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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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鷹王鷹羿潭帶著大增的法力出關讓鷹霆欣喜若狂,如此一來,進入蒼溟界救出悠兒就指日可待。他急不可待的向鷹王匯報了悠兒被蒼溟界抓走一事,以及他和蕭淩天在狼牙頭懸崖遇到的強大陣法阻攔 他們進入蒼溟界。
鷹羿潭聽後目露寒光,臉部微微抽搐。聲音淩厲而生冷。
“那是蒼溟界最高法力,禦魔,此法力變化無常,萬年修為以下的人是無法駕馭它強勁霸道的法力,每一種修為都隻有一種法力,而禦魔卻有三道法力錯綜交纏,要想控製它,就要把三道法力在體內融會貫通,這絕不是易事,一個不小心就會灰飛煙滅,隻有蒼溟界的尊主才有資格修煉此法力,才有能力駕馭它”。
“竟如此厲害……父王是怎麽知道的,以前怎麽都沒都沒聽父王提起過”。鷹霆好奇。
“哦……本王也是聽別人提起的”。鷹羿潭含糊其詞,似有意隱瞞什麽。
“竟是如此……那我們現在趕緊去鶯歌宮找君王商量一下怎麽破解禦魔”。鷹霆一心隻想救悠兒,並未多想其他。
“那事不宜遲”。
二人說著就直奔鶯歌宮。
蕭淩天和鷹羿潭二人見到先是寒暄幾句,就說起正事。這個節骨眼上自然沒人有心情恭維別人,或者喝茶敘舊。
“本王和鷹王子在狼頭山懸崖的事,相信鷹王子已經跟你說了,那陣法實在詭異,我們隻能勉強應付,根本就靠近不得,不知鷹王可有什麽好辦法”?蕭淩天率先說,蒼溟界的法力確實不可小覷,從狼頭山回來用了幾日才把傷調理好。
“鷹霆已經都跟本王說了,至於那陣法本王倒是略知一二,那陣法名喚禦魔,異常詭異,變化無常,不知你們可曾注意它是由三種法力交錯而成,每一種法力都有一種顏色,白黑紅三種顏色”。
蕭淩天一驚。
“當時本王能感覺到是三種法力,但那白光太刺眼,我們根本就不能直視陣法,更別說看清顏色了”。
鷹霆凡青暗影三人也跟著附和。
“沒錯”。
“的確如此”。
鷹羿潭眼神一轉,接著說。
“每一種顏色都非同尋常,白色乃是每天午時到未時之間太陽最毒之時所練,強光最盛,其目的是為了擋住別人的視線,一旦強行直視眼珠會驟然爆裂,慘痛無比。而黑色則是每天子時到醜時之間所練,招數陰鬱,一旦你看到黑色,就如同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陰森可怕,而紅色則更為毒辣,是用神獸之血所練,就算你們當時過得了白黑兩法,也難以戰勝紅法,它如鬼魅一般神秘,它會讓你所有的**放大無數倍,你將會被自己的**折磨致死,最終你會死在自己的手中”。
眾人聽後都倒吸一口涼氣。
“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歹毒的妖術”。蕭淩天一向都是光明磊落,最見不得什麽陰損之招。禦魔雖是陣法,但顯然它的存在還是有違人道。
對於鷹王知道的如此詳細,他心裏產生疑問。
“鷹王是如何得知這陣法,還如此詳盡,以前並沒有聽鷹王提起過”。
“本王在兩千年前與蒼溟界的老尊王曾有過數麵之緣,從他那聽到一些關於禦魔的事情,自從魔王占領那裏之後,蒼溟界消失,也就無緣再見了”。
他如此說並沒有讓蕭淩天完全信服,即是如此厲害的法術,老尊王又豈會輕易向他人外泄。而他眼前的鷹羿潭讓他有些陌生,以前的鷹羿潭雖有野心,但眼裏沒有現在的殺氣,陰冷。而且他對鷹霆極為寵愛,都是喚他霆兒,如今他卻直呼其名。其實早在悠兒離開之前,鷹羿潭就有些不對,自從鷹霆和悠兒訂好婚期,鷹羿潭自是喜不自勝,卻在大婚前一個月突然宣布要閉關,就連鷹霆的大婚都不參加,眾人勸說都沒用,最後仍是一意孤行的閉了關。如今他已出關,不僅法力大增,言行舉止似是換了個人,蕭淩天不得不懷疑他是否習得了什麽妖法,倘若真如此,定是要勸他懸崖勒馬。不過現在,是救出悠兒要緊。
“那鷹王可有什麽破解陣法的辦法”?
