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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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要不我們先去把令牌偷了。”笑笑打了個響指,說幹就幹,撒腿就跑,速度快得落塵拉都拉不住,隻聽耳邊一陣風聲,人就已經不見了。

    落塵無奈,吩咐軒轅百裏,“你去看著她,別讓她惹麻煩。”笑笑行事乖張,鬼的天性讓她對人肉有種偏執的愛好,特別是眉清目秀的小少年,最是愛吃,而清風門裏最近收了不少此種類型的弟子,落塵不得不防啊。

    軒轅百裏哦了一聲,追著笑笑去了,落塵將視線重新投向赤鵬,隻見他身邊已經躺了四具死狀各式各樣的清風門弟子,衛攸青的臉黑得跟鍋底有的一拚,邱道君不知死活的在說風涼話,“我說衛掌門,衛盟主,您要是再不答應,怕是明日清風門就要不複存在了,不過是塊牌子,舍了就舍了吧,我們再給你鑄塊更好看的。”

    要不是現在大難當頭,衛攸青真想一掌拍死邱道君,他重重的呼吸了兩下,隨即對呂衝道,“去取令牌。”事到如今,在令牌與清風門之間,衛攸青別無選擇。

    呂衝自是曉得輕重,俯首應是後往書房奔去,笑笑隱身跟在他身後,見他進了書房,扒開了間的一塊地磚,露出裏頭的關,用左右各轉了圈,書架裂開,後頭是道暗門,呂衝推開暗門,走入密室,打開供桌下方的暗格,摸出一個小小的錦盒,錦盒上掛了個千巧鎖,呂衝從供桌上的花瓶裏倒出一把鑰匙,開了鎖,huáng sè的綢帕上躺著的是塊青銅色的令牌,呂衝戀戀不舍的撫摸了一下令牌,隨後小心翼翼的拿起來,剛想放入懷裏,不知怎麽的,人被定住了,笑笑拿過令牌看了一眼,用法力變出一塊一模一樣的放到呂衝上,她退出密室後撤了定身術,呂衝眼閃過一絲疑惑,低頭見令牌還在,不作他想,收好令牌後快步走回前殿。

    衛攸青接過令牌,舉高在赤鵬的麵前,“你要的東西在這裏,塊掌門信物呢?”

    赤鵬玩味的笑了,“剛才說拿信物換,衛掌門您不同意,現在價碼變了,一塊令牌隻能換一塊信物,衛掌門想換哪一塊?”

    “你耍賴!”柯向南指著赤鵬罵道,被赤鵬看了一眼,整個人飛了出去,前車之鑒讓其他幾個想要罵人的掌門把話默默的吞了回去。

    赤鵬不理他們,繼續追問衛攸青,“想好了沒有,換哪一塊?”

    衛攸青心知不是赤鵬的對,可如今選哪塊都將得罪其餘派,衛攸青眼冒火,遲遲不言,赤鵬心情頗好的說道,“不選的話,本座就當你放棄了,那本座不客氣了。”

    衛攸青一直防備著赤鵬,但沒想到,眼前一道黑影閃過後,上的令牌就不見了,赤鵬拿著令牌,剛要得意的大笑,嘴都張了一半了,笑聲卻戛然而止,他變臉如翻書般的把令牌狠狠擲向衛攸青,“敢拿假的來唬弄本座,找死。”

    衛攸青聽了這話,轉頭去看呂衝,呂衝連連擺,“師兄,這令牌是密室裏的那塊,我沒騙你,我發誓。”

    衛攸青見呂衝眼神清明,加上清楚他的為人,想來不會是呂衝動的腳,可前日他還查看過令牌,怎麽會被人調包,越想越後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清風門,偷走令牌,細細算來,世上當無幾人有此修為,於是說道,“赤鵬,該不會是你賊喊抓賊吧。”

    赤鵬斥了句,“放屁,本座敢作敢當,衛攸青,識相的趕緊交出真的令牌,不然本座血洗你清風門。”

