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罪惡之城

    葉檀先生，你在嗎？我是上官穎，過來找你有點事。”

    院門外，傳來上官穎有些膽怯的聲音。

    葉檀打開木門，隻見上官穎焦急的站在那裏，來回不停的走動，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見到葉檀，她突然鬆了口氣，“葉檀先生，我前天晚上，在唐人街，偶然聽到一個消息，就是洪字堂的買來的‘豬仔’，會在今晚半夜到舊金山碼頭。葉檀先生，你不知道，那些被買過來的姐妹同胞，其實十分可憐，隻需要1000美刀，就全被賣到煙花之地。從1852年開始，幾乎沒有一個活過5年，全都感染病毒死亡。希望葉檀先生，你行善積德，救救她們一把。”

    上官穎說著，已經泣不成聲，給葉檀跪了下來。如果不是葉檀眼疾手快攔住，就開始叩頭了。

    對於上官穎的來曆，葉檀不可能隻聽信一麵之詞。誰知道是不是調虎離山呢？

    葉檀沒有答應，搖了搖頭，說道：“上官小姐，你也知道，我得罪了洪字堂，誰知道他們，今天晚上，會不會來襲擊我們？所以，為了1000多人的身家性命，我不能答應你。”

    上官穎絕望的站起來，一言不發，全身就像抽空了力氣一樣，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院子。

    目送著上官穎離開，葉檀隻能說聲抱歉了。

    事關自己的秘密，葉檀不可能輕信一個人，即使是自己的親人。

    葉檀在左側的木屋裏麵，從藍瞳空間移出15門24磅拿破侖野戰炮，50門12磅拿破侖野戰炮，8000支夏普斯燧發步槍，以及大量的子彈炮彈。然後知會一聲父親，說自己要離開。