“是啊,父王,你有辦法嗎”?鷹霆救人心切,一聽說陣法竟如此厲害,心裏又多了一份擔心。
“我既了解那陣法,自有破解的辦法”,鷹羿潭胸有成竹。
“真的”,鷹霆大喜。
“那是自然”。
“那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待我準備準備,明天就出發”。眼神的霸道,嘴角的冷笑,都讓鷹羿潭的野心暴露出來,其他人因為救公主有望,對鷹王多了分敬服,唯有一人眼裏卻多了分擔心。蕭淩天在心裏希望他猜測的是錯的。
第十六章
蒼之行在宮中設宴,嘉獎三王子殺外敵有功,還特地讓西俊一同前往領賞,說是他輔佐三王子有功。
蒼墨涯敷衍著來往的敬酒者,整顆心卻惴惴不安,總感覺好像有什麽不對勁。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要丟失一樣。
悠兒……他心裏想著,難道她會出什麽事嗎?現在西俊已經被灌得神誌不清了,而他又是今天宴會的主角,如果貿然離開定會引起懷疑。他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悠兒……你一定要老實點,千萬別亂跑”。
一旁的央蓮眼裏盡是得意,她滿含愛意的看著蒼墨涯,心裏想著,墨涯哥哥,你隻能是我央蓮一個人的,誰也別想跟我爭搶你。
蒼墨涯的擔心不無道理,悠兒在房內逗粉藍之時被兩個蒙麵人打暈。
其中一個蒙麵人冷哼。
“你的好日子到頭了,現在就送你去喂長魚獸”。
“好了,別跟她廢話了”。
說著二人就消失了。
粉藍趕緊朝玄翼宮內飛去。
趁侍衛不注意之時,粉藍飛進大殿。
西俊看見蝴蝶,醉意朦朧的看著他變成兩隻。
“粉藍,你領著新娘子來了”。他言語不清。
“粉藍”?蒼墨涯猛然放下酒杯,看著正朝他飛過來的蝴蝶。悠兒!他心裏一陣緊張。他來之前怕悠兒煩悶,特地讓西俊找了這隻蝴蝶過去陪著悠兒,如今它竟闖進玄翼宮大殿,一定是悠兒出了什麽事。
顧不得其他,他站起身就隨著蝴蝶出了大殿。
蒼墨涯八百年來第一次感到心慌意亂,他心裏一直重複一句話。
“悠兒……等我,一定要等我”。
等他們到了縹緲湖時,已經空無一人,湖內靜的可怕。蒼墨涯幾乎抓狂,他縱身跳入湖內。焦急的四處尋找。就在他焦急彷徨,無助之時,他看到長魚獸正搖擺著巨大的尾巴在一處石頭堆旁來回擺動。
蒼墨涯趕緊遊過去。
長魚獸感到危險的靠近,轉過巨大的腦袋,張開血盆大口,滿嘴的獠牙又長又堅。嘶吼著,聲音震耳欲聾,整個縹緲湖的水都在顫動。
蒼墨涯看著長魚獸後麵的石堆,心裏喜憂參半,悠兒還活著。長魚獸在石堆旁焦急的左右搖擺,不敢靠近,悠兒肯定在石堆後麵,這非普通的石頭,而是會發燙的赤焰石,越是有人靠近,赤焰石越燙,長魚獸定是怕赤焰石通體的紅光還有它的熱度而不敢靠近。但,悠兒待在赤焰石旁邊越久,赤焰石溫度越來越高,那她也性命堪憂,想到此,蒼墨涯一個翻身來到長魚獸麵前,一場惡鬥不可避免。
幾十個回合下來,蒼墨涯占了上風,但長魚獸仍死死的攔著他,赤焰石越來越紅,溫度也越來越高,蒼墨涯著急之下使出險招,他一躍跳到長魚獸頭頂,被激怒的長魚獸張開大嘴再次怒吼,它劇烈的搖晃自己的腦袋,整個湖水像被激怒的野獸一般咆哮著,翻騰著,蒼墨涯隨著湖水來回打轉,一個不穩被甩到長魚獸身後,長魚獸揚起尾巴使勁一扇,蒼墨涯被扇到赤焰石上。
他眉頭一緊,劇烈的疼痛從背部傳來。
“悠兒……”,蒼墨涯看到旁邊的悠兒,顧不上傷口,蒼墨涯忍著撕心的疼痛踉蹌的走向昏迷中的悠兒。剛觸摸到悠兒,他嚇了一跳,怎會如此燙,臉頰通紅,呼吸也變得微弱。此時的長魚獸不敢靠近赤焰石,隻是低吼著示威,蒼墨涯抱起悠兒衝出縹緲湖。
然,縹緲湖已被圍的水泄不通。
