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斬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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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空下,人類安穩生活,享受著幸福甜蜜,感悟著悲歡離合;他們就這麽安慰的活著,一直到生老病死;然而,作為星際守護者,我們亙古生來,與世長存;或許,年代的久遠,連星空裏主人,也早已經忘記了創造我們的存在。

    我隻知道,我們被人稱為秩序者,我們的存在即是殺戮,殺戮超脫星球凡人範疇的邪體!我們稱他們為邪體之時,他們也稱我們為惡魔,因為他們的眸子裏,見到我們是深深的恐懼!那種刻在骨子裏的恐懼!

    我不知道這個水球裏的秩序者有多少,但我能感覺到,秩序者數目維持在一定範圍,倘若超過了那個範圍,便是秩序者災難到來的日子……

    天生不死,與世長存,封印記憶,殺戮不止;我們三十年huó dòng一次,仿佛賞善罰惡,誅盡世間妖邪!能保佑我們的是信仰之力,同樣毀掉我們的亦是信仰之力。

    我沒有名字,甚至我連自己在哪裏出生的都早已經忘記,出生之時,腰間便攜帶一直神筆。

    這隻筆便是我全部的生命,我的筆很神奇,若是誅邪妖怪,他便能幻化wǔ qì;若是賞善凡人,便畫出其心中所想,若得到蒼天認證,便能行使正義。

    世間向來不缺正義,同樣我們也不是正義的化身!我們殺戮,我們流浪,一切都隻是為了活著。

    什麽才是對,什麽才是錯?這便是我窮盡一生都在尋找的dá àn。

    我已經記不得這是我行走的第幾天,總之我的腦海裏有一個念頭,我必須得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下去,直到死亡。

    有時候,我朝著鄉間小路,有時候朝著繁榮城市,有時候路過冰血之地。

    終於,有一天,我再以走不動了,倒在了路邊。

    我經常做一個夢,夢到自己死了,躺在一具棺材裏,滄海桑田,鬥轉星移,然後從裏麵爬了出來。

    很快,我便知道自己又昏迷了。我費力想要睜開雙眼,察覺到眼睛裏透過的微光,微光裏不由看到一個模模糊糊地身影。

    緊接著,一個女孩的聲音響了起來:“爸媽,他醒啦!”

    我的麵前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女孩披著頭發,瓜子臉,長得很秀氣。

    “小夥子,你醒啦!”迎麵而來一個容貌姣好的中年婦女,中年婦女旁邊跟了一個男人,婦女見了我就熱情地說道:“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怎麽會突然間暈倒在地上?”

    “什麽名字?”

    我摸了摸還在發疼的腦袋,揭開床上的被子,隻覺得渾身疼的厲害,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生人,以前遇到的都是妖孽,這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便苦笑道:“我沒有名字,天黑了,我要走了!”

    中年夫婦發現了我好像不對勁,兩人眼神在交流著什麽,旁邊的女孩疑惑問道:“怎麽會沒有名字,哥你是不是失憶啦?韓劇裏都這樣演。”

    失憶?興許吧!我從來就未曾記得過什麽;五千年前,五百年前,五十年前,直到現在,我唯一記得的隻有手中的筆。

    對了我的老夥計呢?我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筆,突然發現它不在了,趕緊問道:“我的筆呢?我的筆去哪裏了?”

    我看的出來,中年男人對我印象不好,從頭至尾,我都沒有說過一句感謝地話。

    那男人還是很有素養的推開抽屜,將筆遞給了我說道:“是這隻筆嗎?”

    通體透亮的毛筆似乎是琥珀打造而成,天然大氣,沒有一點雜質,我能清晰看見上麵還在冒著寒氣,下意識接過老夥計。

    這才冷漠地說道:“你們救了我,我不想虧欠你們什麽,我可以幫你們一件事。”

    我的語氣有些生硬,中年夫婦兩人相視一笑,並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那婦女道:“小夥子,我們可沒想要什麽好處,我看你暈倒在路邊,肯定是餓壞了,你要不忙,吃飯再離開吧!”

    吃飯,沒錯我也需要吃飯,我忘了我已經好久沒吃飯了。

    我沒有說話,那婦人便朝著男子使了眼神,那男人正準備說話。我突然看見他印堂一股黑色飄了出來,就打斷道:“先生,你這段時間肯定很倒黴吧!”

    那男子似乎有些詫異,見我的眼神也不太一樣了。旁邊的女孩率先開口說道:“你怎麽知道我爸最近倒黴,昨天他上班差點被流浪狗咬了,回家的時候還差點撞了車了,你可真是活神仙啦!”

    旁邊的婦女打斷道:“雪兒,現在是科學社會,不準胡說八道。”

    我知道那婦女不相信我,我也不想說服他們,我可以編造一千個身份,唯獨不能透露製裁者的身份,那是我的禁忌。

    我起身打量了那叫雪兒的女孩,發現她額頭上黑氣更重。在我們這行有句話,除妖斬魔,靠的是緣分,同時又不準結下因果。我受惠他們一家人,如果離開了,日後必然會結下惡果。他們若是不準我報恩,我就算偷偷行善也得還他們恩情。

    我說道:“信則有,不信則無。雪兒姑娘,你的情況比你父親可嚴重多了,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身邊的人,肯定有一個要麽患了大病,要麽離死也不遠了。”

    最後幾個字,我加重了語氣。雪兒似乎還在苦思冥想,那男人也瞅著自己女兒沒說話,他似乎有些猶豫,也在驗證;倒是旁邊她媽媽臉上的表情發生了變化,一個勁的朝著男人使眼色。

    那男人說道:“鄙人夏東海,小夥子你還沒吃飯吧,先吃了飯咱們再好好聊聊!”

    我點了點頭,我很不習慣與人交往,我向來都是板著一張死氣層層的臉。

    夏東海吩咐雪兒領著我出去,雪兒的媽媽便拉著夏東海,不知道在談什麽。

    我知道,他們兩人已經對我已經開始刮目相看,不過現在是科學社會,他們並不打算全部信我的話。

    來到客廳,客廳很大,液晶電視還在放著電視劇,我雖然沒有見過電視,卻也知道它的名字,常年都在深山行走,隻是有些好奇他的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