    衛攸青將眼神投向了落塵,這時笑笑正好回來,她已把令牌瞬移回了鬼宮,就算是赤鵬要搜,也搜不出證據來,於是坦坦蕩蕩的抬高了下巴。

    落塵對上衛攸青的視線,知他懷疑自己,伸展了雙臂道,“衛掌門若是疑心我,盡管來搜。”

    落塵這般說,讓衛攸青搜也不是,不搜也不是,進退兩難,霍雲山見他師父為難的樣子,想著是自己請落塵回來的,這惡人也隻得由他來做,便慢慢的走向落塵,眼帶了愧疚,可語氣卻萬般堅定的說道,“落塵兄弟,得罪了。”

    落塵站著不動,“霍少俠請便。”從雲山哥到霍少俠,霍雲山明白他與落塵的友誼算是走到了盡頭,可為了清風門,為了他師父,他不得不這麽做。

    閉了下眼睛,斂去了所有的情感,霍雲山再睜眼時,已是麵無表情的開始搜身,仔仔細細摸了一遍,又派弟子去搜了落塵的房間,當然結果是什麽都沒找到。衛攸青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赤鵬則眯起了眼睛,他兩掌朝下,掌心間慢慢散出了淡紅的光芒,片刻後皺了眉頭,自言自語道,“奇怪,怎麽不在了。”

    莫世通上前問道,“主子,怎麽了?”

    赤鵬回了神,“令牌不見了,本座感應不到它的氣息。”

    莫世通驚呼,“怎麽會不見?”被赤鵬瞪了一眼後,壓低了聲音,“之前明明探測出令牌就在衡山上,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赤鵬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罷了,怕是有人從作梗,別讓本座查到是誰,不然非要他好看不可。”

    赤鵬的目標是令牌,現在令牌不見了,他也沒了繼續留在衡山的心情,大一揮道,“走。”

    黑衣人全體轉身,準備離開衡山,劉語蓉見自己的掌門信物還在赤鵬裏,怎麽甘心眼睜睜的看著信物從眼前流過,咬了牙縱身飛到赤鵬麵前,伸出道,“把信物還給我。”

    赤鵬拿不到令牌,憋了一肚子火,見劉語蓉擋著他的路,上凝聚了法力,一道光柱射向劉語蓉,落塵在赤鵬動的瞬間,射出了一個光球,光球撞上光柱,一陣巨響後,兩道法力相互抵消,劉語蓉被嚇到了,傻傻的愣在原地。

    赤鵬轉頭看向落塵,“本座的事,你也敢插。”說著,幾道光柱朝落塵飛來,落塵雙伸出,凝出了氣牆,赤鵬催動法力,落塵跟著加力,兩人不相上下,笑笑見狀,摩拳擦掌的正要加入戰局,誰知赤鵬突然撤了法力,揮了下,周身起了黑霧,將他與莫世通圍住,黑霧消散後,兩人已不見蹤影,空氣隻留下一句,“青山不改,來日再戰。”

    剩下的黑衣人有條不紊的下山,經過這番變故,清風門自顧不暇,也就放棄了追擊,派掌門覺得衡山晦氣,稍稍緩了口氣就紛紛告辭,衛攸青連客氣都懶得客氣,讓弟子送客,他與呂衝往書房而去,霍雲山跟在後麵,臨行前轉身看了眼落塵,落塵避開了他的視線,對軒轅百裏和笑笑道,“我們走吧。”

    下了山,找了落腳的地方,落塵問道,“你把令牌放哪兒去了?”

    笑笑玩著指,漫不經心的道,“我送去長老那裏了。”

    聽笑笑這麽說,落塵當即決定去趟鬼宮,軒轅百裏是天界的,不便去鬼族,與落塵道別,去找林慕天了。

    落塵進了宮門,看到長老笑眯眯的走來,打了招呼後問道,“我師父呢?”

    長老指指狂嘯殿,“在那兒等你呢,隨我來吧。”

    恭敬的給冷秋寒請了安,落塵直奔主題,“師父,這令牌裏究竟隱藏了什麽秘密?”