蒼墨涯對眼前的人不屑一顧,隻是關心懷中呼吸越來越微弱的人兒。從玄翼宮衝出來的那一刻,他就想到了這一幕。
慢慢的將悠兒放在地上,施法給她降溫。此時的西俊已經清醒過來,他趕緊跑過去,看著昏迷的悠兒和受傷的三王子。粉藍也落在了悠兒的頭發上。
“三王子,這是怎麽了?您怎麽受這麽重的傷”?西俊急得都快哭了。
“本王子沒事,得趕緊救悠兒”!心疼的看著悠兒,他在此刻明白了心痛的感覺,這是不是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蒼之行勃然大怒。
“墨涯,你這個逆子,你給本尊解釋一下這隻黃鸝鳥怎麽還活著”?蒼溟界有威望的人都在這,他就是有心包庇也是無力為之。墨涯跟著蝴蝶衝出大殿那一刻,眾人起疑。他隻能祈求那隻黃鸝鳥已經成了長魚獸的肚中餐,如今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尊王息怒,墨涯哥哥一定另有隱情,一定是被這隻黃鸝鳥給迷惑了”。央蓮趕緊出來維護蒼墨涯。
“她沒有迷惑本王子,也沒有什麽隱情,一隻黃鸝鳥本就對蒼溟界沒有威脅,沒必要一定讓她死”。蒼墨涯此時已滿頭大汗,背後的傷越來越痛,似被烈火燃燒。可是為什麽他度了這麽多法力給悠兒,她的身體反而越來越燙。
蒼墨涯的話和不屑的態度更是激怒蒼之行和眾人。
“隻要是外界的人闖入蒼溟界就一定得死”,眾人口吻一致。
“當初魔王闖入我蒼溟界,讓我蒼溟界的百姓死傷無數,血流成河,這就是最慘痛的教訓”。懾寒疾言厲色,於公於私他都想讓那隻黃鸝鳥死掉。這樣他女兒就可以順利嫁給蒼墨涯。
“沒錯,我們兩千年來為了讓外界找不到我們,費了多少功夫,好不容易平靜兩千年,不能因為一隻小黃鸝而功虧一簣,三王子此時包庇外界的人,如何對得起為了蒼溟界與魔王惡鬥卻至今下落不明的老尊王啊”,鼇子峰義憤填膺,對於那場大戰至今心有餘悸。
蒼墨涯摸著悠兒越來越燙的身體,知道度法力沒用,隻能停下,對於眾人的指責他漆黑的眸子寒冷如山外山的積雪。
“這世間能有幾個魔王,她隻是一個弱女子,就算老尊王在這,也不會放任我們濫殺無辜”。
“無辜?你能保證她不會向外界通風報信嗎”?蒼之行質問,蒼墨涯越是維護她,隻會讓他更憤怒。
“她要是通風報信外界的人早就進來了,又何必等到今天,而蒼溟界守衛森嚴,她如何通風如何報信”?
“沒錯,尊王,我可以證明小黃鸝確實不是壞人,她除了能吃之外,並沒有壞心思”,西俊從心裏喜歡這隻小黃鸝,她跟他見過的女子都不同,很有趣。
央蓮眼如利刃,心裏恨不得扒了悠兒的皮,蒼墨涯竟然替這隻小黃鸝說話,他到底用了什麽妖法讓從不正眼看任何人的蒼墨涯如此維護她。今天,她非死不可。
“夠了”……蒼之行大手一揮:“今天這隻黃鸝一定要死,墨涯西俊私藏外界黃鸝,也難逃罪責,廢除法力,扔進縹緲湖”。蒼之行心裏抽痛著,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倘若他徇私絕不能服眾,大戰過後,老尊王消失,蒼溟界入口的法陣是他親手施法封鎖,殺掉一切私闖者是他的命令,包庇者廢除法力扔進縹緲湖喂長魚獸亦是他的命令,即使違抗者是他兒子,他也沒資格徇私,當著眾人的麵必須得有個交代。他隻希望墨涯能求饒,說出一個能讓眾人接受並能從輕發落的理由,但以墨涯的性子,他心裏清楚,絕不可能。
蒼墨涯此時心裏毫無怨言,他隻是抱著悠兒發燙的身體祈求她能醒過來。
就在此時,麂崎又一次大叫,叫聲比上次悠兒闖入之時更撕心,且聲音中有著驚惶。
蒼溟界再次陷入恐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