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一事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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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金律令……王策!”真正功法的品級竟然如此之高!
許淵麵色驟變,好大一座寶藏!
按照這上麵所說,黃金律令雖然隻是名篇的四分之一,可完整名篇可以推導出chuán shì經綸,而chuán shì經綸則能夠推演出王策!
那可是王策!那座至今還隱藏在曆史塵埃的真正寶藏到底有些什麽?
別看許淵傳下的功法至少都是chuán shì經綸層次就瞧不起chuán shì經綸和王策。要知道,另一個世界無數優秀的先賢思想,最後能稱得上chuán shì經綸的也就那麽些,王策更是少之又少。
黃金律令,還是許淵見到的這個世界的第一本名篇,更是第一個可能引申出王策的名篇!
“這就是當初他們按圖索驥,找到寶藏的地圖?”許淵看著字背景,上麵線條的形狀起伏,的確和江城附近的地形差不多。
如果按照寒解黃金律的運行軌跡來,那麽終點便是江城十領,十武館發跡的地方。
可按照chuán shì經綸黃金律令的運行軌跡來看,那麽終點則是——袖陽派,雙河領邊界!再具體一點就是涪江和讓水河交界處。
巧合的是,當初許淵收門徒兩千,修行界一片嘩然,其還出現了不少詆毀大斜宗的陰謀論。
大斜戰部在六師兄羅成的帶領下,橫掃門下領域,更是打進了袖陽派雙河領。在袖陽派固若金湯的領地占據了一塊小小的地域,將他們的鐵桶防線,撕開了一道微不可察的裂縫。
袖陽派忙於其他,也沒有和大斜宗計較那麽一座小山包。反正那座孤山四麵都是袖陽派的領地,想要搶回來再容易不過,隻不過是暫時不想和大斜宗動武而已。
一旦兩宗真動起來,那個地方袖陽派都不需要收回,大斜宗的人自然就撤離了。
不然留在那裏等死嗎?
“小竹山啊小竹山,你應該不會是第二個假寶藏吧?不過就算是假的,我也認了。”許淵露出一抹微笑。
第一個假寶藏都能造就出一座寒門,那麽第二就算是假寶藏,也不會太次吧?何況,假寶藏蘊含有真訊息,憑自己的智慧,破解各種段,不難。
“黃金律令,倒是可以先看著,到時候說不定用得上。”許淵盤膝而坐,周身氣息開始變幻起來。
他擁有經典無數,但本源功法,一直不為外人所知,清北六子等甚至都摸不清師尊到底修煉的是普通功法,還是寒解。
……
許淵在院子裏又住了半個月,不知道出於什麽緣故,胡夢蝶並沒有趕他走。
可是惡人總要有人來當,所以半個月後,胡一銘下令,“請”許淵搬出商行院落,嚴格按照宗門製度,使用一切公共財產。
外界又有不少調侃,聲稱日後若是胡一銘出了意外,不用懷疑,一定是大斜許淵所為!這一點也變相說明了還有不少人在關注許淵!
畢竟許淵是首席顧問,在經濟聯盟的權柄依舊是大得嚇人啊。就算胡夢蝶頂替了涵柯的位置,成為了常任理事,可是都遠遠無法和許淵抗衡。
一票否決權在,許淵就掌握了所有項目的生殺大權。
這場兩大寒門爭鬥下的小花邊新聞,其實並沒有對許淵的影響力產生實質上的波及。更多的是名譽上的損失,不過是讓許淵更加難堪。
很多人將許淵這次在宗內遇冷,歸納為外門門主胡一銘的排擠。
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何原本內部的通告經過外門傳遞之後,就變成了宗門廣而告之的通告;為何在許淵還有大用的情況下,他依舊會被掃地出門。
流放一百年真的不算重刑,可逐出住所就顯得十分小家子氣了,明顯並非宗門高層本意。
大斜宗外門之爭,最後以胡夢蝶入主商行、一諾千金涵柯銷聲匿跡、大斜許淵搬離庭院而告終。
但許淵的個人前途並沒有受到致命影響,他在經濟聯盟未來百年的作為,注定會是比在大斜宗外門更加驚險刺激的旅程。
許淵也在風風雨雨,暫時徹底的脫離了宗派內部。
隻有站得遠,才能看的全,跳出局外,許淵才會看見更多宗門的弊端。等到他歸來之時,必定是萬人空巷,王者加冕!
