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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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沙山的一場風雲被十號打斷,恢複了往常的平靜。住在周圍的居民們認為這不過是一場暴雨將要來臨的前兆,提前進入房子內躲避,無暇跑到乾沙山的周圍查看情況。而進入了乾沙山的內部的驚風則被護衛們接走,回到酒店的房間內,等待蘇醒。長情則是蘇醒後,看到恢複如常的乾沙山,知道再一次失去進入乾沙山內部的機會,便離開此地,返回總部,向師傅匯報。

    我和樂影庭在乾沙山的內部躺的太久,終於引起了同事們的注意。我們兩個人被接下山,帶到了鎮上的診所,被確認無礙後,就躺在病床上,等待蘇醒的時刻。

    而在另一處宿舍的門口,連軒漪躲避著其他人的目光,和diàn huà另一邊的人小聲地交談,為難不已,“爸的病要二十多萬?怎麽會這樣?”

    連軒漪跺著腳,眼淚在眼眶內滾動,躲在角落處,不知如何是好。連軒漪的父親是家裏的頂梁柱,更是支撐著家中的經濟來源。一旦家中的頂梁柱倒下了,這個家怕是會坍塌了。

    “什麽?你讓我現在就要結婚。可我現在才十九歲啊,還在上學啊!”眼淚落下,不知滋味。連軒漪對母親的建議既無可奈何,也不知所措,更覺得這是眼前唯一的解決辦法了。對方提出的彩禮錢剛好用來填補父親的醫藥費。

    可是,這樣也太荒唐了!

    “我再考慮考慮。”掛斷了diàn huà,連軒漪靠著牆壁低聲哭泣,蹲在角落處,感到眼前的世界就在此刻坍塌為齏粉,心中構建的美好世界都將不複存在。

    兩名黑衣劍客看完了乾沙山的熱鬧,剛想回去和十號聊聊天,就偷聽到連軒漪的對話,互望一眼,也是倍感無奈。組織內雖然有錢,但是要用在關鍵之處。而自身要用到的錢都需要向上麵匯報,以作報銷。搖了搖頭,離開了這裏,對連軒漪的困境無法伸出援手。

    而在醫院中的我們蘇醒後,對之前發生的事情產生了懷疑,如同一場大夢,沒敢外傳,說是因為被風刮走撞到了大樹才昏倒了。這樣的借口雖然扯淡,但也是一個借口。樂影庭同樣沒有將當時的事情外傳,更是采用了相同的借口。

    經理薑玄雖然不太相信,也放過了我們,讓我們兩個人好好休息幾天,讓我們一周後再上班。

    我們表麵上淡定,心中卻是樂開了花,出了診所的大門,坐上了經理的車,一路來到了宿舍的門口,和經理告辭後,回到了宿舍。

    長情將乾沙山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師傅,而且對突然出現的護衛的身手一同告訴了師傅。師傅聽完後,思考良久,覺得眼前發生的一切像極了一本書的記載,帶著長情前往總部,前去尋找那本書。

    師徒兩個人前往總部,在總部門口通過了身份認證,直接前往藏書樓,對同事的問好簡單回應,神色匆匆,到達了藏書樓。

    兩個人前往頂樓,停在了門口,看到一張全息投影的人臉漂浮在半空中,立刻鞠躬,“長老好。”

    人臉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看見許久不來的兩個人,打了聲哈欠,在兩個人的身邊環繞,“說吧。找我有什麽事情?”

    師傅將乾沙山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長老,並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長老,然後等待長老的回答。長老思索良久,終於想起了那本書的名字,雙眼向前投影出一本舊書的影像,並且解釋道,“這本書的名字是《帝國錄》,上麵記載著先秦時期的古文明,其中就包括你們提到過的戰士。不過,此書更為奇特之處在於,它更像是一本機關的開關,配合著羅盤,能夠打開許多的機關。當然,此書成書之後,被當時的人們認為是一本妖書,不久就流失了。若你們所講的一切都是真的,這本書就沒有流失,而且還在某個懂得機關的人的手中。那麽,乾沙山就是一個陷阱。”

    長情走上前一步,翻開書頁上的文字,向長老詢問道,“這本書上記錄的不過是圖畫與文字,若我們認識上麵的文字,難道不能夠使用嗎?”

    長老哈哈一笑,收回了投影,“後生,你太愚昧無知了,也太小瞧當時的科技了。這本書之所以成為妖書,是因為它隻能供一個人驅使,並且要用羅盤與之配合。不然,何以稱之為妖書?”

    長情一鞠躬,“晚輩受教了。可是,如何才能找到這本書?”

    長老沒有了聊天的興趣,淡淡道,“隨緣吧。”說完,消失不見了。

    我們兩個人窩在宿舍半天,越發感到無聊,決定出去走走,看看都市的夜生活。過了半個小時,我們兩個人站在繁華街頭的路口,望著四周的燈紅酒綠,羨慕不已。隨之,尷尬不已。“你知道哪裏能去玩嗎?”

    樂影庭也搖搖頭,不知道去哪裏才能玩,隻好在街頭隨意亂逛,手頭更是沒有多少錢,不敢亂花。我們兩個人隨意亂走,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樂影庭走上前,和連軒漪打了聲招呼,“你也出來玩啊?”

    我站在一邊,覺得眼前人有些眼熟,好像是同學。

    連軒漪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上同學,頗為尷尬,隻好點點頭。樂影庭還想說什麽的時候,被後麵的聲音打斷了。

    “小禕,不要聊天了,快點上來。”四十多歲的男子坐在轎車內,歪著頭,一臉的不耐煩。連軒漪向我們擺擺手,打開車,坐在了副駕。

    我們兩個人望著轎車疾馳而過,感慨莫名。樂影庭長歎一聲,繼續向前走去。我走在一邊,想了想剛才的場景,“那個人是她的朋友嗎?”

    樂影庭白了我一眼,嗯了一聲,“朋友。生意場上的朋友。”我聽到這話,越發摸不著頭腦。

    “去年今日此門中,rén miàn桃花相映紅。rén miàn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樂影庭隨之笑了一聲,怕是見不到那個曾經的人了。

    一隻烏鴉跟在轎車的後方,雙眼盯著連軒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