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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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悅來客棧,黎陽迅速來到後院柴房之,卻見四周空空如也,推門而入,卻見方傑五花大綁置於幹柴之上,口被爛布堵得嚴嚴實實。方傑看到他的到來,自然是無比喜悅,欲說難出,眼睛瞪得老大,急切想要脫身。黎陽拔出方傑的口爛布,見旁邊遺落一柄大刀,執一招,便飛入他的,又小心翼翼的割開繩子,把方傑釋放出來。“多謝世子搭救。”方傑躬身施禮,雖說這是一場因為黎陽引起的無妄之災,但黎陽能夠前來搭救,更是讓他感激涕零,無以為報。“你沒事就好。”黎陽笑了笑,隨後同方傑一同來到大堂,方傑見了有人死亡,不由一怔。不過方傑對此沒有太多驚訝,殺戮之事於他而言早已經司空見慣,況且方才在柴房之也聽到了打鬥之聲,但如此結果不可謂不慘烈。即便人是黎陽所殺,那也是因為救他而犯下的過錯,若追查下來,背下這些的罪責又何妨。客棧已是人去樓空,一片狼藉。不一會兒,方傑牽出了兩匹馬,見黎陽已經站在門口,便加快了腳步。經過這樣一番折騰後,天色已晚,外城繁華街道上,燈火通明,如同白晝一般,又是人來人往,依舊是無比熱鬧。方傑一直置身內城,所以來外城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見到如此景象,倒讓他愣住了,環望四周,仿佛回到了過去。“咕嚕~”突然,他的肚子不爭氣地發出一道聲音,一股饑餓感湧上心頭。“嗬。”黎陽一笑,這麽一弄,他也感到幾分餓意,走了幾步,正好看見前方不遠處擺了個夜宵攤點,又說了一聲:“我們過去吃點東西吧。”方傑笑了笑,心正有此意,便與黎陽一同走到了夜宵攤點旁,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這個攤點就搭在一棟屋子附近,周圍擺了八張不大不小桌子,又生了一堆篝火,其上起了個支架,上麵有一口大鍋,鍋是沸騰的熱水,旁邊老漢用勺子將一碗白皙丸子撈了起來,再由一個妙齡少女端給客人。黎陽剛剛坐下,妙齡少女給桌上正好端上了一碗,撲鼻的香味飄了過來,黎陽這種味道是那麽的誘人,是一種久違感覺,倍感親切。方傑也是嗅到了這股香味,卻感覺十分的平常,但黎陽完全是沉浸於其,不能自拔。他不由問道:“世子,這是什麽東西?”黎陽一笑,並沒有多說,抬起頭,目光正好落在妙齡少女身上,弄得姑娘羞赧而去。頓了頓,續說:“你先嚐嚐,看看味道如何?”方傑從旁邊拿過一把小勺,撈出一個丸子放入口,咬開之時,一股別樣的味道在舌尖傳了開來,帶些清甜,無法忘卻,久久回味。“不想世間還有此等美味!”他感歎一聲。恰巧妙齡少女又端了一碗過來,聽到了二人的談話,不禁問道:“公子曉得這是何物?”“當然。”黎陽點了點頭,邊吃邊說:“它叫做湯圓,不知是也不是?”妙齡少女一怔,回頭望了老漢一眼,老漢點頭示意,才笑著道:“公子如何知道這個名字?”“猜的。”黎陽笑了笑道。總不可能說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無話可說下吐出一句萬能膏藥來。妙齡少女有些意外,莞爾一笑,化作一道清風轉身而去,卻陷入回憶。她清晰地記得那是在飛仙河上打漁,不料遇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暴雨,她和爺爺來到了附近一處島嶼避雨,恰巧在一處茅舍遇上一個白袍老者,閑聊之時,又邀請二人進屋品嚐美味。一嚐便是不舍,永遠留在心間。後來爺孫倆白天打漁,經常去那座島嶼走動作客,白袍老者見二人喜愛,也是高興,順便把湯圓做法說了出來。黎陽和方傑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湯圓,這個時候,老漢和妙齡少女已經忙完了,妙齡少女還在收拾東西,而老漢朝著這邊而來。結賬付款,卻不料被老漢退了回去。“公子既然能猜這東西,便是有緣,這一頓小老兒怎麽好意思收取錢財。”他露出樸實情懷。這是讓黎陽有些感動,他生活在內城可謂是步步驚心,平日裏除了後卿,哪有這種體悟。“你們想要幹什麽?”突然,一句爭吵聲響起,確是從妙齡少女口傳出來的,帶著惶恐與不安。一群凶神惡煞的家夥,約莫五六人模樣,如同大爺般闖了進來,看見妙齡少女的姿色,不禁生起調戲之意,妙齡少女哪肯依從,未來得及走開,就被人抱了起來,捂住了嘴巴,她發出嗚嗚哭泣之聲,換來的惡人的歡聲笑語。