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慷慨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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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歌和雲霖相互對視一眼,不覺多出一絲笑意,隨後二人轉身向外,雲歌道:“該做的做了,成與不成,隻能靠黎陽自己精彩表現。”“你還真別說,當初我提起到兵法策略,其自信滿滿的模樣,超乎意料。”雲霖笑道:“真不知以如此年紀,是如何能夠達到這種地步。”雲歌笑而不語,他要真的把當初在鬼林之雲冶那番話說出來,定會讓雲霖更加錯愕。“我說你這是什麽表情,難道不相信我說的話嗎?”雲霖雖小,但見識不凡,自從與雲歌混熟之後,稱呼也變得隨意,卻見他說話後雲歌如此表情,有些意外。“怎麽會?”雲歌回了一句:“隻是你剛才話語,定是還不太了解黎陽,有會不妨與他多走動走動,肯定受益匪淺。”說著,便率先一步走在前頭。“講個話也這麽繞來繞去。”雲霖搖搖頭,心不解,見雲歌走遠,連忙追了上去。禦宗齋,擺設頗為簡單,四周牆壁裝飾卻是不提也罷,隻是懸掛著兩幅字畫,左邊書著錦雲祥瑞,右邊寫有金戈鐵馬;央上位安放著一張太師椅,下方左右各六張椅子,僅此而已。雲閔走到央位置坐了下來,而黎陽確是挑近處而坐,無意間看到了字畫,左右武,則是說明流雲仙國窮富武的立國思想。這也是流雲仙國衰落下來的原因之一,富武固然重要,可以安邦定國,但卻缺乏有效的化積澱,這樣的結果導致的後果可想而知。“想必歌和霖兒先前已經給你透氣了,想要過本王這一關,就需要拿出真本事,單靠一些花花腸子是起不了多大作用。”雲閔道。黎陽點了點頭,回答道:“王爺盡管提問,小子定不負王爺所望,不然也對不起這枚飛翎令。”“好。”雲閔頗為賞識,現在流雲仙國的年輕人就是缺少了這種年少應有的銳氣。他靈光一閃,猛地想起剛才之事,便隨生出一題,但有點脫離兵法策略。黎陽顯得淡定從容,目光凝視,期待著。“黎陽,你也清楚當下仙國形勢,你認為該如何挽救如今之勢。”雲閔問道。“說好的兵法策略呢?”黎陽暗忖,隨後站了起來,簡單一說:“攘外必先安內。”“好個攘外必先安內。”雲閔眼前一亮:“雖是短短幾字,卻勝過萬千無用之言。”“多謝王爺讚許。”黎陽不驕不躁,接著又緩緩道來:“外敵雖多,卻不是最致命;反倒是如今仙國內部出了大問題,如同朽木,漸漸腐爛。”雲閔點了點頭,對此頗為讚同。“依你之計,可有解決辦法?”他變得急迫。“說不上解決辦法,不過是一家之言罷了。”黎陽說:“仙國必須改變窮富武的思想,所謂窮則變,變則通,如今仙國之人缺乏一個堅定化信仰,貪圖享樂,不思進取。”頓了頓,他又問道:“王爺,小子聽說現在的凡俗世界盛名一種儒家思想,不隻是也不是?”“不錯。”雲閔回道:“董太師便是流雲界數一數二的大儒,在儒林之,極具威望。”“王爺,儒家如果能夠成為立國之本,則仙國內患已去大半。”黎陽說著。雲閔有些猶豫,不悅道:“凡俗之言,如何能夠登得大雅之堂,若是真成為立國之本,豈不要讓別人貽笑大方,人心盡失。”“小子敢問王爺一句,如果少了凡俗世界,流雲仙國何以為國?”黎陽道:“國以民為先,流雲仙國數百年來就是太過脫離百姓,才致如此局麵,若能別開生麵,定有新的希望。”“你也認為應該把權力下放?”雲閔有意一問。“非也。”黎陽搖頭,答道:“這是一種方式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王公貴族的權力,卻能夠讓更多的權力聚集到聖上上,小子稱之為央集權製,用最少的力量控製大局,方為上策。”雲閔瞳孔一縮,豁然開朗,口呢喃著:“央集權製,要真如你所言,卻是不錯的方法。”“王爺,這儒家思想與之如出一轍,小子就是道上天夜,也未必可以詮盡。”黎陽說著,又補充道:“非小子危言聳聽,仙國的絕大部分的王公貴族已是腐朽不堪,不堪大用;凡俗世界卻不一樣,他們對權力極度渴望,卻如大旱之盼甘霖,更能憑此聚攏凡俗世界的人心,何樂不為?”“說得容易,做起來卻難上加難。”雲閔若有所思,顯得無奈:“真要做到這般,沒有明確的渠道,終是紙上談兵,起不到實際效果。”“這倒不難。”