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審訊

    清平叔把水果放到床頭，說道：“沒事，子海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攤上這事，我能不管麽？你們要是有事就忙去吧！這裏有我就行！”

    我也連忙客氣幾句，告訴他我是海子的哥們，關係處的很好。這次的事也有我的份。

    剛說了沒幾句，病房的門又打開了，幾個穿著警服的人站在門外。我和陳曉被帶到了刑警隊。

    剛進警隊大廳，就看到吳磊頭上包著紗布，一臉無辜的從一個房間裏走了出來。迎麵看到我搖了搖頭，又歎了口氣。也沒說話，低下頭出去了！看樣子是受了委屈，憋氣帶窩火。

    說是做筆錄，其實就是受審。我坐在椅子上，對麵坐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女警官。

    “叫什麽名字？”女警用冰冷的口吻問我。

    “楚陽！”我回答道。麵對著這種沒有女人味的女漢子，我有點膽怯了！

    “性別！年齡！住在哪裏？.....”男人婆接著不客氣的提出一大堆問題，我都一一回答完畢。（由於她的性格，我們這裏暫時叫她男人婆。）

    “請你詳細的說一下，本月29號晚上發生了什麽事？”男人婆接著問道。

    說道正題了，我心想，還沒好好地組織一下語言呢？這可不能說錯話。其實從出事開始我就一直在心裏盤算著怎麽才能從這爛攤子裏擺脫出來，可是我始終無法做到冷靜的想一會。一回想起那天發生的事，就會怕的發抖。

    由於背對著門，我聽見一聲門響，楚驕出現在我的麵前。

    楚驕是我的堂兄，我二叔家的孩子！由於我爸是老來得子，所以楚驕比我大幾歲。我們的名字就是取驕陽之意！

    二叔在楚驕還小的時候就和二嬸離婚了，楚驕一直和二嬸生活在一起。按照二嬸的說法就是：二叔除了好事，別的什麽事都做！孩子絕對不會交給他撫養！

    楚驕也不負重望，考上了警校，畢業後在哈市任職。人生最大的笑話就是老子賊liú máng兒子卻偏偏是捉賊的！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事有點大，省局才派人下來。

    不過我和楚驕還很熟悉，上中學時我有事常常找他撐腰！而且通常楚驕和二叔會麵都是我在其中打掩護。今天楚驕並沒有回避我的審問。而是直接坐在男人婆旁邊的一張椅子上。隻是看著我，像是陌生人一樣。沒有說話。

    我則嘰裏哇啦的說起當晚發生的事。男人婆一邊聽，一邊坐著記錄。我則把所有疑點都指向武滕。

    男人婆打斷了我的講話：“你隻要將你知道的講出來！不用你分析什麽！”

    我停止說話，下意識地看看楚驕。楚驕也看著我，身體沒動，隻眨了眨眼睛。

    我還是盡可能的把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而且繼續把疑點指向武滕。其實我這麽做不是要害武滕，隻是我想掩護另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我的兄弟：海子！

    總感覺從開始海子就知道那裏有個密室！而且事發當時他卻不在我們當中。我真的害怕偷走文件和地圖的人就是海子！而最可怕的是，在我所掌握的線索中，所有痕跡都慢慢向我最害怕的方向發展！從海子典禮上聚精會神的看著布防圖開始，我覺得除了武滕以外，對這兩樣東西最感興趣的就隻有他！

    在我把所有事情都反複的交代清楚。男人婆又從抽屜裏拿出幾張zhào piàn給我看，看樣子是早就準備好的。

    我接過zhào piàn，這幾張zhào piàn我都見過。確切的說隻是間接見過，因為有幾張我當時是在現場。其中還有一張zhào piàn是一部shǒu jī，在靠近屏幕頂端的地方有一個破洞，無數破碎的條紋隨著破口處向下延伸，使得整個shǒu jī看上去像是個藝術作品。

    這是我的shǒu jī，那天晚上被子彈打中後摔落的。緊接著事情太多一直沒機會去找。現在已經被警方當成證物拿走了！

    第二張是一張截圖，圖像很模糊。是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前有個模糊的黑影，因為和洞口的晦暗重合，所以肉眼根本無法分辨。還有幾張我沒當場見過，但是還是分辨得出。展覽大廳中兩個黑衣人正在奔跑，其中一個手裏還拎著一個背包。從zhào piàn上看兩個人都是一身黑衣，而且蒙著麵。但是背包是軍綠色的，這在當時黑暗中我是沒看到的。但這發現也沒什麽用。這種背包滿街都是！還有就是海子搏鬥時的錄像截圖！最後一張不是截圖，是用相機直接拍攝的zhào piàn，是一個shè xiàng頭。看背景我想起了這是正對著要塞入口的那個shè xiàng頭，原來被人貼了張塑料紙。怪不得那麽模糊。看來黑影真的是準備充分。

    我慢慢回想著當時的情況，並解說給男人婆聽。她始終邊聽邊記。

    等我回答完了，她合上本子，：“好了，謝謝楚先生的合作！你可以回去了，留個聯係diàn huà，並保證24小時開機，我們有事會聯係你！”

    出於本能，我記下了shǒu jī號碼！

    審訊結束了，我頭昏腦脹的走出審訊室！