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卿卿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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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遙心裏咯噔了一下,怎麽又出事了,這次會是什麽事,卿遙接過信鴿,拿起信鴿腿上綁著的信。
卿遙打開一看信的內容直接坐下“他死了”。
“歐陽姑娘怎麽了”水清看著突然坐下的卿遙表情呆滯。
“師傅怎麽了,誰死了”歐陽沿看到到師傅看完信說了他死了。
卿遙手裏的信凋落在地,起身走出房門,顫顫巍巍的扶著竹門“阿大備馬,我們去大梁”。
阿大立刻派遣鬼魅去把馬牽過來,歐陽沿下床走到師傅身邊“師傅怎麽了,怎麽突然要去大梁啊”。
“水先生”卿遙沒有理會沿兒而是叫了水先生。
“怎麽了”水清來到卿遙身邊。
“能不能麻煩您再幫我多照顧沿兒幾日,沿兒的內傷還沒恢複,我要立刻前往大梁,沿兒不能隨著我一路奔波,還望水先生代為照顧”卿遙看向水清,眼裏的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師傅你為什麽要去大梁,你說到底是誰死了,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歐陽沿不明白怎麽回事,怎麽師傅就要拋下自己了。
“你現在傷還沒好,等你傷好了,你再去,師傅我要大梁多呆上幾天,至於是誰死了,是師傅的一個朋友,你就別管那麽多了,安心養傷就好”卿遙不敢告訴沿兒是何勻晨死了,沿兒從小就喜歡勻晨叔叔,而何勻晨也很疼沿兒,隻是現在沿兒有傷在身,自己如果告訴他是他最喜歡的勻晨叔叔沒了,那沿兒豈不是會急火攻心,不利於養傷,所以自己現在還不能說。
“正巧,過幾日我也要去大梁看望一位舊友,等沿兒傷好了,我帶他一起去大梁”水清嘴角上揚。
“那就有勞水先生了,這裏是一百銖,多謝水先生照顧沿兒”卿遙示意鬼魅拿出錢財贈與水清。
“舉手之勞,這錢就算了”水清把鬼魅遞過來的錢袋還了回去。
“這樣我留幾個人在這裏照顧沿兒,也省的水先生操勞”卿遙剛說完,鬼魅就把馬牽過來。
“你們幾個救下來照看小公子,等小公子傷好了,帶他到大梁找我”卿遙說完又貼近留下鬼魅的耳朵,小聲的說道“把你們那封信燒掉,不要告訴沿兒是誰死了,明白了嗎”。
“明白”鬼魅點頭領命。
卿遙騎上仟姬,看了看沿兒向水清先生微微點頭,帶著鬼魅駕馬離去,留下的鬼魅也照著xiǎo jiě的吩咐把信燒掉,不管小公子怎麽來問詢問,鬼魅都隻說是xiǎo jiě的好友離去。
一路上卿遙都是神情恍惚,幾次差點摔下馬,幸好阿大一直在身邊,卿遙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大梁,一進城門滿天飛的白紙,城中的每家每戶門都都放著白色的燈籠上麵寫著奠字。
卿遙下馬牽著仟姬,一路往勻晨哥哥的府邸走去,越靠近府邸天上飄的白紙就越多,快到何府門口了,卻被跪著的百姓堵住了去路。
百姓朝著何府門前跪著,哭泣這,卿遙隻得把仟姬交給鬼魅,自己跟阿大一步步艱難的往前走。
來到何府門前,何府的門匾上掛著白色的喪幡,卿遙走進屋裏,每個人都是穿著白色的外衣,而大堂前一口巨大的棺材出現在眼前,卿遙看到何敬忠披著白衣,師傅師伯師兄也都在,整個府裏到處都是哭聲,卿遙顫顫巍巍的走到大堂,看著棺材前麵的靈位上寫著(孝子何勻晨之靈位)。
卿遙看著靈位,走到了大堂,歐陽月看到徒弟神情恍惚,剛想要上去扶住徒弟,卿遙卻直接跪在了地上,眼淚奪眶而出,抬起手想要觸摸靈位,可離自己還有些距離,自己根本摸不到。
卿遙大聲的叫喊“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卿遙快速爬了起來,用內力震開了棺蓋,跑到棺木麵前,卻被人攔下。
而攔住自己的人正是師傅歐陽月“卿遙,死者為大,不可以無禮”。
卿遙想要掙脫開師傅,卻怎麽都不能“師傅,你讓我看一眼,你讓我看一眼,我不信他死了,我不信他就這樣死了,他說要一輩子護著我的,他說過的,他不能就這樣違背誓言,一輩子還有好久,他不能丟下我,他不能”卿遙用力的的嘶吼,卻怎麽也脫不開身。
“放開她”何敬忠哭著吼了出來,歐陽月也放開了徒弟。
卿遙晃晃悠悠的走到棺口,看著裏麵那個躺著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人,麵目鐵青,沒有了一絲生氣,卿遙用手摸了摸何勻晨的臉,冰涼無比,卿遙眼前一黑暈倒在棺木邊。
歐陽月歐陽鋒扶起卿遙,何敬忠扶著棺木痛哭起來。
“把卿遙抬到房間去”歐陽修掩麵痛哭,讓徒兒把卿遙扶走,這裏現在不能亂。
到了天黑,卿遙從昏迷中醒來,扶著床頭坐了起來,歐陽月看到徒弟醒來,坐到了床邊。