黎陽一笑,說道:“仙國大可以取一家之言作為標準,實行公平取試,如此可恩澤萬民之舉,小子稱之為恩科;當然如今之勢也不能將舉薦之道盡失,否則勢必動亂,二者卻可兼得,合而為一。一方麵讓真正有遠見,有學識的王公貴族子弟起到帶頭作用,掌握大權,另外一個方麵還要再配以恩科,把權力具體分化。”流雲仙國現在的權力被王公貴族所壟斷,如國古代國兩晉南北朝時期,實行舉薦為官的方式,這就勢必削弱皇權,讓諸侯門下聚攏大量的門客,這些人容易導致權力過度膨脹。“恩科和舉薦並行,確是不錯。”雲閔點了點頭:“不過如此太過繁瑣,不如各取一字,稱之為科舉,豈不更好。”黎陽心頭一震,附言道:“王爺高見。”他這麽一抬,雲閔心優越感油然而生。“黎陽,你的方法固然不錯,但如果太過執著改變風,豈不把武道給荒廢了。”雲閔憂慮道。“確如王爺所言,武之道,缺一不可,須得並駕齊驅。”黎陽道:“王爺,如果增武舉之道,是否可以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雲閔一聽,拍案叫絕,沒想到還可以如此行事,道:“仙國之內,武風盛行,這武舉一開,定然可以招攬大批人才,而不用投靠他人門下。”這樣一來,不僅是風,還是武道,都有了應對之策,也正如黎陽所言,都必然開創出一個新的局麵,延續仙國大業。“嗬,本王倒是小瞧你了。”雲閔看著黎陽,越看越順眼,道:“這般治國之道,朝尚無一人可以與你相提並論,卻是不知你的兵法策略,又達到了怎樣的一種程度?”黎陽心真想把眼前之人給拍死,不就是一場考核嗎?還特麽要麵miàn jù到,成為全才不成。不過還真別說,他來之前為了應對雲閔的關於兵法策略的提問,特地默了一份十六計,對其稍加修改,就成了一家之言了。“小子之前為了應對王爺問題,倒是寫了一些關於兵法策略的淺薄見解。”黎陽從懷掏出一本冊子,遞到雲閔。“哦?”雲閔一怔,原本隻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人家還真有這準備,有了前麵治國之道,他對其也是十分期待,一到,立即拆閱。十六從勝戰計和劣戰計兩個方麵來闡述兵法策略,在籌算得出策略,又在策略上依托周密的計算,相反相成,陰陽互通。“第一卷,勝戰計;第一計、瞞天過海。”雲閔看得眉開眼笑,心花怒放,單單第一計就排出了無邊的氣勢,讓人一看便知其意思。他也不求深解,迅速的掃過下麵的字,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仿佛又回到戰場的感覺,沙場點兵,運籌帷幄,決勝於千裏之外。如一醉方休,笑談天地的痛快;又像初次會戰便棋逢對,酣暢淋漓的巔峰對決!此計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這就是雲閔徜徉在字間最直接的感受,等到回過神來,卻發現猶意未盡。“這真是你寫出來的?”他有些懷疑黎陽,如此年紀就有這般韜略,簡直是駭人聽聞。“不是。”黎陽搖搖頭,說道:“小子這般年紀怎會有深刻的見解,此乃先祖黎武帝從外麵帶回來的東西,小子也是偶然發現。先前有小王爺的告知,曉得王爺可能詢問此間之道,便在家謄寫出來,以便觀閱。”“原來如此。”雲閔笑了笑,雖說如此,但不可否認黎陽的優秀,隨後放了冊子,走了起來。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黎陽的身前。“黎陽,陳留王把這枚飛翎令交到了你的,其意義不用多說,雖然你我初次接觸,但本王恨不得晚生,與你把酒飲歡,引為知己。”雲閔無比激動,這番考核自然而然是令他滿意至極。“多謝王爺首肯。”黎陽點了點頭,道:“小子自然是希望看到流雲仙國重返巔峰,一統天下。也願意盡綿薄之力,讓榮耀再現。”“好。”雲閔笑了笑,道:“從即日起,你便是宗人府府主,可享郡王待遇,也應擔起這份職責。”說著,他又拿出一個小xiāng zǐ,放在黎陽眼前,隨後踱步而行,也不多說。刹那間,黎陽陷入一片空靈,此時此刻,他已經置身流雲仙國權力核心,身係宗人府府主之位,回想數月之前,卻還在為如何擺脫質子身份而努力,一切如夢如幻,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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