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愛我還是想占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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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媽。”楚夫人扶著婆婆躺下,幫她蓋好被子。

    盯緊一點就行,別讓她再出亂子。”楚老夫人叮囑。

    是。”楚夫人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洛冰抱著孩子一直在附近溜達著,出了醜事之後整個人變得有點神經質,看到別人說笑或者是悄悄話的就誤以為是在談論自己。這會兒還不知道楚夫人怎麽跟老太婆商量懲罰她呢。

    可惜才剛剛成形的孩子打掉了,楚家人還不知道吧,她一定會為孩子報仇雪恨的。

    夜晚的來臨讓浮躁的洛冰安靜下來,浩浩從小不跟父母睡,自有女傭帶著。她回到房間正要脫衣服安息,楚正華悶聲從外麵走了進來,還給她扔了一床被子,“你到另外一個房間,我們分開、各睡各的。”

    怒火騰了起來,以前丈夫從不會這樣說話,今天像變了個人似的。正要質問為什麽,突然間想起自己犯錯的事兒,是個男人都不能接受妻子出軌吧?

    正華,我還是你的妻子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洛冰討好地道。

    楚正華處事磊落,跟父親一樣,然而骨子裏也有點刻板。見身前的女人這樣他有些反感,“在你背叛我的時候就不是我的妻子了。”

    那我偏要在這裏睡!”與洛老爺子相似的牛脾氣上來,洛冰將被子扔在地上,外套一脫滾上了床,不信丈夫能將她趕下來。

    你不去我去!”楚正華有些惱火,扛著被子就往外走。

    楚正華,你給我站住!”床上的女人有些委屈,丈夫卻沒能回頭。不過夫妻吵架總要經曆一段磨合期的,她就不信對方忍耐地住。

    不過這件事沒過多久,洛冰便察覺到不對勁,腦袋總是暈暈的、嗜睡。剛想出去檢查一下身體,在一次餐桌前大吐特吐起來。

    楚家人是大家族,從上到下分長輩、晚輩擠在一個圓桌子上吃飯的。看到洛冰這樣,其中一個媳婦很懂地道,“該不會是大嫂又有了吧,看樣子很像啊。”

    一說到這個話題,全場尷尬,誰都記得老夫人生日的那天晚上。楚正華當場摔桌而起,“這幾天我都沒碰過她,肯定是這不要臉的女人在家裏偷吃了。”

    洛冰臉紅地狡辯,“我沒有——”

    楚老夫人打圓場,“好了,這不是還沒檢查出來嗎,先吃完這頓飯再說不遲。”

    飯後,家人被遣散,洛冰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老夫人讓去請一個老中醫過來把脈,很快就有了結果。晚飯前依舊是楚夫人來回話,“媽,醫生說是有了……”

    楚老夫人的麵色一沉,聯想到大孫子飯桌上說的一句話,這孩子還真來得不是時候。上一件事還未平息,轉眼大孫媳又有了別人的骨肉,這事傳出去沒有一個人能接受的。

    楚夫人麵色尷尬,真是苦了大兒子了,可也不能扔下大兒媳不管。

    打掉吧,對外就說吃壞了東西……”楚老夫人皺著眉,不想就這件事談下去。

    房間裏洛冰清楚自己是怎麽回事,怪隻能怪她運氣不好,剛剛墮完胎又攤上這件事。如果上一次打掉的是楚家的孩子,這一次就是姓劉的。

    喝了藥並沒有好過點,丈夫不僅到房裏來鬧事,更是跑到老夫人麵前說要休了她,“這種沒廉恥的女人你們誰愛誰要,我是不要了……”

    原本被壓下去的事情又浮出了水麵,楚家人上上下下看大少奶奶的眼神跟帶了刺一樣,洛冰被逼無奈、當晚準備了細針、割破了手腕。

    ……

    車少的起訴案撤銷之後,又卷進了一樁複雜的案件中,比起訴黎少危險一百倍。這一次反過來被告成了原告、原告成了被告,一切都是黎少的報複。

    當得知車家被告上法庭、欠款一千萬時饒思曼直覺丈夫是在勒索。不管怎麽說這件事都跟自己有關,上次還在法庭說出自願嫁給黎少的話,無形中感覺是自己虧欠了車少。忍不住向身前高大的男人求情,“一定要做得那麽絕嗎,對方沒有那麽多資金怎麽辦?”

    你可憐車少、當初怎麽沒有站在他那邊?”黎少一字一句,深情凝視身前的女人,不懂她在法院為何做出那樣的選擇。

    我、”饒思曼喉嚨哽咽了一下,難道非得讓他說出‘舍不得’這三個字嗎?他不了解她、最後也隻能黯然神傷,“那你打算怎麽辦?”

