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聖啟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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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一步踏出之下,如若火山噴發,一道炙熱的火光從地下井噴而起,範圍並不大,也就那魔法陣三米的距離,一瞬之間這範圍內的寒氣雖未完全消散,但已經不影響這少年的動作。
而那些刺來的荊棘本應懼火,卻完全不被那火焰所影響,仍然如蛇般猙獰襲來!
這少年神色沒有絲毫驚慌,就像這一切是他預料之中一樣,臉上的笑容更盛中,身子竟淩空懸浮起來,身形如暗夜裏魅影一般,在襲來的密密麻麻刺來的荊棘中飄搖閃避。
“嘶啦——”
雖然少年身形飄渺,但總有一些荊棘閃避不及,被劃破衣服在身上割出血痕,而此時那大漢的土huáng sè大掌卻已經到了他身後,似乎下一秒就會將他一把捏成肉泥!
“風卷!”
危急關頭,這少年開口,身後魔法陣起,一道由數百風刃形成的龍卷風扭曲旋轉著從他身後的魔法陣呼嘯而出,猛的撞上那大手。
呼嘯聲中一道道鳳刃劇烈的切割著那手掌,在切割中風卷迅速變得淺薄,那手掌也一點點變小,當風卷徹底消失時那手掌隻剩正常人手掌大小。
“成不成在這一掌了!”
這一切說起來緩慢,但現實也才過去幾秒,這少年眼中閃過明亮的光芒,全身靈力運轉,匯和在右手,手上明亮刺目,如握著一個小太陽,不顧眼前的荊棘,握拳猛的轉身朝那手掌轟去!
轟!!
轟鳴中那掌影消散,一擊之下這少年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身形極速倒卷而回,被刺來的荊棘從身上割出一道道血痕,而同時其體內靈力四溢。
“靈師!突破了!”
那少年欣喜時,一直不聲不響的,那之前使出讓四周凍結的中年漢子抬手,一支冰箭瞬間形成,呼嘯而去,角度極其刁鑽,似乎下一瞬就要將那少年鑽個透心涼。
這少年神色不見驚慌,反而在大笑中,一隻藍白相間的老虎從旁邊樹叢猛的躍出,張開虎口也是一道冰箭,朝著射向少年的冰箭而去。
“叮”的一聲,兩道冰箭在空中碰在一起,兩箭交擊間,那老虎口中射出的冰箭化做片片晶粒消散,而那中年漢子的冰箭雖弱了許多卻沒消散,但偏離了原先的方向,射到了少年身後的一株大樹上,射中時那顆大樹外表竟瞬息間結起冰來,整顆大樹如冰雕一般,頗為好看,而那隻老虎則趁著這個時間,接住倒卷而回的少年迅速的逃離了。
“三位大叔謝啦,慢走不送!”
少年的聲音帶著歡樂回蕩,那魁梧漢子鐵青著臉,一旁的哀愁臉更顯哀愁。
……
“差點就躺那裏了,不過幸好還是突破了!”
在離開的路上那少年看著身上的傷口,吃痛的咧咧嘴,伸手在臉上一陣亂揉,待手拿開時,那少年的原本削瘦的臉多出了些嬰兒肥,瞬間年齡就下降了好幾歲,看著就十二三歲,這少年拍了拍身下那毛茸茸的虎頭。
“小毛幹得不錯!回去我向獨狼大叔敲詐點酒給你。”
這話似乎對這隻老虎極為受用,低吼一聲,速度加快躍入叢林中,朝他們所住的洞穴跑去。
這少年,他……就是許銘。
而距離剛來衡連山上時,已過去了一年!
許銘今年,十二歲了,正是參與啟魂的年齡!
……
小雨淅瀝,如絲如縷,覆蓋著天地,雖然看著很有意境,但……看久了,難免會讓人覺得心煩。
昨夜似乎將春初最後一點雨水也給下完了,那遮蓋半個月天空的雨雲終於散去,露出碧藍得剛洗過的天。
清晨,淺淺的晨曦淋灑而下,鳥兒在綠葉還沾滿露水的樹枝上吱吱喳喳的叫著,半個月來難得的好天氣也讓山上的野獸一早便走出洞穴,伸展著懶腰,各地傳來野獸的低吼,使得衡連山展顯出一片生機勃勃的樣貌。
與此同時,一名少年騎著一隻藍冰虎在衡連山腳下,初晨的陽光映在這少年臉上,倍顯燦爛。
今天可是個紫魂大陸上的大日子,每年新春雨季過後第一天,數以萬計的啟魂使者被派出,前往各地為各地達到十二歲符合資格的孩童開啟魂海。
因此每年雨季過後的第一天也被人稱為……聖啟之日!
“在衡連山這裏,和魔獸廝殺和狩獵者搏鬥,雖然成長可以快點,但隻是前期一點優勢罷了。”
“外麵的世界那麽大,數不清的機遇與造化,一個人的成長少不了這些造化,而為了長久,出去多見識也好,既然你說和那個七皇子有合作,想必你這次出行他也會給你一些幫助,人不能永遠隻停在一個角落。”
“經過一年的修養我傷也恢複了一些,等你從學院回來時我也差不多可以突破聖級了,這幾年你就學院裏呆著吧。”
獨狼大叔的話還腦海裏回蕩,許銘也就離開衡連山,朝著山上揮揮手,騎著藍冰虎伴隨初晨的陽光回到村子。
“吱呀——”
推開了自家的屋門,看著眼前這熟悉的地方,許銘心裏一陣感慨。
一晃四年了,從穿越過來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這座木屋開始,如今木屋內依舊,但那個人卻已不同。
屋內頗為幹淨,像是有人來打掃過不久,但在許銘去打開那灶台上大鐵鍋鍋蓋一看,果不其然的這當初隻燒一些粥的大鐵鍋裏已經鏽跡斑斑。
“倒是疏忽了這個。”
許銘嘀咕了一句,把鍋蓋蓋好,這一年裏他一共回來家裏四次,但都沒去折騰過這個鐵鍋,以至於都生鏽了。
往床底下一陣摸索,翻出了一個木xiāng zǐ,打開裏麵擺放著十幾小壇酒,這是許銘這世的父親生前留下的,許銘把這些酒藏起後也沒去碰過。
拔開其中一瓶的瓶塞,一股濃鬱的酒香彌漫了出來,原本呆在門口的藍冰虎也把頭伸了進來,鼻子抽動著一直在嗅。
“小毛這些可不能給你。”
許銘防賊似的立即把瓶塞塞回,把所有酒收儲物戒指裏,警惕的看著那隻藍冰虎,而那隻被稱作小毛的藍冰虎則委屈的嗚咽的一聲,可憐巴巴的看著許銘。
“不行不行。”許銘頭搖得像潑浪鼓似的,但看到小毛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一陣心軟。
“等到了縣城買一大壇給你,現在忍忍呐。”
聽到許銘這麽說,小毛這才收回可憐兮兮的眼神,恢複了淡定,又把毛茸茸的大腦袋縮回門外。
許銘:“……”
怎麽有種被小毛耍了的感覺?簡直嘩了虎了,好好一個藍冰虎怎麽這麽猥瑣?唔,一定是獨狼大叔教的。
想到獨狼許銘又歎了一口氣,一年前的誓約還在,但獨狼能幫他做的都做了,以後還是要靠自己,畢竟修行還是在個人。
看了這木屋最後一眼,許銘關上屋門,摸了摸小毛那大大的腦袋,“小毛走,去村子中心找村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