    冷秋寒把令牌遞給落塵,“此非人界之物,從材質上看,應是天界的,那赤鵬無非是為了兩個目的,療傷或是救刹天。”

    聽聞令牌是天界之物,落塵聯想到了那副畫軸,當下把畫軸上的內容敘述給冷秋寒聽,冷秋寒揚了下眉毛,不等他開口,長老捋著胡子道,“那柱子應該是立天柱吧。”他雖沒去過天界,但古書上提到過立天柱的樣子,那畫上的宮殿,想來是九絕天宮了。

    “立天柱?”落塵低聲呢喃道,“是什麽?”

    長老解釋道,“立天柱是支撐著天地的柱子,魔君刹天正是被封印在立天柱下,若我猜的沒錯,也許這令牌可解開封印。”

    冷秋寒指輕輕敲著桌子,“不光需要令牌,那所謂的九塊玉牌也是關鍵,怕是缺一不可。”

    “那這麽看來,即使衛攸青同意用令牌換信物,赤鵬也不會信守承諾的咯。”落塵眉頭擰了起來,“他是打算騙出令牌?”

    冷秋寒點頭,“**不離十吧,難不成你還指望赤鵬是個君子?”

    落塵不語,他把令牌雙遞還給冷秋寒,“師父,這令牌還是放你這裏保管吧。”若是送回衡山,衛攸青可沒能力守住它,想來想去,還是鬼宮這裏比較安全,畢竟事關魔君,不能大意。

    冷秋寒本不想接這麽個燙山芋,赤鵬既然沒死,一定會想法設法的解開封印,救出刹天,勢必會不惜一切代價的要得到這令牌,雖說以自己的法力,未必會輸給他,可赤鵬這人不講道義,為達目的不擇段,說不得會連累鬼族子民,作為鬼王,冷秋寒不想給族人帶來麻煩。

    可冷秋寒又不放心把令牌放在落塵那裏,赤鵬的傷是否已經痊愈不得而知,他現在的法力如何不得而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赤鵬為了拿回令牌,絕對不會下留情,落塵是西林的太子,若是赤鵬以西林百姓作為要挾,落塵想不屈服都難。

    這麽看來,也隻能把令牌留下了,冷秋寒歎了口氣道,“罷了,為師大概是前世欠你的,注定了要給你收拾爛攤子。”

    落塵不好意思的笑了,狗腿般的湊到冷秋寒身邊,給他揉肩,拍馬屁道,“那是師父心疼徒兒。”

    冷秋寒享受著徒弟的fú wù,感歎道,“讓太子殿下伺候為師,真是生有幸啊。”

    落塵在鬼宮裏陪了冷秋寒幾日,冷秋寒考校了落塵的法力後,開始傳授落塵聖心**。笑笑被冷秋寒派出去打探赤鵬的消息,不想卻是無功而返,連赤鵬的影子都沒找到,連帶著黑衣人和莫世通,都跟消失了一般,不知去向。

    落塵與長老聊天,聊著聊著聊到了炙的師父烏哈。長老聽聞烏哈現身了,很是激動,這烏哈是他的師兄,最得他們師父的歡心,當年突然失蹤,久尋不到,以為他出了意外,長老的師父為此一直鬱鬱寡歡,不久就過世了,臨終前吩咐長老,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找到烏哈的下落。

    落塵之前聽炙稱他師父是鬼族百曉生,便問長老道,“那烏哈師父真的無所不知嗎?”

    長老笑著道,“他天生有讀心的能力,在他麵前,什麽秘密都不是秘密,或許是知道的太多了,界裏不時的有人找他買消息,也有人恨他出賣自己的秘密,我雖不知他為何失蹤,但多半與此脫不了關係。”試問誰願意讓人拿著自己的秘密四處賣錢啊,烏哈之前做的事太損了,難怪會被人追殺。