……
江城城門,許淵背負雙,灑脫的走在前方。沒有了佩劍,身旁還是有些空蕩蕩,那黃金卷軸又不能拿出來顯擺,有些憋屈。
許淵身後,四個弟子緊緊跟著。
孫勝大包小包,一人包攬,盡顯半妖強健體魄的風範。
小童子曲邪涼背負冷血劍,表情冷漠的嚇人。涵柯出走江城,本來是在許淵計劃,但絕不應該這麽早。之所以提前,根源還是他當初一怒之下血洗迎春樓埋下的。
此事過後,曲邪涼這個家夥更加冷漠,更加偏激,但對許淵門下,卻有了更多不可描述的感情。
瞎眼孩子姬永夜走得磕磕絆絆,但速度一點也不慢。本來孫勝是要將他背上的,不過自從修煉了不滅心經之後,姬永夜陷入了苦行僧一般的自我磨練。
原本高貴典雅的氣質被逐漸消磨,有向著著名小白臉玄奘發展的趨勢。
祁蔓蔓捧著一本棋書,天弈棋經太過玄奧,她必須借助世俗棋譜提升領悟能力。這個修行天才,遇到了從出生到現在,最大的一個修煉難題。
“喂,就這樣走了?你的東西掉了吧?”一個聲音傳來,四周水汽蒸騰,隱約有龍蛟咆哮。
“被人逐出了商行,總得找個地方住吧。我這拖家帶口,一大堆拖油瓶跟著,也不好說蹭個地方住之類的。”許淵知道來者何人,看來顧清河終究還是起了疑心。
也是,這樣的不羈人物,兩次交鋒,足夠他認出來了。
“我說……你的東西掉了吧!”顧清河一個躍升,落到許淵前麵,拿著葵水精魄,一字一頓,目光直射許淵雙眼。
許淵毫不退讓,嘴角一翹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十武館已經亂了,現在正是臨江閣大展拳腳的好會。那位神秘人物無論是對我們大斜宗還是對你們臨江閣,都產生了莫大的積極影響。”
“或許是我大斜宗那位閉死關的祖師秘密出山了,或許是你們臨江閣某位太上出的,或許是某位與咱們兩宗有淵源的大人物相助。可能性太多,既然不能確定,那麽何必妄加猜疑?”
“好好享受當下這果實,豈不更好?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看你也不是喜歡掌權之人,咱們好好配合,爭取百年內將鶴鳴走廊打通。到時候將經濟聯盟轉下一輩,然後天高任你飛,百裏浪蕩可不應該縮在南越郡南部這個小地方。”
“你說是不是?”
許淵沒有等顧清河的回答,直接帶著門下從顧清河身旁走過。師徒一行五人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最後徹底消失。
顧清河站在原地,同樣麵帶笑意。許淵這番話倒是深得他心,不愧是在短時間內就被他引為知己的代俊彥。
說得對。
無論那位神秘人是不是許淵都沒關係,因為臨江閣始終是獲利的一方,那麽這樣就夠了!
許淵知道自己的話能夠讓顧清河放行,因為他是盧葉之後,最了解顧清河的人。
如果按照涵柯當時的打算,嫁禍顧清河,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那麽這將是最大的敗筆。
而許淵不僅將葵水精魄留給了顧清河,更是為顧清河留下了一些人證,讓他能夠洗清嫌疑,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顧清河這樣的人,你不要指望著自己比他聰明,就瞎糊弄他。他是個性qíng rén,隻要你心沒有惡意,那麽他也不會隨意傷人。
就像曲邪涼一樣,冷了點,衝動了點,但是歸根結底,還是講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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