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江城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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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吼!

    搞不清這聲咆哮是來源於墨龍還是黃殘,反正這一聲之後,豪華包間的所有通道被全部關閉,然後傳來了久久不絕的金屬交鳴之音。

    符到處炸裂,哀嚎遍野,許多人都在苦苦哀求,訴說自己是無辜的。可不管是曲邪涼還是黃殘,二人都沒有收。至於那位年輕仆人,早就呆在了原地,就算他擊殺了曲邪涼,他還是要死,他們一家還是沒有人活得下來。

    沒有意義!

    這一次很快,隻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所有的打鬥都徹底停止了。

    吱吱吱。

    房門輕響,一個渾身沾滿鮮血的人走了出來,他是唯一的生還者。

    “師……師尊!”沒錯,最後的勝者就是曲邪涼。托了祁蔓蔓和姬永夜的福,龍血墨錠將黃殘擊成重傷,而黃殘的舊疾,也成了他的催命符。

    一流初期,前途斷絕,這樣的人本來就不是真正的一流強者。加上失神期間被同樣一流級別的力量擊傷兩次,說實話,黃殘死的不冤。

    “師尊,弟子錯了。”驕傲固執的曲邪涼流下了淚珠,混雜著血水滴露在地麵,發出嘀嗒的聲音。他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但他的確對不起許淵,因為十武館對於許淵來說,真的算是龐然大物。

    這個麻煩,許淵很難解決。

    但假如時光倒回,曲邪涼依舊會選擇這樣的做法,不為什麽,隻因為他是偏激成狂的曲邪涼!

    轟!

    迎春樓從下到上發生了大爆炸,這是曲邪涼最後的後,今天踏出庭院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打算過要活著回去。

    火焰眼看著就要將曲邪涼吞噬。

    許淵沒有說話,也沒有替曲邪涼善後,而是大一揮,將曲邪涼攝到身邊,然後禦劍飛天離去。

    走的時候,曲邪涼回頭望了一眼,迎春樓一片紅色,被火焰吞噬,血水汩汩流出,最後流入了涪江,染紅了江麵。

    許淵這次禦劍很不一般,速度奇快,身形模糊,甚至隱約間有天地大道蘊含其。途有人想要截下許淵,不過卻連許淵的影子都捉不住,最後隻能泄憤般的將怒氣揮灑在涪江之上,卷起了百丈巨浪,掀翻了無數船隻。

    曲邪涼也記不清許淵來來回回繞了多少轉,憑他的眼力,根本就看不清任何東西,這樣的禦劍前所未見,聞所未聞,實在是太快了。

    可能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當周邊的風聲停止呼嘯,曲邪涼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摔倒在地。

    “師弟,你沒事吧!”

    孫勝的聲音將曲邪涼拉回現實,他毛毛腳的將渾身是血的師弟扶起。

    到家了?那之後怎麽辦?

    庭院陷入了沉寂,誰也不敢先開口。而許淵則是盯著天空一道道劍氣劃痕,久久不語,直到確定那些人無法找到自己的蹤跡時,才呼出一大口氣。方才著實驚險,出lán jié他的人,至少都是入道強者。

    從自己禦劍那一刻起,到現在,一共有十六位入道強者加入了追逐尋找他的行列,而且數量還在持續增加。甚至他都感受到了一些熟人的氣息,比如黃岸、顧清河等等。

    “這叫逍遙遊,是一種速度極快,蹤跡玄妙的身法,同時也是一種十分高深的遠古典籍,兼容性很強。邪涼以後就主修這門功法吧,今夜剛好又給你演示了一遍,希望你有所得。至於你們幾個的功法,我日後會酌情準備的,回房歇息吧。”許淵伸驅散了弟子們。

    孫勝主動扶著曲邪涼回到了房間。

    曲邪涼一把抱住孫勝,在他肩頭低聲抽泣,這個心理極度陰暗的孩子,此時此刻,今生今世,第一次這樣被脆弱擊敗,被淚水打倒。

    等到所有弟子都離開後,一襲金衣出現,涵柯捧一碗薑湯遞給了許淵道:“師尊,您這次元氣大傷,之後會不會有影響?”