    “怪不得長老您之前對炙愛護有加,算起來炙是你的師侄啊,可你那時為何不說呢?”落塵有些奇怪。

    “烏哈收養炙是在離開師門之後,我並不知情,也未見過炙,那段時間我忙著長老院的事,很久都沒和他聯係,直到傳來他失蹤的消息。烏哈不在了,炙叫不叫我一聲師叔也沒什麽,因此就沒告訴他我和烏哈的關係。”長老還想說些什麽,有鬼奴過來說冷秋寒找他,長老起身對落塵道,“你若見了烏哈,就跟他說,我很是想他,讓他有時間回來看看我,也去師父的墓前上柱香,讓他老人家知道他回來了。”

    落塵盤桓一段時間後向冷秋寒請辭,回去景城,在半路與林慕天匯合,林慕天將招兵的過程細細的說給落塵知曉,免得林震問起來兩人穿幫,落塵則把令牌的事說了,林慕天聽後久久不語,眼神色未明。

    兩人回宮,去林震那裏回稟了差事,談完正事,林震說道,“禦醫給太子妃診了脈,說她懷的是雙生子,這次回來不準出宮了,好生照料辰安,聽到沒有。”

    落塵應了一聲,回到朝闕宮,辰安已經顯懷,雖然隻有個多月,肚子卻突了出來,她剛想行禮,被落塵扶住了,“有了身孕,這些虛禮就免了吧。”

    辰安含笑點頭,落塵扶她到軟榻上坐好,想要伸摸摸辰安的肚子,又有些猶豫,倒是辰安見狀,拉住落塵的,貼到了自己腹上。

    個月的孩子還不怎麽胎動,落塵不敢用力,怕傷著孩子,隻虛虛的捧著,如意見了,笑著道,“殿下真是小心。”幾個宮人宮女一同笑了,弄得落塵不好意思,把縮了回來,辰安給落塵解圍,伸點了下如意的額頭,笑罵道,“就你話多。”

    如意吐了下舌頭,“奴婢去看看娘娘的安胎藥熬好了沒有。”福了身後,拎著裙角跑了,辰安不住的搖頭,“這丫頭被臣妾慣壞了,還請殿下恕罪。”

    落塵陪著辰安用了晚膳,本想留宿在朝闕宮,辰安為難的看看自己的肚子,“殿下,臣妾身子不便,夜裏經常起夜,怕影響了殿下休息,殿下不如去東平宮吧,您離宮多日,想必mèi mèi們也很是思念殿下。”

    落塵也怕自己睡著了不小心傷到辰安,便順著她的話道,“那行,你好好休息吧。”說著,在玄日的伺候下出門了。

    如意等落塵走遠了,把房門關好,嗔怪的說道,“娘娘幹嘛把殿下推出去,平白的便宜了那些狐媚子。”

    辰安換了絲質的寢衣,坐在梳妝台前讓如意伺候她梳頭,“你懂什麽,本宮如今有了身孕,若是霸著殿下不放,該被人說本宮善妒了。”她從北辰帶來的禦醫診出她腹內懷的不僅是雙生子,更是龍鳳胎,隻要她誕下嫡長子,地位自當無可動搖,其他那些女人就算生了兒子也得排她後麵,她樂得做好人,裝大方。

    再說了,她懷孕之事不知讓多少人眼紅,難保其沒有幾個心懷不軌的,不如多幾個人,也好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將來宮孩子多了,她的孩子才不會成為眾矢之的。

    隻是讓辰安沒有想到的是,落塵離開她的寢殿後並沒有去東平宮,而是去了書房的暖閣,這讓辰安既開心又擔憂,思前想後一番,她心裏有了決定。

    兩個月的時間,月子珊畫完了欠下的所有畫像,天氣開始熱了,一不小心上的汗會沾到畫紙上,月子珊沒了心思畫畫,空下來時喜歡坐在東平宮小花園的秋千上,或是看書,或是逗貓。

    桃紅從小廚房裏捧了盤桃子過來,“娘娘,聽說最近姚氏頻繁的去朝闕宮給太子妃請安,想來太子妃很是待見她。”

    月子珊取了個桃子,“殿下許久不來我這裏,姚氏自是要挑新的良木去了,她嘴甜乖巧,如今入了太子妃的眼,馬上就要飛上枝頭了。”

    “娘娘的意思是,太子妃會提攜姚氏?”桃紅不解,“那不是給自己分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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