“卿遙”歐陽月摸了摸她的肩膀。
“師傅,勻晨哥哥是怎麽死的”卿遙麵色蒼白豆大的淚珠滑下臉龐。
“三日前,有人在朝堂上舉薦勻晨做藥房司主事,結果被許多官員聯名聲討,說勻晨逾越禮治,串通朝堂官員,要陛下將勻晨賜死”歐陽月說完歎氣搖頭。
“然後呢,是梁帝殺了勻晨哥哥嗎”卿遙握緊師傅的手。
“是他,本來梁帝也是有些遲疑,畢竟勻晨救了太後的命,也救了無數的金陵百姓,但梁帝卻直接點頭同意,因體恤勻晨為皇家曾為效命,所以賜了毒酒,留勻晨一個全屍”歐陽月說完撫摸卿遙的頭發。
“留全屍,嗬,他明明就是忌憚勻晨哥哥,他擔心金陵百姓以勻晨哥哥為皇,使得他這個皇帝在百姓的心中不穩,所以才要將他除掉,外麵跪著的那些跪著的人是怎麽回事”卿遙進來的時候外麵跪了很多人。
“那些都是金陵的百姓,知道勻晨被梁帝賜死,所以就跪在門口以表哀思”歐陽月起身為卿遙到了杯水。
“勻晨哥哥也是個好脾性,就這樣任由梁帝殺了自己,師傅你看大梁鄰國南楚,那個霸城封帝的念卿,但凡勻晨哥哥有那毒帝念卿三分狠毒也不至於任由他人宰割丟了性命”卿遙喝掉師傅倒的水。
歐陽月歎了口氣“可憐何家就這麽一個孩子,如今卻是白發人送了黑發人,我跟你師伯跟擔心你伯父敬忠的身體”。
“師傅”卿遙望著師傅眼淚是止不住的流。
“你先好好在這裏休息,我先到外麵幫著忙活著”歐陽月再到了杯水,放到卿遙的手裏。
卿遙看著師傅離開,握緊了手裏的茶杯,茶杯出現了裂縫被卿遙握碎,卿遙卻沒有丟掉碎掉的殘渣,而是握緊了碎片直至手心出血,自己並沒有感受到痛,看了看手裏的血,不以為然。
“梁帝,你竟然這樣無情,勻晨哥哥救了你那麽多百姓,你竟然敢這樣對勻晨哥哥,我會讓你知道這世間什麽最痛”自己自言自語,下了床拿起放在桌邊的血月劍,拔出劍身仔細看著劍身。
卿遙穿上師傅準備好摸白色喪服,馬上血月劍走出來房門,出了門看到門口還跪著不少人,直接抓起離自己最近的人衣服“我問你,梁宮怎麽走”。
男子看著把自己抓起來的女子“皇宮從這邊直走在右拐一直往西走就是了”。
卿遙放開男子,朝著男子剛剛指的路走去,卿遙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走到了宮闈外,看著多人把守的宮城門口,握緊手裏的血月劍,拔出血月的卿遙準備衝進著宮闈,殺掉那冷血的梁帝。
自己剛想要衝進去,就被人從後麵拉住手,回頭一看是師兄。
“你做什麽”握著血月劍卿遙問向拉住自己的師兄。
“是你要做什麽”歐陽鋒握緊師妹的手臂。
“替勻晨哥哥報仇,殺掉這無情的梁”還有個帝沒有說出口就被師兄捂住嘴巴,拉到一邊。
歐陽鋒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知道”卿遙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麽。
“知道你還胡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把整個歐陽一族推到萬丈深淵裏”歐陽鋒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怒吼到。
“那勻晨哥哥呢,就這樣無辜的死去,師兄你作為他的好兄弟,就不想為他報仇嗎”卿遙沒有管那麽多,直接大聲說出來。
“我何曾不想,可那又怎樣,殺了梁帝就能為何勻晨報仇了嗎”歐陽鋒不敢放開卿遙的手,怕師妹一股腦的衝進去。
“那不然呢,他是下令的人”卿遙不想多聽師兄在這裏廢話。
想要掙脫開師兄的手,可越是這樣師兄就越握的緊。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急躁,我聽師傅跟何伯伯說過,勻晨被殺是有人故意在朝堂上抬高他的身份,讓梁帝不滿,這才使得梁帝下了殺心”歐陽鋒把師妹的手握的發青。
“勻晨哥哥治病救人,平日裏也是謹言慎行為什麽會有人要害他”自己不明白,這朝局的紛亂。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隻知道這些,我們先回去,問過師傅到底是怎麽回事找到背後主使之人,我們在動手,好不好”歐陽鋒試探這問著師妹。
卿遙不為所動,但也沒有繼續掙脫開師兄的控製。
“你知道勻晨死之前留下什麽嗎”歐陽鋒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勸回師妹。
“他留下什麽”卿遙瞪著師兄。
“他死之前寫下四個字卿卿我心,你難道不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嗎”歐陽鋒說出何勻晨死之前留下的字。
卿遙直接蹲下掩麵痛哭,而歐陽鋒也鬆開了手。
“什麽人”突然眼前出現了手裏拿著燈籠挎著刀的人,把歐陽鋒跟卿遙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