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你根本不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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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饒思曼需要回去一趟,媽媽不能及時出院,總得有人在這裏陪著她。自己身上的禮服都沒換,太匆忙了。想回黎氏別墅洗個澡、換了衣服再來,饒思秀勸阻,“姐,你回去吧,這裏有我就夠了。今天你累了一天、早點休息。”
饒思曼想想也是,媽媽是因為她才發病,自己呆在這裏會不會讓她想起不愉快的事情。明天再跟妹妹換班,休息休息也好。回到家黎少已經回來了,吳媽告訴她在書房裏。她還以為丈夫沒回來,忙工作才將自己一個人丟在醫院,這麽想來心裏真是委屈。
不願意打擾他,經過書房時還是靜了片刻,好想敲開門看看黎少在做什麽。然而她忍住了這種衝動,轉身回房、合衣躺在床上。
心裏卻越發地不平衡,蒙住被子偷偷哭著,直到眼淚幹了不知不覺睡著、那個人始終沒過來。清晨,她掀開被子,旁邊是空的、也是冷的,看來丈夫還是懷疑她、將母親發病的因由怪在了她身上。
窗外陽光普照,卻暖不進她的心裏。洗漱完去醫院,經過客廳時有黎少沒看完的報紙,內容她已經不想關注了,總之都是不好的報道。吳媽過來告訴她,“少奶奶,少爺上班去了,讓您吃完東西再走。”
饒思曼有些恍惚,他在關心她嗎?都不理她了、還在意肚子裏的寶寶做什麽?揣摩著種種心意回到醫院,妹妹急匆匆地跟她換班,“媽昨天睡得很好,我走了。”
饒母已經醒過來,問女兒生日過得可好,昨天饒思秀沒有告訴她實話、隻說突然暈過去了。饒思曼尷尬地笑笑,幸福與不幸福隻在一瞬之間,“過得挺好的,是我最滿意的一個生日。”
丁繆蘭露出開心的笑容,“那就好,都是我中途病了,不知道生日是怎麽過的。”
沒關係,生日又不是一次,以後多的是機會。”饒思曼突然理解妹妹的用心,既然是媽媽不願吐露的事情為什麽還要逼她,不如哄她開心一樣也不會發病。
隻是自己不可知的身份要被埋進坑裏了,這輩子或許都挖掘不出來。跟母親聊了一會兒天,很快到了下午。妹妹回醫院時,身後還跟了一個人——洛少。
看到饒思曼沒休息好,他眼睛裏發酸。佇立在病房中間兩人隻隔了饒思秀,知道曦很討厭他,他隻想知道對方過得好不好?即使是不說話也能表達內心滿滿的思戀,他都將它寫進了歌裏,隻可惜對方從來不聽。
看到媽媽睡著了,饒思秀主動退出,“你們聊一會兒吧,我出去買點東西。”
饒思曼拉住妹妹的手,“該出去的是我。”
你們都不用退出,我來看一眼阿姨就走”看到曦這樣拒絕他,洛少心裏很不是滋味,可是沒辦法、誰讓對方不喜歡他,“曦,我隻希望看到你快樂一點、簡單一點,記得我對你說的話嗎?每一句都永遠有效。”
饒思曼頭皮快炸了,從知道妹妹也喜歡洛少後心裏就特別別扭。本身就跟丈夫有誤解,現在對方還說這些話。最終氣憤地開口,“說夠了嗎,我希望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如一聲悶雷在頭頂炸響,原來他的曦這麽痛恨他!洛少不再說什麽,一個人離開,跟他來時一樣杳無蹤跡。
饒思秀看著那個人孤單消失的背影很想追出去,顧慮到生病的母親終究沒有。反而安慰著與自己相伴的人,“姐,你別傷心了。都怪我把他帶過來。”
這一刻覺得妹妹成熟了很多,而自己的事情不能由她來承擔,想了想搖搖頭,“沒事,就是怕你姐夫誤會。”
小黎來過了嗎?”病床上的丁繆蘭醒來,發問。
沒有呢,他忙著工作。”饒思曼解釋,可看到媽媽骨折後的手臂還是心痛難忍。是自己的丈夫親手折斷的,雖然當時迫不得已,可黎少都不來看一眼母親。
人一老就不中用了,都忘了手是怎麽斷的、難不成發病還能摔跤?”丁繆蘭想不起來,又覺得事情並非那麽簡單,肯定是這兩個丫頭瞞了她什麽。
媽,你就別多想了,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給我們。”饒思曼不想讓母親分心,勸解。
今晚依舊是這樣,妹妹守夜她回家,可是一想到家裏的冷清饒思曼就寧願待在醫院。
然而她沒搞清楚原因,為什麽丈夫對她冷淡、總要有一方去和解。回到黎氏別墅後已經是七、八點的時辰,天已經完全黑了,而房間裏沒有一點亮光。
她這才想起今天是周六,所有做事的都放假了。黎少讓她一個人出入醫院真的放心嗎、尤其她現在還是四個月的孕婦!