    許淵一口氣喝光了薑湯,一個人帶著十幾位入道強者遛彎,可不是那麽好玩的。元氣大傷聽起來嚴重,可那已經是應對當時那種情形,付出的最小代價了。

    江城是個明的城市,城行凶,屠戮將近百人,這是何等的行為?

    這簡直就是和江城所有修真門派對著幹,這就是在打十武館的臉,這就是在挑釁臨江閣的統治權威!

    加上那個該死的黃寶勳的身份,事件更加錯綜複雜,自己要是早點發現問題就好了,現在真的很難收場。

    “不說這個了,明天你要小心應對,十武館的人肯定會過來鬧事。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找到邪涼,就算是找到了,也決不能讓他們將邪涼帶走。”許淵吩咐道。倘若邪涼被帶走,那麽鐵定就回不來了。

    “師弟……沒想到師弟倒是我們當,第二個獲得師尊真傳的人。”涵柯點點頭,然後有些感慨的道。

    “真傳個屁!”許淵沒好氣的道“你六師弟資質薄弱,境遇危險,為師不得不提前傳授他《孟子》真經。這個臭小子倒好,惹下天大的麻煩,要不是為師怕他沒有自保之力,橫屍街頭,這《逍遙遊》他起碼還要一百五十年才有資格修煉。”

    “這簡直就是逼為師破例!你那眼珠子可別給我亂轉,不管怎麽樣,我是不會再提前傳授你們這些古籍神典了。道基沒打好,修煉這些神典,很容易出差錯,到千年之後,你們站在了大陸巔峰,說不得還要怪為師沒幫你們把基礎打好。”

    涵柯訕笑道:“弟子哪敢。再說了,熬了這麽多年,弟子估計自己距離得到師尊真傳,也差不太遠了吧。”

    “知道就好,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來。這樣劍走偏鋒,為師不被累死,也要被嚇死,不然就被尋仇的人打死。”許淵開起了玩笑,但是麵色依舊鬱結,全被可能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困擾。

    曲邪涼靠著牆角,淚水依舊止不住的往下流,自己得到了師尊的真傳?可為什麽最後背鍋的卻是師尊!他情願自己來麵對這一切。

    許淵和涵柯還以為曲邪涼已經睡了呢,因為他房間的油燈,是滅的。

    這孩子開竅了!

    ……

    這一夜,涪江上空聚集了大量修士,最低都是二流,一流修士將近百人,甚至還有超過了二十餘位入道強者駕臨。

    迎春樓的慘案震驚百裏,整個江城陷入了恐慌之。

    而十武館,更是陷入了極度的悲憤,因為這場慘案的主角之一,就是他們副宗主黃煥的獨生子!

    知道這個消息後,少部分人拍稱快。雖然黃寶勳才到江城天,但已經惹得天怒人怨,被不少人咒罵。

    就是可惜了那一樓風塵女子,遭遇這無妄之災,平白流幹了鮮血,卻也隻是染紅了涪江的一半。

    涪江染血、迎春慘案,在諸多門派都有立案,尤以臨江閣和十武館的探查展開的雷厲風行,讓人噤若寒蟬。

    就在這江城雲動之際,一艘小船駛離江城,沒有任何人阻攔。船的情日報王編看著桌案上的報紙,冷汗直流,別人不知道,他難道還不清楚?

    那個看起來冷冷酷酷的小童子,竟然是這麽一位shā rén狂魔?

    拈指主編這是要搞大事情啊!這個童子到底是她什麽人,她要如此相助。可以說血洗迎春樓,他們情日報變相出了一半的力。不然單憑一個九流童子,能夠掀起如此風浪?

    變天了,要變天了,十武館就是風向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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