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互相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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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靖江王府,池初夏坐在馬車就一直感覺有人跟蹤,不是她的直覺有多敏銳,而是她凡事都小心謹慎,上了馬車就會用小鏡子偷偷觀察四周情況,而且這古人跟蹤真的很沒有技術含量,頭上戴個鬥笠,就不近不遠的偷偷跟著,wěi zhuāng也很不到位,在她看來和掩耳盜鈴沒什麽區別。
她是準備再去見一見武當派的那些門人,想再了解一些關於張豐的消息,而且武當門人眾多,不能小覷(qu)這些江湖勢力,且這張豐名聲極好,若是與他們交好,對自己會很有好處。
偷偷問了身邊保護自己的靖江王府護院,得知王爺並未暗再派人保護,因此她便動了心思,示意馬夫緩慢走著,而掀開帷帳大聲吩咐護院,“你去給我買匹花布來,你去給我買甘蔗,還有你,去買些油炸蓮夾兒我愛吃,你呢,去給我買隻兔子來。”
待到背人的地兒,馬車驟停,而被派走的護院則呈包圍之勢,將那跟蹤者迅速圍堵,甩了一個悶棍,看的出來,這跟蹤者身極好,若不是事先算計,這幾個護院隻怕也攔不住他,即使被甩了一個悶棍,對方還打傷了池初夏兩個護院兒。
池初夏下了馬車,冷哼一聲,命人掀開他頭上的鬥笠,是個年紀在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長相普通,她並不認得,“誰派你來的,為何跟蹤於我?”
她自認沒有得罪過什麽人,有一些猜想,或許是湯鼎臣派的人,也或者是武當那邊兒派的來觀察她的,所以她並未十分嚴厲。
然而,身後卻響起一個聲音,令她渾身一頓,呆楞住。
“小北見過夫人。”
池初夏驟然扭頭,正對上握著劍拱給自己行禮的少年,燕王的貼身侍衛陸北。
小北找到了她,那也就是說……燕王也已經找到了她。
她臉色有些難看,“注意你的用詞,我不是夫人。”
小北瞬間單膝跪地,“小北知錯,見過王妃,爺說了,您就是燕王府真正的王妃。”
“住口,不準再這樣叫我,如此大逆不道,我與你家王爺沒什麽關係。”池初夏命人鬆開那個跟蹤自己的青年,繼而朝著馬車走去,“回去告訴你家王爺,不要再來尋我。”
然而沒走兩步,再次頓住,隻見前方那身著紫袍的少年挺著脊背,正滿眼哀傷的望著她。
委屈,心痛,欣喜,各種複雜的情緒上湧,她險些沒有控製住眼想要湧出來的溫熱,她想走過去紮進他的懷,想說離開了他之後,她夜夜驚夢,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想說自己想他,然而腳步定在哪裏,她什麽也不能說,不能去做,這個人,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而對於少年來說,池初夏方才的那番話,句句若刺紮進肉裏,她說與自己沒有什麽關係,她說不要自己再尋她,這就是她給的dá àn,這麽絕情。
時空仿佛定格,但隻是刹那,池初夏收回心緒,原地行禮,“民女劉玉婉,見過燕王殿下。”
指稍微麻,那些日子裏,她都是繞著自己的脖子,親昵的叫自己……‘炎’。
頓時護院馬夫跪了一地。
而這高高在上萬人敬仰的人,大步朝她走來,臉上帶了些許的怒意,更多的是疼痛,他走到她跟前,若黑曜石般的眸子帶著幾分淩厲,“我找了你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你說要我不要尋你?”
心髒抽痛,池初夏忍住去抱他的衝動,輕啟紅唇,“是!”
重心驟然顛倒,池初夏驚了一下,下一刻已然被淩空抱起,少年才不顧及任何目光,抱著池初夏就上了馬車,吩咐小北趕車,“回燕王宅邸。”
“你這是做什麽?”池初夏掙紮,然而被緊緊禁錮在少年懷,他抱的力度幾乎讓她窒息。
“你一聲不響的離開,沒有想過我會怎樣痛苦麽?還是你,根本就不在意?”他眸子通紅,眼布滿紅血絲,帶著壓抑的痛楚。
“你都已經成親了,要我怎樣?”她落下淚來,諸多無奈。
“閉嘴,到我府邸再說,現在我不想聽到你任何一個字。”他很生氣,不再開口,隻是緊緊的抱著她,一切,等到燕王宅邸再說,此刻他隻想這麽抱著她。
而池初夏也覺察到氣氛,不再說話,這個懷抱,是她渴望的。
馬車快速的奔馳著,行駛了半個時辰,到達了燕王在滁州的宅邸,感歎下親王就是好,有錢有權就是好。
“可以放開我了吧!”池初夏抗拒的推他,但是依舊推不開。
“休想!”燕王咬牙切齒,麵色恐怖,他再次將人抱起,下了馬車。
整個燕王宅邸上下頓時驚呆,連忙跪倒一片,“參見王爺,王妃!”