    找到劉舉六，叮囑了一些事情，葉檀就匆匆離開營地。

    眾所周知，唐人街又稱中國城，鮮有人知道，在19世紀後期、20世紀初，它又稱罪惡之城。

    實際上，在1807年的時候，就有來自廣東的商人，在舊金山經營活動。特別是加州發現黃金之後，1852年的舊金山，就開始有幫會盯上這裏。

    現在的唐人街，還沒有後世的1000米長，也沒有16條巷道，隻有200米左右，發展出6條巷道。遠沒有後世的繁華。

    初初的舊金山，隻有木屋，更沒有水泥結構的高樓大廈。

    直到聰明的廣東人，從廣州運來花崗岩石，修建了石頭屋，並且黃泥打底，刷上白石灰漿，蓋上陶瓦，才改寫舊金山的建築曆史。

    為什麽唐人街，隻有這麽一點地方呢？

    以中國人安土重遷的德行，如果不是加州政府，立法禁止華人購買土地，恐怕舊金山的一大半，早就屬於中國人了。

    葉檀之所以打破這一局麵，還是因為傑布庫塔的麵子。加上他起死回生的醫術，以及加州至高榮譽市民的稱號，還有那黃燦燦的金條，這讓約翰韋勒，不得不掂量葉檀的分量。

    葉檀十分清楚這一段血淚史。

    1870的舊金山，一共有4萬華人，女華人僅僅2000多個，卻有2000的女華人，被強迫威逼，從事煙花。當時的煙花場所，就達到159個。

    其中就有白貞烈，這個來自廣東南海的小腳姑娘，不屈服於威逼打罵，以死明誌。後世華人立碑紀念這位值得尊敬的女子。

    上官穎所說的，葉檀也知道。

    隻是剛剛穿越，哪裏有時間理會這些事情？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葉檀就非管不可。

    葉檀從貨船拿出一個、仿真西方人臉矽膠頭套戴上，換上一身軍裝，以及鞋子，還有一把手槍，迅速的奔唐人街而去。

    他的速度很快，20公裏的距離，不到10分鍾，就抵達唐人街。

    時間將近晚上9點，唐人街裏麵，燈火輝煌，人來人往，特別是白人居多。幾乎家家都是賓客爆滿。

    一陣陣嬌笑聲，還有弦樂靡音，不停的從木屋傳出。

    一大堆各色馬夫，後麵跟著打手，早已經堵在街口，爭搶業務。

    遇到熟客，就熱情接引，實際上是防止途中被別人截糊。遇到陌生的客人，馬夫就用他那張三寸不爛之舌，當著客人的麵，不停天花亂墜的遊說。

    也有一些熟門熟路的客人，就擦肩而過，徑直去自己意屬的地方。

    這隻是第一關。第二關還有煙女，盛裝濃抹的站在店門前，嘰嘰喳喳的勾留客人。

    第一次見到真人實景，和看資料的感覺不一樣。

    舊金山的正月天氣冷，加上海風。煙女幾乎都穿著，桃紅、大紅、湖藍的綢緞棉襖棉褲，抹上胭脂水粉，拿著手絹，搔首弄姿，見到像葉檀這樣的客人，喊得特別殷勤。葉檀聽得一陣鼻子發酸。

    沿途走了三個街巷，至少有35個煙女，搶著將葉檀拖進她們的大門。

    濃烈低劣的胭脂水粉味道，讓葉檀有種作嘔的感覺。

    三幾下掙開，葉檀飛快逃離這個地方。

    熏死我了！”葉檀拚命的呼吸新鮮的空氣，緩過氣後，心有餘悸的說道，“去哪裏打探消息呢？”

    煙所這個地方，葉檀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誒！對了！拍賣堂！明天洪字堂要拍賣女華人，就要和拍賣堂聯係。”

    想通了前因後果，葉檀幹脆躲到暗處，透視眼打開，在第五巷第三家。

    撇開巷道的馬夫的糾纏，葉檀徑直來到第五巷。

    在街邊的粥檔點了一碗海鮮粥，葉檀一邊吃一邊觀察。

    突然，葉檀看見一個打手，拖著一個女同胞，從街外一直拖到街心，後麵還跟著一個老媽子，對女同胞又罵又捏，甚是凶殘。

    可憐的女同胞，叫天不靈，叫地不應，嚎哭著簌簌發抖。就連上身的衣服，都被無情的拉扯開，目的不僅是羞辱，還有寒冷的體罰。

    葉檀看不過眼，躲進黑暗的角落，兩支1836手槍，從藍瞳空間出現在手上。

    呯！”的一聲，兩槍同時響起。眨眼間，老媽子和打手，被一槍斃命！倒在地上。

    槍聲驚動了整條唐人街所有人，他們以為是海盜來了，驚慌失措的從屋裏出來，撒腿就跑。

    女同胞受到驚嚇得不知所措，隨即醒悟過來，從地上爬了起來，拚命的往南跑去。

    葉檀目送著女同胞跑的方向，鬆了一口氣。

    去到聖布魯諾山，起碼她的生命得到保障。

    拍賣堂裏麵，正在商談的洪字堂高層，被葉檀打草驚蛇，如同驚弓之鳥的帶著隨從匆忙離開。

    葉檀見狀，悄悄的跟在後麵。

    去到羅斯山，領頭的中年漢子，發現沒有異狀，才緩下腳步。

    史必威，最近的風聲太緊了，咱們的龍頭說了，一有海軍圍剿我們的消息，就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一個中年男子，氣息粗重的說道。

    姚百利，聽說昨天，傑布庫塔上校，十分器重一個剛剛認識的華人，叫做耶坦。他不僅獲得加州至高榮譽市民稱號，而且約翰韋勒州長，還親自去見了他。並且打破了加州的一項禁令，一口氣賣了500萬美刀的土地給他。希望你們能通過那個耶坦先生，讓傑布庫塔放你們一馬。”

    史必威，難道你不知道，白眼狼就死在葉檀的手上嗎？”

    姚百利突然慍怒的說道。

    姚百利，白眼狼招惹了耶坦先生，那是自取滅亡！你知不知道？昨天那個耶坦先生，一口氣殺了120多個海盜！槍法百發百中！我懷疑，就連威斯特、薩拉維、安諾達，都是死在他的手上。如果你們洪字堂想找死，別拉上我！”

    你、你、你說什麽？！”

    姚百利突然打了一個趔趄，驚恐的說道。他膛目結舌，嘴巴張得大大的，幾乎可以塞進一隻鴨蛋，腦袋宕機，一片空白。

    突然，“呯！”的一聲槍響，史必威倒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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