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這就是惹怒我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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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風有點無助地看著眼前鬧脾氣的兩人,明明隻是小事,幹嘛要大動幹戈呢?
不過要勸慰的話,他當然不敢對著黎少,隻能好脾氣地勸饒思曼,“少奶奶,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你別跟boss計較,道個歉吧。”
我沒有錯,不會道歉的。”饒思曼語氣很硬朗,最看不慣這種有權有勢的人,自己做錯事怪在別人身上!
不用同情她,下機、扔進荒島!”黎少是一點都不憐惜,這女人太放肆了,不修理一頓不會聽話。
少奶奶,不要固執了,難道你真的想被拋棄在荒島嗎?”不少人在身後勸著,墨風急得滿頭是汗,都想打電話向妹妹求助了。
我寧願進荒島,也不願待在一個自私自利的人身邊!”饒思曼咬牙切齒,‘自私自利’被她說得極重。
我的話沒聽到嗎?還等什麽、扔進荒島喂狼!”身旁的男人滿麵血色,捏起的拳頭青筋暴起,陰鬱可怕地想要殺人。
是,boss”墨風無奈地答應,“少奶奶,請下機吧。”
……
以上都是饒思曼最後一點記憶,起身時她莫名地腦袋昏厥,暈了過去。
醒來已經不知道身在何處,四周一片寧靜,隻有海鷗拍打翅膀啄食的聲音。恍然間醒悟過來,她已經來到了荒島嗎?
為什麽一個人都沒有、這種僻靜讓饒思曼慌亂,早知道不該賭氣,被那種冷血無情的人扔進荒島還有活路嗎?
她快速地跑出了房間,原來自己飄零在一隻小船上,艙外是無邊無際碧藍的大海,水天相接,分不出地平線。時間靜止,生命也在這裏變得微弱藐小。
有人嗎?”饒思曼大喊一聲,糟糕的是沒人回應。
這一下急得快哭了,又趕緊進了艙內,裏麵環境不大,設施卻齊全。不僅有她單獨的房間,還有食物、水、換洗的衣服。
可是這些夠她吃幾天啊?
黎少,你這混蛋!不近人情的家夥!禽獸不如、我怎麽會嫁給你!”饒思曼免不了憤憤不平地罵,而這一幕剛好在飛機監控視頻上顯露出來。
墨風擔心boss看到,趕緊關了,上前報告情況,“少奶奶已經安全轉移水路,大約再過三天就可以到達小島。”
黎少肅穆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繼續監視她,一有情況立即報告!”
是。”墨風轉身又去探查去了,將船上的定位儀設置到靠近小島,也就是黎少國內的私人領域。
靠在船舷上的饒思曼也在思考同一個問題,這艘船沒有人開,怎麽還在航行啊、並且方向始終沒有變動過,難不成是被遠程監控的?
她覺得很無聊,手機又不在身邊,除了看海還是看海。在船上度過了漫長的三天後,終於抵達荒島。所謂荒島一點都不荒涼,成片的木棉樹種植著、風景特別美。
現在正是木棉花開放的季節,那如火如荼的焰紅就像風中的旗幟,實現她心中的向往。不知不覺,讓饒思曼想起一首詩: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你有你銅枝鐵幹,
像刀、像劍
也像戟;
我有我紅碩的花朵
像沉重的歎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仿佛永遠分離,
卻又終身相依。
這是一個作者歌頌愛情的,訴說著木棉花的堅貞與不離不棄。那麽,黎少呢,他有這種感情嗎、他為什麽要將木棉種植在這裏?
僅僅隻是聽著花兒墜地的聲音,就引起饒思曼一陣惆悵。好像戀人落寞地歎息聲。
突然,頭頂出現一個黑點,接著一架不大的直升飛機降落,墨風、孝天等人從裏麵走了出來,“少奶奶,這幾天您受苦了,boss安排在這裏住一段時間。”
黎少人呢?”他甘心就這麽放過自己?
boss回美國了,之前他是打算帶您去見父母和黎家長輩的,沒想到……”墨風說到這裏也就不說了,不是他多話,隻是想讓少奶奶明白黎少的用心。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饒思曼倒沒有特別吃驚和後悔,見父母恐怕也不是以妻子的身份吧?所以,她也不必領會他的好心。
沒事,隻要少夫人住得習慣就好。”孝天提著行李,將必備的用具都提了進去,幾個女傭在外麵打掃成片的落葉和風幹了的花瓣。
小島上的建築很特別,走進去是木質地板,每一間房造型簡單。牆上貼著幹淨的藝術紙,靠海的窗戶用扇葉簾遮著,能吹到令人舒適的海風。饒思曼很快驅趕了心中的沉悶,選擇了一間自己喜歡的房間,光腳踏在地板上,前所未有的自在。
終於遠離陰晴不定的黎少了,即便一個人在這裏住也沒關係、何況還有墨風、孝天他們陪著?