他們還未見過真正的燕王妃,把池初夏當成了徐妙雲。
燕王根本無視所有人,抱著池初夏一路進院,小北無奈的將馬車交給下人,讓跪倒的下人們起來,看著消失在屏風後麵的身影連連搖頭歎息。
將人摁到床上,少年壓了上去,根本不給池初夏任何說話的會就是一個深吻,他摁著她的雙,粗野的啃咬著她的唇,直到傳出血腥味才作罷,足足十分鍾他才喘息著抬起頭,眸子定定的看著身下的人。
嘴火辣辣的痛,溢出一些鮮紅,池初夏沒有說話,隻是眼淚決堤,不停的流出來,委屈無法收拾。
少年眼沉痛,再次低頭,卻盡是溫柔,他吻上那些眼淚,盡數吃下,感受著那些苦澀。
“放開我。”池初夏抽泣著。
“不放。”放開的話你是否又要悄無聲息的消失?
“你究竟想怎樣?”池初夏橫起眉毛質問。
“這些天,我快瘋了,找你找的快瘋了,你為什麽這麽對我?嗯?你就那麽在意正妃那個位子麽?”他好恨她這樣的絕情冷漠。
“你覺得我在乎那些麽?我隻是要你一生一世一個人而已。”
“我不能給你麽?那些被安排的女人,我不碰不可以麽?隻你一個這還不行?你要我怎樣?難道就因為這該死的身份,我就活該失去你?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才會如此絕情對我。”少年麵部有些扭曲,她說的和自己沒有任何幹係,簡直讓他痛的無法呼吸。
“妙雲是我的義妹,而且原本你們就是上天注定的緣分,是最好的姻緣,我隻是個破壞者,你懂我的心情麽?”
“什麽狗屁的上天注定的姻緣,你少拿那套來堵我,跟我沒有關係是麽?嗬嗬,那我就讓你!再也離不開我。”
池初夏驟然驚恐,睜大眸子,失措起來,因為那隻已經伸到她的腰間,去解她的衣服。
“住,不行,你不能這樣對我,炎,住,別碰我。”池初夏劇烈掙紮。
然而她的抗拒讓燕王的眼眸沉的更黑,心就像被放在了火上煎熬,他痛恨她的抗拒。
“本王告訴你,你注定,隻能是我的女人。”他若魔鬼,大力撕開池初夏的裙衫,露出裏麵白色的抹胸罩罩,他渴望了那麽久,都沒有踏破那條線,忍了那麽久,都尊重她未解過她一次衣衫,可是換來的卻是她毫不留戀的離開。
“你如果非這樣,我不會原諒你的。”池初夏極力掙紮,想讓這發了狂的少年醒來。
“我不這樣,你就能回來我身邊?”燕王停住動作,漆黑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池初夏有些崩潰,“我們緣分已盡,你這樣強求有什麽意義?一開始時候我就和你說了的。”
她早就知道結局,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他,就不會沒忍住而開始這段感情。
最傷人的分大概也就是‘緣分已盡’四個字了,緣分這東西,誰知道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卻總是拿來搪塞人最佳的詞語。
“你在逼我!”
雙腿赫然被架起,少年迅速褪下自己的衣衫,生米煮成熟飯這種事他相當了解,二哥和哥他們,遇到看上的人兒,都是直接把事兒一辦,絕了女子另嫁他人的念想,自然會慢慢接受現實,他覺得池初夏的心就是太飄渺沒有著落了,他覺得自己根本抓不住掌控不了,既然如此,那就拆了她的羽翼,套上枷鎖。
他也曾想過,這樣做的話,那麽她還是他喜歡的那個靈動非常的她麽?但是此刻他顧不了那些,總比失去她要來的好。
掙紮出來的一隻迅速摸上腰間別著的槍支,池初夏心亂到了極點,這樣下去自己肯定要完了,夾在燕王和徐妙雲之間,要她與義妹共事一夫的話,她一定是接受不了。
槍口赫然對準少年的胸口,“我讓你住,聽到沒有,別逼我傷你。”
這感覺,就像是心髒已經被打穿,少年自然認得池初夏的東西,也知曉它的威力,他曾一度很是惦記這個,隻因池初夏不願意透露他便再也沒有提起,然而現在,她卻用它指著他。
時間定格了足足十秒,少年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恐怖,掛上一抹邪笑,似乎這才是愛上池初夏之前的他,隻因為愛上,便變成了一個失了心的廢物。
大覆上那槍支,繼而抵準了自己的心髒,少年嘴角升起一絲殘忍和絕望,“好啊,你盡管傷,隻要你覺得傷了本王,那些和你有關的人,可以有好下場的話,至少你那兩個弟弟,一定是要被剝皮剔骨,還有你在乎的荷葉,我不會要了她的命!嗬嗬嗬……”
他殘忍的笑著,池初夏卻因為這笑意覺得腳底發寒,搖著頭,“你不會這麽對我的。”
“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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