “我占卜過了,此次災難,無解。人類有可能會回到最原始的時代,所有的大家族都將從這個星球上消失,切底的消失。”那被稱為淵祖的薩滿法師一邊說一邊用手擦拭著看似幹枯的眼珠,一邊退回到一麵大鼓麵前。



    那麵大鼓不知道經曆過多少年代了,上麵斑斑點點,陳舊得不象樣子。



    “那個人也不能阻擋這一切嗎?”克裏斯·安娜的母親急急地問。



    淵祖搖了搖頭,“這是大勢,非人力可以阻逆,讓xiǎo jiě接管族長位置吧,她的命線可保族人一線生機。”



    “可是她還小,她能成麽?你也知道,擔任族長的子女必須在一年之內結婚。”中年夫婦看著自己的女兒問。



    “非常時代,隻能非常處理,天亂必有天將之人,占卜時我看到了星空,在遙遠的星空中,當時xiǎo jiě正躺在一顆星球上的藍晶寒冰裏麵,寒冰裏麵除了她之外,我還看到了她身邊有一個模糊的男子身影,不知道為什麽,以我的能力竟然看不透他。”說完用暗紅的木質拐杖敲打著冰晶似的地麵,慢慢地往內堂走去。



    安娜的眼睛看著她往內堂走去,腦海中卻在想像著她剛才話語中的星空、星球,那是個很神秘的地方,也是件很遙遠的事情,更象是久遠的夢,她記得那曾是她兒童時夢到過的地方,那個地方一片深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