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辰希,你從前愛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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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終於有了眉目,隻是辦事的屬下回來報告沒有捉到劉顯業,其他合作的人都逃了。不過劉顯業吃了啞藥、斷了舌頭怎麽都不肯說實話。
聲音配置一直如陰雲一般纏繞著他,雖然劉顯業被封殺、新聞方麵也澄清了視頻有假,可真實的案件一直懸空在那裏,不查出根本黎少不會罷休。
回到黎氏別墅,累了一天的他終於放鬆了身心,饒思曼親自倒了一杯水過來,關切地問,“查得怎麽樣了?”
還是沒頭緒,不過劉顯業在宣城是找不到工作了。”
那就別想多了,說不定連聲音也是假的。”饒思曼寬慰丈夫,平時上班黎少已經夠累了,還要處理這些破事。
我有那麽欺壓過你嗎?”反過來,他問妻子。
身前的女人表現沒那麽自然,知道黎少是問的視頻,她想了想大膽的回應,“當然有啊。”
哪有?”高大的身影靠過來,威逼著她,“從前都忘了,現在我們重新過。”
饒思曼心頭一喜,感覺甜滋滋的。黎少這算是示好嗎,還是決定改了暴躁的脾氣?不管怎麽樣都是好的,隻要兩人之間不提起洛少。
看到妻子神色間羞答答地,他就知道自己重新俘虜了她。但轉而,這個不知好歹地女人就問道,“宇,下次我可以跟許晗一起去看車少嗎?”
怎麽,你還沒忘記他?”墨色的雙瞳眯成了一條線,陰險的氣息靠近,是不是對饒思曼好點,她就變本加厲不知道感恩?
我才想起來好嗎,是上次許晗跟我提的。”黎少就不能注意點別的嗎,比如自己叫他的口吻與語氣?
身前的男人不高興地哼了哼,卻是順從地答應,“不可以逗留太久。”
黎少,你真好。”饒思曼笑嘻嘻地,上前抱緊了丈夫的腰身,衝他露出一排整齊的貝齒。
叫‘宇’。”黎少忍不住糾正,語氣充滿憐愛之情,但如果身前的女人提半個字‘放了車少’或者‘縮短對方待在監獄裏的時間’,他不會顧念舊情。
也幸好她半個字都沒提,因為了解丈夫的脾氣。與其苦苦地求情,還不如給雙方自由的空間。時間約好,饒思曼跟許晗說了這件事,恰好這段時間黎少要出差,看不見她的身影總不會介意了吧?
我不在注意安全,不要隨意跟外麵的人結交,手上除了卡不要多帶現金。”臨出門,黎少變得絮絮叨叨,把妻子當孩子般看待。
我知道,你也多注意身體,早點回來,別熬夜。”踮起腳尖,她幫他理了理衣領,心裏暖融融的。
嗯,有事情可以找墨風解決或者打電話問我,記得。”黎少寵溺地刮了一下身前女人的鼻子。
饒思曼決定不那麽膩歪了,再說下去誤了對方登機的時間。以前他不是不放心她嗎,每次都不允許她偷跑出去,擔心跟舊情人約會什麽的。現在才知道兩種表達愛的方式不一樣,另一種隻是她不接受而已、其實都是對自己好的。
有屬下在一旁催促,黎少才終於跨步離開。另一輛車子則是準備黎少奶奶出行的,到了約好的地點、許晗在路邊等她。手上還提了一些東西,生活用品占了多半。
你帶這個幹嘛?”饒思曼很是吃驚。
探監啊,監獄裏的條件很苦的。”許晗說得極其自然。
饒思曼不懂,心裏很是愧疚。車少關進去有一年多了,她卻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到了地方,站在一旁看許晗熟悉地打理,甚至還塞了錢給警衛。這才帶著她們入內。
裏麵環境一般,並不是許晗說得那般不好,不過比起家裏要差太多了。好半天她才從牢房中認出車少,他憔悴了好多、也瘦了好多、臉上還有傷疤。看過去時剛好有一個女犯人給了車少半個饅頭,最起碼饒思曼覺得是索然無味的,眼前的人接過來竟然大口就啃。
管理牢犯的警官拿著警棍四處巡邏,一張鐵網以及鐵門將他們從現實生活中隔開,從此永無天日。這時才有人喊,“車辰希,有人來看你,別浪費時間。”
轉瞬她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但被車少看見不好,饒思曼一低頭拭去了眼角淚痕。
遠處的人回頭看到她的一瞬也愣住了,許久之前他曾經期盼著她來,每次都是失望。可這一次饒思曼真的到來,車少心中已經沒了感覺。
還是許晗先打的招呼,“車少,我們來看你來了,最近還好嗎?”