老漢最先走了過去,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帶著求饒之聲,低聲下氣說話:“幾位大爺還望高抬貴,放過我家閨女。”“放過她?”抱著妙齡少女之人停了下來,俯身貼耳,冷聲道:“也不是不可以,老頭,隻要你把這個攤子給收了,再奉上百兩銀子,我們哥幾個立馬拍屁股走人。”“小老兒小本生意,一晚下來也不過賺得兩銀子,哪能拿出百兩銀子。”老漢陳述了實情之後,倒是希望眼前幾人就此罷休,至於這個夜宵攤子,收了就收了,不開也罷。可眼前五六人明明就不是善茬,哪會因為老漢的一番說辭而善罷甘休,他們見沒有銀子,反而變本加厲的砸起了東西,拽起老漢頭發,怒狠狠道:“老頭,既然拿不出銀兩,你這孫女就送給哥幾個享用,權當抵債用吧。”說著,這些人打算就此離去,卻被老漢拉住了腳跟,大聲呼喊:“求求你們行行好,放過我家孫女,小老兒立馬去湊齊銀子,送到大爺上。”“晚了!”一聲大喝,那人另外一腳踹了上來,直把老漢給踢飛了,撞飛到桌椅之上,鮮血淋漓。“爺爺~”妙齡少女見狀,哭聲大作,不停的扭動,企圖擺脫控製,過去救人。然而終究是無濟於事,一會兒功夫她也被這些人帶走,越行越遠。另外一邊,黎陽攔下了企圖救人的方傑,靜靜地觀望著,臉色越發陰沉。“世子,為何不去救人。”方傑內心掙紮,如置身油鍋,眼睜睜看著這一幕,隻希望黎陽能夠讓他上前將這些人收拾了。黎陽昂頭,深吸一口氣,沉聲回道:“我要讓你看到這天子腳下,也並非太平之地,其究竟有多麽複雜,遠超想象,就像這些人明目張膽的在這裏做出違法亂紀之事,要是沒有靠山,他們焉能如此放肆,所以有些事情一旦決定去動做了,就要迅猛果斷,連根拔起。”方傑一怔,冷靜下來,他隻是想著救人,根本沒有聯想到這個層麵上來。難道這就是大人物與小人物之間的差距嗎?對於黎陽,以前隻有恭敬,現在方傑的內心深處漸漸升騰起從未有過的敬畏,敬畏這個幼小身體下隱藏的冰冷與可怕。“傑受教了。”方傑說了一聲。“放心,有我在,她不會有事的。”黎陽跟了上去,卻又留下了一樣東西,回頭道:“這是浮屠寺的烏金丹,你給老漢服下,他自然會醒來。”方傑眼前一亮,趕緊走到老漢身邊,細查之下發現並無大礙,不過是一些皮外傷而已,但老漢畢竟年紀大了,傷勢也不能耽誤太久,看了一眼的烏金丹,搖了搖頭,又連忙把烏金丹給老漢服了下去,再次查看一番,才放心下來。“世子竟然能拿出烏金丹救一個凡人,難道不覺得有些浪費嗎?”方傑看著遠去的黎陽,歎息一身,又把老漢抬起,走入屋裏。那群把妙齡少女帶走的惡人來到了一間賭坊,卻見後麵跟隨著一個華衣少年,這少年正是黎陽,隻是他們根本不把黎陽放在眼裏。等到這群人進了,黎陽也跟了進去,然而迎麵而來是兩個壯漢,攔在了他的前麵。稍時,兩個壯漢後麵又走出一個八字胡駝背的年男人,此人往黎陽身上瞄了一眼,笑了笑道:“這位公子來英楓賭坊,是想過一把癮嗎?”“不是。”黎陽搖搖頭,回道:“我是來看看將你們這些人眼究竟還有沒有王法?”“王法?”駝背男子哈哈大笑,聽出了黎陽不懷好意,故意找事,不過現在的年輕公子哥們不都喜歡來一套,最後還不是落得個半身不遂的下場,敢來英楓賭坊撒野之人,那個有好結果。他轉了過去,低聲道:“你們二人好好招待這位公子,莫要丟了咱們賭坊的臉。”兩個壯漢露出狠辣之色,接著朝著黎陽走了過來,兩個碩大的拳頭如砸了下來。沒有任何的技巧,有的隻是蠻力而已。黎陽冷笑,身體一晃,直接消失不見,一躍而起,來到兩個壯漢的背後,一腿踢了下去。腿如金剛,勢如旋風。這一腿雖說沒盡全力,可是也蘊涵了不下千斤的力道,在瞬息之間,橫掃而出。嘭嘭!兩個壯漢竟然被踢飛出去,一下子撞在大門之上,巨大的力道直接把大門炸裂,隨後二人也落到了大街之上,無比狼狽。這麽大的響聲自然是驚動了裏麵的人,那個駝背男子再度掀開門簾走了出來。“你們兩個在幹什麽,弄個人出去還折騰半天,搞出如此大動靜,是……”他突然像是看到了夢幻的情景,停下來話來,又插了插眼睛。黎陽就站在駝背男子的麵前,麵對如此之話不禁冷笑一聲,這種人,根本不用動用真氣,卯足了勁一拳轟了下去,迅猛如風,還不待對方反應過來,駝背男子被這一拳轟得倒飛而出,像是炮彈一樣,衝向屋內,直接撞到數人後落在賭桌之上,嘩啦啦一聲,各種東西變得無比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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