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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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少什麽都沒說,他對這次出來本來就不報任何意見,全憑曦兒拿主意。這倒不是因為他寵溺身邊的小女人,而是對一切漠視的態度。

    手工店的位置坐落在不遠的江邊,這裏有來來去去觀景的遊客們,生意自然很好。他們坐下沒多久,店裏的客人就滿了。

    曦兒倒是頭一次沒那麽急躁,安靜地坐在座位上詢問他要喝什麽。

    隨便。”黎少目光淡淡,仿佛一尊佛像,沒有任何事情能引起他心緒的變化。

    突然,從這家餐廳裏走出一對情侶,不,也許是他誤會了,兩個人隻是平常關係。而右手邊的女孩長得像極了饒思曼,她穿著一身異國風情的衣衫,頭發剪短了、還染了顏色。

    但她的五官不會變,這怎麽可能?!黎少宇的眼睛都盯直了,他很痛恨旁邊高高瘦瘦的男人將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仿佛是在保護她、其實這裏根本用不著保護!

    你看什麽,有什麽好看的?”就在黎少宇差點抑製不住憤怒要起身時,身旁傳來曦兒的話音。對,他的腿廢了,他怎麽忘記了這一點?

    而從他身旁走過去的男女回了一下頭,男人問女孩,“是你認識的人嗎?”

    女孩搖搖頭,直接走了!

    黎少宇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那明明就是饒思曼,她化成灰自己也認識!沒想到短短幾天她就結識了新的男人、這是完完全全要將他忘記的節奏嗎?

    心很痛,可是這能怪誰呢?是他親手將她推出門外的,要怪也隻能怪自己!

    手工麵都來了,你還不好好吃?”曦兒用自己的筷子攪了攪、十分溫柔善心地遞給黎少。同時心裏麵也正狐疑著,剛剛走過的那位是饒思曼嗎,這麽巧也在這裏碰見?看來她日子過得不錯啊,隻可惜黎少宇還忘不了她!

    直到身前的兩個人影走遠,黎少才反應過來,吃著麵條味同嚼蠟,難受地差點吐了。不行,他一定要找到她,起碼知道饒思曼過得幸不幸福,他才能放心。

    回到住的酒店,黎少宇將情況跟孝天單獨說了,讓他明天出去找尋一下,饒思曼住在哪裏。

    宇,都那麽晚了,你還沒睡啊??”曦兒抱著被子過來,她想跟丈夫一起休息。順便查探一下他到底準備做什麽?

    你先睡吧,我還不困。”黎少繼續看著書,頭也不抬。

    她竟然這樣被藐視了,心裏很不服氣,“你不睡是不是為了剛剛遇到的那名女孩?”

    你在胡說什麽,明天就要開珠寶商討會了,你很有閑心想別的?”黎少目不斜視,這個時候的他確實很認真,不能大意。

    公司能不能扭轉乾坤,就看這一次生意了。

    我……我隻是說說而已,那我先睡了。”曦兒也不打算再吵,知道明天的事情很重要。

    這一夜黎少沒有回去臥房睡覺,因為心思太凝重睡不著,還有他要跟曦兒保持距離了。

    作為一個男人他又不是傻子,那方麵滿足不了妻子,她很可能會背叛他。事出蹊蹺,他已經覺察到前兩次曦兒出去是因為約會,他沒要追查下去是怕打草驚蛇。

    既然她身上都髒了,他自然不會再有愧於她。

    與黎少一樣難以入眠的還有饒思曼,其實他們的距離相距不遠,緊鄰的兩個旅館,一個四樓一個一樓。

    隻是他們自己不知道對方在哪裏,卻知道相互間的存在。

    剛剛她確實看到了黎少,他的腿還沒有好嗎、連出國都要靠輪椅?

    當然,這些事不需要她操心,黎少的初戀情人不是在嗎?他對她比對自己好多了,即使出差有事也會帶著曦兒觀光旅遊!哪像以前、他隻會靠硬碰硬逼著自己!

    饒思曼想著想著眼眶濕了,她被迫流落在異國他鄉無處可去,要麵臨的不僅僅是嘲諷、還背負著‘被拋棄’‘沒人要’‘還債’這些代名詞。

    而黎少跟曦兒卻是伉儷情深、夫唱婦隨,多幸福恩愛啊。

    饒思曼擦了擦滾下來的淚珠,可笑,她想這些幹什麽呀。她早就不是黎少的人了,她跟他再沒任何關係!如果今天不是大衛請她吃飯,她也不會看到這些,還不是跟平常一樣的生活!