隻是沒有手機,饒思曼難免擔心家裏和公司的情況。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下樓,墨風與孝天正聚集在餐廳,桌上已經擺滿了可口的食物。
少夫人,可以開飯了,這裏沒有蔬菜瓜果,隻將就著吃點野菜吧?”孝天準備好餐具,歉意地道。
我看著挺豐盛的,味道一定不錯”她坐下來,好奇地看到一盤鴨肉,“不是說這裏沒有葷腥嗎?”
墨風笑著解釋,“這是boss養殖在這裏的,也可以說是野鴨,少奶奶可以放心吃。”
哦”饒思曼筷子剛下去,又收了回來,“能告訴我要在這裏住多久?”
住到少奶奶適應為止,這個boss也沒有明說。”墨風簡短地回答。
這句話讓身前的女人徹底沒了口味,住到適應是多久?她難道就不回家了嗎、媽媽和妹妹都會擔心的。
心裏麵又將黎少罵了一頓,果然這個人夠陰險,分明就是故意報複她吧?
孝天與墨風帶著緊張看著身前的女人,要知道少奶奶的情況都是要報備的,他們可不敢錯過。
鬱悶地吃完一頓飯,饒思曼無事可做,到廚房幫孝天洗碗。
這個不敢勞動少夫人,還是我自己來吧,您也不知道餐具放在哪裏。”孝天連連拒絕。
她在家裏也不是沒做過家務事,這點活還難不倒她,饒思曼沒聽孝天的,自顧自跑到水池將餐具都洗幹淨。弄完擦了擦手,才說正事,“孝天,可以借你的手機一用嗎?”
她怕這麽久沒打電話回去,媽媽會著急。
可以啊”孝天抽出了腰間的電話,“不過這個地方可能沒信號。”
饒思曼不相信,接過來搗鼓了一陣,失望地還給對方,“那你們平時是怎麽聯絡黎少的?”
墨風有專用筆記本,安裝了無線網絡。”孝天回答。
好吧,所以不管怎麽樣,在這裏都是信號不通咯。饒思曼隻好放棄了,現在最好的辦法是等著黎少回來,求個情讓他把手機還給她。
沒有某人的騷擾,世界似乎靜止了一般。饒思曼從來到這裏,心情逐漸由鬱悶轉變為開朗,學會怎麽獨立的生活。
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她已經來到這裏第五天,見窗外天氣正好,下樓拿了個竹籃去海邊撿貝殼。淺淺的沙灘留下一排排的腳印,風拂過,就像撓癢癢一般。
饒思曼心情特別好,不知不覺撿了很多,再拾上一點木棉花花瓣,純美的笑顏在臉上展開。這一幕正映入黎少漆黑的瞳仁裏,今天剛下機,就趕過來。懷著懲戒身前女人的心思靠近,卻無意間發現她的美。
白色及地的長裙、暖風拂過的頭發,白皙清秀的臉蛋無一不襯出她的淡雅恬靜。真的很像曦兒,這幅圖景還有她這個人。
腦海中閃過一些零星的記憶,讓黎少頓下了腳步,沒有再去打擾這份美好。
黎哥哥,你能把這個布娃娃送給我嗎,這樣以後我就可以想起你了。”
好,不過我不會讓你看不見我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黎哥哥,你去了遠方什麽時候能夠回來,我會不會等不到你了?”
很快很快,三年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黎哥哥會守承諾回來娶你。”
稚嫩清甜的童聲響在耳邊,引發一陣陣傷感,他回來了卻找不到曦兒的人,聽說她孤單地死在了街邊,被草草掩埋了。
孤單地連一個墳塋都沒有,所以他買下了小島為了紀念她,讓死去的曦兒靈魂得到安息。
這麽多年沒有踏入,如今重新回來,他的身邊卻不是她,而是一個仇敵的女兒!
黎少宇拳頭握緊,看向饒思曼乖巧的身影時不再有眷戀,而充滿了仇恨!都是她!是她的父親害死了曦兒,讓他們陰陽相隔!黎少不受控製地衝過去,打翻了一籃子貝殼,好看的木棉花也沉到了海底。
事情發生地太過突然,饒思曼都顧不得傷心,隻看到一個黑影急速地朝她衝了過來、將自己推倒在沙灘上。驚恐中她看到一雙血紅的眼,邪魅的瞳孔閃著妖冶的光芒!
熟悉的麵容出現在眼前,而這個人竟然是她等了好久的黎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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