幹淨的臉上浮起一絲苦笑,望了她倆一眼,“別叫我車少了,改口吧。”
他已經墮落、頹廢至此,再也不是所有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配不起‘車少’這兩個字。
饒思曼也聽得出來對方的聲音多麽無奈,許晗卻不怎麽介意,“不好意思,我叫習慣了,還是叫你‘辰希’吧。”
車少點了點頭,目光再一次移向曾經喜歡過的女人,今天她是最平靜的,沒有話說,可表情卻像是要哭了。不想讓對方難過,他自我開導,“我在裏麵挺好的,有吃有穿、還能掙點零花。你們不用管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本來她是準備了一大堆話要說,此時此刻卻一句也倒不出來。直到許晗在旁邊提醒,“曼,你不說點什麽嗎,好不容易來一趟,把握時間啊。”
沒什麽想說的,你多注意身體。”饒思曼隱瞞了一切,隻是希望車少別那麽固執了。
嗯。”牢獄裏的男人也隻回應了一個字。
給你半個饅頭的女孩是誰,她好像一直看著這邊。”許晗好奇地提道。
她叫玎璫,我們前不久才認識的。”別的他沒有細說,總之被關進來的都是犯了錯誤的。
探望的時間很快就到,車少要歸隊了,含笑著跟她們說‘再見’。饒思曼再也忍不住了,握牢了鐵門衝裏麵喊了一聲,“辰希,你從前愛錯了人——”
不久,車少被人領走,同樣的服裝很快被埋沒,再也認不出來。許晗這才拉著依依不舍地饒思曼離開,“走吧,曼,辰希一定會好好的。”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車少早已經醒悟,他其實早就知道饒思曼不是囡囡。隻是囡囡的死讓他很難過,也沒辦法接受,漸漸地移情別戀。習慣性對一個人好,習慣性對一個人溫柔,卻忽略了她是誰、需不需要。
現在回頭已經晚了,他必須為自己做出的一切付出代價。而心上的那個人永遠不會回來……
她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孩?”因為許晗來過兩次,玎璫已經認識,趁著出去做操鍛煉的時間她詢問。
嗯。”現在他不太想說話,想要洗清心裏的罪過以及給家裏帶來的所有麻煩。
身旁的女孩自顧自地道,“看起來還蠻幹淨的,你不會現在還戀著吧,她心裏根本就沒你,人家那麽久才來看一次。”
無論玎璫說什麽,車少總是沉默,他知道饒思曼心裏沒自己。錯了這麽多年也該醒了。
……
從監獄裏出來,饒思曼心情不太好,“晗,你說這一切是不是我的過錯、因為我才導致車家破產的、因為我車少才被關進監獄?”
曼,你想多了吧。有些事情是命運使然,沒辦法避免的。有些人不信邪,偏偏要往槍杆子上撞一撞,也隻有嚐到一定後果才知道自己有沒有做錯。所以,你別自責了,或許等車少醒悟可以從新來過。”許晗在一旁勸導,總之她是很看得開的。
饒思曼聽了一席話,卻更加如一根刺梗在心裏,沒有黎少的原諒他還能出來嗎、車家還能夠恢複原來的麵貌嗎?
隻怕是不可能的了,要關是關一輩子,所以她才難過。許晗也歎了一口氣,覺得人世間的旦夕禍福太不可預料了,車少的事跡簡直是上一輩子和這輩子,兩者之間有太大的差距。
曼,我口渴了,我們去前麵買點飲料喝吧。”在路邊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許晗拉著好朋友疾步走開。
饒思曼也發現了,那是車少的母親——黃淑琴。她以前常親熱地稱“伯母”的,對方也總當她是女兒一樣,照顧地細致周祥。還一度將家裏的房間都布置好了,粉粉的色彩、十分溫馨。
伯母說她家沒有女兒,等自己嫁過去就如了這份心願,從此兩家交好。爸媽也都開開心心的,為這門親事感到滿意。腦海裏還浮著過去的事情,仿佛慈祥的爸爸還在世。
黃淑琴的人影已經走近、指著她便破口大罵,“你這個從破落戶裏出來的娼婦,好好地在黎家又出來做什麽?還想禍害我兒子嗎?我告訴你沒門,我兒子已經娶了海外的千金小姐,現在過得不知道有多幸福呢。你這個賤婊子,別想去打擾他們。我兒子不需要你們探望,作死的東西,我要替車家報仇,殺了你這個賤女人——”
起初黃淑琴隻是邊走邊罵,嘴裏亂七八糟吐出一些不靠譜的,隨後越說越激動。抽出了懷裏的利器襲擊她,饒思曼已經很難堪了,哪裏知道避讓?整個人已經傻掉了,隻看到尖銳的刀鋒迎向她了的胸膛,刺啦一聲穿透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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