    可這次事跡卻深深的提醒她,她根本就忘不了當初,忘不了近兩年的婚姻生活!何況,她已經有了他們的孩子,從今往後卻要跟黎少成為陌生人。

    對不起,寶寶,媽媽沒用,給不了你一個幸福的家。

    床前的女人沉痛的閉眼,混混沌沌地睡了過去。

    到天明,她再次振作起來去lisa家做家教,但還沒出旅館的門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孝天。

    饒思曼躲了起來,無意中偷聽到他在打聽自己的去向。由於不會說法語,隻能說兩句英語、旅店前的老人根本聽不懂。

    孝天花費了很大功夫才描述出“黃皮膚、黑眼睛”的字樣,對方領會出他要找一個中國女孩,連忙點頭表示這裏有他尋找的人。

    饒思曼瞬間慌張了,不明白他為什麽找自己?不可能這麽快就發現她懷孕的消息!如今,她再也不能坦然麵對黎少,隻能逃離。雖然這是她學習成長的好環境,可也不得不離開。

    不讓對方知道她在哪,或許她會活的好好的。如果一旦被對方知道了,她心裏就隻有掛記、一輩子活在不開心當中。

    還好孝天沒有直接進來,而是告謝後轉身離開了,想必是去通知黎少。

    饒思曼走出旅館,朝著孝天離開的反方向繞到lisa家,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辭職以及搬走,“對不起,我有點私事,可能不能繼續教學了。不過我可以幫忙尋找代替的人繼續教lisa。這半個月薪酬我就不要了,實在不好意思。”

    在路上,饒思曼便給lisa的母親打了電話,說明來意。

    到對方家裏,lisa剛吃完早餐正在等她,聽說以後不能來了心情很沮喪,“饒思漫女士,你打算去哪裏教學?要去教別的學生嗎?以後還回來嗎?”

    老師不打算教學了,因為要離開法國,以後有緣的話我會來看你們的。”

    這是薪酬,你拿著,我真的不希望失去你這個好幫手,如果你覺得給多了抽空一定要回來。即使不教學我們也可以隨時聚聚。”lisa的母親已經請假開車回來,並將早準備的薪酬和獎金遞給對方。

    饒思曼也來不及數,好像在國外當麵數錢是不禮貌的。何況是在信任你的人麵前,但錢包很鼓,她想一定比先前定好的還多。

    不好意思推辭,這是別人的心意,她隻好收了,“謝謝,空閑下來我想我會回來的。”

    說完,摸了摸lisa的小腦袋,鼓勵她以後要加油,隨後告辭而去。

    出門後她有些難過,畢竟在這裏住了有三個月,和他們相處是有感情的,以後也不知能不能遇到?

    之後,饒思曼去了銀行,花了一定時間將錢存起來,又問清楚那筆錢能不能轉戶。她去了別處,可能用錢就沒那麽方便了。

    銀行人員告訴她隨時可以,隻要是她本人操作就行,同時不同的國家不同的地方還可以進行換幣處理。

    饒思曼想到她來不及跟大衛說再見了,這個地方她要及時搬走,還好行李不多、該送的都送給其他需要的人,就自帶了證件以及隨身的衣物走。

    接下來要去秀秀的學校,在她那兒借住一晚想好以後的計劃,買好飛機票出行。

    此時的黎少正在開珠寶商討會,雖然是會議,卻隻是個形式。因為現場很自由,觀賞各個國家提供的珠寶設計,其中最多的出產黎氏公司,甚至還有兩樣珠寶是黎少親自設計。

    有不少外國商人看中一款戒指,黎少將之定義為‘束縛‘,名字雖不好但卻詮釋著戴上戒指男主人公將給予他全部的愛直至老死的那一天,好讓女主人公無所保留的嫁給他!

    戒指采用古希臘時一種名貴的材料,像繩索卻質地堅硬、像寶石卻比寶石更璀璨。

    光材料不知道要花上多少錢,何況匠心獨運的設計,假若該戒指往市場上一出、不知道有多少新人、舊人想要購買。

    他這次沒帶曦兒來現場,但這裏不乏女眷,很多商人都對著這款戒指以及項鏈讚歎欣賞,甚至已經有人開始預訂,不過它的商價很高,做出來要成本,能不能成功也就看此舉。

    哎呀,我實在想不到呀,黎少作為時尚達人既然能設計出這種東西、幹嘛要坐輪椅?你倒是走幾步給我們看看,以後這麽大的商機叫我們如何信賴?這不是說跑就跑得了的?”就在現場氛圍高時,有人刻意打擊黎少,嘲笑他的腿跟黎氏公司一樣不濟於是。

    照著這樣的話頭,他的眼神也足以可以殺人了,何況是拳頭?隻可惜這裏是國外,極其講究品行與風度。

    黎少怎麽好意思跟這種人計較,“難不成你家的母馿下駒,還要過問跟她配對的品種嗎?”

    這不過是句玩笑話,卻抨擊了那人不禮貌的態度,既挽回了自己的尊嚴同時也讓人高看他一次。

    現場當即爆笑如雷,說話的男人感覺很囧,黎少竟然將自己比喻成駒?實在是太丟臉了,這個仇他暫且先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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