    按單賠償,賠不了的進監獄。”黎少墨黑的瞳仁染了燈光般溫暖的顏色,然而並沒有給她帶來任何的暖意,反而更加寒冷。

    饒思曼差一點跌倒在地上,她不相信身旁的他那麽無情,始終帶著期許,“進監獄要多少年,一年還是兩年?”

    償不清的話就要關一輩子。”黎少高大的身姿巋然不動,他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如果做得不那麽狠,進監獄的可是他自己。

    心髒狠狠地抽痛著,為什麽會這樣?黎少接下來還會處罰誰、饒氏嗎?饒思曼小鹿般幽幽的眼神掩藏不住緊張與擔憂,她到底嫁了一個什麽樣的人,或者用“魔鬼”來形容更貼切。

    怎麽,這就心疼了、我還沒說後麵的內容呢”看清她眼裏的恐慌,黎少的心狠狠地糾結在了一起,邪魅的薄唇卻肆無忌憚地張合,“我打算車家在宣城消失,起碼這以後的二十年以內你看不到他!是不是感覺可惜?”

    饒思曼頹然地睜大眼,她其實無所謂車少的懲罰,隻是這個人的做法太絕了一點,讓人感覺可怕!

    你不是什麽都沒損失嗎,為什麽要置人於死地,有那麽恨他嗎?”饒思曼幾乎掉下眼淚,想到車少的後半生將在監獄裏度過,心裏不由得悲憫。

    對,凡是跟你有關的男人我都恨,就是要趕盡殺絕!後悔了嗎?”黎少毫不猶豫地承認,眸中的神色如此冰冷。

    她怒極反笑,淡淡的唇似花瓣般地合攏張開,“你是愛我、還是想占有我?”

    怎麽,屢次背叛我的女人還想得到愛嗎?”低矮了視線,近一步凝視她的雙眼,說出的話卻極盡諷刺。

    饒思曼早知道黎少不會愛她,親口聽到這樣的答案依舊心痛一下。眼中的波光翻卷雲湧、蕩起千回百轉的依戀。身前的男人突然被打動,再看下去他會不舍,隻好抽離了自己的視線,打起電話,“查詢一下幫車少打官司的律師是什麽人、有什麽來頭,我要你盡快做好一件事,將對方律師的職位撤銷掉、趕出中國,這輩子我不想見到他!”

    好的,boss,我一定盡快辦好。”下屬回複。

    饒思曼打起冷顫,連律師都處理了,下一個應該是饒氏了吧?

    黎少彎下腰身,眼神帶刺地挑釁,“法庭上車少有那麽足的證據,除了他認真調查的外應該也收了不少自己的內線,不然怎麽掌握饒氏合同的變更?你說要怎麽處理呢?”

    我可以求你放過饒氏嗎?你要什麽樣的條件都可以。”畢竟這件事跟她無關,黎少不能胡亂處罰,萬一媽媽的病再一次複發怎麽辦?

    這麽快就對我有要求了呢”黎少凝眸,似乎打算跟身前的女人算一筆賬,“仔細想想,我為你做了那麽多、你為我做了什麽?”

    饒思曼低頭,她什麽都沒做,所以也不能有任何的要求,“隨便你怎麽做,當我沒說。”

    細長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溫潤的指尖輕輕摩挲,“假使你的心不能交給我的話,身體倒是可以用來做交易。”

    身前女人的臉一紅,黎少怎麽知道她的心沒有交出去?這樣不公平的交易方式他真的認可嗎?

    是不是這樣就可以救車家和饒氏了?”饒思曼滿懷希望出口,無論用什麽交易,她起碼還有可利用的價值在。

    你想救車少?”燈光下的冰瞳一黯,黎少冷漠地道,“隻怕以你殘廢的身子交易多少次都不夠救的!”

    說完,身旁的男人冷冷地離開,將饒思曼一個人撇在家中。說到底他不明白妻子所做的決定,哪一個人才至關重要?為什麽他做得越多失去地越多、每次看到的都是那個女人帶著目的性向自己求饒?

    三天的時間,車家沒有交齊一千萬的欠款,被黎少控製的法院監管起來,車少作為被告關進了監獄裏。除此之外,車家的公司、住房、所有財產都被沒收,家人被迫遷移了出去、但車母又掛念監獄裏的兒子,一度乞討到黎氏別墅甚至下跪向黎少請求原諒。

    室外陽光特別地好,黎少正準備拉著妻子出行,結果遇到大門外行跪拜大禮的黃淑琴。夫妻倆鬧了別扭,一直沒怎麽和好。饒思曼看到車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實在是心酸,眼帶祈求地望著身旁的男人,希望他可以放寬政策。

    黎少冷漠以對,眸中的光芒從不正視地上的人影,“我這麽做是有原因的,若不是車家人想得一筆橫財,他們不會不阻止兒子愚蠢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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