突然就感覺他沒那麽愛她了,以前那些好都是假的。冬天的夜特別寒冷,開門的手都快凍掉了,鑰匙好幾次被卡住。開了門後,饒思曼走進客廳,沙發上全是報紙,也不知道是不是黎少故意扔的、還是他剛剛已經回來,又走了?
收好報紙後回到房間,裏麵的氛圍依舊是那麽冷清,洗完澡一個人蜷縮在被子裏、人朝裏躺著。
不管數到多少隻羊始終睡不著覺,這種感受實在是太苦悶。這時窗外傳出汽車的轟隆聲,不斷起伏衝擊耳膜。過了一會兒才停止,她也不關注是不是黎少回來了,依舊躺著沒動。
直到有腳步聲上來,厚重的陰影蓋在床榻之上,即使不翻身她也能感受來自身後男人的壓迫力!被子大幅度揭開,冷空氣灌進來、讓人身軀一抖。饒思曼不懂丈夫在做什麽,等待她的是更冰冷的聲音,“你到底是誰、還裝得下去嗎?”
什麽她是誰、身前的女人捂著被子起身,“黎少,你到底在說什麽?”
還想造假嗎、你自己看看這些新聞。”身前的男人還是那麽俊逸非凡,隻是表情特別冷酷,將她剛收好的報紙甩在了床榻上。
剛才沒看,饒思曼這才拿起來一一過目,每一張報紙都在斥責她別有目的、以及並不是饒家的親生女兒。包括媽媽會發病也是她暗中做的手腳。內容寫得真實有據,她都不敢相信這是在說自己。
我是誰不是應該問我媽更清楚嗎?”心底是涼涼的,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她,唯獨自己的丈夫不能懷疑。現在她徹底地失望了。
你還想隱瞞”身前的男人憤怒至極,不是他殘暴無情,不認識自己的妻子,而是事實擺在麵前,“你十三歲以前的檔案全是假的!”
資料是假的,患病是假的,什麽都是假的!剛剛他親自跑到市醫院查訪去了,以為身前的女人會坦誠,誰知是一副不想承認的表情。
饒思曼震驚不已,她自己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媽媽跟她說小時候患過白血病、她就真的患過白血病,難道連親人都要質疑嗎?
麵對身前女人呆傻的模樣,他已經分不清她是真的不知情還是在演戲,不管怎麽樣都相信到手的證據,隻有它不會撒謊,“你冒充饒家的女兒有什麽目的?”
鐵證如山,連自己都說不過自己,何況黎少?然而腦袋裏缺失了一段記憶、她想不起來,“你覺得呢,認為我混成你仇家的女兒是為了錢嗎?我掙了多少家產在手中、你給我了嗎?”
身前的男人倏然間鬆手,不說掙家產、饒思曼連花錢都不多。何況她改的是十三歲之前的檔案,又不是現在,說到底都跟黎氏無關。隻不過姻緣湊巧、拿她來抵債。黎少鬆懈了下去,變得頹廢了很多,不知道怎樣才能查出真相!
看著他挺直的背彎曲,饒思曼心底的疼痛都化為憂傷,一縷縷飛散出來。單薄的身子一步步移過去,想從後抱住他聊以慰藉。突然地一聲阻止,“別碰我!”
她的手又縮了回來,帶著點點鎮痛、不知如何是好。
不說出真實的身份,你就不是我的妻子!”他殘忍地用這一招逼她,並不知道身後的女人也無能為力。
你連孩子也不認了嗎?”她難過地想哭,不相信這究竟是不是黎少說的話?前一天還高高興興地為她慶生,現在就卻冷漠決絕。
老實說你鬧這麽大的新聞出來是為了什麽,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懷孕了是吧?”
他一條條分析著,不知道身前的女人是為名利還是為了離婚分財產。
連這也怪她?記者炒作不是常有的事嗎?隻穿著睡衣的她冷得沒有溫度,“你說呢,你所有的認為都是對的,我不會有任何爭辯。這樣行了嗎?”
你少給我扯淡。以為這樣我就可以不計較嗎?”更凶惡的話他沒有說,認為身前的女人太有心機,他再也不會輕易相信她!
雖然冷,饒思曼頭發全都汗濕了,覺得黎少太不可理喻,她怎麽會嫁給這種男人?破壞了她所有對婚姻的美感與向往,幹脆大方地承認,“是啊,我弄出風波來就是想等你趕我走,以後就再也不用在這裏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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